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病弱青梅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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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甜糕,怪不得這樣黏糊糊的。 李姒初哦了一聲,倒也沒打算為難他,低頭將小屁孩的手指掰開,放入了自己的掌心。 “那我再去給你買一塊?” “你買就買!放開我——唔!” “大娘,來兩塊桂花糕。”她將糖葫蘆塞進(jìn)小白嘴里,空出一只手去掏荷包,“放什么放,你一個小鬼頭在外頭亂晃的沒個大人看著,出問題了怎么辦。” “唉,別吃了,拿好這個,你大人呢,怎么就放你一個人出來。”她蹲下身替他擦了擦臉上的灰,“莫不是又逃學(xué)了?” “胡說!我才沒有!”他毫不客氣地拍開李姒初的手,想將另一只手從她掌心抽出,抽了幾下都沒個動靜,一張嘴閩直了,瞪向她,“你撒開,我看你比較像壞人,還有,你怎么知道我住哪的!你是壞人!快來救我!快來救我!” 他嚷嚷的大聲,路過的人紛紛向他們處側(cè)目,但見到二人皆是氣度不凡,又見白季梓身上穿的是上好的料子,還以為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姐弟倆在打鬧,便也沒太在意。 白季梓嚷了幾聲見沒人理他,手上粘著的人又像貼了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一張嘴撅的老高,將煩死了這幾個字寫在了臉上。 “行了,別嚷嚷了白小少爺,我是李姒.....李家的人,就住你隔壁,我送你回去罷?!?/br> “你叫李四?”他似乎來了興趣,“還真有人叫這個名字嗎。” “我不是,是我們小姐叫這個名字。”李姒初開始后悔帶上他了。 “你們小姐叫李四?” “不是。” “就是。” “真不是?!?/br> “就是!” 她一噎,也懶得同他爭了,閉著眼睛應(yīng)了一句: “嗯對,就是就是?!?/br> 小白季梓斗嘴成功,一時心情特別的好,抓著李姒初的手也不覺得別扭了,小小的手在她掌心動了一下,反喔了回去。 小白小時候這么難纏的嗎,方才不是還一副要魚死網(wǎng)破的模樣嗎,怎么現(xiàn)在留同她杠起來了。 李姒初帶著他拐進(jìn)了一個小巷子里,繞過地上一只被凍僵的死青蛙,覺得有些心累。 “我就說吧。”他得意地昂起臉,“唉,你們小姐名字怎么這么難聽,人一定也長的很丑吧,那她以后會不會嫁不出去啊?!?/br> “誰和你說名字不好聽長的就丑的,還有誰嫁不出去了.....”李姒初低頭看向他,小郎君生的討喜可愛,一雙眼眸干凈沒有雜質(zhì),讓她忍不住起了些壞心思。 “是的,你說的沒錯,我們家小姐就是丑?!?/br> “我就說吧!”猜中了答案的白季梓十分得意,于是將方才的話題繼續(xù)了下去,“她這么丑的話以后還是不要嫁出去比較好,不然她夫君多可憐啊——” “是啊,挺可憐的?!崩铈Τ豕麛啻驍嗔怂?,尾音拖的長長,“我聽說啊,白夫人同李夫人是手帕交,他們早在李家搬來前就定下娃娃親了,你不知道嗎?” 見白季梓臉色一僵,她又毫不猶豫地補(bǔ)了一刀上去: “昨日我李家宴請的時候我就看見了的,白夫人拿著個什么東西同老爺說話,似乎是要找三小姐履行婚約呢?!?/br> “胡說!”方才還在津津樂道旁人未來相公的小郎君急紅了眼,“怎么可能!” “就是全天下的人都死了!我都不可能娶李家那個丑八怪!” **** “丑八怪?” 女子放下碗筷看向他,眸中含笑:“你在說什么?” “沒什么,我是在說這混小子畫的東西真丑!” 她點(diǎn)一點(diǎn)頭,輕輕咳了幾聲,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眼眸垂的低低的,是一副溫順好欺的模樣。 白季梓有些愣神。 他花了整整一個下午才將這件事情捋清楚,大抵就是他闖進(jìn)火場的時候死了卻沒死透,附身到了未來的他自己身上。 用李姒初的話來說,那就是穿了。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有人穿成王侯將相有人穿成粗布麻衣,更有人穿成了一花一草一木一豬狗身上,而他有些特殊,這一穿穿到了六年后的自己身上,還白撿了個媳婦和兒子。 只是兒子并非他所出,乃是某個家伙私生后養(yǎng)不了丟給他的大麻煩,媳婦也不是記憶中的樣子,似乎—— 李姒初吃了幾口后就將碗筷放了下來,將臉別在一邊重重咳了幾聲,雪白的帕子上染了紅痕,像是開在雪地里的梅花。 ——比他認(rèn)識的那個李姒初身子要差許多。 “李姒初。” 瓷勺與玉碗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她聞言抬頭望向他,有些疑惑。 “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將目光投向她手中雪白錦帕,有些別扭,“病的這么重的?!?/br> 她低頭掰了一下指甲,將臉別到一邊。 “嘖,明知故問?!?/br> 會懟他,緊張的時候會掰指甲,吃飯的時候從不挑帶殼的魚蝦類,就連趴在桌角的那只白貓都同他們一起養(yǎng)過的那只像了個十成十。 不是他夢中那個嬌滴滴的小娘子,眼前人毫無疑問就是二十三歲的李姒初。 “我沒有明知故問,我.....” “行了。很晚了,白大人也快些去休息吧,你明日還要上朝,記著可別起晚了?!?/br> 她撐著桌子站了起來,毫不留情面地打開了白季梓伸來的手,半倚靠在丫鬟身上向臥房處走去,白季梓見狀想跟上,下一瞬卻被她的目光瞪了回來。 抬手摸摸,一鼻子灰。 他在門口站了許久,待李姒初房中燈滅了丫鬟走了出來,他才趕緊走了上去,這沒走幾步便被丫鬟推了出來,青年撓撓頭,有些無措。 “我那個,我不能進(jìn)去嗎?” 丫鬟關(guān)上門回頭奇怪看他一眼:“夫人同老爺不是一直分房的嗎?” “分房?” 他們成親前也沒少在一塊睡啊,怎的成了親反而生分了呢。 “是啊,您不記得了么?!彼c(diǎn)點(diǎn)頭,“老爺同夫人當(dāng)年成婚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些事情,之后就一直分房了.....”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說錯了話,趕緊閉上了嘴。 “我,前幾日練兵的時候撞到了頭,有些事情不記得了,需要你同我說說?!?/br> 見小丫頭目光隱約往他頭上瞧,他趕緊輕咳一聲提醒:“別告訴夫人?!?/br> 她乖順點(diǎn)點(diǎn)頭,回頭瞥了緊閉的門房一眼,小聲回答了他的問題。 比如,如今的白季梓早已不是個普通的太子伴讀,而是堂堂正一品太傅,手握兵權(quán)大勢,就連圣上做事都得看他幾分臉色,可謂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又比如,夫人之所以同老爺如此生分,是因?yàn)樗麄兂苫槟侨盏臅r候有賊人闖入玷污了新娘,夫人心里從此留下了疤,老爺又整日忙于朝堂內(nèi)的工作,兩人從此越走越遠(yuǎn),除了吃飯外便再也沒話可說。 至于那賊人也不是別人,正是那預(yù)謀著謀權(quán)篡位的南陵王龔凌。 “夫人身子本就不好,那日后更是留下了心病,且越發(fā)嚴(yán)重了。這幾年也是靠藥才吊著一口氣到現(xiàn)在。夫人也是怕自己去了沒有人陪您,恰好四小姐又因病故去,家仆帶著小少爺前來投奔,于是夫人便做主將這孩子收了下來,記在了您的名下?!?/br> 說罷,她悄悄抬眸看了他的神色,見白季梓沒有要生氣的樣子,才大著膽子說了下去:“這些日子夫人似乎是病情又嚴(yán)重了,有時候連飯都不肯吃,大人.....” 他眼前一晃,下一瞬便聽見撲通一聲,方才還說話說的好好的丫鬟就這樣直挺挺地跪在了自己面前,重重磕下幾個響頭。 “大人,大人我求求你了,夫人真的撐不下去了,您抽時間多陪陪夫人吧,夫人雖從不說,但,但.....” 她眼中淚光閃爍,似是在,重重一磕。 “夫人一直都很在乎您?。 ?/br> 一門之隔,隔墻有耳。 李姒初聞聲跌跌撞撞走向砍口,看著門外的爭執(zhí)不休的兩人,倚靠著門一點(diǎn)點(diǎn)坐下。 她將臉埋在雙膝之間,看著衣擺上沾染的血與淚,有些出神。 “白季梓,你她娘的自作多情什么.....” “誰在乎你啊?!?/br> *** “怎么了?” 身旁的小屁孩突然停了下來,連帶著她也跟著被迫停了下來。 “我好像聽到有人罵我。” “是么,沒有吧,咱們還是快帶回去吧,不然你爹娘該著急了?!?/br> “哦?!?/br> 七歲的白季梓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握住了她的手。 十七歲的李姒初最后一串糖葫蘆包好揣進(jìn)衣兜里,回握住他的。 “好,我們回家?!?/br> “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和小初一共是三輩子,第一世就是原書《紅箋》,第二世是小初在現(xiàn)代,第三世就是本文。 小白現(xiàn)在穿的是第一世的未來,小初穿的是第三世的過去。 第94章 、故事 一場大雪才停窗外又下起了小雨,李姒初替床上的小姑娘蓋好被子,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往外走去。 雪中夾了雨,一個個大冰鑿子似的往下墜,她看了看厚重幔帳里的小初,隨手關(guān)上了窗,倚在美人榻上假寐。 她自去后京城四年都沒有回過家,如今陰差陽錯回來了,看到熟悉的布景和榻上的梔子香,一時間竟有些懷念。 “這是什么?” 她瞥了一眼床上的小初,摸向桌面上被墊在最底下的小冊子,拍了拍,拿了出來。 “夢境手札?”她小心翻開其中,樂了,“我以前字這么丑啊,哦還夢到龔羽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