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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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昭放好全部杯盤,又花時間收拾了一片狼藉的廚房。閑下來時,外面已經(jīng)靜悄悄的一片,只有凌玄頂著一頭半干的頭發(fā),倚在他臥室的門板邊等著。 洗完澡了?良昭有些詫異,低頭時,看到自家男朋友身上穿著件有些眼熟的襯衫。 嗯,剛才阿和帶我上樓轉(zhuǎn)了圈,你的德牧蹭了我一身灰。不過,這種幾百平的大通層格局太棒了,回去我們也買一套? 良昭仍然盯著他身上的衣服,隨口應(yīng):恩,你喜歡就買。 凌玄這才注意到良工的眼神,解釋說:這是我在你衣柜里隨便拿的,洗發(fā)水也是 我聞到了。良昭依靠著身高差,把自己的鼻翼湊到男朋友發(fā)間,那種隱約的海洋香讓人心情舒朗。 下一秒,他單手抓住凌玄的臂膀,把人甩進了身后的樓梯間。 凌玄腳底被絆,摔坐下去腰窩卡在了樓梯凳上,突然的疼痛激得他全身一顫,瞬間失力。 Cao凌總只模糊地嗚咽一聲,就被堵住了兩唇。 良昭縱著欲望親吻,一只手摩擦他背上柔軟的襯衫料子,另一只手粗暴地扯開自己的紐扣。 凌玄抬腿就是一腳,把即將壓在自己身上的人踹退開兩三步,斂著俊眉,壓低聲音問詢。 你瘋了?這可是在你家。 良昭抬手揉了揉自己被踹得鈍痛的腿根,低緩道:今天是我生日,沒有福利嗎? 凌玄整理自己幾乎被扯壞的領(lǐng)口,輕聲嘆氣:那也不能這么搞。 良昭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茫然,眼尾眸間的疏冷神色尤在。你不喜歡?那南北貫通的大平層好在哪里? 聽聞這句,凌玄才反應(yīng)過來這家伙突然發(fā)狼性的原因,切齒回應(yīng):我剛才不是這個意思,你別給我瞎理解! 頎長身形居高臨下,略微歪了歪頭,清清冷冷地發(fā)表著自己的訴求。 我想。 沒有用的良昭,你別這么盯著我。 凌玄用手肘撐起上半身,與樓梯間里的人僵持好一會兒,終于稍稍妥協(xié):回房間,隨便你怎么樣都可以。 良昭思索片刻,才朝著趴倒在樓梯上的人伸出手。然后一路扯著他回到臥室,動作并不輕柔地推搡進門。 求你輕點。 凌玄疲憊而順從地倒在床沿,看著面前高挑的身影慢條斯理地解袖口,下意識咬住自己的手腕。 沒關(guān)系凌總,我房間隔音不錯的。 隔音你大爺,我是受不了你! 因為陪男朋友過生日過到了凌晨十二點整,凌玄在早上連動都懶得動一下。 良昭出臥室時,林律師正在客廳里坐著,剛準(zhǔn)備進廚房時就聽到她了的阻攔聲。 別忙了,阿昭。早餐我們可以出去吃。剛好你爸買了早場音樂會的票,阿和這個時間肯定是睡不醒的,你要不要去問問小凌,看看他想不想一起去。 不用了。良昭不假思索:您二老去聽吧。他有點不舒服,應(yīng)該不會想動的。 也是,工作忙還坐飛機趕過來,太累了吧,那就讓他多休息一會兒。 林律師邊說著,邊整理著茶桌邊的棋子,詢問了良教授的意見,老兩口樂得出門去過二人世界了。 送二老出門后,良昭抬腕看了眼時間,隨后斂著雙黑眸走進廚房,煮粥和面忙碌起來。 直到太陽升得老高,臥室一側(cè)的浴室里才傳出洗漱的聲音。 弟弟們似乎是聞著早餐味兒就醒了,唯獨睡在良昭房里那位,是他敲了兩三遍門才勉強叫起來的。 凌玄撫著小腹,步子軟塌塌地踱出來,沒精打采地走到餐桌邊,猶豫半晌才緩緩坐下。 爸媽不在家嗎?良曦和幫忙拿了碗筷,順便問詢。 看你們都賴床不起,他們就聽音樂會去了。良昭話音落下時立即收到了來自男朋友紅腫眼眶內(nèi)的警告。 我到底是不起來還是起不來,你心里有數(shù)。 周末又沒事,干嘛起那么早。良曦和正碎碎念著,突然注意到坐在對面的人滿目疲憊,他看起來比自家重度暈機的二白還憔悴幾分。 邊盛粥給凌玄,邊低聲關(guān)切:嫂子是水土不服嗎?怎么臉色不太好。 凌玄輕哼:除了你哥,我什么都服。 良曦和聞聲嗤笑:男人過度勞累之后的疲憊,我懂。 坐在一旁的葉白輕扯耳垂,把正滿口sao話的人拉回自己身邊:話怎么這么多?吃你的。 良昭把家里腌制的小菜端上餐桌,聽循葉白說話的聲音,注意到了他手上的動作。 哎呀我不餓,昨晚吃那么多,現(xiàn)在一點都 阿和的話音陡然頓住,順著大哥的視線,也瞧見自家小精靈吃餡餅不吃餡的cao作。 看懂圣意的良二少連忙把男朋友的餡餅盤拉到自己身前,替他吃掉。 兄弟間在餐桌上的腦電波交流落在凌玄眼里,青年手上正剝餡餅皮的動作頓了頓。 你也不吃餡?良昭訝異蹙眉。 凌玄茫然點頭,牛rou太油了,我胃里不舒服。 在良曦和試探性的眼神中,良昭冷臉吐槽:早說啊,我直接蒸饅頭好了。 凌玄動作自然地把去了面皮的rou餅推到良昭手邊,理直氣壯道:味道又不一樣。 剛教育完孩子就有人拆臺,良昭只好保持沉默,忍氣吞聲地把rou餅夾到碗里吃掉。 吃了兩張rou餅后,良曦和更不覺得餓了,又怕二白一個人對著哥哥嫂子太尷尬,只好陪他坐會兒,垂著眼睛在桌下偷偷玩手機。 然而這點小動作根本逃不開良工的眼睛,阿和只覺得小腿一疼,抬眸就對上一道寒凜的視線。 吃飯別玩,不餓下去。 弟弟正想乖乖聽話,余光掃到某個身影,便向旁努了努嘴。 良昭只略偏頭,就看見了正咬著筷子尖的凌玄。他肆無忌憚地滑動著手機屏幕,專注閱讀郵件,完全沒在意到這邊發(fā)生什么事。 注視這人破皮泛腫的嘴角半晌,良昭還是決定不招惹他了,冷臉轉(zhuǎn)回,開口便是大型雙標(biāo)現(xiàn)場。 我管不了他。 第50章 從用餐之后凌玄就回屋去補覺, 正午過了很久,良昭走進臥室,里面依然是靜悄悄的。 側(cè)身在床畔躺下, 單手撐著下頜,輕聲和睡在旁邊的人說話。還躺著不起?。客砩纤弥鴨?? 凌玄打著哈欠翻過身,揉了揉自己略濕潤的眼角,看向手腕上的表盤,原來已經(jīng)是下午了。 伯父伯母回來了? 早就回來了。他們看你一直不起床, 還以為是受了誰的欺負,我已經(jīng)平白挨過一頓訓(xùn)了。良昭答得漫不經(jīng)心。 凌玄并不信這些鬼話,輕聲哼笑著, 語氣中帶著隱約的埋怨意味,反問回去:反正本來就是,你很委屈嗎? 不委屈。 良昭晃著頭答,額頂?shù)暮诎l(fā)略微顫動, 邊起身拉開衣柜,從里面找出一套看起來合適的衣服,邊接著開口說話。 不過也別一直躺著了, 我?guī)愠鋈ネ竿笟狻?/br> 嗯。 聽到男朋友應(yīng)聲, 良昭才把干凈的衣服放在床邊, 自己緩步走出去。站到對面的主臥前,蜷起食指關(guān)節(jié)在門板上兩輕一略重的敲擊著。 阿姨, 我們出門了。 從房間內(nèi)很快傳出林律師柔和的叮囑聲:看外面天氣不太好,記得帶把傘。 良昭答聲知道了,轉(zhuǎn)身去儲物室里拿雨傘,再回到客廳時,凌玄已經(jīng)收拾整齊等在那里了。 青年身上的黑襯衫對于他而言略有些寬松, 掖了一角在修身的休閑褲下,雙腿卻筆直修長,穿出了幾分良昭沒有的慵懶性感。 拿著,走吧。 良昭把黑架的透明傘塞進凌總手里,情不自禁地抬臂搭上他勁瘦筆挺的脊背,把人往自己懷里摟了把。 從非洲回來以后,兩人的工作一直都很忙,很少有機會這樣單獨開車出門來玩。 凌玄把手肘搭在副駕駛的玻璃窗沿,感受著午后拂面的清風(fēng),涼爽中似乎還夾雜著清甜的金桂香。 良昭把車停在一片寺廟建筑群外,從衣服口袋里翻出買票的零錢,推門下去。 怎么想起來這里? 凌玄手中被良工塞了佛寺贈送的清香,便俯身在鼎前奉燃。記著男友平日里并沒有這種信仰,一時還覺得有些奇怪。 去年晚冬的時候,我偶然在這里拿過一張?zhí)疫\御守,雖然不是自己求的,但好像良昭看向凌玄笑笑,點到為止地沒有再說下去。 凌玄聽完也跟隨著揚起嘴角,所以,良工這是過來還愿的? 良昭的視線從青年肩側(cè)滑過,沿著青燈石壁一路攀上。 這里四周古剎林立,廟宇交錯像是山林中的隱士,悠然古樸,只顧盼間便可見當(dāng)年東南佛國的盛象。 立于其間的修長身影收回目光,舒展開兩道鋒眉,邊和男友一起邁步前行,邊沉聲笑著。 嗯,還攜家?guī)Э?,很有誠心。 兩人沿路參觀,從主殿出來時天空果然開始飄起小雨。 凌玄撐開懷中的透明傘,與良工并肩,踩著古木環(huán)繞中的石階,仰看檐角雨落。 從頰畔撫過的山風(fēng)溫柔,生活在繁華都市中的人難得脫離喧囂,在灑脫的佛樂聲中感受禪意。 良昭時不時抬手,幫凌玄拂開那些擋路枝條樹葉,只不多功夫,頭頂落下的雨滴就打濕了他的半個肩膀。 半路中偶爾會遇上一兩個虔誠的信徒,并不打傘只身淋雨參拜。 他們的背影與浩渺云波融為一體,讓人記起從前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的詩句盛景。 雨漸漸下大,良昭只好領(lǐng)著凌玄到附近的老字號茶樓上坐坐,喝杯生津的龍井,順便打包些茶點回去。 凌玄坐在實木的桌前,邊聽著耳畔并不太擾人的雨聲,邊擺弄著手里的冰裂白瓷。 他們剛才點的是上好的雨前茶,新綠的顏色,清香撲鼻??裳矍暗那嗄攴置鞑淮蟾信d趣。 良昭用指尖輕叩桌面,打斷對方的神游,不喜歡這茶? 對我來說都一樣。凌玄聞言隨口道:我其實也品不出好壞。 良昭略揚眉梢,是嗎?凌總辦公室里的整套茶具可價值不菲,柜子里的藏品茶葉也幾乎堆得放不下。 那都是別人送的,擺在那里做做樣子,良工如果不去偶爾喝喝,估計都要長毛了。 青年說話時并不覺暴殄天物,語氣中反而帶著些頑劣的得意,況且我才23歲,不愛喝茶也正常。 被人變著法的嘲諷年紀(jì),良昭也好脾氣地不予理會,抬手抿了口茶水,把目光落向了遠處。 這場雨下得雖急,卻不久。才這么會兒就已經(jīng)完全晴下來了,幾道陽光隱約地射過了云層,打在玻璃案幾上。 身前的凌玄就懶懶地倚在雨后初霽的茶樓窗口,看來來往往的香客。那雙眼中的皎燦清朗勝過人間天堂第一流的盛景。 良昭疏漠的心底就像剛才古樓青石上的水洼,在雨幕中泛起漣漪。 他看得入迷,連時間都忘在了腦后。 就近在外面吃了晚飯,返身回去時,家里的人都已經(jīng)出門去健身館了,沒帶鑰匙的良昭只能帶著凌玄過去拿。 正是七八點鐘的客流高峰,偌大的活動場館里聚集著各式各樣的人。 良昭找到良父身影時,弟弟們正陪著他在館□□箭,林律師與一位陌生的阿姨在旁邊的場地里打著網(wǎng)球。 電梯卡在良教授的衣柜里,自己去拿就好,鑰匙下面的東西是給你們的禮物。 已年至四十的林律師身材依舊曼妙有致,一記漂亮的網(wǎng)前凌空截擊,讓旁邊的觀球者喝彩贊嘆。 一起鍛煉的玩伴似乎不常看到她的家人,瞥著不遠處的葉白良曦和,又看回良昭和凌玄身上。 中年女士有些好奇道:這幾個小伙子是? 林律師邊仰頭發(fā)球,邊神態(tài)自然地應(yīng)答了一句:我家的四個兒子。 是嘛!看起來個個出挑,也太有福氣了。 周圍艷羨的聲音落在凌玄耳中都是隱約的,唯獨林律師的那句回應(yīng),在他耳邊擲地有聲。 見身側(cè)人愣神,良昭抿著薄唇扯上男朋友的衣袖,走了。 來到更衣室,良昭熟練地打開良教授的密碼箱,拿到鑰匙以及一個雪白的信封,上面有林阿姨窈秀的字跡。 【良昭凌玄】 大概是見面禮,你拿著吧。隨手把信封塞到凌玄懷里,帶著人徑直回家。 眾人都外出未回,南北貫通的大平層內(nèi)顯得有些空蕩寂靜。 因為昨夜對某人的縱容,一整天下來,凌玄身上都帶著難以啟齒的脹痛疲憊,早早地洗了個熱水澡,回臥室休息。 怎么不拆開?同樣沖了淋浴的良昭踱步進屋,一眼就看到了完好放在床頭柜上的信封。 凌玄這才拿起見面禮,小心地撕開。 信封里面只裝著一張白底點銀的精致賀卡,上面印有林氏珠寶鋯石形狀的標(biāo)志,末端帶著一張條形碼。 青年拿出手機掃碼,跳轉(zhuǎn)出來的是一張定制婚戒的工期卡。 預(yù)覽圖片上的是一對男士鉆戒,下面標(biāo)注著指圍鉆料等各種詳細信息。 戒面上30分的主鉆并不大,但做工精致,配著整圈的碎鉆鑲嵌,款式匠心獨運又完全不張揚。 良昭瞥到了最末一行寫著[設(shè)計師:cl.林]的字樣。 是林律師親手設(shè)計的,看來回去要找林董拿了。 凌玄盯著定制婚戒這幾個字有些出神,林律師對我也太好了。 比我還好?良昭抬臂用毛巾胡亂地擦了兩把頭發(fā),單手捏住男朋友的下巴,輕吻他悵然顫抖著的眼睫。 凌玄就著被人壓身到床頭的姿勢,沉聲嗤笑:呵,我恐怕已經(jīng)看破了,良工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