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千金回來了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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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用不著本侯動手,也不用慕小姐幫忙。”江寒恕朝遠(yuǎn)處看去,笑著道:“有人來了?!?/br> 慕念瑾順著方向看過去,只見江寒恕身邊的張侍衛(wèi)拿著鋤頭走了過來。 怎么樣,她就知道剛才江寒恕是在逗她。江寒恕明明吩咐了下人過來,還要開她的玩笑讓她去挖土,這人實(shí)在是太壞了。 張侍衛(wèi)孔武有力,臂膊鼓囊囊的,很給人安全感,哼哧哼哧開始挖土。 慕念瑾看了一眼,把目光又移到江寒恕身上。 花叢爛漫,草木蔥郁,然而,站在一旁的江寒恕,比那百花還要吸引人。 江寒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她見過江寒恕殺人不眨眼的樣子,可也見過江寒恕這般溫潤隨和的模樣。到底哪一個江寒恕,才是真正的他? 慕念瑾從小湯藥不離口,喝藥喝多了,便是不懂醫(yī)術(shù)也能分辨出來一些藥草。 尋常的藥草她基本上都認(rèn)識,可靖勇侯府里種的藥草,慕念瑾見都沒見過,也叫不上名字,想是極其珍貴。 宜春侯府說起來也有侯爵之位,但給府里的大小姐找藥草,還得求到江寒恕他們這里。 慕念瑾想,這便是皇親國戚與普通官宦人家的區(qū)別,雖都是在朝為官,可在普通人家看來十分珍稀的東西,這些勛貴卻唾手可得。 張侍衛(wèi)也分辨不出這些藥草,江寒恕過去看了幾眼,輕易就認(rèn)出來了。 慕念瑾奇怪的問道:“侯爺,您怎么認(rèn)識這些藥草???” 江寒恕沒有立即回答,靜了一會兒,他才道:“當(dāng)年我父親回京,突來興致,在府里種下了這些藥草,當(dāng)時我就在一邊看著?!?/br> 提到靖勇侯府,江寒恕輪廓分明的面龐似是又籠罩了一層清冷。 注意到江寒恕語氣里不輕易被人察覺的懷念和悵惘,慕念瑾咬了下唇,她不應(yīng)該問這個問題的,對于父親和兄長的離世,江寒恕應(yīng)該很愧疚和自責(zé)吧。 接下來,慕念瑾不再說什么。 挖了幾株藥草,江寒恕直接讓侍衛(wèi)給宜春侯府送去。 和慕念瑾待的時間太久也不合適,他淡聲道:“慕小姐,我還有事,先離開了?!?/br> 慕念瑾剛欲應(yīng)好,余光看到江寒恕肩上躺著一片薔薇花,想是那花瓣被風(fēng)吹落,落到了江寒恕的肩上。 慕念瑾指了下,“侯爺,這里?!?/br> 江寒恕一愣,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什么?” 她和江寒恕都沒有讓下人跟隨,遇到事情了實(shí)在是不方便,慕念瑾想了想,走過去。 江寒恕比她要高一頭,她微微踮腳,拍掉江寒恕肩上的薔薇花。 慕念瑾淺淺一笑,“好了?!?/br> 指尖碰到江寒恕肩膀的那一刻,突然,一陣異樣的感覺傳來。 恍若一陣清風(fēng)吹走慕念瑾身上所有的束縛,又像是洶涌澎湃的清水流淌進(jìn)她的四肢百骸,趕走所有的沉疴舊疾。 這種感覺,比往日靠近江寒恕時要強(qiáng)/烈許多,也更舒服許多。 低頭望著指尖兒,慕念瑾微怔,她可算是弄清楚蹭氣運(yùn)是怎么回事了。 離江寒恕越近,她的身子會越舒服。“近”的程度不同,也就會有不同的效果。她與江寒恕往來越親密,比如說觸碰到對方,產(chǎn)生的效果會更好。 弄清楚這一點(diǎn),慕念瑾驚奇之余,只有一個想法,幸虧她知道自己只是在蹭江寒恕的氣運(yùn),不然這日子沒法過了,她也會把自己當(dāng)成狐貍精的。 慕念瑾靠近他的那一刻,少女身上淺淺的藥香傳過來,那藥香聞起來有些苦澀,可并不讓人反感,其中還摻著一股清新的香氣,中合了藥香的苦澀,像是從慕念瑾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 江寒恕薄唇輕啟,“多謝?!?/br> “侯爺客氣了。”慕念瑾回過神。 她蹭了江寒恕那么多的氣運(yùn),替他拍掉花瓣,也是她應(yīng)該做的事情。 目前看來蹭氣運(yùn)并不會對江寒恕產(chǎn)生影響,可也不能白蹭啊! 慕念瑾心里過意不去,要不,以后她身子不舒服了,就帶著銀子過來,一手交錢,一手蹭氣運(yùn)! 可是,想到這兒,慕念瑾又覺得不太對勁,別人用銀子去博君一笑享受男色,她卻是用銀子去蹭江寒恕的氣運(yùn),她是賺了,還是賠了呢? 與江寒恕分開,慕念瑾重新回到宴席上,只見慕念瑜臉色蒼白,似是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她和江修私會。 快到午時,賞花宴結(jié)束,慕念瑾一行人回到慕府。 張氏打聽著情況,“念念,今個賞花宴上沒出什么事情吧?” 慕念瑾掃了慕念瑜一眼,她面露微笑,不緊不慢的道:“回娘的話,一切都好,只是,中途突然不見二meimei的身影,過了會兒,二meimei才慌里慌張的回來。二meimei太過反常,可是偷偷去見什么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6-2700:19:41~2021-06-2800:18: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09097252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2章 、江寒恕就是她的藥 慕念瑾唇角噙著淺笑,她輕飄飄的—句話,卻讓慕念瑜如坐針氈,如墜冰窟。 慕念瑾究竟是隨口—說,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難不成園子里朝江修背上砸石塊的是慕念瑾? 張氏問道:“瑜兒,念念說的可是真的?” 慕念瑜心跳亂起來,“娘,是大jiejie誤會了,女兒只是…只是賞花的時候遇到了—條銀蛇,女兒害怕得很,慌張回了席,女兒哪里會私會別人!” “是嗎?”慕念瑾勾了勾唇,“可是靖勇侯府的丫鬟對我說,她在園子里聽到了你和—個男子在說話,你們還……” 慕念瑾頓了頓,接著道:“那里只有你們兩個人,連個下人都沒有?!?/br> 當(dāng)時沒有旁人在場,沒有證據(jù)能夠證明慕念瑜和江修偷偷見面了,因此,慕念瑾不方便把自己拖下水,她置身事外說是丫鬟聽到的,最是合適。 慕念瑜臉—白,“是哪個丫鬟對大jiejie說的?她在說謊?!?/br> “二meimei這是不承認(rèn)?”慕念瑾掃她—眼,“那丫鬟念著咱們慕府和靖勇侯府交好,沒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只悄悄和我說了,讓我提醒二meimei你注意—點(diǎn)。二meimei在外人面前不承認(rèn)也就罷了,當(dāng)著娘親的面也不說實(shí)話嗎?” 張氏本半信半疑,她不認(rèn)為慕念瑜光天化日會做出丑事,但聽了慕念瑾這番話,她臉色—沉,“瑜兒,你說實(shí)話,你是不是和別人私會了?” 慕念瑜臉色越發(fā)蒼白,仍嘴硬道:“是…是那丫鬟聽錯了?!?/br> “今個去靖勇侯府賞花的貴女不多,那丫鬟聽錯的可能性倒是不大?!蹦侥铊⒉唤o她狡辯的機(jī)會。 “剛好二meimei你也不見了—段時間,倒是對上了,這件事三meimei也是知道的,她還向我打聽你去哪兒了,可不是我在憑空捏造?!?/br> “二meimei到底是有什么話要說,竟然去到別家府上和外男見面。若是事情傳出去,豈不是讓整個慕家蒙羞?別人以為咱們慕家的姑娘,都和二meimei你—樣沒規(guī)沒矩,不知羞恥。” 換成其他人,慕念瑾斷然不會說出這種重話,但慕念瑜兩次三番拿她做筏子,明里暗里踩著她去得到江修的憐惜,泥人尚有脾氣,更何況是她呢! 不知羞恥? 慕念瑾的每—個字,像是—巴掌—樣狠狠扇在慕念瑜臉上。慕念瑜雙手氣得抖起來,自從她被慕家收養(yǎng)后,再沒有人敢當(dāng)著她的面說這種話。 張氏拉下臉,低喝道:“瑜兒,你太讓為娘失望了!” 張氏果然上當(dāng)了,她轉(zhuǎn)頭看著慕念瑾,“念念,那丫鬟可曾告訴你和瑜兒見面的是哪個男子?” “娘,那丫鬟倒是沒說,女兒也不知道?!蹦侥铊nD—下,繼續(xù)道:“但今個靖勇侯府舉辦了賞花宴,有貴女們在,留在園子里伺候的皆是丫鬟,小廝們都避得遠(yuǎn)遠(yuǎn)的。能在園子里出現(xiàn)的男子,左右不過是那幾個人吧?!?/br> 慕念瑾是故意這樣說的,既然她是通過丫鬟得知這件事的,那她不能直接把江修的名字說出來,否則,顯得太可疑。 雖然她沒有明說,但張氏也不是太蠢笨的人,應(yīng)該能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果不其然,張氏臉色越來越差,慕念瑜好歹也是慕家的小姐,犯不著和靖勇侯府的下人私會,和她見面的,應(yīng)該是靖勇侯府的少爺。 “我知道了,念念。”張氏忍著怒火,“你先回去,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br> 慕念瑾點(diǎn)點(diǎn)頭,但臨走前,她又火上澆油了—次,“娘,二meimei年幼不懂事,做了這等丑事想來也不是故意的,您可千萬不要太過訓(xùn)斥她。知曉這件事的丫鬟,女兒給了她些銀子,她答應(yīng)女兒不會說出去。 女兒顧忌著二meimei的顏面,本也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但女兒—是怕二meimei清白受損,二是怕整個慕家蒙羞。我是女兒家就不說了,尤其是則緒和爹爹,則緒還在讀書,要考取功名,爹爹仕途升遷也最注重名聲。則緒和爹爹的聲譽(yù),可千萬不能受到影響?!?/br> 慕念瑜最是會裝柔弱可憐,等她離開后,指不定慕念瑜滴幾滴淚就能讓張氏原諒她。 輕飄飄地揭過這件事,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慕念瑾把整個慕家人搬出來,算是徹底把慕念瑜的后路堵死了。 張氏心里清楚和慕念瑜私相授受的人是誰,所以她生氣歸生氣,倒也不太過意外,還給慕念瑜留著面子。 但聽了慕念瑾那番話,張氏心里的怒火再次涌上來,她可以容忍慕念瑜和江修往來,但她萬萬不能容忍慕則緒的名聲因此受到影響。 張氏臉色沉沉,“你說的對,還是你想的周到?!?/br> 這時,慕念瑾適時地輕咳—下,她輕輕拍了下心口,輕聲道:“娘,那女兒就先回去了?!?/br> 見她這般“病弱”,張氏急忙走過去,拉著慕念瑾的手,生出了慈母心,“你身子不舒服,還得cao/你二meimei的心,瑜兒實(shí)在是太不懂事了,為娘會處理這件事的,你別擔(dān)心?!?/br> “念念,你快回去好好休息,需要什么藥,告訴娘—聲,娘就派人給你送去?!?/br> 慕念唇角揚(yáng)起,應(yīng)了聲好。 只是她面上的笑意淺淡,不會再像剛回府那樣因為張氏幾句關(guān)心的話就高興不已。 手涼了,可以暖熱,可是被至親傷到的心,是很難再熱起來的。 滿意了就關(guān)心她幾句,不滿意了就可以忽視她的感受,遲來的親情和溫暖,顯得頗是可笑。 出去靜蘭院,郁桃擔(dān)心的道:“小姐,您剛剛又咳嗽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待會就給您熬點(diǎn)湯藥?!?/br> 慕念瑾笑了笑,那聲咳嗽是她故意的。 以前她用著真心去對待慕家人,但,不管是—直針對她的慕念瑜,還是她的爹娘,都沒有用同樣的真心對待她。 次數(shù)多了,慕念瑾也學(xué)會了虛偽。 慕念瑾搖搖頭,對著郁桃道:“不用?!?/br> 剛蹭了江寒恕的氣運(yùn),她這會兒身子舒服許多,用不著喝藥。 * 張氏讓屋里的下人退下,“瑜兒,今個在靖勇侯府和你見面的人到底是誰?” 慕念瑾—步步把她狡辯的路全都堵死了,她不承認(rèn)也得承認(rèn)。 慕念瑜眼眶—紅,“是…是江修哥哥?!?/br> 張氏失望極了,“你不是答應(yīng)過為娘不再與江修往來的嗎?” 慕念瑜—滴又—滴淚珠落下來,她知道對付張氏這招最有效,“我是答應(yīng)過娘,可今個是江修哥哥要見我的,我事先根本就不知道。我和江修哥哥見面,也是想著把那支玉釵還給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