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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病弱青梅 第1節(jié)

    《穿成反派的病弱青梅》

    作者:畫霧桐

    文案:

    大毓第一紈绔訂親了,據(jù)說對象還是住在他家隔壁的李家三小姐。

    所有人都在同情這個倒霉姑娘,包括白紈绔本人。

    為了不讓李姒初這個嬌小姐掉入火坑以及影響他吃喝玩樂,白季梓決定親自出面勸退她。

    然而人還沒見到,就先被一疊地契房產(chǎn)砸了個正著。

    李家小姐懷抱雪白貓咪,笑意盈盈。

    “聽聞郎君喜歡喝酒,奴家便把全城的酒肆都買下來了哦。”

    ***

    李姒初有個秘密。

    比如,她是穿越來的。

    又比如,這個世界其實是一本書,還是一本虐戀情深的be文。

    而她李姒初,就是那種男主時不時拿出來回憶殺和膈應(yīng)女主的早死白月光。

    白月光不好當(dāng),一步三喘身嬌體弱,還要時刻提防隔壁那個腦子有洞的反派竹馬。

    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李姒初決定.....

    決定什么決定,爛死得了!

    【小劇場】

    李姒初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反派還是一個熱衷于揪她小辮子的臭小鬼。

    臭小鬼愛笑愛鬧,整天有事沒事摸在后面拿剪子剪她的頭發(fā)。

    李姒初決定硬氣一回,于是在白季梓第n次拿起剪刀的時候,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您老歇著,我自個兒來剪?!薄 ≌f完就剪掉了她的長辮子,還十分小心地塞到了對方手里。

    反派:你莫是不是有點病病。

    【食用指南】

    1.青梅竹馬日常小甜餅

    2.1v1,雙c,he

    3.穿書,女主胎穿,會一點一點想起前世,在這之前請大家把她當(dāng)普通小孩看

    4.架空,架的很空很空,文章內(nèi)容皆不可考據(jù),認(rèn)真你就輸了

    內(nèi)容標(biāo)簽:穿越時空 青梅竹馬 甜文 成長

    主角:李姒初,白季梓 ┃ 配角:強推:《和咸魚權(quán)臣一起養(yǎng)老》好看,真的好看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我的一個憨批竹馬

    立意:每個人都有閃光點,要學(xué)會發(fā)現(xiàn)他人出彩的地方

    第1章 、近鄰

    青石白瓦的紅墻磚下,站了一個小郎君。

    小郎君瞧著約莫七八歲,穿裹的圓滾滾的一團(tuán),毛絨絨的貂毛蹭著臉頰一晃一晃的,他頭頂幾本圣賢書,正站在墻根對著墻碎碎念。

    仔細(xì)看去就會發(fā)現(xiàn),小郎君并非是一人對著墻發(fā)呆,因為他身邊還蹲了一個穿裹的同樣厚實的小娃娃,然他穿著遠(yuǎn)不如這站著的小少爺瀟灑,粗布縫紉的棉衣漏了絮,正被一雙小手使勁往里推。

    “胡七,你別瞎折騰了,你到時候全扯出來的了馮姨又得罵你?!?/br>
    雪天里最不缺的就是麻雀,一群一群的正在他們頭頂打轉(zhuǎn)轉(zhuǎn),嘰嘰喳喳的響,聽的他腦子嗡嗡直轉(zhuǎn),一生氣,就要把頭頂著的兩本書往地下砸。

    “還說我呢,現(xiàn)在被罰站的是你又不是我,你悠著點,待會兒若是你爹看見你砸書,保準(zhǔn)有你好受的。”

    “嘖,我還怕他了?!?/br>
    “是,你天下無敵,你誰也不怕?!?/br>
    小少爺嗤了一聲,嘴上卻不屑,但還是乖乖站好了,將頭頂?shù)臅鴥杂质諗n了些。

    這雪團(tuán)子般可愛的小公子不是別人,乃是豫州首富白家最小的兒子白季梓,小孩子最是調(diào)皮搗蛋,平日里不是戲弄同窗就是當(dāng)堂與頂撞夫子,偏生他長的又比同齡孩子高大上一圈,人被欺負(fù)慘了也揍不回去,于是這么一來二去白小少爺就成了這學(xué)堂里的小瘟神,一招手一堆小弟湊過去,活脫脫一小霸王形象。

    當(dāng)然這小瘟神雖討厭了些,但好就好在他并不會像書院里的其他少爺那樣動不動就搬出家世欺人,上至王孫子弟,下至小乞兒,他依舊是該玩的玩該打的打,拳拳到rou,不帶含糊。

    白季梓揉了揉凍得發(fā)酸的鼻頭,又抬頭望了一眼那高不可攀的圍墻,不滿道:“你說,我爹他至于嗎,不就是昨日沒跟著他們?nèi)ダ罴?,至于罰我在這兒站著嗎?!?/br>
    走又走不得,動又不許動,周圍還趴著好幾個家仆幫著看,老爺都命令下去了,若是小少爺有一丁點逃跑的念頭,別手軟,給他捆嚴(yán)實了扔柴房里,待他回來再自個兒教訓(xùn)。

    于是乎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少爺扭頭望了一眼那有他小臂粗的麻繩,很沒骨氣地服了軟。

    好在有個胡七陪著他嘮嗑,偷摸著罵一罵這老不死的家伙,倒也不算太無聊。

    “啥叫至于嗎,你那是單純的不想去嗎,你那是為了不去把你大哥的書房點著了,罰你在這兒站著還算是輕的,要是我爹早就把我吊起來打的,還蘸辣椒水的那種?!?/br>
    “再來倆香菜醬油,那叫一個香!”白季梓毫不留情地懟回去,抬頭望了望陰沉沉的天,“我大哥才不會揍我,他這駙馬爺當(dāng)著舒服著呢,娶了漂亮公主嫂子就不管弟弟死活了?!?/br>
    “我慘啊,小小年紀(jì)就要被逼著和母夜叉綁在一起了,慘啊慘啊?!?/br>
    “你又知道了?”

    “那還用想嗎,連門都不敢出的,不是丑就是丑。”小郎君十分篤定,點了點頭,“我哥說的,他的話準(zhǔn)沒錯?!?/br>
    “那你為啥不去自個兒看看?!焙叽蛄藗€哈欠,一不留神同在一旁盯梢的家丁對上了目光,于是懶洋洋地打了個招呼,“人可是你未來媳婦呢?!?/br>
    “滾!”小少爺動手毫不含糊,下去就是一腳,胡七笑嘻嘻地向后一躲,一張嘴,露出兩顆黑洞洞。

    “你不想承認(rèn)也不行,你爹娘估摸著早就商量好了?!毙±删嗔巳啾亲?,“其實也沒啥,你以后肯定是要娶媳婦的,與其找個沒見過面的,還不如現(xiàn)在就認(rèn)識認(rèn)識,以后也不會太尷尬?!?/br>
    “這個我有經(jīng)驗的嘛,你看我爹娘就是天天打架的,你曉得我爹和我說過啥不?”胡七清了清嗓子,學(xué)著他爹的模樣弓著身子皺著眉,粗聲粗氣道,“‘阿狗啊,你要曉得了,以后討媳婦可不能聽媒婆說的好聽了就帶回家了,不然就像你娘,吹的天花亂墜的,蓋頭一掀才知道是一母夜叉?!?/br>
    “你少胡扯,馮姨才沒你說的這么夸張?!?/br>
    胡七晃了晃腦袋,對白季梓使了使眼色,示意他湊過來。

    涼風(fēng)習(xí)習(xí),白狐裘與灰棉衣蹲在一起,像雪球旁的趴了只小黑貓。

    “喂,與其猜來猜去的,要不,你自己去看看?”

    白季梓瞪大了眼睛,偷偷瞥了一眼圍在他們十幾步之外的家丁們,又壓低了腦袋,咬牙切齒道:“我爹發(fā)現(xiàn)了得揍死我?!?/br>
    “慫了?”他一抬眼皮,直起身子申了個懶腰,“喲!我就知道你慫!”

    “行了行了,反正前幾日的課業(yè)我也帶到了,我回去咯?!?/br>
    “胡七!你回來!”

    白季梓將頭頂上的圣賢書一扔,小胖手一伸,一把揪住了友人的領(lǐng)口,將他扯到了自己的面前。

    家丁們眼觀鼻鼻觀心,假裝沒看到這一幕。

    反正老爺也不在,問起來就說不知道咯。

    “誰說我不敢!我今晚就去!”

    *****

    是夜,北風(fēng)吹的正兇,李姒初猛地睜開眼睛,在被褥上胡亂抓了幾把,坐了起來。

    方才夢中的一幕幕太熟悉又太陌生,她如今一回想起夢中的場景,只覺得一陣陣心悸。于是定了定心神,過了一會兒,才再次睜開眼睛。

    眼前是熟悉而又陌生的青絲垂賬。香爐里燃著的是她最喜歡的梅花香,窗外的雪已經(jīng)停了,月亮從云層里露處半個臉,清清冷冷地灑在地上,照在小姑娘皺成一團(tuán)的眉心上。

    “又做夢了啊?!彼嗔巳嘌劬Γ毯蟛艔膲糁袙昝摮鰜?,這夢太真也太累人,讓她一時半會兒還有些發(fā)愣。

    她迷茫地看著自己纖細(xì)的不像話的手,想起方才在夢中閃過從一幕幕,只覺得心里悶得慌,于是咬了咬唇,對著門外輕輕喊了幾聲翠jiejie。

    叫了幾聲都沒有人應(yīng)答,她干脆閉上了嘴,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披上厚實的斗篷,輕輕敲了敲窗框,貼著窗又喊了另一個小丫鬟一聲。

    “香jiejie,香jiejie,你睡著了嗎?!?/br>
    隔壁房間的傳來幾聲細(xì)微的鼾聲,還有丫鬟們夢囈般喃喃的聲音,顯然是睡得熟了。

    “嘿!真睡了!”她一改方才的病歪歪模樣,噔噔噔地溜下床來,熟練地從床底下翻出一本小冊子,擦的一聲點燃煤油燈,點了點墨水,咬著筆桿就開始在書本上寫寫畫畫。

    七歲的小女娃才比桌子高一點,她廢了好大功夫才爬到凳子上,哼哧哼哧地研著磨,一邊偷偷打量著外頭丫鬟的動靜一邊小心在紙上落筆,哈了一口白氣,在圓滾滾的窗戶上映出一朵雪花。

    “今日夢到j(luò)iejie出場了,帶小公主女主去賞花?!毙∨薜淖謱嵲趽?dān)不上有多令人驚艷,可也勉強算的上是娟娟秀麗。許是因為擔(dān)心墨水灑的多了糟蹋字,她每一個字都隔得極開,不過粗粗七八字便占滿了大半張紙。

    李姒初毫不在意,吸了吸鼻子,裹著斗篷往椅子上靠了靠,兩只腳縮進(jìn)了寬大的衣擺里,球兒似地窩在上頭,咬著筆桿接著寫道:

    “人當(dāng)真有前世么?為何我總是夢見一個長的和我很像的人在看書呢。而且書里的內(nèi)容好熟悉唉,對了,說的就是在說我現(xiàn)在的生活吧?!彼D了頓,毛筆在紙上暈開一個淡淡的水痕,“難道我其實是個穿越的,死后投胎到了一本書里么?”

    “不對不對,這也太扯了!我怎么可能投胎到書里呢,不對不對,這不是重點。”

    窗外的鼾聲停下了,李姒初瞳孔一縮,趕忙手忙腳亂地熄滅了燭火,連滾帶爬地抱著懷中的小冊子滾到了床上,她雖看著病怏怏,但是體力卻意外的好,尤其是在這種命根子的事情上也不敢犯糊涂,慌里慌張地抱著小冊子就往床榻上滾了。

    “今天‘我’怎么才看完第三章了,我還想知道后面的劇情呢。不過這回是說什么來著?”她撓撓頭,摸著下巴想了一陣。

    屋外淅淅索索的聲音停下來了,丫鬟的鼾聲再次響起,李姒初長長舒了一口氣,將小冊子藏進(jìn)枕頭里,卻是半點都沒有心思再接著寫了。

    她自小體弱多病,也從來足不出戶的,性子又不大合群,因而也沒什么朋友。唯一相熟的便是院內(nèi)的這兩個丫鬟。

    李姒初運氣不好,出生的時候娘親便去世了,她爹因為失去夫人傷心過度一時間疏忽了她,導(dǎo)致她那會兒吹了半晌的冷風(fēng),待他想起的時候,小姑娘這一身的病根也烙下了。治都治不好,走路一搖三晃,三歲時個頭還沒有個板凳腿高。

    她爹心里有愧,自然是什么好東西都往這海棠苑送,就這還不放心,丫鬟婆子層層包圍伺候著,壓的她喘不過氣來,還好前些日子又犯病了,郎中說要靜養(yǎng),這才讓將丫鬟從十個減少到了兩個。

    李姒初抱緊厚實的斗篷,在腦海中又過了一遍方才看到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