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僧,朕勸你適可而止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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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蕭靜好在內(nèi)心掙扎,既得重生,絕不平庸! 這些轟然而至的記憶,為何她拜師之前沒有?愛上湛寂之前沒有?偏生要在她手握江山后,要在他們師徒情變?yōu)槟信楹螅谒屏怂纳碇蟆?/br> 天意嗎?蕭靜好笑了,她不信。 她全身上下沒有哪里不疼,只剩脖子勉強(qiáng)還能動,僵硬著側(cè)頭看去,發(fā)現(xiàn)自己果然躺在湛寂的懷里。 深夜,月光輕柔,夜燈微亮。 激情過后,男人雙眼緊閉,呼吸勻稱,眉頭平展,不似以前要么不睡,要么眉頭緊鎖充滿戒備,這夜他似乎睡得很香。 湛寂像是要把這十多年沒睡過的覺都補(bǔ)起來似的,素來風(fēng)一吹就醒的他,這下卻睡得十分沉穩(wěn)。 蕭靜好目不轉(zhuǎn)睛描摹著他的輪廓,眼睛、鼻子以及微腫的紅唇,每一寸肌膚都被她收入眼里。 從師徒,到君臣,從君臣到情人,天知道她是如何肖想他的。老天知她所想,知她想要他想了已不是一天兩天。 他一個吻一個眼神,她就會生生死死墮入深淵,不論前世,還是今生! 蕭靜好深深地閉上眼,兩行清淚順著臉頰兩側(cè)流下。 她不是個優(yōu)柔寡斷揪著過去不放的人,曾經(jīng)是曾經(jīng)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她愛上了這個今后會奪她帝位、誅她族人的人,這點上,她不逃避,愛便是愛了! 很久才睜開眼來,她木訥地抬起右手,輕輕拿開他放在自己不著一絲的腰上的手,忍著劇痛翹起身,赤腳去到地上。 月光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形,每一寸肌膚,甚至還殘留著這個男人觸摸過的痕跡,熱情熱火的,意亂情迷的。 而現(xiàn)在,為了弄清楚一些事,她不得不得先行離去。 蕭靜好狼狽地蹲去地上,激情過后,滿地狼藉,袈裟鳳袍裙擺亂七八糟揉在一起。她刨了半天,才找到她的白羅中單、紅色腹圍和金絲鳳袍。 起身時兩腿一軟,險些栽倒在地。她胡亂穿上衣袍,開門的剎那,眼角被風(fēng)刮得有些痛,樹影婆娑,葉鷹咕咕,是她一瘸一拐落荒而逃的身影! 馬棚里栓著兩匹馬,一白一黑。黑的是她騎來的,白的是湛寂騎來的。 蕭靜好站在黑馬前,往日翻身就能上去,此時居然連腿都邁不開。她空站了良久,只能冒著被撕裂的風(fēng)險,爬了上去。 她輕嘆:情愛之歡,到頭來卻落得一身淤青,到底何苦來哉。 . 破曉時分,天邊翻起了白魚肚,守門的士兵因為徹夜值守,疲憊不堪,這會兒脾氣正暴躁。 一人瞇眼看見遠(yuǎn)方有馬匹進(jìn)城,看也不看是誰,揚(yáng)聲怒罵:“滾滾滾,天亮了再來。” 那廂勒馬,馬蹄響了幾下,沒回話。 士兵越罵越起勁,“嘿,讓你滾你沒聽見嗎?半夜三經(jīng)出沒,不是偷就是嫖!” 來人還是沒說話,士兵瞇著條眼睛縫看了一眼,只是一眼,那金絲鳳袍險些閃瞎他的狗眼! “砰”一聲巨響,士兵失魂落魄跪去了地上,五首投地,連連磕頭:“陛下饒命,小的有眼無珠,小的罪該萬死!” 蕭靜好錘眼看去,七分冷意三分怒氣,沉聲道:“張嘴即是污言碎語,毫無半點風(fēng)度可言,自領(lǐng)二十軍棍,罰半年俸祿!” 這要換以前元帝在位時,自己早死了,沒被砍頭已然萬幸。只是女皇這自內(nèi)而外的霸氣,確實不是上者能比的,他頭都不敢抬,一句“謝主隆恩”還卡在喉嚨里,只聽馬蹄聲起,人已絕塵而去! 士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大清早的,皇上怎么會獨自從外面回來? . 太醫(yī)院 滿琦自進(jìn)太醫(yī)院為官后,每日都起得很早,尤其是今日,登基大典在即,她更是不敢怠慢。 正在院里整理草藥的她,見人有人飛馬而來,心說是誰抽風(fēng),大清早騎馬在太醫(yī)院門口橫沖直撞。 待見馬匹走近,她驟然一驚,忙起身,跪地:“陛下親臨,臣有失遠(yuǎn)迎!” 蕭靜好隨時都有從馬上栽下去的風(fēng)險,勉強(qiáng)笑道:“滿jiejie,就連你,也都要跟我三拜九叩了么?這諾大一個皇宮,是不是沒真心待我的人了。” 滿琦見她說話有氣無力,明顯氣血不足,忙起身道:“此一時彼一時,禮節(jié)不可丟。 我對你恭敬有加,其實也是保全自己,省得被人說,仗著與陛下交好,我滿琦便目中無人,嬌縱成性,見了陛下竟連禮都不行!” “行行行,這么說來,倒是我考慮不周。 你與路大人同下江南賑災(zāi),什么沒學(xué)到,他那油嘴滑舌的品行,倒被你學(xué)得七七八八了?!笔掛o好竟還有心思打趣她。 滿琦臉一紅,低頭含笑,說不出話來。 直到聽見句“過來,過來扶我一把,”,她才如夢初醒,踱步過去。 蕭靜好根本下不了馬,整個人都倒在滿琦身上,落地時,站都站不穩(wěn)。 “陛下這是……” “進(jìn)你屋再說,” 聽她連說話都有氣無力,還以為得了什么疑難雜癥,滿琦一臉擔(dān)憂,又見她朱唇微腫,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愣了半響沒還魂。 . 蕭靜好半靠在太醫(yī)院的床上,面對滿太醫(yī)直勾勾的眼神,她四下閃躲,不敢與之直視。 滿琦說了聲“得罪”,迅速將她寬大的長袖撈了起來,凝眸一看,果然!守宮砂不見了。 “你,你們……作日雙雙消失,就是去做……”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雖是太醫(yī),卻也實在難以啟齒。 蕭靜好難得安分話少,她點頭,“嗯,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br> “………”滿琦掐著自己人中,良久才說:“臣并不反對您跟國師做什么,只是,能不能節(jié)制一點?能不能?陛下今日可是還要參加登基大典的!祭天祭地祭宗廟,整個流程下來,怎么著也得大半天?!?/br> “您還策馬?”她實在是激動,“我的陛下啊,您這身子骨還想不想要?” 蕭靜好乖乖點頭,“想!所以這不來找你了嗎?” “我……”滿琦一貫的好脾氣,這下真是忍不住了。 一是這丫頭是她看著長大的,就這么……好吧雖說男方也不是個簡單人物,要地位有地位,要樣貌有樣貌。 “確保萬無一失,臣還是要給您檢查一下,可以嗎?”滿琦道。 蕭靜好一臉羞愧,把臉埋進(jìn)手掌中,搖頭道:“不必了,大概是……腫了?!?/br> “你,我……他……”滿大夫語無倫次,“這個褚凌寒,你不懂事,他這么大個人,也不懂嗎?這馬上大典就要開始了,您這樣,怎么行?” “沒關(guān)系的滿琦,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我能行的,稍后你給我多上點胭脂水粉便看不出什么端倪了?!?/br> 蕭靜好疲憊道,“我來你這里,是想讓你幫我查一味藥?!?/br> “藥?” 她點頭,自懷中掏出剛才回公主府取得的藥,遞了過去,叮囑道:“不可伸張?!?/br> 滿琦鄭重接過,打開小方盒聞了一下,想了想搖頭道:“這么奇特的東西臣還是第一次見,憑我的道行,暫且聞不出什么端倪,待臣找更資深的人探討后,再給陛下答復(fù)?!?/br> 蕭靜好點頭:“盡快。” “斗膽問一句,此藥何來?”滿琦說。 那廂頓了頓,沉思良久,壓低聲道:“是我娘小時候給我吃的一味藥,易容的,我懷疑它能讓人忘掉部分記憶,而又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讓人想起這些事?!?/br> 滿琦似懂非懂,“臣知道了,查清楚后告訴陛下?!?/br> 蕭靜好閉目養(yǎng)了會神,伸出手去:“扶我一下,今日還有諸多事等著我去辦?!?/br> 滿琦低頭給她把鞋床上,把人從床上拽下來,“臣這就安排轎攆送陛下回宮?!?/br> 她沒拒絕,說道:“你陪我一起吧滿jiejie,今日,我想你陪我?!?/br> “是!”她恭敬道。 滿琦扶著她出門,躊躇再三,低聲道:“你……吃藥了嗎?” 蕭靜好腳閃了一下,“藥?什么藥?” “就是……避子湯?!?/br> 咳咳咳,她一咳嗽,牽動著整個腹部都疼了起來,“不,不用吧,就一次,兩三次……好吧很多次,但也不會這么準(zhǔn)罷?” 滿琦語重心長道:“臣并非迂腐之人,陛下既已成人,延綿皇室子嗣是早晚的事。只是眼下你與國師這身份,著實隔了不止一重阻隔,他又是和尚,別說禮部不會輕易答應(yīng),只怕天下子民也不會答應(yīng)?!?/br> 蕭靜好哂笑,“沒做皇帝還能肆意妄為,當(dāng)了皇帝反倒束縛重重了。 放心吧,我不會有他的孩子……至少,在我確認(rèn)那件事是否存在之前?!?/br> “哪件事?”滿琦好奇道。 她搖頭,但笑不語。 哪件事?她竟有些難以言喻。 成親,冷落,篡位,陰謀…… 湛寂,但愿,這一世不是那樣的結(jié)果,否則……否則我也不知道該拿你怎么辦。 . 昭化殿內(nèi),蕭靜好打發(fā)了所有宮女,只讓滿琦為她梳妝。 滿太醫(yī)身兼數(shù)職,除了懸壺濟(jì)世,還要為女帝梳妝打扮,原因無他,只因為有些東西,別人看不得。 她在靜帝臉上涂上了厚厚的胭脂,這才遮去了她疲憊不堪的臉蛋兒,又將里衣?lián)Q成了高領(lǐng),這才遮住了她脖子周圍讓人臉紅心跳的吻痕,密密麻麻,青的紫的紅的。 她再一次被震住,“他到底,你,唉!” 好在蕭靜好的臉紅被胭脂擋去了大半,否則無顏見人。她像個犯錯的小孩兒,半點不敢招惹這位大jiejie。 滿琦見她臉色通紅,伸手在她額頭上一探,燙得立馬把手彈開! “陛下發(fā)燒了!”她驚愕道。 蕭靜好勉強(qiáng)一笑,“無妨,可以堅持!” 滿大夫越來越氣,為了愛,真是不要命了! . 隨著禮炮三響,宮門被層層打開,她強(qiáng)忍著高燒,昂首挺胸,闊步向前。 避免一頭栽到地上,每走一步,她都要停頓須臾,手心里因為發(fā)燒而布滿了汗水,額頭上的虛汗也紛紛冒了出來。 她跨過門檻,只見金水橋外,百官齊聚,文官跪在御道東邊,武官跪在御道西邊,靜靜等待著新王的到來。 她一眼看見鶴立雞群的國師時,他也正盯著她?;蛟S,在她看見他之前,他就一直在盯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