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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僧,朕勸你適可而止 第64節(jié)

    她咬著他的唇,管他是師父還是國師又或是圣僧,現(xiàn)在他只是個普通男人,?她要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寸光陰。

    她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已經(jīng)分不清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做什么,恍惚間她伸手隔在了兩人中間,見湛寂皺眉,她又放開手輕輕啄了他一口,緊緊抱著他,呢喃道:

    “你能不能不抓我回去登基,能不能給我一天逃避的時間,我不做女皇,不做天下人翹首以盼的王;你不做國師,不做萬人敬仰的圣僧;我們只做自己,可以嗎?褚北。”

    她眼中泛著水澤,朱唇紅似櫻桃,粉撲撲的臉吹彈可破,就連語氣也軟軟糯糯的。

    湛寂伸手一遍又一遍描摹著她的臉,深邃的目光看得人無法逃避卻又無比迷戀,他熱吻落在她盈盈一水的眸上,輕聲回道:“來的時候,我已讓福公公傳你口諭把時間改為明日了?!?/br>
    蕭靜好聽罷,眉眼彎彎酷似月牙,真誠一笑,又朝他貼了上去,“你來的時候就做好打算了,所以你也想逃避一天,對嗎?”

    他把手腕給她做了枕頭,只剩一只手捧著她的臉,湛寂被她幾次三番蜻蜓點(diǎn)水似的吻弄得渾身燥熱難耐,良久才從喉嚨里擠出個“嗯”。

    她繼續(xù)往他懷里鉆,鳳袍緊緊挨著他的袈裟,連胸膛也抵在了一起。

    “我比你小這么多,喊你褚北你不介意吧?”

    蕭靜好把頭埋去了他胸膛上,弱弱地問了一句。

    湛寂兩只輕輕捏著她的下巴,把人往上抬了一些,直勾勾看著她,反問:“你才叫第一次嗎?”

    那倒不是。

    她把他的袈裟扣子把玩在手中,隨后一顆一顆給他解掉……

    “你喜歡我怎么叫你?是褚北,褚凌寒,還是湛寂,或是師父?”她問。

    見她開始不安分起來,他猛然抓著她正把袈裟往下剮的手,眼中翻起陣陣驚濤,反問:“你喜歡怎么叫我?”

    她手滑得跟泥鰍似的,一下就扒了那身讓她看了很不舒服的袈裟……輕紗落地?zé)o聲,蕭靜好繼續(xù)若無其事道:“這個時候……我可以叫你師父嗎?”

    “師父?!?/br>
    這聲師父,喊得他心頭一蕩,魂都快沒了。見她又在打自己白衣的注意,湛寂瞇眼,射出兩道危險的光,猛然翻身把人壓??!

    “小妖精!”

    他輕輕掐了一下她的rou臉,俯身一口咬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力道很輕。

    蕭靜好渾身一顫,猶如被雷電貫穿四肢百骸,不致死,卻軟得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

    他清香的呼吸一直在她脖頸周圍環(huán)繞,如濃霧彌漫般經(jīng)久不消,正浸透她細(xì)細(xì)的肌膚,侵蝕著她的骨髓,意識也跟著越來越模糊,渾身guntang如熔漿。

    由于天氣原因,她今日登基穿的是金絲百鳳霓裳,本就很薄,領(lǐng)也很低,站著絕對能遮住該遮的地方,可這樣躺著……卻是一覽無余。

    她已分不清現(xiàn)實(shí)還是虛幻,只覺胸上那朵紅梅被熱風(fēng)吹過,濕濕的,潤潤的,滋潤過后的花瓣,瞬間展開了它誘人姿態(tài),紅得刺眼,紅得觸目驚心。

    蕭靜好越發(fā)不能自已,也不知道嘴里哼出了什么聲音,怪怪的,起初她被自己嚇了一跳,想捂嘴,卻被湛寂止住,他跟她五指相扣,把她手舉去了頭頂,俯身道:

    “不要克制?!?/br>
    她雙眼迷離,心里渴望,卻不敢再發(fā)出那種聲音。

    湛寂一手樓著她,把不知什么時候縮到床中間的人提到了枕頭上。

    他笑了笑,側(cè)頭在她耳畔說道:“你不是說要讓我是你的嗎?”

    她臉色本來就紅,這下變得更紅,濕唇順著他側(cè)臉擦了過去,問道:“我想知道,師父只做你自己的時候,是什么樣的?是更像和尚,還是會更想世子。”

    “做我自己么?那你肯定會后悔?!彼匦聜?cè)身躺在她身旁,把人薅進(jìn)了懷里。

    有什么好后悔的,她這樣想著,隔著衣裳在他結(jié)實(shí)的胸膛上畫圈圈:

    “其實(shí)這半年,有嬤嬤給我上過課,關(guān)于男女方面的……所以我對那方面還是知道一些的。”

    “我知道。”湛寂喉嚨動了起來。

    “你知道?”蕭靜好愕然,索性一翻身,趴去了他身上,一口含住他無比凸出的喉結(jié),嚶嚶道:“那我,我還看了十八摸……”

    湛寂在她趴上來的剎那,下意識躬起了身,喉結(jié)被她含著,他只覺血液凝固,整個人直接僵住!

    “你……”

    他的話卡在了喉嚨里,還沒說什么,便聽她直接哼了起來:“‘寡人聽了十八摸,梭了枕頭哭老婆。和尚聽了十八摸,揭抱徒弟呼哥哥。尼姑聽見十八摸,睡到半夜無奈何……’”

    蕭靜好小調(diào)還沒哼唱完,整個人忽然騰空,她“啊……”了一聲,原來是被湛寂抱了起來。

    他把她掛在腰上,兩手摟著直徑去到灶臺邊。只見上面竟放了個食盒,看樣子應(yīng)該是他出來的時候順道提來的。

    只見他拉開抽屜,自里面端出碗燕窩,一臉緊繃道:“吃一些?”

    “為……為什么突然要吃東西?”她疑惑道。

    他直言不諱:“補(bǔ)充體力?!?/br>
    蕭靜好忽地垂下頭去,羞得真想挖個地洞藏起來,喃喃說道:“那,那你喂我。”

    她就那樣掛在他身上,而且已經(jīng)感受到什么東西……

    她要側(cè)頭往下看,卻被湛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喂了口燕窩在嘴里。

    “……”偷看計(jì)劃落空!

    他說:“你安分些?!?/br>
    看得出他在極力忍耐和控制,蕭靜好乖乖吃著他的投喂,不知不覺竟吃了大半碗,本來還是空腹,現(xiàn)在被填了個大半,胃里舒服多了。

    不料他剛放下勺,她又指著食盒說:“我要吃棗?!?/br>
    湛寂想也沒想,拾了顆棗噻到她嘴里,她卻只含了一半,笑嘻嘻把另一半伸去他嘴邊。

    湛寂看她的眼神完全變了樣,猛力揮手將灶臺上的雜物推到一旁,東西霹靂嘩啦四處倒,可他并不在意,把人放去了上面,讓她坐著的高度,剛好能平視站著的他。

    蕭靜好懵了一下,只見他緩緩勾頭,叼住了她嘴邊的那半顆棗,一寸一寸靠近,直到含住她的唇為止,伴隨著熱吻,棗的清香霎時彌漫在彼此的嘴間。

    她的臉?biāo)查g燙得像顆紅太陽,盡管她并不想這樣,可是身體不受控制,又發(fā)出了些聽上去很反常的聲音,她突地一驚,只能咬緊牙關(guān)不讓那完全變了味的、羞澀難耐的聲音冒出來。

    湛寂像是想聽,刻意往里探了一些,一路過關(guān)斬將撬開她牙關(guān),她那變調(diào)的聲音徹底淹沒在了兩人的喉嚨里……

    “師父,師父?!?/br>
    “怎么了?”

    蕭靜好眸中滿是水澤,聲音軟得像煮沸的水,“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覺得好難受,具體想做什么我也不曉得,就是……好想你?!?/br>
    這話能抓心撓肝,他額角青筋跳了跳,低頭吻她,白皙又修長的手指劃過她肩上將掉不掉的輕紗……將其緩緩?fù)峦嗜ァ?/br>
    ——————————————————

    蕭靜好:剩下的怎么給你們呢?

    湛寂:五,六,九,四,零,五,三,三,四!?。?!

    作者有話要說:  那三千字是送你們的,我這么愛你們,不配得到評論嗎?哈哈,慢慢享用

    第62章 、洶涌

    那天從早上到下午,?斷斷續(xù)續(xù)沒停過,蕭靜好剛開始還算清醒,后面直接迷迷糊糊,?完全由不得她……若非提前吃了那碗燕窩羹,她或許根本撐不了那么久。

    她問他,?“師父做自己會是什么樣?”

    他說:“你可能會后悔。”

    確實(shí),?她嘗到后果后就想返悔了,不過箭都在弦上了再說返回?可能么?不可能。

    那個傳說中六根清凈四大皆空的和尚信不得!??!他沒有表面那么斯文。

    她說:“那我們今天做怎么樣的自己?”

    他道:“男人,?和女人?!?/br>
    日出到日暮,?又或者更久,她記不得了,?釋放的那一刻,蕭靜好氣若游絲軟軟地倒在他懷里。

    “圣僧,這算不算把你睡了?”她眼睛都睜不開,?卻還要不死心故意要這么問。

    頭上的人好像笑了,千年不遇的那種笑,?是真的好聽。

    湛寂不輕不重地回道:“算?!?/br>
    身心和意識終于得到解脫,她沉沉浮浮地睡了過去?;秀遍g,?感覺自己被打橫抱起,?早就腫得不成樣的唇被他輕輕吻過。

    湛寂好像在她耳邊說了什么,?有種惋惜到心疼的感覺,?可她什么也聽不見,躺在他懷中,?連呼吸都很難再提起氣。聲音也啞到不行,?想開口問他,更是發(fā)不出半點(diǎn)聲,最終兩眼一閉,?徹底墜入無邊黑暗。

    .

    蕭靜好太久沒睡過這么沉的覺了,大半年來,每日嘔心瀝血,對外要防著邊關(guān)有人趁虛而入,對內(nèi)則要鞏固政權(quán),樹立威望,這么多個日日夜夜,御書房成了她的常息之地。

    她不是不委屈,可師父曾說:位置越高,殊榮越大,責(zé)任也就越大。選擇便是行程,這就是她要走的路!

    大概是他身上的檀香和懷抱讓人舒心,蕭靜好睡著就不想醒來,白天還好,一入夜她便開始噩夢連連。

    蕭明玥鮮血淋漓的模樣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她那句瘆人的“我會每晚守在你的床前,你們永遠(yuǎn)也別想”,簡直如影隨形。

    已經(jīng)半年多沒夢見過她,這下又見她在亭子里笑得毛骨悚然,她說:“這么快就交待自己了?你看你那放蕩嫵媚樣!在他身下扭動索取,從床上到地下,灶臺,草地……真是jian夫yin/婦!”

    我不是!夢里蕭靜好發(fā)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明明做盡壞事的是她長公主,人都不在了,還這般陰魂不散。

    蕭明玥對她的憤怒視若無睹,頂著她那張血rou模糊的臉笑得越發(fā)尖銳。

    即便是做夢,也叫人忍不住渾身顫抖。

    這邊畫面尚且心有余悸,忽然畫風(fēng)突變,這回是太和殿,滿朝文武俯首跪地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臺上人之人振臂一聲:“眾卿平身!”

    這聲音……蕭靜好愕然,她在角落里回眸看去,高堂之上,那人逆光而站,一身金黃色袞服,繡有飛龍,龍帶飄飄,錦帛束腰、玉劍傍身。一身的繁復(fù),一身的金珠貫飾,令人頓有眼花繚亂。他生得顛倒眾生,神態(tài)肅穆,帝王之相更是冠絕天下,不是那褚凌寒又是誰!

    蕭靜好縮在角落,渾身冷透,壓抑,憤怒,不甘……她驟然驚醒,兩眼猛地睜開,呼吸呼吸再呼吸,心中起伏跌宕,很久都回不過神來。

    就在她睜眼的剎那,那些零零碎碎的記憶片段,如水滴般匯集起來,構(gòu)成了一片汪洋大海,那是她風(fēng)雨飄搖的整個前世,打通了她每一根堵塞的血脈,陡然塞滿她大腦的每個角落,撞得她頭痛欲裂。

    過往云煙如演戲似的,一幕幕在她呆滯的眼前劃過,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之前沒想起前世的細(xì)節(jié),她也不覺苦惱,想不起來便想不起來,日子還得繼續(xù)過,沒有框框條條,或許能走的路會更多。

    然而當(dāng)她正過得恣意時,前塵往事卻又如洪水般襲來,打破了她所有美麗的幻想。

    前塵過往本已不復(fù)存在,可就在想起來的剎那,猶如昨日,一樁樁一件件,都在刺激她的每個感官,像尖銳的兵器,扎在她心上,一下下地疼,一股股鮮血往外流。

    被竊取的果實(shí),替代的江山,慘死的前因后果……

    這一世雖出現(xiàn)了偏差,可照現(xiàn)在的形式下去,依然還是奔著同一個結(jié)果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