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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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花卷在懷里哀哀慟哭,哭聲在男子深沉的喘息中顯得那般羸弱。 秀荷的心揪成了一團(tuán),用力拍打著梅孝奕筆挺的脊梁:“梅孝奕……唔,你不要讓我再多恨你一點(diǎn)……” “不要說話阿荷……今生就許我這一次!”梅孝奕卻不肯聽,就勢(shì)把秀荷的手環(huán)上脖頸。女人的唇柔軟馨香,是他短短二十年從未觸及過的美好,吻下去一顆心便跟著融了化了,半生性命不要也甘了心。 她應(yīng)該哭得很厲害,吻進(jìn)唇中的都是悲傷的眼淚,讓他忍不住想疼她。腿上的痛有多疼,他就想把她怎么用力地疼。本能的蒼勁在少腹下蓬勃伸展,修長(zhǎng)手指稍一遲疑,忽然便往她美滿地胸襟探去—— “唔……” 車廂搖搖晃晃,女人的掙扎混合著男兒的喘息淺蕩激揚(yáng)。漢生在外面趕車,神魂便被這聲音昏鈍。想起了晚春,那女人在床上可sao,弄她一次不滿足,摟著他的脖子還想要下一次。他也不是不想啊,其實(shí)每一次都不盡興。但大少爺一道清冷的身影在天井下枯坐,他不敢發(fā)出爺兒們的呻喘,不得不穿好褂子從門里出去。 “哎呀,我的小小少爺呀……我的小大少爺呀……我的梅家主人兒……” 耳畔響起幽幽凄凄,哦,是那個(gè)女人回來鎖魂兒了,掛一身血,手抖著嬰兒的小衣裳,左搖搖,又晃晃。 嬰兒…… “嘶——”漢生心神一顫,猛一下把車剎住。 “啪!”秀荷推開梅孝奕,在他清雅面龐上脆生生打下一掌:“你想要把我逼死嗎?逼急了我也不活了?!?/br> 澈眸里都是羞憤,手去拿包裹,緊緊捂在胸口。 那精致鎖骨下露出一抹瑰麗,有馨香味道在車廂內(nèi)溢開。這是梅孝奕第一次隱約看女人的白,那么的滿,那么的嬌。 俊美鳳眸專注凝著秀荷,他知道她包裹里裝著剪刀,剛才在屋子里他就已經(jīng)看見,但他沒有說。 梅孝奕放下秀荷,冷冷地瞥開眼神:“你不用拿它,我并不準(zhǔn)備繼續(xù)?!?/br> “大少爺,到地方了?!睗h生在外面說話,聲音有些悶,然后把輪椅卸下馬車。 梅孝奕扶著車轅下去,腿痛得顫抖,卻兀自強(qiáng)撐。 回頭看秀荷,秀荷抱著花卷不肯動(dòng)。 他便望向窗外,那幽幽暗影下有條河,河邊舶著一艘漁船,黑油布篷子下有半老船夫停槳等待。他知道那就是要載自己半生離去的船只了。但她不肯下來,他也已經(jīng)不愿挾持。 這世間滿是背叛與辜負(fù),周遭陰影重重,到了這里,他知道留不下他。 忍著不去看車廂內(nèi)女人被吻得楚楚動(dòng)人的臉容,凝重地攥了攥手心:“你不用下來了,送到此處就好。等我離開,自然會(huì)有人送你回去?!?/br> 秀荷眸光一亮一黯,愕然地看著梅孝奕道:“你說的是真的?……什么時(shí)候改變的主意?” “這一路。我都渴求你的溫暖。但我想起了我的父親母親。”梅孝奕低沉的說,然后吃力地把身子落進(jìn)輪椅:“美人如花隔云端,無心便是無緣。兜來轉(zhuǎn)去,起也是因著這輪椅,落也是因著這輪椅。我心死了,這一生,你多保重?!?/br> 說著也不待秀荷回應(yīng),修長(zhǎng)指骨撫著輪子,叫漢生推自己離開。 “轱轆轱轆——”鈍澀的木頭摩擦聲漸漸遠(yuǎn)去?!棒?、粑~”花卷停止了哭泣,看梅爹爹背影在雪中清冷,卯著小嘴兒沖他抓小手。 秀荷神思回還,終于明白他真的放了自己。心中酸甜苦辣洶涌而來,最后只低聲道了句:“那你也多保重……愿你一生平順,安康?!?/br> 梅孝奕震了震,沒有回頭。 落雪紛飛,水也似被這黑夜染成了墨色,去到船邊,叫漢生扶自己上船。 漢生卻忽然停下來,梅孝奕疑惑看他。 漢生訕訕一笑:“大少爺,后面的路該您自己走了,做奴才的只能送您到這里?!?/br> 梅孝奕了然勾唇:“連你也終于邁出這一步……是什么時(shí)候的事?我還以為是我的錯(cuò)覺?!?/br> 那陰冷之氣叫人心慌,漢生尷尬地扯著嘴角:“呵呵,不瞞大少爺您,就在中午。我本以為梅家人天生無情,那我也就認(rèn)了,誰讓我是個(gè)奴才。但你為了討這女人歡心,寧頂著性命風(fēng)險(xiǎn)也要許她進(jìn)城,卻叫我傷了心。奴才給您做牛做馬,原來一條性命連仇人的女人和孩子都比不了。奴才是東西,不是人,東西就干東西的營(yíng)生,奴才得給自己謀一條生路?!?/br> “呼咻——”暗影中忽然站出一圈蒙面黑影,秀荷連忙大聲催促:“梅孝奕,別與他廢話,你快上船走!” 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梅孝奕身邊三個(gè)壯漢被射死。一把寒刀架在了秀荷的脖子上:“端王府余孽,再他媽唧歪就斃了你!” 身邊護(hù)衛(wèi)慘狀橫尸,梅孝奕眼底一涼,兀自氣定神閑:“你在做些什么?” 漢生到這時(shí)候也豁出去了,一貫不直的骨頭挺起來:“朝廷暗地里出一萬兩捉拿亂黨頭子,大少爺既是去了城里,難免走露風(fēng)聲,與其把這機(jī)會(huì)讓給別人,倒不如留給小的。終歸奴才背了您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份苦勞?!?/br> “你看清楚咯,這是朝廷么?”梅孝奕撐著扶手站起來,不怒自威。 漢生驚愕抬頭,看到那二十多人把蒙面扯下,竟原來是當(dāng)日驪泉山突襲的幾個(gè)莽匪。不由大吃一驚,問怎么不是醇濟(jì)府老王爺? 老德壽被五花大綁推上前,一邊高喊著救命,看見漢生站在河邊,又嘶啞著嗓子嚎罵:“漢生你他媽把消息賣了幾個(gè)人?怎么一個(gè)個(gè)都他媽曉得這里?” 漢生結(jié)巴起來,肩膀又佝下去:“老王爺您冤枉,中午時(shí)間緊迫,奴才就只與您一個(gè)人說了,可沒有告訴任何第二人?!?/br> “呵呵呵哈哈——”當(dāng)日那宰鹿的漢子仰天大笑,末了啐一口罵道:“這老的嘴不把實(shí),在盞堂主那走了消息。告訴你們,好讓你們死個(gè)明白!”叫把秀荷嘴堵上,殺不死皇帝,用這一對(duì)母子也足夠換鐸乾一顆人頭。 手下問,這死老頭往哪擱。 老德壽嚇得拼命掙扎:“你們和鐸乾有仇,那就殺鐸乾去,抓老子干嘛?這丫頭隨你們帶走,把小娃娃給我留下,那小胖崽兒他是咱醇濟(jì)王府的根!” “閉嘴你個(gè)老東西,連你也得一起死!”宰鹿的漢子把他脖子一提,他只覺得下面一個(gè)激靈,頓時(shí)嚇出來一股餿味在褲襠蔓延。 “哎唷喂,天殺的賤丫頭哇,你姥爺我這都是為了救你喂……” 幾人把秀荷押向馬車,又問拿梅孝奕怎么辦? “怎么辦?弟兄們差點(diǎn)因?yàn)樗欢肆说鬃樱瑲⒘司褪?,這里沒人知道!” 當(dāng)日舀水的二娘皺眉道:“怕是不好,畢竟是羽爺派來的人。出來前盞堂主說不能殺,吩咐放他走?!?/br> “不能殺?那就打!”宰鹿的漢子叫先別把秀荷弄走:“就讓這對(duì)小鴛鴦看著,看把他打成個(gè)殘廢扔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