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玉嬌香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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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香問了很多,那些人說的最多的就是那個阿光怎么被老爺賞識。因?yàn)檎f法一致,所以瑞香一開口就先說到這個。 溫鸞蹙眉。 她太清楚她爹的性子了,坦率做人,不拘一格用人。 像阿光這種跑腿賣力氣的,只要得了他的眼緣,也的的確確能做的了事,他不會費(fèi)那些力氣去調(diào)查什么身份啊之類的,直接點(diǎn)了人就用。 溫鸞思索了一會兒,問:“那他們有沒有說,阿光跟著阿爹主要都做些什么?” 提起這個,瑞香就有話要說。 “聽說什么都做,也沒個架子。臟活累活照樣統(tǒng)統(tǒng)接受,最開始他們還有些排斥阿光,但凡麻煩事都丟給他,他不聲不響全做了。時間一長,就算是跟在老爺身邊十多年的老人,也不好再磋磨他?!?/br> 溫鸞低頭看看擱在桌上的馬鞭,伸手摸了摸上頭綴著的碧璽:“所以,現(xiàn)在他很得大伙兒的信任和喜歡?” 瑞香點(diǎn)點(diǎn)頭:“似乎是的??傊疀]人說他不好,都說再等等,可能就要被老爺允許接觸鋪?zhàn)由系氖铝?。?/br> 溫鸞捏捏額角。 這人出現(xiàn)得莫名其妙,看起來又好像十分無害的樣子,可她怎么就放心不下呢。 瑞香又接著話,嘰嘰喳喳說了許多問來的事。 連阿光每日幾時起,幾時睡,幾日洗一次澡,和哪個丫鬟走得近,愛吃什么,都打聽得一清二楚。 溫鸞越聽越頭疼,索性什么也不管了,喊了松香就讓人服侍著熄燈睡覺。 左右這人現(xiàn)在就在眼皮子底下,真放心不下,她明早去提醒阿爹就是。 最多,最多又說是做夢夢見的。 別說,溫鸞這晚還當(dāng)真是做了夢。 這一回,夢里再不是她那個冷冷清清的院子。 黑漆漆的過道,夾雜著血的腥臭味,不時還有人在哀嚎尖叫。她一點(diǎn)兒都不清楚自己怎么一夢就夢到了這個全然陌生的地方,偏偏腳步自個兒就往前走了。 越往里走,越能聞到腥臭。 還能見到一些人,或躺或坐,蜷縮在角落里。一身狼狽,漫頭污垢,身上只有一件白衣,寫著大大的“囚”字。 這里是牢房。 她的腳步在經(jīng)過其中一間牢房的時候,情不自禁停了下來。 里頭有個人,瘋了一樣站在牢門邊上,一下一下拿腦袋磕著木頭。 半張臉被火燎得都是疤痕,剩下那半張也形容狼狽,差點(diǎn)沒叫她認(rèn)出是季瞻臣。 “我錯了?!?/br> “我錯了……我錯了……” “八娘,我錯了……我給你磕頭,我給你認(rèn)錯……” “八娘……” 有兩個獄卒模樣的男子走過。 其中一人沖著他吐了口唾沫:“這會兒知道錯了?把岳家害得家破人亡,叫我說,你那婆娘一把火沒把你燒死,簡直是老天爺對不起她!不過沒事,你也快死了,等著砍頭吧!” 另一人道:“行啦,跟個瘋子廢什么話!大人在里頭親自審著的,等會該把人帶下去了?!?/br> 兩人說著,腳步加快。 溫鸞不由自主地跟上,一路跟到了最里頭的牢房里。 那是間尤其寬敞的牢房,點(diǎn)著亮堂的燭火,一個男人被綁在刑架上,長發(fā)凌亂,叫人看不到臉孔。 男人的跟前,擺了張椅子,一個熟悉的背影,大馬金刀地坐在那里。 是顧溪亭。 溫鸞下意識走近幾步,就見他手臂一伸,指著牢房一角,倒在地上的一人道。 “殿下,這個人已經(jīng)全部都交代了,殿下以為硬撐著還能撐多久?” “皇城司辦案,不怕撬不開殿下您的嘴?!?/br> 皇城司? 溫鸞有些怔愣,再看墻角那人,身上已經(jīng)幾乎看不到一片好rou,唯獨(dú)臉…… 臉…… “阿光?” 溫鸞驚醒。 已在外頭后者的瑞香松香趕忙進(jìn)屋:“八娘怎么了?” 溫鸞搖搖頭,擦了把冷汗,問:“幾時了?” “辰時了。八娘可要起了?” 溫鸞點(diǎn)頭:“阿爹他們呢?” “老爺和夫人一早就往陸大人府上去了?!?/br> 陸府。 溫伯誠雖是個商人,可經(jīng)了這么多年商,與人來往總是生了些心眼,懂些大戶人家的禮節(jié)。 他才到永安,就讓人往陸家遞了拜帖,說明想代替年邁的老父親,和親家見面的意思。 陸大人為此,連國子監(jiān)都沒去,特地告假一日留在府中,直等著溫伯誠夫妻倆登門,兩廂一見,竟頗有些一見如故。 一個覺得對方不像想象中那樣是個粗鄙的商賈,再想著女婿未來年紀(jì)大了,胖上一些,興許也差不多是這個模樣,就分外親切。 一個以為國子監(jiān)祭酒這樣的位置,坐的定然是個滿口之乎者也的文人,結(jié)果碰上面說了話,發(fā)覺脾氣性子也差不了多少,當(dāng)即就讓人把從鳳陽帶來的好酒抬了上來。 陸夫人與顧氏坐在一旁,笑著看兩個男人喝起酒來,你一言我一語聊起了自家閨女的交情。 “八娘那般好模樣,好性子,我從前還惋惜不是自家的女孩。這下,兩個孩子親一結(jié),八娘也成我們陸家的小輩了,你可得讓那孩子多往家里來?!?/br> 顧氏掩唇笑:“她先前還沒想到自己的輩分平白小了娉婷一節(jié),她四叔昨晚一家人吃飯的時候幾次提到娉婷,她這才想起這么回事。皺著一張苦瓜臉,愁了一晚上得喊娉婷小嬸?!?/br> 陸夫人也跟著笑:“她倆玩得好,這一下子差了輩分,難免受不住?!?/br> 顧氏璨然而笑:“受不住也得受,那可是她四叔將來的媳婦,哪能讓她再沒大沒小喊jiejie的?!?/br> 說完,二人相視一笑,你一杯茶我一杯茶,看著自家男人喝酒,一說幾杯下肚就紅了臉,一說應(yīng)酬多了發(fā)了福不如年輕時瀟灑。 兩位夫人說的話,絲毫沒叫溫伯誠和陸大人聽見。 男人們喝起酒來,興致越發(fā)高昂。溫伯誠也不知從哪兒學(xué)來的曲子,扯著自己不成樣的嗓子唱起歌,陸大人也沒嫌棄,兩根筷子一左一右拿著,敲起酒盞。 唱完了,溫伯誠一抹嘴,朗聲笑道:“要不是日后大娘子要入我溫家,做我四弟的媳婦。我還真想與陸大人做個結(jié)拜兄弟!” “做不成兄弟有何關(guān)系?既然結(jié)了秦晉之好,那我陸家和你們溫家就是一家人,不分你我!”陸大人喝紅了臉,人還清醒得很。 “對!一家人!不分你我!” 這興致高得很,陸大人卻突然紅了眼眶,掉下眼淚來。 溫伯誠嚇了一跳。 “我這閨女,命苦的很。說句難聽的,前頭那一個要是一開始就沒了,倒還好。偏偏先是考了幾年功名愣是什么都沒考上,完了自己還沒了,平白蹉跎了我這閨女這些年??蛇@話,不得在人前說,兩家關(guān)系好,再苦再怨得自己咽下去,沒得叫孩子難做人不是么。” 陸大人說著眼淚流的越快。 “可孩子年紀(jì)大了,再想說親就難了。這些年什么人都往我陸家門檻上跨,就好像孩子只能嫁給他們似的。眼看著底下的孩子們也都到了該說親的年紀(jì)了,一家家的看著她就搖頭,說怕孩子們跟大姐一樣,是個命不好的?!?/br> “二十四了,都說只能嫁給鰥夫了??晌疑岵坏?!” 溫伯誠有些慌:“別這么說,多好的閨女啊,哪里命苦了,可不是叫我們撿了這個便宜。我從前害怕將來給四弟找個怎樣的媳婦兒,這就巧了,大人看上他了,叫他做了你們陸家的女婿,多好??!你們也不嫌棄他年紀(jì)小,肯把閨女嫁給他,挺好的,挺好的!” 他一連說了幾個挺好的,把本來哭得快不行的陸大人直接逗笑了。 “撇開孩子的事不說,他們叔侄倆我是真的看好。國子監(jiān)聰明的學(xué)生多了,可有靈性的全天下都出不了幾個。便是神童,也有傷仲永的時候。叔侄倆,我瞧著學(xué)問不錯,不如由我出面,托托關(guān)系,今年就讓他倆留在永安秋闈,省得回頭中了還得費(fèi)時費(fèi)力跑個來回?!?/br> 溫伯誠聞聲滿臉欣喜,張嘴卻婉拒了好意。 “這可不成。倆孩子還沒讀出些成績來,怎么能叫大人抹開面子去托關(guān)系。等這次秋闈,真出了成績,來年春闈前,倆孩子再托付給大人也來得及?!?/br> 溫伯誠說著,又給陸大人倒了酒。 陸大人一愣,旋即明白,這是怕自己日后在國子監(jiān)難做人。再想起溫伯誠一進(jìn)門就讓人抬來幾箱籠禮,明白地點(diǎn)了頭。 這親事,看著是陸家低嫁,溫家高攀。 就溫家這心胸,這家世,誰高攀誰還說不定呢。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又要去沒網(wǎng)的地方……我先存?zhèn)€存稿箱…… 第42章 、〔四二〕山莊 壽宴上的事,?雖然李老夫人有意瞞著,不愿壞了宋老太太的大壽。但過后,仍是傳到了老太太的耳里。 陳國公年邁,?早已將府中的事都交予了子孫。然從老妻處知道事情,還是第一時間命人在府中仔細(xì)徹查了一番。 宋老太太得知溫鸞自飲了甜酒,就病了一場,被長輩拘得連著好些日子沒能出門,讓身邊的mama往顧家送了些東西。 等溫鸞病好,終于被從溫蘭院里解放出來,陳國公府處宋老太太又派了人來。 這一回,?送來了請?zhí)?/br> 宋老太太邀請她一齊去陳國公府上在永安郊外的一處山莊游玩。末了,來送請?zhí)膍ama還特地笑道:“老太太說了,聽聞八娘新得了一匹馬,?興許正找不著地方騎,不如一道帶上。山莊里有的是地方,?八娘可隨意些。” 宋老太太請了溫鸞,自然也請了李老夫人。老夫人手一揮,讓溫鸞把十三娘也給順便帶上。 陳國公府的這處山莊名叫照野,?就位于永安郊外的東山腳下。如今打理山莊的是宋老太太從前的貼身丫鬟一家。 溫鸞隨著李老夫人到了山莊,見過宋老太太后,?便跟著兩位老人游覽器山莊來。 “咦?這里有好多樹?還結(jié)了果子!這是什么果子?” 十三娘一路嘰嘰喳喳,像麻雀似的,?提著裙子,?跑到東跑到西。她天性單純好動,?在家周氏還會顧忌到曹老太太,盯著她一些。出了門,李老夫人自然是不拘她的性子,?由著她跑動玩鬧。 溫鸞被她拉著跑得滿頭是汗,好不容易停下腳步,躲進(jìn)白mama身后說什么都不讓她再拉上手了。 “你走得近些就認(rèn)出來了,那是桑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