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吃回頭草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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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離離猜測,段凌霄選這間餐廳應(yīng)該是希望熱烈的音樂聲能壓住夏涵罵人的聲音。 只是沒想到,兩邊正主都沒來,來的都是“馬仔”。 眼見繼續(xù)僵持下去也解決不了問題,秦湛提議道:“打電話問問他們什么意思?!?/br> 鄧·首席馬仔·離離頓時放下戒備,說了個“好。” 秦湛出去打電話,她則留在餐館內(nèi)給夏涵發(fā)了個視頻,順便給她看看那張協(xié)議的內(nèi)容。 聽說對方死乞白賴約自己是為了證明清白,夏涵的面子當(dāng)場就掛不住了,她在電話那頭氣的嗷嗷直叫:“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老娘這么有錢,至于賄賂他一個小小的系主任?他拿我當(dāng)什么人了?” 她怒吼的聲音和周圍歡樂的舞曲融為一體,鄧離離趕緊安慰她:“行了,段主任也是比較謹(jǐn)慎,你就別生他氣了,你先說說這錢怎么辦,我是收啊還是不收啊。” 夏涵根本聽不進(jìn)去:“不行,老娘長這么大還從來沒在一個人身上吃過兩回癟,他是不是住學(xué)校教師宿舍,我找他去!”說完,也根本沒理會她后面的問題,直接掛斷了視頻,再無音訊。 再撥過去就是無人接聽,鄧離離看著整整齊齊放在餐桌中央的一萬元現(xiàn)金嘆了口氣。 好好的錢成了燙手的山芋,兩邊都不肯要,這上哪兒說理去。 就在服務(wù)員給她加了第二遍檸檬水的時候,秦湛也終于從室外回來了。 他身上帶著一股寒氣,表情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似的 “怎么樣,段主任怎么說?”她問。 秦湛搖搖頭:“他手機(jī)可能沒電了,才說一半就斷了?!?/br> 該不會是夏老板這會兒已經(jīng)沖到他宿舍去了吧? 鄧離離渾身一凜。 兩邊都沒了指揮,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二人都沒有說話。 沉默片刻,鄧離離率先動作,她將錢推回到秦湛面前。 她徹底的不耐煩了:“算了,今天就當(dāng)啥事兒都沒發(fā)生,你把錢拿回去,協(xié)議我也不簽名,他倆想怎么處理讓他們自己再約時間?!?/br> 也只能這么辦了,畢竟他倆也只是聽指揮的工具人。 “好。”秦湛將錢和協(xié)議重新收回了公文包里。 “嗯,沒別的事兒我就先走了?!币娛虑樘幚硗桩?dāng),鄧離離準(zhǔn)備起身告辭。 二人獨(dú)處總歸是尷尬的,上次短信里,她已經(jīng)把拒絕的話說的很明白了,她不想被對方誤會自己這是在欲拒還迎。 可秦湛似乎預(yù)判了她的預(yù)判,在她尚未起身之際就已經(jīng)走到了她身后,雙手按住她的肩:“吃了飯再走,一會兒我送你?!?/br> 他的聲音低而啞,掌心的溫度從肩膀傳遞到身上,她心里莫名泛起了一陣漣漪。 拒絕的話突然就卡在了喉嚨里,她強(qiáng)行安慰自己,反正回家也要吃飯,反正和他家住對門,權(quán)當(dāng)搭個順風(fēng)車吧。 又過一會兒,服務(wù)生終于上菜。 菜也是墨西哥傳統(tǒng)菜肴,烤雞、塔可還有玉米片。 服務(wù)生又端來一份看不出樣子的rou類,黑乎乎的,卻香氣撲鼻,外面還撒了一圈玫瑰花瓣做擺盤。 她盯著盤子辨認(rèn)那是什么東西,秦湛卻已經(jīng)用刀叉拆骨剔r(nóng)ou送到了她的嘴邊。 “這是什么?”她的注意力還在rou上,所以并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這個動作到底有多親昵。 秦湛沒回答,而是又朝前遞了遞:“嘗嘗?!?/br> “我有手?!彼囊庾R終于回籠,順其自然接過他手中的叉子,將那塊香氣撲鼻的rou送進(jìn)了口中。 香而不柴,又有一股淡淡的玫瑰香。 她意猶未盡,還要再嘗,卻聽對面秦湛說道:“這是鵪鶉,女孩不能多吃?!?/br> “為什么?”她停下手中動作。 秦湛唇角勾出一個曖昧的弧度,用只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聲道:“催.情?!?/br> “流氓?!编囯x離臉熱,瞪了他一眼。 盡管是拌嘴,卻讓二人之間那點尷尬的氛圍被打破,終于能像朋友一樣聊起工作中的事情。 “給你的那段視頻用了嗎?”他說的是那段孫芳偷東西的監(jiān)控視頻,此前他將它交給了作為孫芳咨詢師的鄧離離。 鄧離離:“用了,不過沒有一上來就用電擊,暫時還在用其他的厭惡療法,我覺得電擊有點太重了。” 秦湛點點頭,又說:“具體情況我也不了解,全憑猜測,如果只是短期意志障礙,電擊確實重了些?!?/br> 鄧離離沒說話,若有所思。 秦湛說的“短期”兩個字突然戳中了她,她之前一直覺得厭惡療法形式并不是很重要,所以并不想上來就用電擊這么激烈的刺激方式,她是想要循序漸進(jìn)的。 可剛才秦湛無意間的那句話卻把她點醒,對于孫芳這種常年被意志障礙影響的來訪者,輕微的厭惡治療慢慢會讓他們適應(yīng),會像溫水煮青蛙一樣逐步習(xí)慣,以至于毫無效果。 循序漸進(jìn)救不了孫芳,她只能用最重的。 秦湛看出她在想事兒,很識相的沒有說話。 這時,餐館內(nèi)突然一陣小小的sao動,他循聲望去,原來是下雪了。 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玻璃窗外,雪花在路燈下飄飄灑灑,街邊上,有好多人都在興奮的拍照打卡。 他突然就想起她第一次送自己禮物的時候。 也是在下雪,她站在教學(xué)樓下等他。 女孩兒濃密的睫毛上都結(jié)了層薄薄的霜,她穿了一件粉紅色的羽絨服,小臉凍得通紅,卻依舊掩不住視線里的害羞。 她手里拿著一條黑色的毛絨圍巾,一踮腳掛在他脖子上,然后急急忙忙撂下一句:“天冷了,送你的?!闭f完,也不等他回應(yīng),人飛也似地就跑離了原地。 他站在身后,看著被羽絨服困著的她跑起來笨拙的模樣,心里不由得涌上一股暖流。 想到此處,秦湛心里微動,忍不住將手覆在了鄧離離的手上。 “下雪了。” 秦湛的手掌干燥溫暖,她一驚,想要收回手,卻又被窗外飄落的雪花驚艷,一時間竟也沒再躲他。 兩只手交疊在一起,甚至能感受到各自皮膚上的脈絡(luò)。 可是誰都沒動,像是一個不留神,時間就要繼續(xù)往前走。 或許是因為墨西哥極少下雪,所以這初雪感染了小舞臺前的舞娘,她跳的更起勁,甚至開始和顧客互動起來。 餐廳內(nèi)的氣氛越來越熱鬧,沒人在意節(jié)奏和音樂,被邀請的人就跟在舞娘身邊放肆的舞動,像是在慶祝這一場初雪的降臨。 鄧離離也在被邀請之列。 若是夏涵在這兒,恐怕能當(dāng)場把餐館直接變成蹦迪現(xiàn)場。 可鄧離離不同,她性格沒有那么熱烈,只是起身學(xué)著舞娘的姿態(tài)做了幾個扭腰轉(zhuǎn)圈的動作,卻引得餐館老板以及一眾賓客歡呼鼓掌。 歸根結(jié)底,她實在是生的漂亮,高領(lǐng)白毛衣配咖色百褶裙,在燈光底下的翻飛的裙擺宛如音樂劇里的天鵝公主,明亮的讓人挪不開眼。 秦湛看著她,又看四周歡動的熱鬧人群。 歡鬧的節(jié)奏,激烈的鼓點,讓他也不由得深陷其中。 只有鄧離離,才能重新把他帶回鮮活明亮的人世里。 她是他的藥,也只有她能救他的命。 一場喧鬧的狂歡結(jié)束,二人起身準(zhǔn)備離開。 走到收銀臺邊,大胡子的墨西哥老板一個勁兒朝鄧離離豎大拇指夸她漂亮,然后用不流暢的中文說:“給你們打八折?!?/br> 她剛想說謝謝,只見秦湛已經(jīng)將銀行卡拍到了老板面前,冷冷道:“不必。” 最終,秦湛勝,以全款付清了這餐的費(fèi)用。 出來的時候,鄧離離還忍不住埋怨他:“能打折為什么不打折,你這是有錢燒的嗎?” 秦湛淡淡:“段凌霄的卡,不用替他省錢?!?/br> “……”鄧離離嘆了口氣,不太高興:“你這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到底到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如果是因為我給了你什么不好的暗示,那很抱歉,是我分寸掌握的不夠好,我覺得我們以后還是不要見面了?!?/br> 一晚上都不錯的心情終于被秦湛不陰不陽的態(tài)度攪合了。 他總是這樣,占有欲爆棚,恨不得在自己身上烙上一個只屬于他的標(biāo)志。 沒分手之前她可以忍受這些,甚至愿意相信這是他愛的表現(xiàn)。 可是現(xiàn)在,她不能。 在聽到她說不要見面四個字的時候,秦湛握著方向盤的手抖了一下。 什么都行,怎么都行,可是不能再見她,他做不到。 車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鄧離離看向窗外,他沒有說話,而是定定的看向前方,視線凝重。 這場雪越下越大,室外明亮如白晝。 為避免發(fā)生事故,路上的車子開得都很慢。 他也如此。 車內(nèi)沉默而壓抑的氣氛讓鄧離離十分不適,終于抵達(dá)了單元樓下。 就在她準(zhǔn)備開門下車的時候,秦湛摘下安全帶,突然一側(cè)身將她困在了副駕駛的椅背上。 他眼尾微微泛紅,俯身靠近她的耳朵,聲音有些疲憊:“對不起,是我的錯?!?/br> 離得太近,近到她忽視不了對方眼中慌亂無措的自己。 心臟砰砰亂跳,她趕忙低下頭,手忙腳亂想要推開面前人下車。 可男人力氣太大,她輕飄飄的一推根本沒起到任何作用,他壓得更近,厚實的胸膛幾乎要貼到她身上。 “我們結(jié)婚吧。”他低聲說。 第50章 峰終效應(yīng) 披荊斬棘 他沉聲:“之前是我不夠成熟, 現(xiàn)在我想好了,我們結(jié)婚吧?!?/br> 鄧離離都被他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