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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拄著掃把輕輕一禮,“恭喜道友,修為更進一步?!?/br> 尚清回過神,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修為不僅已經(jīng)回來了,還增長不少。 傅斂知松了一口氣,問道:“感覺怎么樣?” 尚清想了想,“還不賴?!卑阎魅思伊R了一頓,還占了主人家的便宜,可不是不賴嘛! 他對著和尚還了一禮,“我收回剛才的話,你家佛爺還算大方?!?/br> 和尚也笑,“大道萬千,道友走自己的路便可。云開總有月明日,望道友早日大成?!?/br> 拜別這個有些奇怪的和尚,尚清跟同伴解釋了幾句,眾人便抓緊時間下山。 路過大殿,正看見剛才給他們分零食的姑娘在拜佛,“佛祖保佑,希望我班上的小朋友們都能健健康康長大。您要是不答應(yīng),我就明年再來問問……” 外面眾人一陣無語,好家伙,糾纏sao擾式拜佛…… 一行人下了山,又坐車進入市區(qū)。 尚清可算是支棱起來,不等下車就拿出卦盤撥了一下。指針十分正常的轉(zhuǎn)動一圈,指向某個方向。 尚大師連算了好幾遍,過足了癮才說道:“就在這附近,東邊,三到五公里處?!?/br> 開車的小平頭一打方向盤,“那地兒我知道,是陽嘉市唯一一個別墅小區(qū),住的都是有錢人?!?/br> 曹木星咦了一聲,“那人很有錢嗎?看他的店好像不大???” 游子鳴解釋道:“也不能這么說,他那幾個碗可是放到拍賣行賣的,最低起拍價都要五萬了。譚風(fēng)言買的那個成交價是十六萬,他一個月能做一兩個碗收入就不少了。那個店應(yīng)該不是他收入的主要來源。最重要的吧,像陽嘉市這種地方,別墅也不貴?!?/br> 說著話車子就來到了別墅小區(qū)。這小區(qū)安保很嚴(yán)格,但小平頭不知道做了什么,保安竟然把他們的車放了下去。 尚清指揮方向,車子最終在一座小別墅前停下來。 眾人下車,小平頭上前按門鈴,按了半天都沒人來開門。 曹木星暴躁的踹墻,“這人是兔子嗎?這么能跑!” 這時,身后忽然傳來狗叫聲,一個阿姨牽著一條哈士奇路過,“你們找這家主人呀?他不在家,前幾天就回老家去了?!?/br> 劉浮問道:“您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嗎?還有他老家是哪里的?” 兩個人都彬彬有禮,但狗不知道為啥很激動,一個勁兒想往曹木星身上撲。 曹木星左躲右躲沒躲過去,被狗撲了個滿懷。 哈士奇開始用舌頭狂扇他的臉。 阿姨很不好意思,一邊拼命拽狗繩一邊說道:“這家住了個男人,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回家一次,有時候兩三天,有時候十來天,不固定。至于他老家哪里……聽說是董家村的,他平時不跟我們這些鄰居來往,我也是聽來的,不是很確定?!?/br> 阿姨牽著狗走了,曹木星被狗毛嗆得直咳嗽,“現(xiàn)在怎么辦,去董家村?” 尚清揉揉額頭,“天晚了,農(nóng)村路不好走,回酒店休息一晚,明天再出發(fā)。” 其他人倒是沒異議。 眾人休整一晚上,第二天來到董家村。 他們在村口稍微打聽了一下,說要找一個做瓷器的男人,可能姓孟。不成想全村人都知道,還熱情的給他們指明了方向。 他們順著村民指的路,來到一間屋子前。 尚清看了一眼就開始嘆氣,叫小平頭,“給你老大打電話吧,出人命了。” 第42章 我怎么就不信呢? 兩百米的樹林里,站…… 俗話說哪里的黃土不埋人, 農(nóng)村的房子往往是父子相傳,死個把人更是常事。 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尚清說的肯定不是這種“常事”。 小平頭心驚膽戰(zhàn)給老大發(fā)了信息, 轉(zhuǎn)頭問道:“尚大師,您能看出死的是誰嗎?死了幾個?” 尚清皺皺眉,沒有回答,而是徑直走向旁邊樹底下一個抽煙乘涼的老頭。 “大爺,我們想找孟老師買點瓷器, 怕找錯了地方,是這家嗎?” 大爺笑呵呵磕了磕煙袋,“找孟小子啊, 沒錯,就是那個屋,不過你們來的不巧??!” 眾人剛想追問到底哪里不巧,就聽那邊房門動了動, 一個男人推開院門走了出來。 那人看上去三十多歲,身形十分瘦削,頭發(fā)梳得很熨帖, 但是低著頭看不見臉。他穿著一件燙得十分平整的白色襯衫, 顯得和這土黃色的農(nóng)村格格不入。 尚清和游子鳴對視一眼, 游子鳴前跨一步,攔住對方去路, 揚起一個紈绔子弟特有的笑容,“孟老師,您可讓我找的好苦啊!” 他湊過去,眨眨眼,“聽說風(fēng)華拍賣場那幾只碗是你燒的?譚風(fēng)言那小子買了一只, 嘚瑟的不輕。我不少給錢,你也給我燒一只,不,三只,怎么樣?” 姓孟的男人悚然一驚,聽到他的來意才慢慢放松下來,蒼白陰郁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得色,又故作謙虛道:“很榮幸得到您的喜愛,不過我現(xiàn)在要去山上采料,等我回來咱們再好好聊聊?!?/br> 游子鳴遺憾嘆氣,“那行,你可不能放我鴿子。” 男人點頭,“一定。”他對一旁的尚清等人微微致意,拎著手上的竹筐向山上走去。 他走得很慢,后背挺得很直,姿態(tài)有種被刻意訓(xùn)練出來的筆挺,越發(fā)顯得和周圍人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