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轉(zhuǎn)正了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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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只覺得滿嘴泛苦,但又不敢反駁, 只能點(diǎn)頭應(yīng)是。 衛(wèi)一低頭把手里的信又看了一遍, 瞇著眼睛看了會兒油燈,稱??? 這小妮子當(dāng)時在熙和園里, 就挺得他喜歡的,有頭腦又拎著清, 尤其比起薛采春,真是不知好到哪里去。 如今事情一出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稱病, 倒是有那么幾分意思。不枉齊宣對她傾心, 甚至還費(fèi)盡心思編了個謊話來騙他。 罷了, 既是他喜歡的,他就替他看著吧, 至于是娶還是納,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元瑾汐稱了一晚上的病, 睡了個飽的,第二天很早就醒過來,迷糊之中,還想著今天要給齊宣準(zhǔn)備哪些吃食。 一直到過了好一會兒, 看到陌生的床鋪簾幔, 以及床尾那個空著的糕點(diǎn)盤子, 她才意識到自己如今人已經(jīng)在平陽,在沈園,而不是有齊宣所在的梅園。 一時間,不由有點(diǎn)淡淡地失落。此時小七也在平陽,也不知會是誰替他束發(fā)更衣。 同一時間,江陽城的梅園之內(nèi),齊宣也頭疼這件事,經(jīng)過手指有元瑾汐兩倍粗的劉勝服侍后,他現(xiàn)在一想到早上進(jìn)心,除了頭發(fā)發(fā)麻之外,沒有任何感覺。 “還是叫韻秋來吧?!?/br> “是?!眲僖彩侨玑屩刎?fù),他以前都笑話那些大老粗,提個筆像是有千鈞重,如今他發(fā)現(xiàn),這小小的木梳,不比那毛筆好拿多少。 而且自己梳頭時弄弄就上去了,怎么給別人梳就完全不一樣了? 也不知道元瑾汐和小七到底是怎么弄的。 “對了,夏其然到平陽了沒有,可有消息回報?” “還沒有,約摸也快了?!?/br> “有消息立刻報我?!薄笆??!?/br> 其實夏其然甚至比元瑾汐還早一天到達(dá)了平陽,只是剛進(jìn)城就被城門口的告示嚇了一跳。 因為那上面貼的是晏娥的海捕文書。 罪名是與他人串通,盜竊沈家財物。一同貼著的,是一個男人的畫像,罪名是協(xié)助晏娥盜竊并與之私奔潛逃??慈掌?,正是他出發(fā)前往并州的那一日。 而那個男人,臉上有一道疤,分明是他留在平陽監(jiān)視晏娥和沈懷理的人。 他們倆竟然勾搭在了一起? 可是,晏娥不是與沈懷理打得火熱,怎么又會與他人私奔? 而接下來的消息,更是嚇得他差點(diǎn)直接回江州。 因為沈懷理死了,死在了大牢里,而現(xiàn)在的沈家家主是則是親手把哥哥送進(jìn)牢里的沈懷瑜。 這并州,分明是變天了,就這樣李二還說一切安好,可大展宏圖? 那當(dāng)時向他要貨的,哪里還是什么沈懷理,分明就是沈懷瑜,怪不得突然變得大方了起來。 可是,沈懷理不是說過絕不對讓沈懷瑜插手這樁生意的么?怎么他前腳剛死,后腳沈懷瑜就全面接手了? 甚至還發(fā)現(xiàn)了潛伏著的李二? 夏其然越想疑點(diǎn)越多,如果不是江州現(xiàn)在是回不去的狀態(tài),他絕對會立刻打道回府。 小心翼翼地藏了兩天之后,他發(fā)現(xiàn)平陽竟然意外地平靜,沈懷理之死似乎并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茶余飯后談?wù)摰模踩际撬c晏娥,晏娥與那個刀疤臉之間的風(fēng)流韻事。 至于沈家所做的生意,似乎無人關(guān)心。 而關(guān)于沈懷理的死,有人說是因為牢里進(jìn)了毒蛇,被咬死了。 也有人說是晏娥伙同那個刀疤臉,害死了沈懷理。 而那個刀疤臉則被說成了晏娥青梅竹馬的戀人,來到平陽就是為了與她私會。而兩人見面約會的地點(diǎn),就是一家綢緞莊的后院。 而刀疤臉為了能跟晏娥在一起,借著沈懷瑜把沈懷理告發(fā)的機(jī)會,弄了條毒蛇放進(jìn)牢里,咬起了沈懷理。晏娥也因此不得不跟他私奔。 這些事,夏其然一個人都不信,畢竟這兩人都是他派出去的,什么底細(xì)他很清楚。 但是當(dāng)他們連那家綢緞莊的名字、地點(diǎn)都說出來時,卻不由得他不信。 或許剛開始就是監(jiān)視與被監(jiān)視關(guān)系,但時間長了,誰知道刀疤臉會不會動了色心? 更不要說,晏娥手段也足夠高超,本來以沖喜之名進(jìn)入沈園,就是為了方便聯(lián)絡(luò)順便監(jiān)視沈懷理。沒曾想,他竟然能讓他甘冒天下之大不韙,把她收作外室。 那樣的事都能辦到,勾引一個刀疤臉還不是易如反掌? 這該死的女人! 夏其然恨恨地一錘掌心。當(dāng)時他還自以為這個布局非常完美,刀疤臉在明面上監(jiān)視沈懷瑜和晏娥,傳遞消息;暗地里,則由李二則潛伏在沈園之內(nèi),暗中監(jiān)視兩人。 這四人互相牽制,根本不可能有人騙得了他。 可他萬沒想刀疤臉竟然和晏娥搞在了一起,沈懷理又在牢里暴斃,至于李二,自從那封“可大展宏圖”的信之后,就再也沒有消息。 也不知是死是活。 眼下的平陽城里,竟然一個眼線都沒有了。 而這一切,都始于沈懷瑜開始為自己翻案,這就是他的能力么? 再看沈園,一切如常。 似乎除了沈懷理變成了沈懷瑜,一切都沒有變。唯有沈園門口的白燈籠表示這家最近有人過世。 夏其然對沈懷理這個所謂的“表哥”并沒有什么感情,要不是生母要他常念著沈家,讓他多多幫襯沈懷理,他根本不想把福.壽.膏這件事交給他去做。 尤其沈懷理說起大話來一個頂倆,但若是要他實際辦事,卻又膽小如鼠。并州這么大一個州,他竟然每月只敢要一百斤,好不容易說要二百,還要后付款。 若是可以,他早想換個人了。眼下沈懷瑜既然能穩(wěn)定重沈園、平陽的局勢,又出手闊綽,似乎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 只是一想到沈懷瑜那個時刻以書生、才子自居的模樣,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思來想去,夏其然還是決定先與沈懷瑜接觸一下,萬一他真的像李二在密信中所說,已經(jīng)收買了知府徐勻,那并州很快就能成為下一個江州。 到時,他就是這并州實際的老大,說不定還能體會一下老爹在江州只手遮天的樂趣。 “阿福,你去聯(lián)系園中的李二,不,直接聯(lián)系之前的管家沈喜,就說先期的二百斤貨已經(jīng)到,約沈懷瑜到攬翠樓見面。” 很快沈懷瑜就接到消息,“這個縮頭烏龜總算是露頭了。”想到齊宣給他的信里說,這夏其然還曾經(jīng)打過元瑾汐的主意,“既然你來了,那咱們新仇舊恨,就一起算吧?!?/br> 不過竟然要在攬翠樓見面?他可不是夏其然,本身就爛到可以招蒼蠅了,去哪里都無所謂。他還是很潔身自好的。 “告訴他,攬翠樓不行,要么換一家茶館,要么就讓他來沈園?!?/br> 此時站在沈懷瑜面前的,就是夏其然提到的沈園管家沈喜,他曾幫助過沈懷理與黑然堂聯(lián)絡(luò),在經(jīng)過衛(wèi)一的“教育”后,此時已經(jīng)棄暗投明,轉(zhuǎn)而為沈懷瑜辦事。 聽到新主子的吩咐,他頗有些為難,“那邊與咱們做生意,向來是說一不二,若是貿(mào)然駁了他們的面子,怕是以后生意難做。” “哼,難做就不做。今時不同往日,眼下可是他來求著我賣,而不是以前我們求著他賣,你照我的話去做就是?!?/br> 要不是為了配合齊宣在江州的動作,以及把夏家所掌握的福.壽.膏進(jìn)貨渠道套出來,他現(xiàn)在最想做的,是直接配合徐勻把他連人帶貨一窩端了。 然后再把夏其然弄到手上,該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夏其然此時正藏身一家青樓的后院當(dāng)中,接到信后破口大罵,“沈懷瑜這個假正經(jīng),舉人的功名都沒了還在這里跟老子擺他那個才子的譜。” 不過罵歸罵,如今的情勢也就像沈懷瑜說的那樣,不再是他說一不二的時候了。 因此,冷靜下來之后,夏其然還是同意換個地方,改在一家茶樓中見面。 只是當(dāng)沈懷瑜按時前往時,見到的卻并不是夏其然。 “在下阿福,見過沈三公子。” 沈懷瑜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此人五短身材,身材胖胖的,笑起來一團(tuán)和氣,一眼看上去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酒樓飯館的掌柜。 “夏其然人呢?既然來了,不出來見一見不太好吧?” “沈三公子說笑了,我家公子目前人在江陽,并州的事務(wù)一向都是由我負(fù)責(zé),這一次也是如此?!?/br> “哼,”沈懷瑜冷笑一聲,“一百斤的貨你能負(fù)責(zé),一千斤、一萬斤的貨呢?趕緊叫夏其然出來,本公子沒心情跟你扯閑篇。” 阿福不為所動,“我家公子的確不在平陽,沈三公子有事和屬下說,也是一樣的。” “既如此,那就算了?!鄙驊谚ふ酒鹕?,隨手甩下一張百兩銀票,“阿福掌柜辛苦一回,拿去喝茶,告訴夏其然,他要么主動來見我,要么就帶著貨滾回江州?!?/br> “我想……”他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穎王殿下會很高興見到他的。” 阿福臉上變色,不敢應(yīng)是,只能站在那里不出聲。 這時房門的簾子一挑,夏其然陰沉著一張臉走進(jìn)來,“沈懷瑜你不要不識抬舉,就是表哥在時,也不敢對我這么說話?!?/br> “沈懷理是沈懷理,我是我。如今的沈家由我掌權(quán),并州的渠道也由我把控,我就這么對你說話了,你又能奈我何?”沈懷瑜語帶嘲諷,自顧自地回轉(zhuǎn)到桌邊,坐在主位之上,然后指著自己下首的位置,“夏公子請坐吧?!?/br> 夏其然氣得直咬牙,“我且問你,我表哥是你害死的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沈懷瑜把玩著手中的杯子,“反正如今他死了,我活著。別用那種假惺惺的眼神看著我,你敢說,你就沒想過弄死夏其軒,取而代之?” 夏其然大笑出聲,但聲音里卻沒有笑意,“我原本以為,你不去青樓是因為你自詡為翩翩君子,如今一看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假貨罷了?!?/br> “假的又如何?還是那句話,沈家家主是我,而你呢,仍舊只是那個上不得臺面的庶子。當(dāng)年你和沈懷理一起欺負(fù)我時,可曾想到有今天?成王敗寇,夏其然,你輸了?!?/br> “你!”夏其然恨得兩眼冒火。從小到大,他最痛恨的,就是別人提及他庶子的身份。每次到沈園來時,整個沈家都會把他當(dāng)成嫡公子來對待。 但偏偏在沈懷瑜這里不行,因為他總是毫不留情的拆穿他庶子的身份。 再加上雖然同為庶子,但無論是相貌、才氣他都比不過沈懷瑜。沈懷理還可以罵一句妾養(yǎng)的,他卻是連這一句都罵不出來。 也因此,年少時他每次來沈園,都少不了狠狠欺負(fù)沈懷瑜一頓。 “怎么沒聲了?當(dāng)年你可是信誓旦旦地說過,會干掉夏其軒取而代之。怎么現(xiàn)在卻是越活越回去了?我看啊,你這黑然堂堂主不做也罷,交給夏其軒,說不定還能更上一層樓?!?/br> “人家可是敢直接出海,而你卻只能被人逼著抱頭鼠竄,都是一個爹生的,你說你怎么就這么沒種?” “你給我閉嘴!”夏其然氣得一錘桌子,“我家的事,輪不到你插嘴。” 沈懷瑜絲毫不為所動,話鋒一轉(zhuǎn),“這么說……夏其軒果然出海了?” 夏其然臉上勃然變色,雖然什么都沒說,但這個表情無異于承認(rèn)。 “哈哈哈,夏其軒不愧是夏家嫡長子,這一手果然高明。”沈懷瑜心里舒暢,他只是想釣下魚,沒想到鉺都沒用,就真的釣出東西來了。 “放心,你們夏家的事,我沒興趣摻和。我的眼里,只有生意。你夏三公子來一次,別告訴我你只帶了二百斤的貨,有多少,報出數(shù)來吧。我全都要了?!?/br> 夏其然只覺得他自從進(jìn)了這個屋子,就是處處受挫,先是被對方用家主身份壓了一頭,緊接著又被套出話去,到最后連他想用貨抻著對方的計劃也要破產(chǎn)。 如果他說只有二百斤,無異于承認(rèn)自己不如大哥,怕是要被沈懷瑜加大力度嘲諷。 “哼,當(dāng)然不只二百斤。但你拿得出錢來么?” 沈懷瑜冷笑一聲,擺了擺手,他身邊的一個人立刻拿出一個箱子來,放到桌上。 這個時候夏其然以及阿福,才注意到沈懷瑜身邊竟然還站著一個人,這人似乎是一直站在那里,但詭異的是,無論是夏其然還是阿福,之前竟然都沒注意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