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權臣的小公主丟了 第20節(jié)
元瓊一聽這是程念華的哥哥,便轉過頭去看那個把她衣角都揉皺了的小胖墩:“能把本公主的衣服松了不?要揪去揪你親哥的?!?/br> 小胖墩一聽,還真乖巧地松了手,躲到程蔚后面又揪了起來。 “……” 同是被護著長大的,她不得不感嘆,這小鬼怎么傻乎乎的,一點都不機靈。 小孩也找到主了,元瓊才回頭去找徐夙,這才發(fā)現(xiàn)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她有點不樂意,也懶得在這里繼續(xù)和這對不認識的兄弟磨蹭,便就打算回北沁堂找找徐夙。 結果剛轉了個身,又被叫住了。 她無奈地回頭:“程小將軍還有什么事嗎?” 程蔚頓了頓,頗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小殿下看著很是眼熟,長得很像——?!?/br> “小將軍可千萬別說我長得像是你哪位故人,”元瓊立馬攔住他,“本公主絕無僅有,可再找不出第二個了?!?/br> 她見多了街上那些個男子拿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去勾搭良家女,倒沒想到剛剛射箭還算威風的一個人也走這個破爛套路。 小胖墩探了半個腦袋,眨眨眼,只見他的風流哥哥怔愣過后是一臉的哭笑不得。@泡@沫 程蔚:“公主殿下當真不記得小臣了嗎?” 還挺執(zhí)著。 想到這,元瓊一下就樂了:“怎么?難不成本公主是上過戰(zhàn)場嗎?” 程蔚挑起一邊眉:“不是戰(zhàn)場上見的,是茶樓里?!?/br> “套近乎,你別說得好像我與你一起喝過茶看過戲……”元瓊說著說著,突然沒了聲音。 程蔚嘴角笑意更甚:“看來小殿下是記起來了?!?/br> 元瓊仔仔細細將他端詳了一番。 可不是,還真記起來了。 這不就是上次在茶樓里有人說徐夙會把她大卸八塊的時候,那個出來打圓場的青衣公子哥嗎? 上次那青衣人手露黑線,卻還在有人為徐夙憤憤而起的時候夸她真性情。 那時候她就猜他一定是哪家公子,怕得罪了宮里人才會如此。 還真讓她猜對了。 程蔚看著她:“公主殿下明日還在宮中嗎?” 元瓊覺得他這就是句廢話:“我哪日不在宮中的。” 說完她又明白過來了什么,只見程蔚眸中墨色沉沉:“小臣近日新尋得個好地方,有趣得很,小殿下定會喜歡,不若明日出了宮去玩一轉?” 這邀請雖讓人心動,可誰愿意和討厭自己的人待在一起? 再說兩人認識不過半日光景,倒也沒那么熟絡。 元瓊一口拒絕:“本公主不去。” - 第二日,明月樓中來了兩名公子。 一名是剛從韓國那一場戰(zhàn)役上下來程小將軍;而另一名,則是個臉生的白嫩小公子。 明月樓的mama一看到程蔚,立馬迎了上去:“程公子可好久沒來了,今日還是去喚阿挽嗎?她空著呢?!?/br> 程蔚點點頭,mama喜笑顏開地應了一聲,便立刻為這個舍得花錢的貴客叫人去了。 他邊上一身淺紅的束發(fā)公子左右看了看,沒好氣地問道:“原來程公子說的好地方就是這兒?我看方才mama見了你就兩眼放光的樣子,你還是這兒的??桶??!?/br> 程蔚看向那位公子,尾音輕轉:“瓊公子這還不是來了?” 元瓊一噎,沒說話。 后來昨日程蔚直接來了一句:“怎得方才徐正卿請您來練武場您答應得這么爽快,小臣請您出宮去個好玩地方倒是被無情拒絕了?!?/br> 她自認為將自己對徐夙的想法藏掖得很好,不可能被人輕易看透的。 但程蔚那話說得她一個心虛,鬼使神差就給答應了。 但是這一瞧,什么新尋得的有趣地方,不就是青樓女閭? 真是信了他的邪。 兩人走入一間廂房,已有一位女子在那里等候。 想必就是mama嘴里名為“阿挽”的人了。 女子的面前放著一張琴,她見了兩人后行了個禮,便一言不發(fā)地撫起琴來。 元瓊見女子花容月貌,找了個正對著的她的位子坐下。 想起什么似的,她猛地轉頭看向程蔚:“你不會已經荼毒了人家姑娘了?” “我倒是想,”程蔚失笑,放下了手中的劍,“不過人家是清倌,只賣藝不賣身?!?/br> 玄鐵與桌子相撞,發(fā)出鏗啷一聲。 元瓊撇了撇嘴,而后目光下移,一臉怪異:“你這人也真是莫名其妙,來這地方帶什么劍?要與人家姑娘打架不成?” 程蔚的手在劍鞘上輕輕點了兩下,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 琴音有些亂,一下一下擾動人的心緒。 元瓊自小好動,不通音律,卻也覺得這琴聲聽起來不太對勁。 “唔,”她只當這是武將的習慣,沒再糾結,而是喚了一聲阿挽,“你這琴是不是彈錯了?” 等了許久,卻無人應答。 正當她想開口再喚一聲的時候,程蔚說道:“沒彈錯,只不過她聽不見,所以節(jié)奏有些不對?!?/br> 她很是詫異:“聽不見?” 程蔚調笑道:“不然這么貌美的女子,怎么會總是空著沒人找?!?/br> 他這么說著,笑意并不通眼底。 而他的手始終未離開過桌上的長劍。 元瓊卻是琢磨出了味道:“怪不得方才mama看見你這么開心,清倌曲藝不精,只有你常常來點阿挽,mama是把你當成冤大頭了,傻子?!?/br> “你叫我傻子?”程蔚輕笑著抬眼。 元瓊一時嘴快,彎了彎眼睛想糊弄過去。 可方才還與她說說笑笑的人,眼神此時竟犀利得讓人心驚。 那雙手,忽地握緊了桌上之劍。 - 與此同時,元琛步履匆匆,敲開了徐府的門。 徐夙正坐在院中,細細擦拭著手中的一個玉帶鉤,只一眼就知道是很上乘的玉質。 元琛徑直走到他面前,省去了一切虛禮。 “徐夙,你做事我向來不過問,”他壓低聲音,似是用了全部修養(yǎng)才克制住自己,“可這次你拿元瓊做餌,是不是太過分了?” 徐夙仍是坐著,慢條斯理地:“殿下放心,臣自不會讓公主受到一點傷害。” 元琛到底是被他不在意的樣子激怒,抓住他的前襟將他拖了起來:“你怎么敢保證!甄夫人就連我都要趕盡殺絕,對元瓊她更不會手軟,這一點你不明白嗎!” “殿下明明知道,對付甄蓮這樣的人,程蔚是一個很重要的引子,”徐夙被抓得狼狽,盯著太子的眼中卻傲然無情,“您若是這點險都不敢冒,便只有被別人嗜血食rou,連骨頭都不剩。” 元琛呼吸一滯,手下不自覺松了力道。 此時,一個探子顫顫巍巍地打斷兩人。 徐夙后退一步,理了理衣裳,睨向來人:“程蔚動手了?” 探子:“沒、沒有?!?/br> 沒有? 程蔚在等什么? “程小將軍確實將公主帶出了宮,還拿了佩劍,但是……”探子猶猶豫豫地,下了好大的決心才繼續(xù)說道,“但是程小將軍青衣飄飄,持劍為公主舞了一曲陽春白雪,哄得小公主十分開心?!?/br> 他們這種人向來不問細節(jié),只聽命行事。 今日主子說程小將軍今日一旦對元瓊公主出手,就直接把人押回來。 這些年大大小小的事做下來,他自然明白主子若是這么說,就說明程小將軍必會出手,今日這般如此大的偏差是他們從來沒想過的。 徐夙面色沉了沉:“他們在哪?” 探子注意著他的神色,支吾了一聲沒敢說。 徐夙眼睛微瞇:“怎么,聽不懂話?” 他倒是想知道他們能去哪。 探子氣息一滯:“明月樓?!?/br> 站在一邊的元琛難以置信地看向那個探子。 青天白.日.里一個男人竟敢把她meimei帶去青樓,好一個程蔚! 然而,元琛還沒動,便見徐夙將手中的玉器像垃圾一樣往圓桌上一丟,而后目光幽幽地朝門外走去。 桌上的玉帶鉤直接被磕掉了小半塊。 元琛看了一眼,出聲喊道:“徐夙,你去哪?” 徐夙步子未停,喉間微動:“殿下方才不是火急火燎找臣要人嗎?臣現(xiàn)在就替您把公主抓回來。” 第18章 . 醉酒 她的唇瓣擦過他的耳側。 “你說我是傻子?”程蔚笑著抬眼,眼里的散漫不知何時被犀利取代。 從小他就是在眾人艷羨與夸贊中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