偏吃回頭草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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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表你是從哪兒拿的?”說著話,一個熟悉的詞從腦海里閃過,她急忙問孫芳:“是不是秦太太的表?” 孫芳被她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抖了一下,小聲說:“我記不起來了,是有一天我和同事一起查房的時候看見在床頭柜上放著的,當時拿的時候太緊張了,我也忘了是在哪個病房了……” now and forever,很多年前的一部外國電影的名字,而這部電影的中文譯名是,連理枝。 秦氏集團享譽全球的珠寶品牌就是連理枝,難怪看它第一眼的時候覺得眼熟。 鄧離離將表又推回到孫芳面前:“你必須把它還回去?!?/br> 孫芳驚訝的看她:“還回去就不報警了嗎?可是我忘了是從哪里拿的了……” “是秦太太的,我見過。”鄧離離慢悠悠的一句話算是把孫芳之前費盡心機的隱瞞都給戳穿了。 她依舊戰(zhàn)戰(zhàn)兢兢,對面前的女孩也充滿恐懼,去拿腕表的手停在半路,時停時進,有些瑟縮。 鄧離離起身從抽屜拿出一個裝首飾的絨布袋,這是她前幾天買項鏈送的。 她將那塊表裝進袋子又遞給孫芳,說道:“三天之內(nèi)必須把腕表還回去,你既然清楚我是誰,也應(yīng)該清楚,我有的是辦法知道你是不是物歸原主?!?/br> 第40章 邊際效應(yīng) 監(jiān)控。 說的時候輕松的很, 可真正做起來卻遇到了困難。 孫芳是否已經(jīng)把腕表物歸原主了,她上哪兒知道去? 尤其這會兒剛和秦湛劃清界限,秦教授再不像從前似的沒事兒就來自己面前轉(zhuǎn)悠。 所以, 她就連旁敲側(cè)擊都沒了對象。 思來想去, 在孫芳咨詢結(jié)束的第四天,也是她給的三天時限結(jié)束的時候, 鄧離離以探望沈一枝的名義去了醫(yī)院一趟。 偷偷去的, 沒和任何人打招呼。 畢竟作為秦湛的前女友還去探望他母親,這件事情說起來總讓人覺得奇怪, 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好像她還有復(fù)合的心思似的。 但沈一枝的病房常年有人, 哪怕秦家父子不再,也總有看護或者助理在側(cè)。 她去的時候, 正好趕上宋明瑞在。 “鄧小姐, 你怎么來了?”宋明瑞看見她的時候, 臉上流露出明顯疑惑的神色, 但很快就掩蓋了過去, 問她:“先生在醫(yī)院附近見一個朋友, 小秦總今天沒有過來,需要我?guī)湍ㄖ麄儐???/br> “不用不用?!编囯x離趕緊搖頭,然后將手中提著的大包小包的營養(yǎng)品遞到他手里, 笑著解釋:“我今天是在附近工作,恰好結(jié)束路過這里, 就順便過來看看阿姨, 你不用告訴秦叔叔和秦湛的, 我待會兒就走?!?/br> 她的目的只是過來看看那塊表是否已經(jīng)物歸原主,自然不想多生枝節(jié)。 “……好?!彼蚊魅鸨M管不解,但還是禮貌的將人帶進病房, 又泡了壺茶招待她。 二人進到會客室,沈一枝的病房卻不像往日一樣敞著房門,而是緊緊地關(guān)著門。 “不用這么麻煩,我待會兒就走。”鄧離離坐下,心思卻坐不住,一直琢磨著如何進到沈一枝的房間,她想了想又問宋明瑞:“我能進去看看阿姨嗎?”說著,她起身指了指病房的門。 宋明瑞沒說話,而是疾步攔在了她身前,擋住了她想要推門而入的動作,面無表情的拒絕她:“對不起鄧小姐,先生和小秦總不在的情況下,是不可以見太太的,很抱歉?!?/br> “……” 啥意思? 白來?? 看著面前杵著的像一座石像的宋明瑞,鄧離離有點煩悶。 宋明瑞年紀比秦湛大幾歲,也剛剛過而立之年,卻已經(jīng)在秦連昇身邊待了十年整。 這個嚴肅認真又面面俱到的助理到底是怎么培養(yǎng)出來的,鄧離離不得而知。 但就幾次接觸而言,她可以感覺到,宋明瑞對秦家父子保持著絕對的忠誠。 他幾乎沒有自己的私人時間,全天候的接受調(diào)遣。 而且,不管是在行為和思想上,他都完全以秦家父子為首位,外人的面子一點也不看,忠誠的有些過分。 這種忠誠是當下時代極少見的品質(zhì)。 少見到鄧離離對他一直懷有一些好奇,好奇他曾經(jīng)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 可不論他經(jīng)歷過什么,但是今天宋助理說不讓進,她可能就真的進不去。 看不見沈一枝,就說明她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宋助理,我只是過來探病又不會對阿姨怎么樣……這不是讓我白來一趟嗎?”鄧離離氣鼓鼓嘟囔著,翻了宋明瑞一眼,腦中在盤算其他的辦法。 正這時,會客室的門被人推開,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哈哈大笑著走進來,一進屋就調(diào)侃她:“這是誰惹我們小鄧了,瞧把人氣的,這嘴撅的都能掛油瓶了?!?/br> 秦連昇穿一身長款的黑色毛呢外套,一派儒雅成熟氣質(zhì),他身上帶著室外秋末的寒氣,緩步走進了房間。 今日的他似乎情緒很好,神采奕奕,進了門又佯裝生氣的說了宋明瑞一句:“小宋啊,你要懂變通啊,離離是誰,她想進屋看看就讓她進呀,這孩子又不是外人。” 見有人撐腰,鄧離離朝著宋明瑞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然后又朝向秦連昇說:“叔叔,您這個助理也太聽話了,要不是您回來了,我恐怕就要灰溜溜的被他攆走了。” “……不會?!彼蚊魅鹨魂嚹槦?,也不敢看人,往邊上挪了一步,將門口的位置讓開,又輕輕推開了病房的門,說道:“鄧小姐,對不起,您現(xiàn)在進去吧。” 氣也不是真的氣,主要是覺得宋助理這個倔勁兒有點讓人受不了。 “算了算了,不怪你?!彼瘜Ψ叫πΓ缓笞哌M了病房里。 與往日的明亮開闊不同,今日這間屋子里面有些昏暗,窗簾也沒有拉開,只透過窗簾漏進來一點日光。 呼吸機和各種儀器在靜謐的房間發(fā)出細微的運轉(zhuǎn)的聲音。 沈一枝手上掛著吊針。 她躺的平平整整的,面容蒼白,也沒什么血色。 比她上次來的時候看起來更憔悴一點。 “看看吧,其實和平時沒什么不一樣?!鼻剡B昇說。 鄧離離點點頭,然后視線飛速在病床邊的柜子上轉(zhuǎn)一圈,又掃了一眼沈一枝的手腕。 被子外面的左手在打吊針,沒有腕表,右邊手臂則埋進了被子里,她看不見…… 或許放在柜子里了? 或許是左手打針不方便,戴在另一只手腕上了? 可是不管哪種,她都證實不了…… 總不能當著人家家屬的面掀被子吧。 秦連昇跟在她身后,自從進了病房以后,鄧離離敏感的覺得,他剛才還舒朗的情緒莫名就低沉一點。 他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 秋日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沈一枝的臉沐浴在陽光之下,更有一種安詳?shù)淖藨B(tài)。 “看完了吧,走吧,屋里太悶,咱們出去坐坐,這么久沒見,叔叔還有話想和你聊?!?/br> 秦連昇已經(jīng)下了逐客令,就算她再想繼續(xù)看看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只好悻悻的跟在他身后走了出來。 二人到會客室的沙發(fā)上坐下,秦連昇說:“我聽小宋說今天是路過這邊所以過來看看?” 鄧離離點點頭,茶幾上茶水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換成了一杯溫?zé)岬目煽伞?/br> “哦,茶水怕你喝不慣,我剛才路過飲品店的時候叫人送上來的。”秦連昇解釋。 自己是有目的而來,結(jié)果被人當座上賓對待。 她這心里多少開始有些過意不去。 “都跟秦湛分手了還能過來看看你阿姨,真是個好孩子啊?!鼻剡B昇還在感慨:“就是我兒子沒這個福分,唉……” 鄧離離擺手否認:“叔叔您別這么說,秦湛他的個人條件好,還會遇到更好的女孩子的,我不算什么?!?/br> 秦連昇眼尾瞇出一條細細的皺紋,呵呵笑了兩聲:“你就別安慰叔叔了,你這么好的姑娘他都留不住,更別說其他人了?!?/br> “那孩子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他盡管看起來條件不錯,但根本不會和女人相處,你跟他分手啊,叔叔也能理解,……就是很遺憾?!?/br> 秦連昇是多么精明一個人。 盡管秦湛并沒說過自己分手的原因,但他也能猜個大概。 有哪個姑娘會把人生中最美好的時間浪費在一個不會有結(jié)果的人身上,分手,那是早晚的事兒。 鄧離離不置可否,平靜的笑笑:“謝謝您理解,我和他,可能緣分不夠吧?!?/br> “那叔叔祝你早日覓得良婿,感情美滿?!鼻剡B昇笑著端起面前茶杯,以茶代酒,一飲而盡。 該聊的聊完,天色漸晚。 又實在找不到再進病房的理由,鄧離離盡管無奈,但也只能選擇告辭。 “小宋,你去送一送小鄧?!彼麤]起身,而是朝宋明瑞招招手,讓他送人。 鄧離離剛想說不用這么麻煩,結(jié)果對上宋明瑞冷若冰霜的嚴肅臉,嘴邊的話就轉(zhuǎn)了個彎兒。 “那就辛苦宋助理啦。” 二人進了電梯。 鄧離離突然發(fā)問:“你知道阿姨有一塊cartier的古董表嗎,我記得原來見過,挺好看的。” 這是最后的辦法,她試圖用閑聊的方式從他口中套出話來。 宋明瑞沒有防備,自然而然的點點頭:“是的,太太有一塊那個牌子的古董表,是去年國外的一個慈善拍賣會先生拍回來給她的,不過……” “不過什么?” “前幾天找不見了?!彼蚊魅鸹卮?。 “現(xiàn)在還沒找回來嗎?” 宋明瑞看了她一眼,似乎奇怪她焦急的反應(yīng)。 鄧離離趕忙掩飾道:“那么貴的表,當然得找回來了?!?/br> 宋明瑞嗯了一聲,說道:“這件事我告訴小秦總了,他說他會查的?!?/br> “秦湛?丟了那么貴的東西不找警察找他干嘛?!彼行┠涿?。 “因為……”宋明瑞看她一眼,斟酌了一會兒,像是下了很大決心,說道:“小秦總好像在太太的病房裝了監(jiān)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