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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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獎了,我只不過是一個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良昭正要探手下去,然而卻被人死死地按住。 凌玄躺在原位,仰頭噙動著漂亮的喉結(jié),苦笑著希求:金主給條活路吧。 良昭低頭看著男朋友復雜到精彩的臉色,忽的嗤了一聲,笑得磁性而低沉。凌總的業(yè)務范圍漸廣,連do分期的生意都做起來了。 任憑這家伙在耳畔嘲諷,凌玄只是闔眼不理,直到感受到胸口的力氣卸下去,身旁的人替他蓋了蓋被子。 好吧,剛拜了佛堂,今天我就吃素。良昭抬臂把認慫求饒的凌總摟進懷里,老老實實地睡去。 返航A市的航班訂在周日下午。 良昭幫林律師收拾了早飯餐桌,路過茶室時,看到凌玄正在陪良父品茗聊天。 阿昭四歲開始拜師學棋,十二歲定職業(yè)段,那時他下不過人家還會自己生悶氣,待在房間里不出來,一關就是一整天。年紀大了些反而浮躁,幾局時間也是坐不住的。 良昭敲門進去時,里面的人剛好談論到他小時候的事情。聽到爸向自己男朋友提起陳年舊事,良昭依舊淡然,半句也不插嘴。 凌玄瞥著父子二人并肩喝茶的安寧圖畫,揚唇提議:要不要陪您下一盤? 良父只笑著應下:好啊。偏頭對大兒子開口:去書房把棋盤拿過來。 是。剛坐下的良昭又頷首起身。 凌玄跟著上前,我去幫他。 書房的杉木拉門并沒有關嚴,良昭輕輕推開,徑直走到桌案前,把殘局上的棋子收拾起來。 良教授的字寫得真好。凌玄站在書房里稍稍抬頭,看到了裝裱在墻壁上的書法作品。中央最顯眼的一幅就是良家的二十四字家規(guī)。 [立身無愧,良善有尺;寬容明惡,隨性不同;孺慕塤篪,善始善終。] 良昭循著他的視線看去,邊整理棋盤邊道:老爺子講究字如其人,對家里孩子的筆跡也有很嚴格的要求,作業(yè)可以寫錯,但是不能潦草。阿和十幾歲的時候,每次犯事不思悔改,就被罰在這里抄書磨性子。 立身當無愧,善良有尺度; 對人寬容,明辨是非,自在隨性,不應茍同; 孝敬父母,兄弟和睦,初心不改,方得始終。 這幾句立給小輩的家訓也是他們從小就記在心里的,倒著都能念了。 良昭裝好了棋子,余光稍移,在墻壁角落的地方看到一幅新的字。上次回家的時候這里還沒有,大約是爸新寫的。 [兒孫自有兒孫福,不須采藥訪神仙。] 良昭愣神,看著這幅與其他字畫格格不入的俗言,不禁想起爸剛剛和凌玄說話樣子。 看來老爺子是真的想開了。 裝完了嗎?凌玄在旁探了探頭,拿出去吧,伯父還等著。 良昭卻笑著搖了搖頭,壓低聲音,難見的有些刻薄,路數(shù)差勁,棋癮還大。是你要陪他下棋的,不是我。 凌玄訝異挑眉,可我就是看你進門才要陪下的啊。我自己又不會下圍棋,以前在喬師兄手下連一口茶的時間都撐不過。 我知道。良昭環(huán)抱著自己的雙臂,邊朝著茶室方向走,邊道:但良教授有你陪著,肯定比我陪更高興。 凌玄:那我也得會下才行! 再次走進茶室時里面多了個人,剛睡醒回籠覺的阿和在桌邊吃起了點心。 你們要下棋???這我可得學學。弟弟拍了拍手上的茶餅碎屑,滿目期待地搬椅坐在旁邊。 看熱鬧的人又多了一個。 在良工見死不救的做派下,凌玄只能硬著頭皮,舍命陪老爺子了。 對于圍棋,凌總只是懂得皮毛,完全沒什么個人風格可言,偏偏就是這樣,倒是在架勢上唬住了良教授。加上賀老愛棋,更以為對面坐著的這位得意門生是個和自家兒子差不多水準的棋手了。 但棋局開始,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全家唯一能在棋藝上勝過老爺子的良工,此時正悠然地看著凌總的滿盤將傾之勢,甚至氣定神閑地捏了塊茶點湊到嘴邊。 越想越氣的凌玄抬腿便是一jio,正好踹到男朋友大腿上,但良昭只是不動聲色地用膝蓋夾住。 良教授在桌上又落一子,凌玄在桌下又上一腳。 這一次良昭伸了胳膊下去,攥住了踢人的腳踝,冷漠地動唇吐出四字。 觀棋不語。 倆人正在桌子下面較勁,良曦和不小心掉了塊茶餅下去,弟弟連忙抽了張紙巾,低頭去撿。 他才剛俯下身,就發(fā)現(xiàn)了一方小小棋桌下的驚天乾坤。 這么刺激的嗎?! 受到驚嚇的弟弟慌忙起身,咣當一下撞到了桌角,差點掀翻了棋盤。 良教授的思路被打斷,有些不悅道:冒冒失失的,干什么? 在良工凌厲的眼神威脅下,阿和濡唇道:抽筋了。 棋局這才繼續(xù)下去。 然而幼小心靈受到巨大傷害的孩子實在煎熬,時不時用奇怪的眼神偷瞥親哥。 即便不斷地被人冷面警告著,良曦和沉默半晌還是憋不住了,冒著被打死的風險陰陽怪氣。 爸,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可能撐不過今晚了。 重金求一雙沒看過桌下的眼睛啊。 你給我把嘴閉上。良昭鎮(zhèn)定自若地抿了一口茶,輕扣茶杯蓋的細索聲響都仿佛是一種忠告。 哥,你知道道貌岸然怎么寫嗎?這四個字已經(jīng)是弟弟能想出來的最大膽評價了。 不愛搭理他,還偏來勁了。 看到凌玄落子的動作一頓,良昭放下杯子冷嗤一聲,不緊不慢地解開腕表,輕輕地擱在了桌邊。 良教授極其淡定地用掌心扶住了桌角,避免小兒子等會挨揍時受到二次傷害,另一只手捏棋的動作沒受半分影響,語氣悠然而威嚴。 別鬧,等會兒撞翻了棋盤,我讓你們倆撅在地上一顆顆的撿。 良工臉色無瀾地回應父親,您也聽見了,我今天不動手,他就沒完。 良曦和見狀不妙,連忙起身想撒腿跑路,未料根本來不及,直接被人薅著額頂發(fā)強行往外拎。 媽 林律師剛好端水果進來,迎面撞見這種場面先是一愣,隨即又恢復如常。 像這樣鬧著玩的架勢她是懶得管的,而放在以前老大真想揍人的時候,根本也沒人能攔得住。 因而良母見狀只是舉高手里的果盤,溫聲細語叮囑:小心點,別撞到。 爹不疼娘不愛實錘。弟弟只能無謂掙扎著被拎出門,哥,你不心虛嗎?我要把我看到的告訴爸了! 良昭不說話,隨意從儲物架上的花瓶里抽了根裝飾用的細藤出來,拿在手里凌空甩了下。 看見作案工具,受害人終于淡定不下來,扒著茶室門框控訴。 爸媽!要殺我滅口啊他!這就是你們端慎博雅腐書網(wǎng)里養(yǎng)出來的良昭?。?/br> 第51章 周末的探親之旅結(jié)束。 回到A市后, DR又堆積起了許多工作,凌總不得不暫時放棄其他的事情,一頭撲進纏身的公務中, 忙了整整幾天。 然而對于老板談戀愛后就要時不時的消失一下這種cao作,喬歧安依然表示相當不滿。 改完的方案我剛看過,倒是沒什么大問題,幾個細節(jié)已經(jīng)標注出來了,再讓企劃部修一下, 你負責把關,然后聯(lián)系謄星那邊準備簽約儀式。 剛享受過豐盛晚飯的凌玄安坐在家中,邊和財務總監(jiān)交待著工作, 手上邊不停地敲擊著鍵盤,撰寫文稿。 語音通話另一端的人接收了文件,心情仍然顯得不太順暢,上揚著嗓音下達最后通牒:這次就先算了, 你以后再失聯(lián)沒人給你擦屁股,就讓公司虧損,直到破產(chǎn)。 那感情好啊, 我直接可以回家養(yǎng)老了。不過喬總, 這樣的話你可就光榮下崗了, 要回家繼承億萬家產(chǎn)嗎? 凌玄滿不在意地輕笑著,說完便扯下耳機線扔在桌面上, 同時掛斷了語音。隱約聽到房門被敲響,抬頭朝著書房外嗡嗡的聲源喊話:良工,開門。 正在露臺上打掃衛(wèi)生的良昭關閉吸塵器,側(cè)耳細聽后徑直走向廳門。 請問是良先生嗎?有您的快遞。 門外站著的是一位便衣的配送員,懷中抱著一個大號的紙盒箱。 良昭點頭簽收, 道謝后關了門,用單臂捧住紙盒箱子底部,順便帶一杯剛榨好的蔬菜汁走進書房。 看見男朋友進來,原本忙碌著的凌總緩慢地撲到桌面上,語態(tài)綿軟道:太累了。 那就休息一會兒。良昭遞給他玻璃杯,然后把箱子放在墻角,蹲在一邊書架前整理起來。 那些架子上原本擺放的都是些枯燥的醫(yī)學專業(yè)書籍,良昭把它們中的一部分取了下來,替換成紙盒子里的偵探小說集、菜譜、家居雜志,甚至是折紙大全。 搞什么呢?凌玄捧著喝掉一半的蔬菜汁舔舔嘴唇。 落實一下男朋友要求的生活味道,讓你在書房里更有參與感。良昭邊重復著凌玄之前說過的話,邊把箱子里的東西整齊地擺進嵌壁書架。 凌玄把杯子輕輕地擱在桌面上,起身走過去,伏在壁架邊看著嶄新的書籍,笑著說:我胡亂列的這些,你還真買回來了?。?/br> 良昭隨手拿了一本繪畫教程塞給他,開口揶揄:我是覺得,有的人確實可以偶爾學著更新一下自己的特殊才藝,只會折玫瑰或者縮在被子下面不停的抖,那金主遲早會膩的。 嘶某人瞪眼齜牙。 收到凌玄不悅的警告聲,某工便笑著閉嘴,繼續(xù)做手邊的事。 良昭耳畔半晌沒有新的動靜,等收拾好書架再抬頭時,看見凌玄手里已經(jīng)捏著根極細的軟筆,對照著書冊的教學步驟在自己指尖作起了畫。 他還真有這份閑情逸致。 男人嗤笑著不說話,安靜地坐到書臺旁邊的椅子上,打開電腦插進一張U盤,整理起以前用手機和無人機拍下的各種照片。 這些照片的拍攝地點和背景各不相同,卻全都有著凌玄的影子。 在觀鯨小鎮(zhèn)蔚藍海域上的留念; 在盤山公路邊激情玩滑板; 在哈納斯自然保護區(qū)中擼大貓; 在沙漠死亡谷中擁抱駱駝刺; 在活動晚宴上與各家商業(yè)大佬侃侃而談; 在見公婆前,靠著飛機椅背忐忑搓手指; 在茶樓窗口,眺望遠方的雨中古寺; 良昭耐心地一張張?zhí)幚?,然后把它們傳輸進機器打印出來,用來填充新買的相冊。 良工的鏡頭未免太正經(jīng)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剛剛還專心學畫的家伙已經(jīng)湊來了身邊。他展開雙臂,從后摟住了良昭的脖子,把自己的下頜抵在了面前人蓬松的發(fā)頂。 在青年修長的指尖上畫著一條小小的金色錦鯉,他只緩緩地抬動指尖,就把尚未風干的畫樣印上了良昭的眼角。 隱隱約約的金色圖騰襯著由澹漠轉(zhuǎn)為柔馴的雙眸,在夜晚的孤燈下有種說不出的欲態(tài)美。 真是明目張膽的引誘。 良昭忍不住伸手,輕輕摩擦著他的指骨,嗓音低啞道 :新套路啊,才說了你兩句就不高興,凌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嗎? 凌玄動作熟練地摸上自己的紐扣,把金色的顏料蹭得潔白的衣領上到處都是。 那我正好讓良工看看,一只金絲雀他能有多要強。 良昭受拉力站起身又被推進臥室,隨手從床頭邊摸了樣東西,低聲警告:這可是凌總主動投懷送抱的,明天 沒有明天。 凌玄不等良工說完就已經(jīng)開口打斷,生扯開他的腰帶,狠厲放話:一家不容兩主,今晚我和你必須死一個。 日光充盈的上午。 良昭剛從床上醒來,就被早已升高的太陽刺痛了眼睛。 瞇著雙眸看向窗外,一層薄薄的紗簾正被秋日的涼風吹得蕩浮,遮光效果只聊勝于無。 用單肘撐床起身,一陣蟄痛才讓他注意到自己手腕上整排的咬傷,良昭輕揉著腦后暗自感慨。 昨夜不堪回首,哪里是公平?jīng)Q斗,根本是蓄意謀殺,還不許受害人掙扎的那種。 恃零逞兇的人已經(jīng)去上班,甚至還留了早餐??粗蛷d桌子上那盅極具侮辱性的海參枸杞湯,良昭把眉頭擰得像繩結(jié)。 洗漱換衣,收拾文件,開車上班,破天荒第一次的感受到了后出家門的蒼涼。 良工好。 早啊良工。 良昭踏進研究所大門,迎面收到大家的問候聲。對于他這個萬年不曾遲到過的人,個別幾位同事臉上還帶著略微的驚訝。 早。 研究員神色平淡地點頭回應后,便披上白褂制服直接走向會議室,偏偏他身后跟著的年輕實習生隨口道了句組長今天的心情不錯嘛。 因為起得晚,已經(jīng)錯過了平常早會的時間,良昭沒有再耽擱,夾上資料召集科研組成員來會議室研討。 抱歉,由于我個人原因耽誤了大家的時間。今天的會議事項我長話短說,然后各組可以去忙手上的工作。 良昭站在臺前略微俯了俯身,接著拿出昨天在家里整理好的數(shù)據(jù)冊,首先是 文件夾剛翻開,兩只整蠱的蜘蛛剪紙就闖入了視線。 聚精會神落目過來的研究員們鴉雀無聲。 良昭也只垂眸一瞬,便面無表情地把它們拿開,語調(diào)如常繼續(xù)開會。直到進實驗室前,他才若無其事地把某人的剪紙作品夾回到文件冊里。 自從國慶以后,研究所的工作都是不忙的。良工在下午四點半準時走出辦公區(qū),然后和從前許多個傍晚一樣,到附近的超市買菜回家喂養(yǎng)金絲雀。 今天的凌玄比平常回來得都早,良昭開門時,他已經(jīng)縮在露臺的吊椅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