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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軒在朝堂上懟君臣都沒有怵過,金氏的段位在他面前自然不值一提,可是一想到自己以為可以信任依靠的親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可能對他的妻子兒女們都做過些什么,袖下的手氣得發(fā)抖,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你怎么能……” “閉嘴!”金氏木然地想要耍賴否認(rèn),被蘇江喝止。 蘇軒冷冷一笑,接著她的話反問,“為何不能?有何不可?” 眾人一陣懵,一時間沒跟上他的思路。 蘇軒凌厲的目光掃過眾人,“我的女兒只是尋一條活路,你們這些做長輩的,卻只想著怎么堵了她的活路。為什么?” 他冷哼一聲,不待任何人接話,“因?yàn)槟銈兿胍B(yǎng)他們。既是如此,那我也不能拂了你們的好意,你們每個月每一戶給他們一人二兩銀子,就算是你們真的想養(yǎng)他們,真的養(yǎng)了他們。若是不能。便別把那些看起來好聽,內(nèi)里頭一團(tuán)臭的話拿出來污了他們的耳!你想把他們當(dāng)傻子,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腦袋瓜子里有幾斤料?!?/br> 背轉(zhuǎn)身拂袖,在他們看不到的方向閉緊了眼,肩背冷硬,“慢走!不送!” 一眾人皆是頭一回見著蘇軒棱角分明的脾氣,與以前那個事事可以,時時笑臉,處處都行的蘇軒傅然是兩個不同的人,而他說的話,又似乎罵到了他們頭上。 怔愣了好一會兒都未能回味過來,倒是蘇江反應(yīng)過來,趁著院門還未關(guān)上,道:“老三。這婆娘是個蠢的,不會說話,你別往心里去。她的話你不用聽,大哥的話,你總要聽幾句的?!?/br> 蘇軒一張臉已經(jīng)黑得能滴出墨來。 他有意想要回避那些事情,有心維護(hù)他們留在他心底的最后一點(diǎn)兄友弟恭的模樣,可被叫住,又不得不停下來,“大哥有話,請說?!?/br> 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倒讓蘇江想好的話到了嘴邊不好說出口了。 狠狠地掃了一眼又打算再說話的金氏,覺得是她壞了自己緊要的事,才道:“每人每月二兩銀子,我們自是拿不出的。若只是多一兩張嘴,吃飯,我們倒是養(yǎng)得起。不瞞三弟,便是每日勤勤懇懇地賣豆腐,我們一月也才能得二兩銀子。除去一家的嚼用,余不得幾個銅子?!?/br> 蘇軒不欲與蘇江起沖突,看向蘇槿時。 對上后者無動于衷的神色,心里暗暗叫苦,卻也只能自己面對,“大哥既是這般艱難,又何必再掛念著我們?我們雖然生活落魄,但我還在,也還有手有腳,伊伊也大了。我們自會養(yǎng)活自己,不做吸人血的蛹蛆?!?/br> 他的語氣緩和了不少,雖說的是自家人不做蛹蛆,實(shí)際卻是在諷刺那些做蛹蛆的人。 蘇槿時聽出了他話里的意味,垂下眸子掩去眼里的笑意,但也不敢放松警惕。 “大哥知道你是個有志氣的。只是造化弄人,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家里沒了當(dāng)家的女人,哪里能養(yǎng)得了這么多孩子?”蘇江猛然間反應(yīng)過來,蘇軒話里的含意,變了變臉色,“你在說什么蛹蛆?!” 蘇軒垂著眸,瞧著自己足前三尺之地,“我不過隨口一說,大哥何必這么大反應(yīng)?” 蘇江氣得連吸了幾口氣,“好。好!好?。?!因著這個婆娘,你遷怒到了為兄的頭上。你在氣頭上,聽不進(jìn)我說的話,總該聽得進(jìn)你大姐的話吧。讓她來說!” 又對蘇桔道:“大妹。你來說,他們家到底做了些什么,我們又做了些什么,到底是誰對不起誰!誰要把誰逼上絕路。他家的蘇槿時的名聲怎么會臭成這樣,以后無人敢娶,他這個做爹的,到底是管還是不管!” 第49章 蘇軒猛然回頭,瞪大的眼睛里噴滿了怒火,“那是嫉妒!嫉妒!那是覺得伊伊礙眼的人,自愧不如的人,才會和人道她的不是!你若是與那些人一般想法,自去與他們?yōu)槲?,離我家的門五丈之外,莫來招了你的眼,也莫來擾了我們的安寧!” 他怒極,面上的黑沉反倒消失,幾無表情,“左右,我是罪臣,罪及家人,你們巴不得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br> 不得不面對之后,他覺得似乎也不是那般艱難。 這樣的話說出來之后,心間壓著的一塊巨石倏忽搬開,連帶著呼吸都叫他覺得順暢了許多。 是了。 那些人對著他的孩子們露出如綿羊一般溫和的笑臉,內(nèi)里卻是流著涎液滿目貪婪的狼! “三弟,能不能聽我說幾句話?”蘇桔一直未開口,在蘇江的催促下,才長吐出一口氣,看著蘇軒的神色,好聲好氣地道,“我是前幾日才知道婉娘的事,今日過來,雖是被大哥二哥叫來的,卻也是因著聽到了一些事情,才會著急著要見你們。我還記得我嫁人的時候,你才那么點(diǎn)高……我沒想到,好好的一個家,會變成這個樣子。” 蘇桔說得情真意切,抬手比了個高度,不過如今的蘇軒的一半身高。 “大姊莫要這般說?!碧K軒被她牽動了回憶,情緒緩和下來,“你出嫁后不久,娘便沒了。后來,爹也沒了。那以后,這個家,沒分卻比人家分了的更為疏離。我和婉娘成親之前,分了家。成親的時候,你也來了的?!?/br> 他現(xiàn)在想來,還是大舅哥有遠(yuǎn)見,不明確地分了家,便不許他與婉娘完婚。只是他還惦記著那點(diǎn)讓人可笑的親情,才累得婉娘努力經(jīng)營。 婉娘越是努力討好,如今便越是顯得他貪戀那份溫情的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