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玉嬌香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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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歸心疼,溫鸞受了這一遭,總是得吃上幾口苦藥的。 酒散了,藥喝了,人也就該躺著睡了。 屋里人一散,就只剩了瑞香松香。瑞香眼眶還紅著,溫鸞安撫了幾句,實在藥勁上來,困得眼一閉,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溫鸞沒睡踏實。 到半夜,身上還是起了疹子,癢得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眼淚淌得枕巾都濕透了。 跟著一塊哭的還有瑞香,一邊摁著她的手,一邊嘩嘩掉眼淚。 溫蘭院的燈火就這么亮了一晚上。 天明,昨日留宿在外的溫仲宣匆匆趕到了溫蘭院。 溫鸞坐起來,臉蛋還紅撲撲的,零星布著一些疹子。她到了天亮才睡了一小會兒,現(xiàn)在又醒過來,聽到腳步聲就索性起來了。 “阿兄?!?/br> 她輕輕喊了一聲。 溫仲宣蹲下身,坐在她的腳踏邊,摸了摸她紅撲撲的臉。 “怎么喝酒了?”他皺眉,拉上被子蓋住溫鸞的身子,“又癢了一晚上?難道沒吃藥?” 溫鸞抱膝,把下巴往膝蓋上一擱,歪著腦袋,笑嘻嘻道,“吃了,可苦了。阿娘和舅母還喂了我好多蜜餞?!?/br> 她雖然在笑,但聲音明顯聽著不得勁,臉色也不好看,哪里看不出身上不好。 溫仲宣摸摸她的頭:“怎么吃了還是這模樣?” 他有些自責,要是身份允許,能一道去陳國公府,說不定他還能攔著小妹吃酒。 “阿兄,真沒事。我這疹子今晚就能好了?!?/br> 她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癢了一晚上,今天就是再怎樣,也不會比昨晚難受了。 就是……就是這一點一點的,好像不能出門見人了。 溫仲宣沉默了一瞬。 “我聽瑞香說,那酒是有丫鬟特地送到亭子那邊給你的?” 溫鸞不舒服了一晚上,壓根沒去想酒的事,唯一想到和酒有關的就是遺憾。 遺憾那么好喝的、甜滋滋的東西居然是酒,下回再也喝不著了。 聽溫仲宣這么一提,她愣了愣,心里一時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阿兄的意思是?” 溫鸞自問在陳國公府還沒得罪過誰,離了鳳陽鹿縣,或者說離了溫家,更沒人知道她不能沾酒的事情。 這么一想,怎么也不該有人故意讓丫鬟把酒送到她跟前。 溫鸞仔細想了想,想不出啥來。 溫仲宣苦笑:“說不定真的只是湊巧。是我想太多了。” 他說完,捏了捏溫鸞的鼻子。 “下回再喝什么東西,讓松香瑞香先幫你嘗嘗。你吃不出酒味來,就讓她們先嘗。” “可萬一是不好的東西呢,總不能也叫她們先試了?!?/br> 溫鸞嘿嘿笑,話音才落,就看見瑞香松香直接往地上跪。 “八娘,就聽郎君的吧。往后吃的喝的,都讓我們先試了,可千萬別再冒險了?!?/br> “奴婢昨日被嚇得半死,下回可再受不住了?!?/br> 瑞香說著就掉眼淚。 溫鸞啊了一聲,揉揉鼻子:“真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用這么緊張……” 她壓根沒把事情放在心上。 酒也不是她故意喝的,就是瑞香也是被自己害得平白擔驚受怕。她長了記性,以后不亂吃酒不就是了。 溫仲宣有些不贊同地彈了彈她的腦門:“不管是什么,讓她們先試一下,總不會出什么岔子。你要是心疼,就自己再當心一些?!?/br> 溫鸞靠坐在床上,捂著腦門笑笑,乖巧地嗯一聲。 阿兄到底是因為擔心她,這樣的好意她總是不能拒絕的。 溫仲宣一陪就陪到了用午膳的時候。 因為溫鸞吃藥的關系,送到溫蘭院的午膳大多以清淡爽口為主。雞鴨魚rou自然是被屏除了,上的是幾道時令菜,配的是一碗濃稠的白粥。 溫仲宣督著她吃完這些,才吩咐瑞香拿了一籃果子到她床邊。 溫鸞有些坐不住,又眼饞新鮮的果子,只能在撒嬌下床走動跟撒嬌吃果子間選擇了后者。 溫仲宣親自上刀子給她削皮。 她在邊上眼巴巴等著,等來了一塊果rou。 松香這時從外頭回來:“四爺來了?!?/br> 溫鸞哎了聲,伸脖子看,見溫伯仁果真進來,嘻嘻笑道:“四叔,我瞧著陸jiejie戴的簪子了?!?/br> 她看看溫伯仁,再看看身邊的阿兄,心下忍不住發(fā)出感慨。 上輩子想都沒想過的事情,這一次興許能實現(xiàn)吧。 她想看四叔和阿兄金榜題名,想看他們各自娶妻生子。這次一定都能實現(xiàn)吧。 溫伯仁笑笑,受了溫鸞的打趣。 “恂恂,便便,侃侃,訚訚;忠信篤敬,盍書諸紳;訥為君子,寡為吉人。亂之所生也,則言語以為階;口三五之門,禍由此來。八娘,你說說,這話你是打哪兒聽來的?” 溫伯仁昨日隨陸大人去見了幾位老先生,今早才送與好友盡興而歸的陸大人回府,就見著了陸娉婷。 溫鸞一聽就曉得,這話絕對是陸娉婷轉(zhuǎn)述的。 她哎呀一聲,揪住阿兄的袖子,瞅著溫伯仁道:從前…從前聽阿兄念書的時候聽著的。 她頓了頓,討好地問: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說錯。溫伯仁道。 這話的的確確是他們叔侄倆讀過的。八娘的性子不太能坐得住,二哥又愛寵著她,請來的女先生能每日教上一兩個時辰已經(jīng)不錯了。 這樣子的八娘,他當真沒想到竟然能只是偶然聽上一兩次,就能記下這么幾句話。 你陸家jiejie說,你天賦不錯,如果愿意,可每日往陸家去。陸家多女兒,陸大人特地在家中設了女學。 溫鸞忙不迭搖頭。 四叔,好四叔,我可坐不??! 我給四叔多做幾副扇套,四叔可千萬饒了我。 溫伯仁哭笑不得。 溫仲宣看她討?zhàn)埖哪樱Φ貌铧c掉了刀子。 你不去也行。溫伯仁笑,那就每日習字,好好練練你的狗爬字。 溫鸞呀呀兩聲,不得不答應下來。 溫仲宣塞了塊果rou進她嘴里,突然道:八娘,阿爹要來永安了。 作者有話要說: 洗了個腦袋,更新晚了_(:3」∠)_對不住。 第40章 、〔四零〕家人 溫伯誠果然來了永安。 聽溫仲宣從鋪子掌柜那兒聽的消息,?溫伯誠在允諾溫伯仁親事的信寄出沒幾日,就跟著出了鳳陽,一路車馬往永安來。 等溫鸞才被允許下床在院子里吹風走動,?就見到了風塵仆仆,笑容滿面的溫伯誠。 看到好久不見的阿爹,溫鸞眼眶陡然一紅,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阿爹……阿爹……” 她喊了兩聲,哭得聲音都顫抖了。 溫家的信就沒斷過,但是再怎么說見字如人,還是怎么也沒看見人的。說不想念才有假。 “怎么了,?怎么了?” 溫伯誠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嚇得一個箭步走到女兒身邊,伸手想抱一抱,?緊張地有些發(fā)懵,“八娘,?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他家寶貝女兒可不是常常掉眼淚的人,這哭得這副模樣,做爹的心都快碎了。 “沒事,?沒事,就是想阿爹了?!?/br> 溫鸞抹抹眼淚,?看阿爹站在面前滿臉關切地看著自己,阿娘也站在邊上,?雙眼微紅地注視著阿爹,?溫鸞露出了幾分羞赧來。 “阿爹也想八娘了?!甭勓??溫伯誠笑了出來,一手拉過妻子,一手捏捏溫鸞的鼻子,?“很想很想你們?!?/br> 溫鸞笑著就要撒嬌,松香的身子在不遠處傳來:“勞你走這一趟了?!?/br> “不礙事,正好能叮囑一番,省得白費了老爺?shù)囊环乃肌!?/br> 應話的聲音十分年輕。 溫鸞扭頭,循聲看過去。 與松香一道站在溫蘭院門口的是個少年。一身赭色的衣衫,略顯得瘦弱,背著光,不大能看清楚五官長相,只從身形上看,似乎偏稚嫩一些。 “那是阿光?!睖夭\道,“這次出門,留了人在鳳陽。阿光還算機靈,就提拔到身邊,順便讓他過來教你騎馬。” 溫伯誠說著,摸摸溫鸞的頭:“阿爹給你從外頭討了一匹馬來,等你病好了,就讓阿光教你騎馬?!?/br> 溫伯誠說話間,那個叫阿光的少年已經(jīng)跟著松香進到院子里,往這邊走來。 溫鸞看得仔細。 少年生得尋常,不是那種叫人一眼看去就過目不忘的長相。普普通通的打扮,普普通通的臉,一出門就能立即淹沒在人海里,就連名字都普通得沒有任何特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