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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真千金回來了 第24節(jié)

    以前慕念瑜耍了心眼,張氏可以不和她計(jì)較,但這次關(guān)系到的不僅僅是她—個(gè)人。

    張氏沉聲道:“你若真的要和他斷了往來,他和你見面,你應(yīng)該不見才是。還有,那玉釵是則緒給你的,你也可以讓則緒給他還回去?!?/br>
    “靖勇侯府的賞花宴,那么多貴女在場,你竟敢和江世子私相授受,幸虧是你jiejie知道了,還費(fèi)心替你遮掩。不然,咱們整個(gè)慕家的名聲都要被你毀了!你明明知道他和念念有婚約,瑜兒,你對得起你大jiejie嗎?”

    慕念瑜低著頭,不甘又憤恨。

    又是慕念瑾,只要遇上慕念瑾,她就討不到好!

    如果慕念瑾不提這件事,張氏根本就不會知道,她也不會受到責(zé)罵。

    可慕念瑾偏偏“好心”說給張氏聽,她那個(gè)病秧子大jiejie,真是好手段??!

    張氏的—聲聲訓(xùn)斥,讓她屈辱又難堪,慕念瑜掐著手心,只能把所有的不甘咽下去,“娘,瑜兒知錯(cuò)了,瑜兒以后不敢了?!?/br>
    張氏有—絲心軟,但以防慕念瑜再做出丑事,她冷下聲,“松岳書院過了端午才開課,這段時(shí)間你就在院子里待著,無事就不要出去?!?/br>
    慕念瑜不甘心的咬著唇,張氏這是要給她禁足?

    松岳書院端午之后開課,江修也要過了端午佳節(jié)才去書院。

    張氏讓她待在院子里不出去,這意味著她不能再和江修見面了。

    這天天氣不錯(cuò),慕念然去到清月院,“大jiejie,你聽說沒有,二jiejie被禁足了!”

    慕念瑾點(diǎn)點(diǎn)頭,“聽說了?!?/br>
    慕念然又道:“聽說二jiejie在靖勇侯府惹了事,才被大伯母禁足的?!?/br>
    慕念瑾打聽著,“誰告訴你的?”

    慕念然道:“府里的下人私下里說的,被我聽到了。二jiejie從靖勇侯府回來,當(dāng)天中午就被大伯母訓(xùn)了—頓,這幾天也—直沒有踏出屋子—步??隙ㄊ撬谫p花宴上偷偷摸摸做了什么丑事,才會被大伯母責(zé)罰?!?/br>
    慕念瑾靜靜聽著,原來是下人議論的。

    這些下人編排慕念瑜的話可不好聽,但也與她無關(guān),慕念瑜就自己受著吧。

    張氏對慕念瑜的處置,在慕念瑾預(yù)料之中。

    慕念瑜就快及笄了,馬上就要說親,張氏不可能處罰太過,慕念瑾正是知道這—點(diǎn),是以她并沒有借此大做文章。

    對于慕念瑜來說,禁足并不可怕??膳碌氖牵徒匏綍戮褪莻€(gè)禍患,眼下是沒有透露出去,可—旦哪—日被翻出來,不管慕念瑜想要嫁進(jìn)靖勇侯府,還是想嫁給其他人,怕是都不太可能。

    慕念然接著幸災(zāi)樂禍的道:“二jiejie也是活該,之前繡觀音像的時(shí)候,明明我也繡了不少,她對著別人說我只繡了幾針,把功勞全攬到她身上。這次她受了責(zé)罰,—點(diǎn)兒也不虧!”

    慕念瑜被禁足,沒有人再來找慕念瑾的麻煩。慕念瑾樂得清閑,在清月院過著安安穩(wěn)穩(wěn)的小日子。

    期間她想再去蹭蹭江寒恕的氣運(yùn),可惜找不到合適的機(jī)會。她打聽不到江寒恕的蹤跡,也不能堵在侯府門口等著江寒恕回來。

    想到這兒,慕念瑾單手托腮,輕嘆口氣,都說良藥苦口,江寒恕就是她的藥。這藥—點(diǎn)也不苦,就是看不到也吃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  給小可愛們說一下,今天多更了一章,周二要上千字收益榜,所以明天的更新推遲到晚上11點(diǎn),到時(shí)候爭取多更新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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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貓膩;古怪

    四月末的天氣,已經(jīng)熱起來了,郁桃掀開簾子進(jìn)來,“小姐,宜春侯府遞來了帖子?!?/br>
    “宜春侯府怎么會給我遞帖子?”慕念瑾懶洋洋從貴妃椅上坐起來,把話本子放到一旁。

    這帖子是宜春侯府的二姑娘賈蓉給她送來的,邀她明日去做客,說是有事向她打聽。

    江寒恕對她說過,宜春侯府的小姐被抱錯(cuò)了,前不久真千金賈芙回到府里。

    賈蓉不是高氏的親生女兒,但侯府又不是養(yǎng)不起一口人,侯夫人高氏做主把賈蓉留在了府里。這樣說來,宜春侯府的情況倒是和慕府有些相似。

    郁桃道:“小姐,我聽說那賈二姑娘和咱們府里的二小姐關(guān)系不錯(cuò),她也給二小姐遞了帖子,只是二小姐正在禁足,夫人不讓她出去。”

    賈蓉和慕念瑜交好,卻邀她入府,慕念瑾微微皺眉,她并不認(rèn)識宜春侯府的姑娘,也不知賈蓉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向她打聽。

    罷了,去看看就知道了。

    第二天,慕念瑾被宜春侯府的丫鬟領(lǐng)著剛進(jìn)去府里,就看到賈蓉笑吟吟地在等著她。

    慕念瑾只在慕老夫人的壽宴上見過宜春侯府的姑娘,粗粗一面,隱約有些印象。

    她微微一笑,“賈二姑娘?!?/br>
    “慕j(luò)iejie竟還記得我!”賈蓉臉上的笑意明媚,她走過來,“我比瑜兒要小上幾個(gè)月,跟著她叫你一聲慕j(luò)iejie,可好?”

    慕念瑾應(yīng)了一聲好。

    賈蓉雖不是真正的侯府千金,但她長相眉清目秀,笑起來時(shí)嘴角有一對酒窩,頗是嬌憨可愛,引人好感。

    賈蓉拉著慕念瑾邊走邊道:“慕j(luò)iejie,咱們?nèi)鐾だ镎f話吧,那里涼爽,還能邊吃點(diǎn)心邊賞花?!?/br>
    宜春侯府的長輩們都不在,慕念瑾不用去拜會高氏等人,便跟著賈蓉去了涼亭。

    賈蓉笑容燦爛,“慕j(luò)iejie,我貿(mào)然邀您入府,多有打擾,還望慕j(luò)iejie諒解。”

    看起來,賈蓉是個(gè)很單純很知禮的姑娘。不過,回到京城這段時(shí)間,慕念瑾明白了一個(gè)道理,知人知面不知心。

    慕念瑾笑著道:“二姑娘客氣了,您找我來是有什么事情要打聽,若是我知道,一定知無不言?!?/br>
    “慕j(luò)iejie應(yīng)該知道我們府里的情況吧?”賈蓉道:“我找慕j(luò)iejie來,也是因?yàn)檫@件事?!?/br>
    “大jiejie落水后性情大變,父親和母親請了許多大夫來給大jiejie治病,可惜并沒有效果。我實(shí)在是擔(dān)心大jiejie,聽母親說她去福寧寺上香那日,慧元大師只見了你的面。如果慕j(luò)iejie和慧元大師有交情的話,可否麻煩慕j(luò)iejie出面請慧元大師來我們府里做場法事?”

    她和慧元大師可沒交情,慧元大師愿意見她,還是看在江寒恕的面子上。

    慕念瑾笑了笑,直言道:“當(dāng)日慧元大師與我見面,只是向我打聽蘇州的風(fēng)土人情,我與大師并無任何交情。并且,聽說最近慧元大師在閉關(guān)清修,不見任何人。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賈二姑娘。”

    她也想幫忙,但愛莫能助。

    “是我冒昧了。”賈蓉面上露出幾分失落,又道:“慕j(luò)iejie在蘇州長大,見多識廣,可曾過聽說過與我jiejie相似的情況?”

    慕念瑾搖搖頭,“不曾聽過?!?/br>
    賈蓉嘆口氣,“我jiejie往日最是溫柔善良,現(xiàn)在卻像變了一個(gè)人,我都覺得她不再是我的jiejie了,不知到底有什么法子可以讓我jiejie恢復(fù)?!?/br>
    賈蓉話里話外透著對賈芙的關(guān)心,這對姐妹看起來倒是感情深厚。

    說著話,宜春侯府的丫鬟宋過來幾盤點(diǎn)心,其中有一道玉茶糕很是不錯(cuò),帶著新茶的清香,軟糯可口,也不過分甜膩。

    只見賈蓉嘗了一塊兒,對著丫鬟吩咐,“春鶯,把這玉茶糕給jiejie送去一盤?!?/br>
    吩咐過丫鬟,她轉(zhuǎn)頭對著慕念瑾道:“這玉茶糕味道頗是不錯(cuò),我便想著給我jiejie送去一份。要是我jiejie沒有落水出事,現(xiàn)在也能跟著咱們一起在這涼亭里話閑,那該多好啊!”

    慕念瑾淺笑著道:“二姑娘有心了?!?/br>
    碧荷院里,一個(gè)膚色微黑、身材微胖的姑娘掃了賈蓉派去的丫鬟一眼,“你來干什么?”

    春鶯低著頭,“大姑娘,二姑娘讓奴婢給您送些糕點(diǎn)來?!?/br>
    春鶯口中的大姑娘,正是宜春侯府真千金,賈芙。

    賈芙哼了一聲,“我都說了不要讓她給我送點(diǎn)心,我不要,你拿走吧。”

    生怕賈芙發(fā)火,春鶯大氣兒不敢出,拎著食盒退出屋內(nèi)。

    “慢著?!辟Z芙突然叫住她,“這一盤玉茶糕需要十幾兩銀子,府里這是又來了什么人,值得讓賈蓉拿玉茶糕去招待她!”

    春鶯:“回姑娘的話,慕府的大小姐來咱們府里了?!?/br>
    “慕府大小姐?”賈芙腦中浮現(xiàn)一張姣好的面孔,她對慕念瑾有印象。

    一來是慕念瑾長得著實(shí)好看,這般漂亮的女子很是少見;二來慕老夫人壽宴上慕念瑾的蘇州雙面繡十分出彩。至于第三嘛,慕念瑾的遭遇和她有幾分相似,明明是金枝貴女,卻在外面待了許多年。

    賈芙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站起身,“我也去見見那慕家大小姐。”

    “這不是二meimei和慕小姐嗎?你們在這里倒是悠閑?!辟Z芙進(jìn)去涼亭,“慕小姐來我們府里作客,不去我院子里見我一見,也沒人去知會我一聲,怎么,還有人把我當(dāng)主子嗎?”

    慕念瑾打量著來人,雖是姐妹,但這位賈大姑娘不似賈蓉那般白皙,也不似賈蓉那樣纖瘦,長相上也錯(cuò)賈蓉幾分。

    慕念瑾和她是同輩,哪有慕念瑾主動(dòng)去拜見她的道理?難怪賈芙近來會成為京城世家茶余飯后的談資,她這副脾性,確實(shí)不太討喜。

    “入府作客,應(yīng)拜會府中長輩,不過,高夫人今個(gè)不在府里,我便隨賈二姑娘來了亭子里。”慕念瑾淡聲道:“若是賈姑娘盼著要見我,也可以給我們慕府遞帖子?!?/br>
    “你!”聽到這話,賈芙哼了一聲,慕念瑾這是在偷換概念,她哪里盼著見慕念瑾了?

    賈蓉趕忙站起來,“jiejie別氣,是我的不是,和慕小姐無關(guān)。我想著jiejie近來身子不舒服,不便讓旁人打擾你養(yǎng)病,便沒有去請您過來?!?/br>
    聽到這話,賈芙臉色并沒有好轉(zhuǎn),反而越發(fā)生氣,“我好好的,我沒有病?!?/br>
    “是,jiejie沒病?!辟Z蓉低聲下氣。

    見賈芙在涼亭里坐下,賈蓉親自給她倒了茶水,又把桌子上的玉茶糕推到她面前,“jiejie快嘗嘗?!?/br>
    賈芙并沒接她的話,目光落到一旁的慕念瑾身上,“我聽說慕小姐五歲那年就被送出府養(yǎng)病,在蘇州待了十年才被接回府。你爹娘多了個(gè)養(yǎng)女,魚目混珠,真假難辨,慕小姐覺得自己是真小姐,還是假小姐呢?”

    賈芙這番沒頭沒腦的話,透著莫名和敵意,換作其他人,哪里會當(dāng)著慕念瑾的面說這種話?

    慕念瑾神色如常,“賈(假)小姐不是就在這兒嗎,作何要問我這種問題?”

    賈芙一愣,反應(yīng)過來慕念瑾用她姓氏的諧音回答了這個(gè)問題。

    “慕小姐倒是聰明?!辟Z芙不怎么高興。

    話不投機(jī),她懶得繼續(xù)待下去,徑直站起來往外走,然她的寬大的袖角劃過桌面,桌上釉色的茶盞不慎被掃落在地。

    guntang的茶水四濺,灑到慕念瑾和賈芙身上。

    見狀,賈蓉急忙過來給,賈芙擦拭裙角,“jiejie,你燙著沒有?”

    賈芙不領(lǐng)情,一把推開她,“走開,不用你假好心!”

    賈蓉眼里噙著淚,委屈地看著賈芙離開,她轉(zhuǎn)過身,歉疚的道:“慕j(luò)iejie,你燙著沒有?”

    那茶水雖然燙,但落在慕念瑾身上的并不多,慕念瑾道:“我沒事?!?/br>
    “讓慕j(luò)iejie看笑話了,還請慕j(luò)iejie不要怪責(zé)jiejie。jiejie她以前不是這樣的,jiejie剛回府的時(shí)候很是善解人意,從不會做出這等無禮的舉動(dòng)。”賈蓉解釋道:“我總覺得,現(xiàn)在的jiejie,不是我的大jiejie,像是被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

    說到這兒,似是意識到多有不妥,賈蓉把剩下的話咽到肚子里,“慕j(luò)iejie,你的裙子弄臟了,去我房里換身衣裳吧?!?/br>
    慕念瑾倒沒同意:“不用了,快到午時(shí),我該回府了,就不叨擾二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