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轉(zhuǎn)正了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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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一眼,心里同時涌起一個念頭:此人,深不可測。 “這里是二十萬兩的銀票,瞅瞅?” 大梁朝的銀票,最大面額是一百兩,二十萬兩就是二百張。即便都是紙,但堆在一起,也是足夠讓人心動。 夏其然下意識地伸手要拿,卻被沈懷瑜一手按住,“銀票有了,貨呢?” “哼,貨有的是,就怕你吃不下?!?/br> “這事就不勞夏三公子cao心了?!?/br> 夏其然恨得咬牙切齒,“以前只道你小子不愛說話,原來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倒是我小瞧你了?!?/br> “夏公子倒是從小叫到大,可惜沒什么用。” 夏其然覺得自己又是一陣氣血上涌,知道自己這個不讀書的,要論耍嘴皮子,實在是耍不過沈懷瑜這種拿過功名的,便將話題一轉(zhuǎn),“這一次貨,我只能給你五百斤?!?/br> “行啊,”沈懷瑜往椅背上一靠,“那你就摟著它們睡覺吧,我還是去找夏其軒算了。相信等大公子出?;貋?,五千斤都應(yīng)該不成問題。唉,這人和人啊,就是不一樣?!?/br> 雖然明知沈懷瑜在挑撥離間,但夏其然還是忍不了,“那你想要多少?!?/br> “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不可能。最多三分之一。我還要保證其他州的貨源?!?/br> “屁的其他州,江州你現(xiàn)在能賣出一兩銀子的貨,就算你厲害。你是當(dāng)我不知道如今江州的形勢么?如今你只有跟我好好經(jīng)營并州這塊地方,把你的存貨全出干凈,才是最安全的?!?/br> 沈懷瑜身體前傾,“等到我們壯大了,每個月就是幾百萬兩銀子,到時候,夏其軒就算是嫡子又如何,你就是用銀子砸,也砸死他了。等到夏大人百年之后,家主之位,還能是別人?” 從夏其然瘋狂又貪婪的眼神中,沈懷瑜看得出,他心動了。 這一套說辭可是他想了很久的,只有挑起夏其然與夏其軒的對立,他才能讓夏其然不顧一切的把江州的貨都送到并州來。 只要江州的貨清空,齊宣就可以在州動手,到時再把海上的路線封死,福.壽.膏之毒,就可以徹底肅清! 夏其然的確是動心了。不為別的,只為能勝過夏其軒。 一直以來,他就與他暗中較勁。只是他不是做文章的那塊料,發(fā)現(xiàn)比文的比不過后,就改行走了武路。 結(jié)果練了三天半,又覺得太辛苦,想著自己就算練得再厲害,最終還得手下去替他辦事。于是就暗中糾集了一批混混,組成了黑然堂。 后來,他的黑然黨很是為父親辦了幾件棘手的事情,他在家里的地位也一度超過夏其軒。 可好景不長,夏其軒不知怎么搭上了陳霄那條線,更是借此讓父親與京城那位說上了話。至此,夏其然又被哥哥踩在腳下,而且無論他怎么努力,都是翻身無望。 如今江州有齊宣在攪和,即便是爹爹也只能夾嘴尾巴做人,若是他能在這里搏得一番天地,拿回大筆的銀子,就算暫時坐不上那家主之位,至少父親也會高看他一眼。 “哼。你想全要,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我這一次帶的,可不只是一千斤?!?/br> 沈懷瑜心里暗暗高興,磨了半天嘴皮子,大魚總算開始咬鉤了。 “不論你有多少,我照單全收就是?!?/br> 作者有話說: 華夏古代版私生子之戰(zhàn)【大霧】 第83章 快刀斬亂麻 江陽城天牢, 深夜。 一個黑衣人堂而皇之的從天牢的正門而入,而守在門口的守衛(wèi)卻對他視若無睹,甚至還有一人遞給他一把鑰匙。 拿了鑰匙后, 此人一路來到地下二層的死牢里,在最里面的一處監(jiān)牢門前,看了那個背對著門躺著的人,輕笑了一聲。 沒想到那人竟然坐了起來,扭過頭, “你是來送我上路的?” 那人掏出鑰匙, 打開牢門,“紀(jì)大人, 一路走好?!?/br> 說罷,也不廢話掏出一把匕首, 直奔咽喉而去。 然而他的動作卻是戛然而止僵在了半路,隨后一蓬鮮血從他的咽喉處噴出。 “你不是紀(jì)……”話沒說完, 這人便氣絕當(dāng)場。 “你啊, 不僅來的晚, 知道的太晚了?!薄凹o(jì)南安”輕輕扶住尸身,讓他倒向一旁, 然后快速地扒下了他的衣服,又把自己身上的囚服套在他的身上。 “老子在牢子里閑得都快長出毛來了, 你竟然才來,害我白白浪費三天?!?/br> 此時罵罵咧咧嫌對方刺殺自己來得太慢的,正是平越。 換好衣服后,他又拿起刺客用的匕首, 在地上的血跡上蹭了蹭, 做出刀尖滴血的樣子。 隨后將尸體扛在肩上, 拎著匕首,大搖大擺地向外走去。 外面的守衛(wèi)見“他”進去沒多會兒就扛了尸體出來,全都嚇得不敢出聲,也就更不敢去問。 唯有一個像是牢頭的人大著膽子道:“大人說了,尸體要留在牢里,做成自殺的……” 平越直接將手里的鑰匙砸了過去,那人后面的話就自動咽回了肚子里。 “血跡太多,帶出去處理一下才能裝得更像。牢里的血跡你們負責(zé)清干凈?!?/br> 幸好這個刺客之前多說了一句,讓平越能學(xué)著他的聲音說話。 “是,是,小的這就派人去。”牢頭趕緊點頭。 就這樣,平越扛著要殺他的刺客一路出了天牢,幾個起落后,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梅園里,齊宣還沒有休息,他在等平越的消息。以他的估計,夏興昌該動手了。 三更鼓響,齊宣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有些落寞地望向書房一角。 若是元瑾汐在,她此時應(yīng)該是坐在那里的一張椅子上,要么是拿著毛筆練字,要么就是在那里東畫畫西畫畫。 雖然她畫得很爛,但卻總能自得其樂,甚至每每看著自己畫出的奇型怪狀之物,笑得合不攏嘴。 然后在他看過去時,就會眉眼彎彎地問:“王爺可是累了,要喝茶還是吃夜宵?” 唉,也不知道她在平陽過得如何,雖然沈懷瑜待她應(yīng)該差不了,但看不到她,總覺得少點什么。 “王爺,”劉勝已不知何時站在門口,手里拿著兩個紙卷,“平陽那邊的消息,一個是衛(wèi)大人傳來的,一個是沈懷瑜?!?/br> “快拿來我看?!饼R宣心情竟有些微微激動,沈懷瑜一般不給他傳消息,如今特意傳了,想必就是說元瑾汐的。 消息喜憂參半,好消息是夏其然已經(jīng)上鉤,他帶去的貨足足有一千五百斤,而且江州還有一千五百斤存貨。 只要把這三千斤都打掃干凈,江州就可以暫時為之一清。 而壞消息,就是那個該狠狠挨板子的小七,竟然把信送錯了。 沈懷瑜甚至直言此舉會給危害到元瑾汐的安危,他已經(jīng)與元晉安商議,準(zhǔn)備在平陽尋門當(dāng)戶對的人家,為她議親。 相比之下,衛(wèi)一看到他寫給元瑾汐情書的事,都已經(jīng)不那么重要了。 他把小七派去,就是為了讓他看住人,結(jié)果可倒好,反而促使那兩人要給元瑾汐議親。 而且元瑾汐離開時,本來她就生著氣,看到自己在信里說她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還不得氣炸了? “這個該打的小七。”齊宣砰地一錘桌子。 劉勝站在那里,有些想問,卻又不敢。他不像嚴(yán)陵全面參與了齊宣對于情報的處理工作,他更多的時間是擔(dān)任護衛(wèi)和出去辦事。 “你自己看吧。”齊宣沒有避諱他,直接將紙卷遞給他看。 “這小七,是該打。不過沈公子的動作也是足夠快,竟然連他們在江州的藏貨地點都套出來了?!眲俜浅B斆鞯貙τ嘘P(guān)元瑾汐的消息視而不見,這個時候,他身為下人,尤其是身為元晉安相中的“女婿”,實在不宜多話。 就在齊宣琢磨要如何處理這件事時,下人回報,平越回來了。 想著就算議親,也不至于隨便找個人就把元瑾汐嫁出去,更不要說還有衛(wèi)一在那兒看著。因此齊宣決定集中精力,先眼前的事處理完再說。 見到平越無恙后,齊宣帶著他和尸道去見紀(jì)南安。 此時的紀(jì)南安,雖然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三天,但仍胸有成竹,認為夏興昌一定會救他。 齊宣倒不是舍不得給他上刑,只是紀(jì)南安不只要在他面前招供,還要在公堂之上,在百姓面前招供,因此讓他心甘情愿地的招供就重要。 “紀(jì)南大人,看看這是誰吧?!逼皆綄⒛敲炭偷氖w往紀(jì)南安面前一扔,今天夜里去牢里要殺“你”的,若不是王爺憐你,提前讓我代入進去,這會兒躺在這里的,就已經(jīng)是你了。 紀(jì)南明顯慌了一下,就著油燈的光仔細看了看那人的臉后,就癱倒在地上,“他,他竟然真的……” 齊宣命人給他搬了把椅子,坐在那里,冷聲道:“我說過,你就是夏興昌拋出的誘餌,他故意讓我抓到你,就是為了置我于死地。雖然我如今沒死,但你早已經(jīng)是他們的棄子。不瞞你說,夏興昌能等上三天才來殺你,已經(jīng)是出乎我的意料了。按我的預(yù)計,他應(yīng)該更快才對?!?/br> “夏興昌這個混賬王八蛋!”紀(jì)南安咬牙切齒,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王爺,我招,我全招。這一切一切的事情,都是夏興昌起的頭,他才是最大的幕后黑手,我只是聽命辦事而已。我也不求活命,只要王爺能保住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即可?!?/br> “給他拿紙筆來,”齊宣看向紀(jì)南安,“想要家人活命,看得出你還有一絲良心。寫得時候要想好了,但凡有一絲不實或者隱瞞,你家人的命可就是沒在你的手里的?!?/br> “是,是,王爺放心。我一定寫清楚,絕對遺漏。” 接下來,紀(jì)南安果然說到做到,將夏興昌如何引誘他,暗中授意他截留一部分官鹽做私鹽,以及如何與陳霄商議、勾結(jié)的事情全都交待了個清楚。 甚至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這一處本是個鹽倉。但奇怪的是,我?guī)状蜗肴ヌ猁}都被拒絕了,而且周圍明哨暗哨很多,不知道夏興昌在那里藏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br> 齊宣心中暗喜,夏興昌能藏的這么小心隱蔽的,除了福.壽.膏也沒別的東西了。 第二天一早,齊宣再一次穿了皇帝御賜的四爪蟒袍,讓劉勝捧著欽差大臣的印以及尚方寶劍,帶上丁魯季和大批的衛(wèi)隊,浩浩蕩蕩地出發(fā)前往府衙。 “王爺如此鄭重前來,所為何事?”夏興昌帶著衙役在府衙門口迎接,恭敬行禮。 “夏大人何必明知故問,本王今天來自然是為了提審紀(jì)南安的,他身為鹽稅使,卻監(jiān)守自盜販賣私鹽,被本王抓了個現(xiàn)形,今日就是公審之日。” 這一次的公審雖然沒有貼告示,但是因為欽差衛(wèi)隊太過惹眼,早就吸引了不少人跟著。 一聽要審抓到的貪官,周圍人立刻沸騰起來,奔走相告,呼朋喚友。 夏興昌看著意氣風(fēng)發(fā)的齊宣,心里微微有些犯嘀咕,為了不引人注目,他沒有在第一時間處理紀(jì)南安,而是想等齊宣放出消息要提審于他,再弄個“畏罪自殺”的假象。 卻沒想,等了三天,也不見動靜。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昨夜派人下手,結(jié)果今天齊宣就來提審,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而且昨天派出的人本應(yīng)該在一早上就回報才對,不知為何到現(xiàn)在也沒有出現(xiàn)。 不過那人是他多年來的心腹,這些年做事從未出過岔子,想必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想到這兒,夏興昌心里安定了一下,伸手向里讓道:“既如此,欽差大人請。” 三班衙役立刻出來位列兩旁,正準(zhǔn)備喊威武時,卻被齊宣揮手制止。隨后一隊衣服鎧甲異常光亮威武的衛(wèi)隊走上前來,拿起殺威棒往地上猛地一點,“殺!” 這一聲,帶著戰(zhàn)場上那種視死如歸的氣勢,其威懾力,遠遠超過那一聲拖長音的威武。 一時間,從堂上到堂下,霎時間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