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玉嬌香 第3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影帝meimei給人算命去了、蘇家兄弟、都市最狂戰(zhàn)神、都市仙尊歸來、這個日式靈異不太冷、旗袍裙下(民國h)、細(xì)皮嫩rou(叔侄 1v1h )、我在明朝當(dāng)國公、絕品醫(yī)婿、事與愿違
他往這邊看了一眼,溫鸞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張臉普通到她記不得上輩子有沒有這么一號人。 阿爹身邊的仆役她個個都認(rèn)識,唯獨這一個,有些不記得了。 “你爹給你挑了一匹好馬,很乖很溫順。現(xiàn)在已經(jīng)讓阿光送去了馬棚,有人專門看護(hù)著,等你病好了,就能去騎了?!?/br> 顧氏在一旁溫聲說道。 溫鸞回過神,往后退了兩步,雙手一攤,笑嘻嘻撒嬌道:“阿爹,你看,我病都好了,現(xiàn)在就讓我去看看吧?!?/br> 她豎起一根手指,哀求:“一眼,就讓我先去看一眼?!?/br> “不行。” 溫伯誠手指微曲,敲敲她的腦袋。 “你平時怎么撒嬌都行,生病了就沒用。” 溫鸞捂著頭,哼哼:“我都好啦?!?/br> 活了兩輩子,無論何時何地見著關(guān)愛自己的人,溫鸞都會忍不住想要撒嬌。 就仿佛是要把上輩子欠缺的那幾年,全都補回來。 父女倆笑鬧著,阿光一直安靜地站在一邊。等鬧夠了,他這才另外捧出了一只鎏金八寶鑲骨檀木盒。 “八娘的生辰已經(jīng)過了,老爺為了補上禮物,除了馬,還特地給八娘準(zhǔn)備了這個?!?/br> 溫鸞愣了愣,隨即抱住溫伯誠的胳膊:“阿爹,你真好!” 簡簡單單一句真好,比成筐的甜言蜜語還叫溫伯誠開心:“八娘,打開盒子看看喜不喜歡?!?/br> 溫鸞的生辰是在五月初五。從前在溫家,一家人總會熱熱鬧鬧地過,長壽面、好看的衣裙、漂亮精致的禮物,什么都有。 今年在顧家,雖然也有舅舅舅母送的禮物,也有長壽面,但溫鸞總是覺得更想念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覺。 松香接過檀木盒,瑞香從旁打開盒子。 盒子里鋪了一塊織錦緞子,上頭擺著一條嶄新的馬鞭,握手的地方還綴著碧璽珠子,每一顆都顯得特別晶瑩剔透。 溫鸞抓過馬鞭把玩,試著甩了一下。 顧氏見她抓著馬鞭就玩,哭笑不得地拍開一臉獻(xiàn)寶的丈夫:“怎么又是馬鞭?還不如送些首飾。” 溫伯誠習(xí)以為常:“首飾珠寶一類的,八娘都有,鋪子里有新出的也會給她先送一些由著選,再送那些哪能滿意?!?/br> 溫鸞嘿嘿一笑,滿意極了。 溫伯誠笑著攬住妻子:“八娘這模樣,看來是真喜歡我送的禮?!?/br> 溫鸞當(dāng)然更喜歡馬鞭。 兩條馬鞭樣子不同,她可以今天帶這根,明天帶那根,都能方便搭配衣裳了。 有婆子從溫蘭院外來,道三郎來了。 “三郎回來了?”溫伯誠歡喜地回頭。 來的的確是三郎,卻姓顧不姓溫。 “姑父,姑母?!鳖櫹ば卸Y。 溫鸞站在一邊,收了馬鞭朝他揮揮手:“三表哥?!?/br> 見她拿著馬鞭還在那兒顯擺,顧氏戳戳她的額頭:“行啦,回屋去,還想再吃藥?” 溫鸞的酒疹子起了兩天才褪下去,完了因為偷摸趴在窗口玩兒,又被吹得頭疼了好幾天。 大夫的意思,是憋了幾個月的水土不服,一朝病了,就全冒出來了,得老老實實喝幾服藥,好好養(yǎng)才行。 溫鸞怕極了苦藥,一聽顧氏這么說,嬌也不撒了,趕緊回屋。 顧氏不放心地跟著,一邊走,一邊還在叮囑:“要是又不舒服了,讓瑞香趕緊說,別想瞞著不吃藥?!?/br> “曉得了,曉得了,阿娘,我曉得了?!?/br> 母女倆的聲音稍稍遠(yuǎn)了。 溫伯誠這才把視線從她倆背影上轉(zhuǎn)開,搖頭失笑。 目光掃過一旁的顧溪亭,想了想,道:“八娘淘氣了些,三郎,多虧你的照顧?!?/br> 溫伯誠前腳才到顧家,后腳就知道了顧溪亭對溫鸞的照顧。想到來往書信里的內(nèi)容,溫伯誠的話里滿滿都是真心實意。 “也多虧了三郎的提醒,不然我還真是一不留神就會著了人的道?!?/br> 顧溪亭道:“姑父行商多年,只是難免會錯漏一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小事?!?/br> 溫伯誠點點頭,慢慢道:“溫家的事,暫且不論。只八娘的事情,我是真的十分感激你?!?/br> 隔房的親戚,能這么照顧溫鸞,實屬難得。還有李老夫人,溫伯誠已經(jīng)打算好了要怎么去感激她。 言語上的感謝怎么足夠。 顧溪亭笑:“姑父客氣了。八娘是我meimei,做兄長的照顧meimei,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br> 年長照顧年幼,這是常理,可不是義務(wù)。 溫伯誠太滿意顧溪亭的回答了,拍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 “我就是個商人,也不懂給你們這樣的讀書人,教書育人的先生能送什么禮?!?/br> 溫伯誠擺擺手,阿光又捧了個盒子上來。 同樣的檀木盒子,看著比溫鸞那個沉一些。 “都說那些什么朝官、魁星、寶瓶寓意好,墨色也不錯。不過我聽說那都只是一時的好,真正的好墨只有宣德墨,和御用的墨有的一拼,能賞玩,能長久保存,墨色還經(jīng)年不退?!?/br> 一盒子的宣德墨,整整齊齊地擺拍在盒子里,累了好幾層。 饒是顧溪亭見過許多,陡然一盒子的宣德墨,還是讓他心下忍不住感慨。 “姑父不必客氣?!?/br> “不不不,這不是客氣,這就是給你準(zhǔn)備的。我家那兩個小子,我另外都準(zhǔn)備了差不多這么一盒,你是八娘的兄長,你也有!” 眼前胖墩墩的男人大笑的時候,肚皮都能抖動起來。 三句話不離妻女,儼然是把家里的兩個女人放在心坎上,疼的不行。 顧溪亭笑,謝過他的大禮。 他與溫伯誠在院子里又說了一會兒的話。他是來幫李老夫人送東西的。 老夫人特地從弘福寺請了驅(qū)病的安康符,順手就抓了他這個壯丁,差使送到溫蘭院。 東西送到了,話也說了一會兒,顧溪亭與溫伯誠告別,回自己的吳霜院去。 一直走回到吳霜院,往見院外古木森森,滿地濃蔭,顧溪亭停住了腳步。 他回頭,望著早就被林木遮掩,通往二房的路,眼前浮現(xiàn)出方才溫蘭院內(nèi),溫鸞一家說話時的情景。 顧氏回來不久后,府里就有傳言,說溫家八娘的生母不是意外死的,其實是被顧氏設(shè)計,去母留子。李老夫人顯然也聽到過這樣的話,還與他說,小人心,君子腹。 他在溫家就親眼見到過他們一家人的親密無間,方才也是。 那樣的親近和睦,撒嬌寵溺,才是真正一家人的相處方式。 顧溪亭沒有一母所生的兄弟姐妹,與其他的堂親關(guān)系也不十分親近,他從來都覺得,一個人沒有什么不好的。 比起從前只知游山玩水,將家中老小丟在身后的雙親,他更喜歡自己現(xiàn)在的生活。 皇城司的人。 身邊不好有太多的羈絆。 但看著溫鸞,他有時候也忍不住會在想,如果父親還在,母親會不會給他留下一個meimei。 他會把那個孩子捧在手心上,疼著愛著,把她寵得天不怕地不怕,等長大了,再讓一個臭小子,闖五關(guān)過六將地從他手里娶走。 最好就在永安城里,出個門,不用走多遠(yuǎn)就能再見到,免得離了太遠(yuǎn),他看顧不到,受了欺負(fù)。 不過沒可能。 顧溪亭笑笑,轉(zhuǎn)回頭。 他沒有meimei。 整個顧家,唯一和他親近的女孩,只有十三娘。 現(xiàn)在還多了個溫鸞。 作者有話要說: 爹媽還沒還我雙十一的錢,抱著銀行卡哭得瑟瑟發(fā)抖。 第41章 、〔四一〕見人 溫鸞在屋里,?目送顧溪亭離開,又見阿爹去了阿娘那屋,立即叫來瑞香。 “我讓你仔細(xì)幾下那個叫阿光的家伙,?你記住他的長相,去問問阿爹身邊的人,他是什么時候進(jìn)溫家的,從前做的什么?” 瑞香站在床邊,順著溫鸞手指的方向,去看了看立在主屋門外的少年:“就是那個瘦瘦小小的小郎君?” 溫鸞點頭。 瑞香看得仔細(xì):“這張臉當(dāng)真眼生,好像從前在家沒見過有這么一人。我這就去問問。” 她作勢要走,?溫鸞又把人叫?。骸澳銌柷宄?,最好把這人到阿爹身邊,都做了些什么也問問清楚?!?/br> 瑞香苦笑:“我去問問,?興許他們還記得些?!?/br> 瑞香這一去,就去了一個白天。中間回來過一趟,?聽松香的意思,是吃過塊燒餅,又出去問了。 溫鸞今天放風(fēng)的時間已經(jīng)用完了,?只能老實待在屋子里描著字帖。就連阿爹阿娘去見李老夫人,她也只能眼巴巴趴在門邊目送。 到了天色變暗,?夫妻倆回來,溫伯仁和溫仲宣也回溫蘭院,?一家人齊齊整整用膳,?溫鸞這才瞧見了瑞香的影子。 “都問清楚了?”用過膳,?溫鸞回屋就問。 那個阿光跟著阿爹進(jìn)進(jìn)出出,看著像是貼身伺候的,又感覺不是。溫鸞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就被溫仲宣發(fā)現(xiàn),警告地戳了戳腦門。 瑞香搖頭,瞥一眼左右,小聲道:“八娘,我都問遍了,聽跟在老爺身邊伺候的老人說,這個阿光是近幾個月才進(jìn)的溫家。本來只是底下一個跑腿賣力氣的,老爺身邊臨時缺人,正巧遇見他一個跑腿的識字,還有一身好力氣,看著又本分,就提到身邊來頂一頂。這一頂就頂?shù)搅爽F(xiàn)在,連老爺來永安,都順便帶了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