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喝茶
書迷正在閱讀:走開別親我、心火、孽緣 (兄弟骨科)、最強(qiáng)青銅掉馬后[電競]、恰逢其時(暗戀 1v1)、快穿總攻之通通都是我的、暮冬(1V1)H(又名:我的軍官老公)、暗河、當(dāng)時的月光、戀愛盲點
待到第二日,雨雖然停了,但崎嶇的山路依然濕滑,朱宏斌建議還是遲一個星期上山才穩(wěn)妥。 徐云深的測評團(tuán)隊也是如此建議,于是眾人便在玉龍壩鎮(zhèn)住下,也便于和朱宏斌學(xué)些進(jìn)山的常識,比如爬山路的技巧、遇到野獸如何應(yīng)對、躲避突如其來的危險等等。 當(dāng)然,頭號要接受培訓(xùn)的就是秦月沁,于是她每天早上六點不到就被劉毓拎起來去鍛煉,所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秦月沁回來找京窈哭訴,卻也只能收獲一個愛莫能助的笑容。 “確實有好處,你就堅持一下吧?!?/br> 秦大小姐此生最怕兩件事,一是徐云深突然叫她的名字;二是上體育課。 這兩件事不分伯仲,一樣可怕! “jiejie、好jiejie,你就幫幫我,求求你了……”秦月沁不停纏著京窈,盼著她救她于水火。 “我怎么幫呀?”京窈神色無奈,用食指輕輕抵著秦月沁的眉心,將蹭著她肩膀的腦袋推開了點。 “我們要上山的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要是遇到危險,你也有個保障。” “不會的啦,有云哥陽哥、jiejie你在,還有那么多的人,就算有危險,應(yīng)該也……沒事吧?”在京窈的注視下,秦月沁的聲音越來越小。 她泄氣了,但表情還是很糾結(jié),“那、那jiejie能不能親自教我,毓哥那人只會讓我跑圈……”秦月沁深呼吸了一下,極認(rèn)真的說:“我好痛苦?!?/br> “……”京窈拍拍她的肩膀,只好答應(yīng)道:“行吧,我教你幾個防身技巧?!?/br> “太好了!”秦月沁喜出望外,立馬一把抱住她歡呼。 只有一旁目睹了全過程的徐溫陽,覺得秦月沁實在高興得太早了。 “你就穿這個嗎?”京窈坐在小院子里的石墩上,看著秦月沁蹦蹦跳跳地跑到自己的跟前,一身粉色系的運(yùn)動衣。 秦月沁眨眨眼,不明白的啊了一聲,“這個不方便嗎?” 京窈一邊系鞋帶一邊說:“不是不方便,是不耐臟?!?/br> 秦月沁這時候還沒有認(rèn)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兀自笑著擺擺手:“沒關(guān)系啦,我還帶了另外一套呢?!?/br> 她很堅持,京窈也沒有辦法。 于是站起來活動活動了身子,對秦月沁道:“來吧,我今天教你叁個招數(shù),最后要是能把我撂到,就算咱們成功了?!?/br> 秦月沁點點頭,覺得jiejie果然心疼她,叁個動作而已,還不是小菜一碟?她開朗的笑著,頭一次覺得體育課很美好。不過既然京窈教她格斗,那么也算是老師了,于是秦月沁認(rèn)真發(fā)問:“jiejie,我要向你敬茶嗎?給你恭敬地磕個響頭,這樣咱們師徒才名正言順啊。” 給一旁的徐溫陽聽笑了。 “……不必了?!本喝滩蛔『诰€。 “要的要的,所謂一字之師,教一個字都能被叫老師呢!” “說得好?!毙煸粕顝拈T外走進(jìn)來,臉上還帶著笑意——自然滿是看戲的揶揄:“不過磕頭就太嚴(yán)重了,敬茶吧?!?/br> “對對對,我也同意?!毙鞙仃栐谝慌渣c頭。 這兩個家伙又在裹什么亂? 秦月沁興高采烈地推著京窈進(jìn)堂屋,京窈滿臉無奈:“你們……”還沒說完卻被硬生生被按在椅子上,秦月沁無比期待地看著她:“jiejie快坐,你等等我!”說罷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出去。 京窈冷冷地看著那兄弟兩,抱著手不說話。 徐溫陽嬉皮笑臉的:“不錯,這就擺出師父的架子來了?” 京窈翻了個白眼,看向徐云深:“她可是你的未婚妻,認(rèn)我做什么師父,輩分都要亂了。” 徐云深湊近她,彎下身子,幾乎是貼在她耳邊道:“可你是我meimei,但我背著未婚妻和你上床的次數(shù)也不少……這輩分,不是早就亂了嗎?” 他離得太近,氣息搔刮在她脖頸,門外冬日的暖陽在她眼中落下一抹剪影,腳步聲又及近,于是他撐開身子,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神色如常,就好像什么樣沒發(fā)生過。 只有京窈的心跳聲在提醒她剛才發(fā)生過一場山呼海嘯的隱晦情動。 她垂下眸,將那份不合時宜的感情再次壓下去。 下一秒秦月沁端著一杯茶走了進(jìn)來,還叫上了劉毓和朱宏斌。 “大家都在,給我做個見證嘛?!鼻卦虑咝Φ锰?,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眸光融融地看著京窈:“jiejie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啦!”說罷她彎下腰,恭敬地向京窈鞠了一躬。 京窈撫了撫額頭,有點頭疼。 但秦月沁似乎是認(rèn)真的,京窈不接茶,她就不起來。 “我很嚴(yán)格的?!本赫f道:“也很無情?!?/br> 秦月沁眨眨眼,不懂她后半句的意思。 京窈笑著接過了那杯茶,輕輕吹了吹,眸光收斂:“月有盈虧花有謝,我今天喝了你的拜師茶,希望以后……你我能善始善終。”說罷,她還是喝下了這口茶。 秦月沁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有聽懂。 徐云深卻有幾分思慮,卻隱了下去,笑問道:“好說歹說現(xiàn)在也是師徒了,沒有想和你徒弟說的話嗎,一兩句格言就行,警醒一下小徒弟。” 京窈微微側(cè)目看他,不知道他哪來這么多事。 “是啊姐……師父!我得聽您的教誨呢?!鼻卦虑哌€沉浸在角色里,興致勃勃道。 “……大道理那么多,我還有什么好說的?” “小京小姐,話可不能這么說?!敝旌瓯笞陂T檻上,抽著他的磨砂煙,憨厚的向眾人笑著:“我當(dāng)年學(xué)打獵,帶我的老獵戶就和我說,雖然我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也要敬山畏水,取之有度,才能用之不竭。您要教徒弟呢,總有些心得要說吧?!?/br> 京窈挑挑眉,她的心得無外乎幾個字——除了錢,什么也別惦記。 徐云深壓低聲音和她說道:“拜師呢,要嚴(yán)肅一點,別說得太俗氣?!?/br> 他真是將她的心思摸得門清。 “我也只是個微不足道的打工人罷了?!?/br> 徐溫陽夸張地咳了兩聲。 “……但是,也有點人生感悟,”她看向秦月沁,眼中有暗光浮動,“好惡亂其中,而利害奪其外也?!?/br> “《辨jian論》?”徐云深摩挲過茶杯的邊緣,點頭道:“確實醒世恒言——明白什么意思嗎?” 他問秦月沁,卻只得到一個茫然的眼神。 劉毓嘆一口氣,給不成器的青梅救場:“這便是說,喜愛和憎恨擾亂了內(nèi)心,利害關(guān)系又影響了行動。我想京小姐是希望你保持本心,見微知著吧?!?/br> 秦月沁恍然地噢了一聲,點點頭:“明白了明白了?!?/br> 看著她尤為天真的模樣,京窈只是笑了笑,看向徐云深,“大哥還有指教嗎,沒有的話,我要帶小徒弟學(xué)習(xí)去了?!?/br> 徐云深眉目舒朗,“請吧,不過不介意我們從旁圍觀吧?” 京窈白了他一眼,抬腳向外走去。 兩人站在院子中間,一堆沒事干的男人或站或蹲在角落里。 京窈:“格斗本身就是一種技巧,你我是女人,力氣遠(yuǎn)不如男人,但依靠技巧,很多時候也可以實現(xiàn)反敗為勝的局面?!比缓笏屒卦虑邚暮竺胬兆∷牟弊釉囋?。 秦月沁無知無覺便照做了,聽京窈沉聲道:“手里有趁手的工具就用來戳歹徒的手和眼睛,如果都沒有,記得扣住手腕,然后——” 秦月沁只覺得極快的天旋地轉(zhuǎn),她就在地上了,后腦勺被京窈托住倒沒什么事,但屁股摔得有點疼。 她楞楞地看著京窈,萌生出一種我是誰、我在哪的感覺。 京窈笑道:“看,我說過會把衣服弄臟的吧?”說罷把她扶了起來。 秦月沁還有點暈,抓著京窈的手不放開,不明所以地問:“可是、可是,對方是個男人,力量懸殊啊?” 京窈拍拍她身上的灰,漫不經(jīng)心道:“讓你先感受一下,現(xiàn)在等我給你找個示范?!?/br> 隨機(jī)挑選一名幸運(yùn)觀眾。 徐溫陽卻自告奮勇,“我來我來,京師父不用客氣?!?/br> 京窈看都不看他:“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手嗎,拿你練手,我可怕你條件反射給我一拳?!?/br> 徐溫陽嘆氣道:“我哪敢呢?!?/br> 但依然被京窈無視,她看向劉毓,“劉先生,可以幫個忙嗎?” 劉毓有些訝然,不明白她為什么會叫自己,但還是點了頭。 京窈囑咐秦月沁:“你要看好我的動作?!?/br> 秦月沁極其認(rèn)真的點頭。 然而…… 在劉毓被摔得懷疑人生后,秦月沁還是沒搞懂,而京窈卻拍拍手笑咪咪地說:“劉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合格的陪練了,我就放心的把月沁交給你,務(wù)必督促她好好練習(xí)啊?!?/br> 劉毓:“……” 感情她不是教徒弟來的,是訓(xùn)練一個工具沙包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