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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平頭為難:“昨天我們打聽了一天,周圍的商戶都說這家店主性格很孤僻,開門時間也不固定,大家都和他不熟。” 尚清倒是早猜到了這個結(jié)果,繼續(xù)看劉浮,“劉道友,能否卜算一卦看看?” “???哦……哦!”劉浮手忙腳亂摸自己兜,摸了半天,摸出兩枚古銅幣,然后開始干瞪眼。 尚清耐心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他還沒動作,就問道:“劉道友用的可是六爻?據(jù)我所知,六爻需要三枚銅幣?” 劉浮:“……啊,對?!彼运退悴涣税 ?/br> 尚清看出這是個不擅長卜算的,他頓時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但還是深吸一口氣,將目光投向曹木星。 曹木星哈了一聲,做作地整理一下衣服,“還是要靠小爺力挽狂瀾吧?” 說著他伸手,“卦盤借我一下?!?/br> 尚清不置可否地把陰陽術(shù)命盤遞過去。 曹木星撥了下指針,另一只手掐算片刻,指針果然轉(zhuǎn)動起來,晃悠悠指向某個方向。 曹小爺大喜,指著那方向喊道,“找到了!我們走!” 身后,尚清幽幽道:“曹道友,你卦盤拿反了?!?/br> 曹木星:“……” 劉浮羞愧地臉通紅,“恕罪恕罪,我們重崖山上下都不擅長卜算……” 尚清心道:看出來了。 劉浮繼續(xù)羞愧,“這,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尚清嘆氣,抬眼看那佛頭,“走吧,解鈴還須系鈴人,去主人家拜訪一下。” 如歸寺建在陽嘉市西邊的山上,規(guī)模不是很大,建造的卻很精巧,千年下來保存依然很完整。 一行人將行李送到酒店,自己則開始爬山拜佛。 陡峭的山路上修了一道白石臺階,走上去不算太艱難,一路上也碰到了幾個前來游玩的人。 只是現(xiàn)在畢竟是六月份,不一會兒一群人就累出了一身汗。 他們拐過一個彎,就看見前面的石階上坐著個姑娘,旁邊放著一個雙肩包,看上去正在休息。 看見來人,姑娘抬頭,露出一張累得潮紅的臉,招呼道:“你們也是來爬山的嗎?” 劉浮看看同伴,上前道:“沒錯。姑娘,你是碰到什么麻煩了嗎?需不需要幫忙?” 那姑娘來勁,“我可太需要了!”她拉開背包拉鏈,掏出水、零食和水果就往眾人懷里塞,“我實(shí)在是背不動了,各位行行好,都拿去吃了吧!” 眾人:“……” 曹木星不管別的,抓起一瓶水喝起來,這一路把他給渴的夠嗆。 劉浮攔都來不及,再推脫也晚了,只好尬笑,“那就多謝了。” 姑娘拎著空掉的背包一身輕松,“不謝不謝!你們要是趕時間就先上去吧,我再休息一會兒,肩膀都要勒斷了?!?/br> 尚清看了看她的眉眼,拿出一張符,疊好,遞過去,“這個送給你。須記住,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姑娘下意識接過符,心中未免疑惑,這是啥意思?然而等她想問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想了想,她還是將符收起來,就當(dāng)是拿零食換的吧。 尚清幾人終于來到如歸寺。 廟里人不多,更沒什么香客。他們走過大殿,直接來到后院的高塔處。 高高的佛塔下面,只有一個年輕和尚在一下一下的掃著落葉。他掃地的頻率十分一致,像是在進(jìn)行某種奇特的修行。 古寺里十分安靜,只有掃地的刷刷聲,在嘈雜快節(jié)奏的現(xiàn)代社會,這里就像是一個世外桃源。 然而尚清卻感覺到,自從他踏進(jìn)如歸寺那一刻起,身上的壓迫陡然重了好幾倍。他現(xiàn)在就像是穿了一層密閉的皮衣一樣,神識觸感十分遲鈍,靈力運(yùn)轉(zhuǎn)也很滯澀。 他這輩子還沒這么難受過,忍不住抬手,對著高塔之上的佛頭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掃地的年輕和尚微微皺眉,走過來雙手合十一禮,“這位道友,何故羞辱佛像?” 尚清嗤笑,“你家佛爺太小氣,我從它門前路過它就看我不順眼,我只是回敬一番而已?!?/br> 和尚眉頭皺得更深,“道友已經(jīng)兩世為人,為何依然不敬神佛?” 尚清:“神佛沒生我沒養(yǎng)我也沒幫過我,為何要敬它們?單憑它們坐的高嗎?” 和尚忽然大吼一聲,手里的掃把當(dāng)頭抽過來,“道友如此善惡不分,怕是入了惡鬼迷障,待我為道友驅(qū)鬼來!” 尚清后退半步躲開攻勢,他動作有些僵硬,卻并不示弱,只嗤笑道:“善惡不分?你給我說那泥胎是善?照這么說,我該去拜水泥廠?!?/br> 和尚招招凌厲,“泥胎為像,道是本心。道友怕是忘記本心了!” 尚清修為被壓制的厲害,左支右絀有些狼狽,臉上卻越發(fā)清冷,“本心?我之本心便是善惡皆該有報應(yīng),我可從未忘過!” 和尚大喝跳起來,掃把凌空劈下—— 尚清已然躲不開,干脆冷笑著站在原地,目光堅定一如既往。 劈下來的掃把卻像是靠近火堆的冰柱,寸寸消失,四周如鏡花水月一般破裂開,露出后面的真實(shí)。 那年輕和尚微笑著站在他面前,動作都沒有改變,身邊的伙伴們正驚疑不定的看著他,他左手被傅斂知握住,冰涼又生疼,可見力道不小。 尚清抬眼,只覺得眼前的世界是如此清晰,他甚至能看見幾十米的高塔頂,那佛頭上落了一只白色的飛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