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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她好不容易配的,花了不少西部灌木蛇毒液,浪費可恥。 寧逾是倒霉,可雨霖山上上下下誰不倒霉?若不是當(dāng)初…… “霖娘?” 不知何時眾人已然散去,神衛(wèi)和蓮使不見蹤跡,沈浮橋循階除而下,溫和的聲線就在三尺之外響起。 “你看起來有話要說?!?/br> 霖娘下意識怔了片刻,俯身啟稟,未作絲毫隱瞞:“敢問八苦之劫,凡間種種,尊上是否一一記得?” “你一口一個尊上,叫得我頭疼?!鄙蚋虬戳税疵夹模S口道,“就按之前的習(xí)慣,叫我沈公子罷。” “天道故意模糊了我的記憶,紅塵苦難與情愛確實已然隔了一層霧靄,有些細(xì)節(jié)看不真切?!?/br> 霖娘斂眉,神色有些復(fù)雜:“那您為何還將那鮫人記得如此清楚?” “不是清楚,是深刻?!?/br> 沈浮橋的視線錯過霖娘,落到遠(yuǎn)處的日晷神壇上,那里面滿是上神隕落后殘存的精魄,漫天蝶影化成了通極之梯。 每一只圣光籠罩的白蝶雙翼上都刻著神明漫長而無言的執(zhí)念。 世人皆謂神明斷情絕愛,無悲無喜,壽與天齊,卻不道九天之上有多少癡神因背叛天道而隕落,靈識抹去,不入輪回。 “同寧逾所做的事……我大多也都不記得了,包括最后我是怎樣死的,他有沒有把雨霖山哭濕,我也不記得了?!彼麗濄貒@了一口氣,但憂傷很淡,被日落的光影一籠便散了,“但我記得,我愛他。神族的愛并不留在記憶里,而是刻于靈相上。” “或許只是沈浮橋愛他,尊上……” “我不就是沈浮橋么?”他輕輕笑起來,眸中顏色很深,教人不敢直視,“名字而已,不過是浮于表象的一個稱謂。我是去歷劫,換了具rou身罷了,更扯不上什么前世今生之說。怎么……霖娘你修煉千年,如今連這個道理都還不明白么?” 作者有話要說: 寧寧:獨守空房。(bushi) 感謝小天使的訂閱~么么嘰!!感謝在2021-05-25 11:09:02~2021-05-26 09:42: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義城霜降、卿卿有點甜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傾此 10瓶;酒杯里的波妞 5瓶;愛吃檸檬的貓兔、冷 2瓶;d.、烊烊烊烊烊烊、旺仔、故里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2章 如夢似幻 南海是三界四大海域之一, 鮫人族的領(lǐng)地。在沈浮橋遙遠(yuǎn)的記憶里,應(yīng)當(dāng)是一片藍(lán)波碧浪,水天相接的地方會泛起綺色的余霞, 沒有人群和雜物, 陣陣鷗鳥劃過云際,周遭是摻著危險的靜謐。 還有一條孤獨地坐在海岸吐泡泡的小魚。 但眼前之景卻與記憶里大相徑庭。 九重天沒有晝夜交替四季輪轉(zhuǎn),當(dāng)他到南海邊時, 才知道凡間已是中夜。此時血月當(dāng)空, 腥紅的冷輝灑滿無垠死寂的海面, 原本蔚藍(lán)的波浪不知為何浸滿了黑霧,海底的情形看不分明。 沈浮橋蹙了蹙眉, 緩緩走進(jìn)了南海結(jié)界, 由于靈相上血色逆鱗紋的緣故, 非但未受到絲毫阻礙, 甚至連陣法原心都沒有一絲波瀾。 結(jié)界入口的鮫人士卒半跪而下, 以王后禮恭迎沈浮橋。鮫人族不認(rèn)面容,只絕對忠誠于血脈靈統(tǒng)和咒紋標(biāo)記, 他們跪的是那枚鮫人王配偶紋, 至于來者的相貌和意圖, 不在他們的職責(zé)范圍之內(nèi)。 沈浮橋抬指,青蓮神力便托著他們直起身來, 周遭的海水倏然變得澄澈,數(shù)朵蓮花旋然綻放,蓮心化作一道青影沒入鮫人士卒的右胸,轉(zhuǎn)瞬之間,他們身上的鮫鱗便深了一個顏色。 “這……” “多謝王后!” 沈浮橋琢磨了片刻這話里話外的意思,但笑不語。 念著早些與寧逾重逢, 他未在入口久留,不多時便朝守卒頷首,抬步離去。 南海很冷,而且越往深處走越能感受到從陣法原心處彌漫的沉沉死氣。路邊常有皚皚白骨半掩與礁石之下,滿地腐臭尸骸堆積,四周海巖壁錯落有致地分布著大大小小的鮫人洞xue,洞口都籠著毒瘴。 他看過寧逾一部分命譜,可哪怕經(jīng)受過非人折磨之后,他加冕稱王時南海亦未出現(xiàn)過如此糟糕的變故。 為何重生后明明被他養(yǎng)得好好的,心中怨氣卻比前世更甚,把自己的領(lǐng)地都糟蹋成這個鬼樣子? 沈浮橋于蓮池中化神,軀體受雨淬山煉,修的是至純至凈道,平生最厭惡骯臟污穢,見到此景不由得深深蹙起了眉,目光穿過重重的迷瘴和毒霧,鎖定在昏暗冰冷的鮫人王殿。 難不成在他□□死去之后,寧逾又遇到了什么劫難? 三百年間能發(fā)生的事可就太多了。 他來得太急,甚至忘了去星盤閣察看寧逾已然走過的命譜。寧逾這些年過得好不好,是否已經(jīng)娶親生子,近況如何……他一概不知。 但眼前看來,情況不會太樂觀。 沈浮橋一邊向王殿走著,一邊面沉如水地想。 說是王殿,其實就是一座高聳的深黑石xue,每一層臺階兩側(cè)都堆著血跡未干的,被生生剔下來的叛徒脊骨,沈浮橋一階一階地踏上去,心中百感交集。 他有些犯惡心,但想到寧逾就住在這樣的地方,有種陌生又熟悉的情感從胸口汩汩涌出。那是他歷劫時期常常體會到的,所謂心疼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