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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奶奶把祝余往傅辭洲那里推了推,“我聽洲洲說你喜歡吃奶糖,今早上就給你買了點,你去吃?!?/br> 祝余點點頭,在看到果盤里堆成小山似的大白兔奶糖,心里暖烘烘的。 “婦女之友啊你,”傅辭洲倒在祝余肩上,“我奶我媽我姑都喜歡你?!?/br> 祝余趕緊扭頭看向餐桌邊忙碌的大人,把傅辭洲往邊上推了推:“你別總挨著我?!?/br> “干嘛?又沒事!”傅辭洲又跟個狗皮膏藥似的賴了過來。 “你太囂張了,”祝余往沙發(fā)那頭挪了挪,“離我遠點。” “我就不?!备缔o洲脾氣上來,非要跟著祝余跑。 祝余干脆不跟他一起,跑去廚房幫鐘妍摘菜去了。 “你看看人家,”傅蓓蓓指指祝余,又指了指傅辭洲,“再看看你?!?/br> 傅辭洲癱在沙發(fā)上,對傅蓓蓓一揚下巴:“好不?我的。” 傅蓓蓓瞬間嫌棄臉:“他看上你哪兒了?” 傅辭洲一摸下巴:“帥。” “警告你啊,你爸回來就收斂點,”傅蓓蓓隔空點點傅辭洲,“他那眼睛跟探照燈似的,一眼就能把你看穿了?!?/br> “看穿看穿去,”傅辭洲毫不在意,“又不虛?!?/br> “我要是祝余能氣死,”傅蓓蓓翻了個白眼,“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午飯吃得非常豐盛,雖然只有五個人,但是各式各樣的菜滿滿當當擺了一桌。 “實在是,不能吃了,”祝余被喂下了三碗飯,肚子都吃得鼓了起來,“吃不下了…” 傅辭洲咬著筷子笑:“我奶說你太瘦了,多吃點多吃點?!?/br> “吃不下就不吃了,”鐘妍給祝余盛了碗湯,“喝口湯順順?!?/br> 大骨湯咸香濃郁,里面混著甜玉米的清香。 祝余“咕咚咕咚”喝下一碗,竟然覺得自己還能再吃。 “留點肚子給晚上,”傅蓓蓓笑著說道,“晚上姑姑帶你們?nèi)コ院贸缘?!?/br> 午飯過后,傅辭洲帶祝余出來遛彎。 元洲的冬天還和去年一樣,干燥、寒冷。 祝余脖子上圍著傅辭洲的圍巾,依稀還能記起去年的時候他和傅辭洲的一些點點滴滴。 “晚上放河燈嗎?”祝余問,“糖畫呢?都還在嗎?” “這不是帶你去了,”傅辭洲把祝余的圍巾整理好,“河燈等晚上再放?!?/br> 畫糖瓜的老爺爺還在原處,祝余輕車熟路,蹲下來拿筆寫字。 很快糖字就寫好了,祝余舉著傅辭洲的名字,竟然意外還得到了一條簡筆畫小魚。 “您還記得我呢?!”祝余驚訝道。 他并沒有在紙上有畫小魚。 老爺爺點點頭對他伸了四根手指頭:“四塊!” “這個是送的嗎?”傅辭洲指了指那條小魚。 老爺爺使勁一點頭。 祝余頓時高興了起來:“那我明年來還送嗎?” 老爺爺依舊點頭:“送!” 祝余舉著糖畫,仰臉沖傅辭洲笑得見牙不見眼:“那我明年也來?” 冬季午后的陽光溫暖,給祝余的眼睫渡上一層淡淡的金色。 少年笑容最為澄澈,融不進去一絲雜質(zhì)。 傅辭洲一揉他的頭發(fā),眼里是快要滿溢的溫柔:“年年都來。” - 兩人漫無目的地溜達了一下午,買了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兒。 下午五點,傅蓓蓓給他們打電話,三人去了一家裝潢精致的小飯館。 她和前臺年輕的主廚頗為熟絡(luò),進店點菜的時候?qū)Ψ竭€親自過來幫忙介紹。 點完菜,傅辭洲察覺有些不對。 “那人誰?”傅辭洲扭頭看了一眼,“總覺得他過于殷勤?!?/br> 傅蓓蓓抿唇一笑:“你未來的姑父?!?/br> 傅辭洲把頭猛地一轉(zhuǎn),差點沒閃到脖子:“廚子?!” “人家是有證書的一級廚師,”傅蓓蓓揪了團紙砸傅辭洲臉上,“少職業(yè)歧視!” “不是,”傅辭洲順了一下自己的嘴皮子,“以前你不是說要找論文發(fā)的比你多的嗎?”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傅蓓蓓雙手捧著下巴,一副花癡樣,“現(xiàn)在不一樣了?!?/br> 傅辭洲扶著凳子轉(zhuǎn)身又看了好幾眼:“你跟我說干什么?” “我估計你爸要反對,”傅蓓蓓打了個響指,“咱倆率先聯(lián)盟,統(tǒng)一戰(zhàn)線,互幫互助,和傅延霆邪惡勢力斗爭到底!” 祝余在一邊聽得嘴角直抽。 “你都多大了,我爸才懶得管你,”傅辭洲心酸地看了眼祝余,“咱倆慢慢熬吧?!?/br> 祝余等了半天才能插上一句話:“叔叔他…很嚴格嗎?” 傅蓓蓓點點頭:“家里的暴君,你倆可要藏好了。” 祝余趕緊點點頭:“知道了?!?/br> “你別嚇他,”傅辭洲對傅蓓蓓道,“他膽子小的很,你這么說他明天估計要跟我保持三米遠?!?/br> “今天也可以?!弊S嘤朴频?。 傅蓓蓓捂嘴笑開了:“正常相處就好,我哥雖然整天冷著臉,但是也不是喜歡發(fā)脾氣的人,還是很好相處的?!?/br> 祝余心里沒底,但也只能點頭應(yīng)下。 吃完晚飯已經(jīng)快七點鐘,傅蓓蓓回家搓麻將,傅辭洲帶著祝余去元洲河放河燈。 熟悉的小船和蠟燭,唯一不同的事上面的紙條不再是皺巴巴的劣質(zhì)紙,品質(zhì)上升了一個高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