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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寫什么?”傅辭洲看著祝余,笑著問。 “我來寫?!弊S嗄眠^紙筆,用手機(jī)墊著,一筆一劃地寫著。 【少爺天天開心】 傅辭洲湊過去看了一下,臉上笑容越發(fā)燦爛:“就知道你要寫我?!?/br> 祝余抿唇笑笑,準(zhǔn)備把紙條折起來。 “再寫幾句。”傅辭洲又把紙條拿過來。 他的字跟在那行字后,不同的筆跡,寫著不同的話, 【小魚健康平安】 “你要許愿再去買一個不就好了,干嘛還占著我的?” 祝余垂眸塞著紙條,說出來的話嗚嗚噥噥帶著點不好意思。 “喜歡你才跟你寫一個,”傅辭洲買了個打火機(jī),“啪啪”按了兩下:“去哪兒放?” “上游,”祝余沿著河道往前走,“那兒人少?!?/br> “放河燈還得避著人?”傅辭洲跟在他的身后。 “也不是避著人,”祝余解釋道,“我就是想讓它多飄一會兒?!?/br> 如果可以,他希望載著美好愿望的紙船一直留在水面上,就像他和傅辭洲,漫無目的地走著、說著、笑著。 上游的人很少,兩人下了樓梯,蹲在河邊。 傅辭洲把蠟燭點燃,祝余托著紙船放進(jìn)水里。 漆黑的湖面上,一點亮光晃晃悠悠蕩開漣漪。 祝余依舊蹲著,手指撥了撥水面,把紙船推著往前。 不知道是蠟燭問題,還是燭心濺上了水花,就在小船晃到河中央時,燭火突然熄滅了。 “臥槽?滅了!” 祝余瞬間站直身子,朝前看去。 要不是傅辭洲拉著他,他怕是要直接跳下去。 “風(fēng)吹的吧?”傅辭洲也皺了皺眉。 “剛才沒風(fēng)?!弊S喾裾J(rèn)道。 “可能是蠟燭不好。”傅辭洲又找了個理由。 祝余拂開傅辭洲的手,沿著河道下方的小路往前走了兩步:“傅辭洲,你去對面,我在這邊把紙船給推過去?!?/br> 他說著蹲下身,把河水往另一邊撥了撥。 “再買一個就是,”傅辭洲去拉祝余的手腕,“這水臟,你手別總泡里面?!?/br> “它沉了?!弊S嗤蝗徽酒饋?,像是有些不知所措,慌張地看向身邊的傅辭洲。 “估計是質(zhì)量問題,”傅辭洲用紙擦干祝余的手,握進(jìn)掌心里面暖著,“一會兒我再去買一個?!?/br> “不買了?!弊S啻瓜马?,有些不高興了。 “我們上次放不是沒沉么?”傅辭洲捧住祝余側(cè)臉,拇指擦過眼下:“十塊錢能有什么質(zhì)量?被你挑到了,那不是沒辦法嗎?” 祝余輕輕嘆了口氣,似乎也是知道這個道理。 他微微偏頭,看著平靜的湖面,心里卻又止不住的難受。 “挺不吉利的?!?/br> “你還信這個啊?”傅辭洲捏了捏他的臉,拉過祝余的手往上走上幾步。 祝余心情不美麗,也不想看路,悶頭跟他走。 突然,傅辭洲抓住祝余肩膀,像是挪動一個物件似的,把他按在了墻上。 “壁咚?!备缔o洲低頭湊近,勾唇一笑,“人就在這呢,還有功夫關(guān)心船?” 這個距離有點危險,祝余環(huán)顧四周,他倆是在元洲河的其中一個橫跨石橋下面。 燈光稀薄,人也稀少,兩人的影子一疊,幾乎融進(jìn)黑暗。 “知道這座橋叫什么橋嗎?”傅辭洲的聲音很輕,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笑意。 祝余看著他的眼睛,問道:“叫什么?” 傅辭洲:“愛情橋?!?/br> “好土?!弊S嗤虏鄣?。 “土么?那我換一個,”傅辭洲立刻改口,“叫小魚橋。” 祝余一時間無力吐槽:“剛才那個也是你起的?” “初吻地點,還不許我命名了?”傅辭洲還挺有理。 祝余立刻垂下目光,像是扛不住了:“真是服了,還有人提前說出來的…” “來來來,抬個頭,”傅辭洲捏住祝余的下巴,“這次沒理由不成了吧?” 好幾次了,再不行就真有陰影了。 “磨嘰?!弊S嗵挚圩「缔o洲的后腦勺,仰頭把唇貼了上去。 少年的吻青澀而又熾熱,試探和憐惜交錯在逐漸混亂的呼吸中愈演愈烈。 有人在橋上并肩走過,孩子們舉著風(fēng)車大笑著跑開。 熱乎乎的米糕新鮮出爐,香氣混著夜風(fēng)傳去老遠(yuǎn)。 橋上是喧鬧繁雜的塵世萬千,橋下是靜謐安寧的人間留戀。 Shall I 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第87章 突變 “接吻要閉眼?!?/br> 祝余沒計劃在元洲呆太久,除夕過了半天,他就準(zhǔn)備坐大巴回南淮了。 說到底是不愿意過多參與別人的家庭,偶爾過來吃一頓飯會歡迎,但是總是呆在這里未免就太不懂事。 “怎么突然要走?”傅延霆坐在沙發(fā)上問鐘妍。 鐘妍正嗑瓜子,聽后一攤手:“可能是你不討人家喜歡。” “不,不是的!”祝余差點沒嚇出一身冷汗,連忙解釋道,“馬,馬上就除夕了,我還是,還是回家比較好。” “你家又沒人。”傅辭洲看出祝余的緊張,嘴快接上一句。 奶奶拍了傅辭洲一巴掌:“就你會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