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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沒有。 個中原因細剖下來也不過兩種,一是楊晚晴沒能成功復制舒時的相貌,二則是她喜歡舒時,所以沒下手。 舒時自認自己沒這么大魅力。 仇宵曾經(jīng)跟他說過,他的靈魂與其他人不同。在鬼怪眼里,他就是個香餑餑,誰見了都想咬一口的那種。 楊晚晴不是第一個圍著他打轉(zhuǎn)兒的鬼怪。舒時細細數(shù)來,這樣的鬼怪得有五個以上。 他總覺得自己像一道誘人的菜,鬼怪們聞著味兒就來了。 “嗐,我還以為她喜歡你呢,嚇死我了?!标愖訚撝斑€怕楊晚晴的死會影響到舒時和他男神的關系,現(xiàn)在看來根本就是瞎cao心。 舒時:“……” 感覺自己的話有歧義,陳子潛腦筋一轉(zhuǎn),扯開話題時順便為自己男神刷一波好感值:“當時你去她房間的時候鐘哥一直在外面等你,我想說來著,可是一直沒機會,而且鐘……對不起我錯了??!” 舒時本就愧疚,聽了他前幾句話后更不是滋味,結(jié)果再聽下去就覺得不對味兒了。 鐘哥?他記得自己沒有跟陳子潛說過鐘如季的身份。 陳子潛在鐘如季的微笑凝視下光速道歉,就差把頭往桌上磕了。 叫習慣了脫口而出怎么辦?他男神會不會覺得他圖謀不軌?? 氣氛詭異安靜。 “巧,你怎么知道我姓鐘?”鐘如季微笑。 - 折騰了大半晚,陳子潛稀里糊涂解釋一大堆,最后鐘如季也沒追究。 考慮到陳子潛的傷勢,舒時把自己的房間讓了出去。 四人分三人間,總有兩人要被分到同一房間。屋里的床都不大,兩個人睡必然會擠到彼此,陳子潛背后全是燎泡受不得碰,必須得單人單間。 付弋不能奪人所愛,因此住在一起的只能是舒時和鐘如季。 舒時自從發(fā)現(xiàn)自己對鐘如季有那么點微妙的感覺后,連帶著兩人相處時都不知道說些什么。 舒時將被子蓋過肩,瞥了眼正在翻書的鐘如季。 鐘如季合上書,側(cè)頭問:“要睡了?” 見他有伸手關燈的意思,舒時忙道:“不是,我不困?!?/br> “不困也早點休息?!辩娙缂緦诺酱差^柜上,還是按熄了燈,“明天集合點小心點?!?/br> 楊晚晴用著別人的臉,任何一個上來搭訕的都有可能是她。 “嗯。”舒時應聲。 熄燈之后,房間陷入長久的黑暗中,他睜著眼仔細辨認也沒能看清鐘如季。 兩人距離過近,鐘如季聽見了舒時不正常的心跳聲。 原本打算藏著掖著堅決不透露,然而試探過后,鐘如季覺得,或許可以試一試。 試一試表白,試一試突破他們的朋友關系。 但這個試一試必須推移到許久之后了。 鐘如季無法確定舒時的心思,為保證舒時的高級任務萬無一失,他暫時不能捅破窗戶紙。 舒時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因為手足冰涼無法暖熱被窩,所以他喜歡側(cè)過身蜷著睡。 他刻意背對著鐘如季,就是怕睡覺不安分,半夜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一間房,兩個人各自懷揣著不同心事入眠,長夜好夢。 本以為背對著對方就能有效避免尷尬場景的發(fā)生……舒時醒來的時候蓋著鐘如季的被子,望著或許是被自己蹬下了床的被子,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 鐘如季經(jīng)過的時候順手敲了敲門:“醒了就起來洗漱,吃完早飯該集合了?!?/br> 然后外面就沒聲音了。 舒時立馬下床,以絕對的疾風速度將自己的被子撿起來,再把兩人的被子都疊成豆腐塊,一臉正經(jīng)地進了盥洗間。 - 嚴格來算,今天已經(jīng)是第四天了,大家不再像往常一樣跟著隊伍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熊洋明白這種時候領導大家也沒什么意義了,便沒組織些什么。 舒時面色如常,暗暗地清數(shù)人數(shù)。 男性十二人,女性仍是六人。昨晚死亡三人皆是男性? 疑問暫且保留,誰也不能確定楊晚晴最后換成了誰的模樣。 今天集合點散場的時間比往日早很多,大多都是各找各的伙伴,愛去哪兒查探去哪兒查探,只有少數(shù)幾人依賴著熊洋,仍然跟著他找線索。 他們依次看過出事樓層,檢查過死者身形,確定是男性無疑。 “找不出來?!笔鏁r束手無策。 男性人數(shù)比女性多上太多,現(xiàn)在有不少人選擇回去房間待著,誰能辨別出身邊人是披了皮囊的鬼怪呢? 如果楊晚晴之后瞄準的目標一直是男性,他們就無法揪出掩藏在人群中的她。 “切記別和任何人共處同一房間?!笔鏁r是對熊洋說的,熊洋身后的幾人也都聽見了這番話。 “嗯。”熊洋點頭答應,他原本就沒和人接觸過多,房間里一直只有他自己。 涂鴉和簡筆畫全都破解成功,舒時沒必要再冒險進電梯觀察線索,他回到十一樓,佇立在樓梯間望著天臺的方向。 “去看看?”舒時征求其他人意見。 鐘如季沒意見,陳子潛覺得可以跟去,付弋也沒發(fā)表言論。 他們來的第一天就有去過天臺,但人數(shù)眾多,不便細細觀察?,F(xiàn)在人人自危,無人去天臺冒險,正好方便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