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涼花的中文比我想像中還要好上非常多。

    先前以為她能看懂我的筆記多半是靠著漢字、圖像以及揣測，但是眼前這張中文日文都有的簡易契約，完全表明了她的中文程度在哪。日文部分用字太過晦澀只能大致理解，但中文的部分語意流暢用字通順，這起碼是一般高中生的作文水平，還是程度很好那種。

    這讓我稍微安心不少的同時卻也有些煩躁。

    如果她沒有說謊，那么從叁月中算起至今也不過叁個多月，一般人絕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將自己的中文水準提升到可以寫作的程度──也就是說，至少不是為了我特意去學(xué)習(xí)。

    煩躁的點則是我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筆記里頭寫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看了多少。很多東西都是在意識不清的狀態(tài)下勉強提筆紀錄，我得先背著她確認才行。

    ──我臨時閃過一個念頭。

    「這種東西沒有意義。」

    我把那張「契約」放回桌上。

    「愛啊、喜歡啊、想念啊，這些東西不過是空間時間太多才會誕生的副產(chǎn)品。終有一天，你的愛意會減退，想起我的時間會變少，不會那么喜歡我了，甚至再也不會喜歡我了；在情緒退去之后，兩個人之間什么也沒剩下?！?/br>
    除了被留在原地的那個。

    「契約這種東西……即使違背了，又如何呢？」

    除了永遠都會記著的那個。

    大概是看到我對契約毫無反應(yīng)的樣子，涼花露出了很明顯的難過神情。

    「我知道對于『一般的』情況來說，這是很常見的作法，不過我不太正常?！刮业乃季w飄向半年之后，決定提前種下暗示。

    「你可以質(zhì)疑我，你可以反對我，你可以懷疑我。我不需要絕對的服從，我需要的是思考過后的服從──所以當你不能接受的時候，請告訴我。當你對我失去興趣之后，請離開我?！?/br>
    「是的，主人。」

    「……別用這個稱呼，也請不要那么快就進入狀況裝作自己思考過才回答?！?/br>
    回憶了一下這幾天感受到的反應(yīng)，我繼續(xù)說道：「你應(yīng)該很喜歡這類事情吧？特別是昨天那繩藝……坦白說，因為我手實在是很笨，這東西我完全只是從畫面上還有書面上了解而已，但是昨天的自縛確實挺有水準?！?/br>
    「不，您誤會了。在一定年紀之前我被禁止接觸這方面的事情，昨天的自縛沒有您想得那么困難，我只是照著順序做而已?！顾坪跏穷檻]到我的心情，她有意忽略掉我的自嘲。「儘管這樣自夸有些令人害臊，但是在接觸您之前，我確實是一張刻意製造而成的白紙?！?/br>
    我有些意外。不過比起意外，我更希望她能露出真正「害臊」的表情，而不是一臉得意的模樣。

    「至于稱呼的話……您認為『老師』（せんせい）如何？」

    「……你也看過那本書？」

    「是的，我也一樣很喜歡村上龍。」

    既然其他更糟糕的東西都曝露了，這點小東西倒是不至于太過介意。而且這大概也不需要多深入的調(diào)查──剛到日本時我買了兩本原文小說，其中一本就是《69》，正放在書柜上。

    「可以接受。」我點點頭，「雖然做著差不多的事情，但卻不是主僕。那么以教導(dǎo)作為切入點也挺合適的。」

    我刻意忽略書中的意義，忽略「老師」的其他意義，強調(diào)了老師的身分。既然只是老師，那么有一天畢業(yè)也是很合理的對吧？

    說到這倒是讓我想到了一個被忽視的問題。

    雖然說家庭方面的問題莫名解決了，不過……

    「呃……那個，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不用上課嗎？」

    「現(xiàn)在是暑假?！?/br>
    涼花這么一回答我才醒悟過來。語言學(xué)校的暑休確實比較晚一些。

    「那我們就開始吧。」

    「耶？」她完全沒想到我會這么快進入狀況。

    我讓涼花脫下衣服，拿著手銬和眼罩口球帶著她來到浴室。

    拜后面的墓園所賜，這棟公寓的租金可說是十分低廉。租房時雖然沒有附上多少傢具，但至少也還有些一定會用到的東西。我本來就是個不太在乎也不太熟悉家務(wù)的人，簡單補張茶幾地毯再買個懶骨頭也就足夠了。除了地理位置優(yōu)越地處京都市區(qū)之外，清幽的環(huán)境、寬敞的空間、最頂樓等等也都完全符合我心中的預(yù)想。

    不過稍微有點尷尬的是浴室有些太大。洗手間和浴室分開在日本很是正常，但是那大到可以半躺著的洗浴空間讓我完全不能理解，浴缸的尺寸也不小，至少兩個人蜷著泡澡不會有問題──

    此外，還附上了一個看起來就很可疑的小凳子。

    自己一個人用起來或許有些空曠，但現(xiàn)在卻很適合。

    「你今天上過廁所了嗎？」我突然問道。

    「早上起床時有過一次……?！?/br>
    很好，她沒有反應(yīng)過來。剛才的交談雖然持續(xù)時間不長，但大概是樂于藉此表達一切盡在自己計算之中，她很頻繁地舉起茶杯。以我估算的時間來看，等等大概能看到一些有趣的東西。

    我用手確認了一下磁磚的觸感，接著把涼花銬在洗手臺的底部，替她戴上口球。在戴上眼罩之前，我開口問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便器。如果不能接……」

    她點頭，在我話還沒說完之前，用超快的速度連點好幾次頭。

    「很好?！?/br>
    我摸摸她的頭，調(diào)整了一下浴室的環(huán)境模式，離開。

    一方面是為了滿足我個人的癖好慾望，一方面是我真的很需要時間。

    從相遇開始，被計算的感覺就十分強烈?，F(xiàn)在想來，那個晚上的相遇或許也不是什么偶然，早知道選項跳出來的時候我就直接選擇無視離開了……但是這樣會不會提早觸發(fā)打包帶走的結(jié)局呢？

    許多計畫的痕跡異常明顯，當然也有些東西大概是涼花天生自帶的天賦能力：像是中文的水準，像是扭曲的變態(tài)心境跟智商，像是……對我而言，除了胸部以外完全是量身打造的rou體還有那些反應(yīng)。

    我想要弄臟她。

    甚至有些想要弄壞她。

    我想要看到她狂亂的表情，我想要看到把她的面具擊碎之后底下的真面目。

    雖然勇者就是要喜歡巨乳，這是被詛咒的宿命；然而她的rou體、臉龐、氣質(zhì)……坦白說，我一直在努力抵抗著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吶喊，除了必要的身體接觸以外，只要再多一些我認為自己就會深陷其中無可自拔。

    充滿圣潔感的魔性。

    我希望擺正心態(tài)之后可以好好地去面對這份誘惑，「老師」這個身分確實很方便，雖然我是個正直卻又變態(tài)的人，不過那樣的稱呼多少能提醒我保持理性。

    房間的搜查很快結(jié)束──即使她買了不少東西回來，我的房間還是一樣冷清。

    玩具的部分比我想像中還要齊全，而且似乎是研究過我的筆記之后才下手的，那些我比較排斥的東西一樣也沒有，而有著明顯喜好的則乾脆是各種款式全部買齊任君選擇。

    孔子當年如果收到這種束脩，恐怕敏鎬的基情系列詩就要成為史實了。

    那些我從沒用過的餐具廚具被洗過晾乾，冰箱里的菜小心翼翼地避開了我常駐里頭的飲料……不，我總覺得好像更方便拿了，這種一伸手就能拿到手的感覺確實很好，我很自然地扭開一瓶焙茶拿鐵喝下。

    電腦沒有問題，她甚至連開機都沒有──大概還是認為這更加隱私吧。筆記上的東西我來回檢查了幾次，確認自己在意識不清的狀態(tài)下也沒紀錄多少東西之后我便稍微放心一些?？紤]到之后或許涼花也有需要用到電腦的時候，我把電腦里的文件也檢查過一次，順手刪了那些有點危險的東西。

    房間沒有問題。我到陽臺抽了根菸，把手機也整理了一次。然后我很不小心地想起起床之后還沒上過廁所這件事。

    不過叁十分鐘不到，涼花神色相當自然，雖然嘴邊口水持續(xù)流出的樣子有點美，但是還不到時候。而且這傢伙實在是非常危險，我掏出roubang之后立刻想要湊過來聞的模樣……。

    我移開視線，專心將注意力集中在她不算太大的胸部上……。

    不行。我再次移開視線，roubang好像比剛才又要再硬了一些，決定盯著她的鎖骨替她進行第一次的沐浴。

    早晨的第一泡尿味道向來濃郁得有些過頭，顏色也是。當尿液濺灑到她身上時她卻沒有任何不悅的反應(yīng)，反而是……努力地把頭低下，像是要在更近的距離去記住這味道一樣。如果不是戴著口球，我很確定她會直接用嘴去接，用舌頭去舔。

    ──于是我落荒而逃。

    改變世界這種事情徒勞無功，你只能夠隨波逐流。

    無論怎樣，最后被留下的就只是你一個人。

    京都好熱。

    果然男性的哲學(xué)家數(shù)量比較多一些原因就在這里嗎……。

    「好，內(nèi)心又是滿滿的負能量了，開始工作吧?！?/br>
    說是工作，其實更多時間還是在查找、整理資料而已。寫上一篇稿件并不是多困難的事情，但是事前的整理還有取材倒是要花上不少時間。特別是我想寫的東西始終不是一般部落客會介紹的店家，中文資料能參考的不多，有些甚至怎么查也查不到……。

    搜尋店家，確認店家營業(yè)時間，搜尋附近的店家，確認行程安排。

    一個禮拜至少得去學(xué)校叁天，其馀全都是我的自由時間。朋友有約就去，朋友沒約就在家里當個廢物，盡量保持情緒的穩(wěn)定。

    不知不覺，我意識到自己又想要上廁所了。

    這次我決定吹著口哨登場。

    我吹著槍與玫瑰的Patience，一邊把她的眼罩揭開。雖然說剛被銬起來的時候還沒意識到，但是讀過筆記并且聽到口哨聲的涼花很明顯已經(jīng)明白了我的意圖──

    很好，你更漂亮了。

    我切換開關(guān)，像個小混混一樣蹲下來，把她夾著試圖憋尿的腿打開。一邊吹著口哨，一邊看著她的xiaoxue。雖然我并不明白口哨聲的原理，也不清楚這東西到底有沒有用……但是，這對表明我的態(tài)度很有用。

    尿出來。

    你必須在我面前尿出來。

    我第一次看到?jīng)龌ǖ拿嫒莩霈F(xiàn)了陌生的神情──或許打屁股的時候也有，但是天色昏暗我近視又很深所以那天我漂亮地裝死成功。處理我的性慾沒有問題，嘴巴被當作rou便器沒有問題，被我尿在身上沒有問題，一般情況下嘴里吐出成堆的污穢字眼沒有問題。

    可是在我的面前小便這件事令她感到羞恥。

    「沒關(guān)係唷，不要緊張，我會一直吹口哨，替你掩蓋聲音的。話說第一次聽到有『音姬』這東西的時候我還以為又是一個都市傳說，想不到日本還真的……好好好，我不說話拖延時間了?！?/br>
    看著死命搖頭的她，我決定不再逗弄，吹起口哨。

    她放松了。

    然后我理所當然地停下了口哨。

    打屁股那次只看到事后的淚痕，這次倒是很完整看到?jīng)龌蕹鰜淼乃查g。嘴里塞著東西沒辦法發(fā)出聲來，但從淚水滑落的程度還有身體起伏來判斷，這大概算是大雄等級的哭泣了。

    你真的很美。

    即使口水流了一臉，眼睛紅腫，敞開雙腿張著xiaoxue放尿毫無大小姐形象可言，但是還是很美。

    尿意這種東西一旦崩潰之后就很難忍住。涼花這次放尿持續(xù)接近一分鐘左右，我中間一度用手去接，然后她的反抗就立刻化為實質(zhì)的動作，臉上也帶有明顯的怒意……好吧，今天就到這里也挺好的。

    不過我還是很刻意地用力嗅了幾口，還好你的尿不是彩虹噴泉，也沒有自帶水晶音效。

    希望這能教導(dǎo)她任何事情都不會永遠在計算之中的道理。

    「你喝茶的樣子挺好看的?！?/br>
    我替她解開口球，她還是一臉復(fù)雜神情，這讓我有些不滿，只好拿起口球聞了聞舔了舔，這下能看到「害臊」的她了。

    「所以我決定給你個獎勵?！?/br>
    雖然這種狀態(tài)實在是很難辦到，不過這時候必須有所擔當。

    我掏出幾近完全硬挺的yinjing，示意她將嘴張開。

    ---

    「有些事情還真的是要經(jīng)歷才會知道是怎樣的感受?！?/br>
    「所以接下來，你也必須準備好——比現(xiàn)在的你準備得更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