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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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挺喜歡這種縱馬馳騁的感覺,學(xué)習(xí)得很用心,在京城子弟中算是騎術(shù)一流的了,去年秋獵之時,和人賽了一場,確實得到竇將軍青眼。 當然,這和竇將軍曾是她爺爺舊部也有一定關(guān)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504 14:56:58~20210505 14:58: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丁做事小叮當、小李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新小陳 9瓶;南樹算算、рыцарь、菁菁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48、第48章 這么一想, 沈清疏覺得有點臉紅,轉(zhuǎn)移開話題道:對了,你知道竇將軍是誰嗎? 這邊閑聊了一會兒, 外面也都卸好了, 沈清疏便扶著林薇止下車。 雨還在下個不停,噪雜的人聲都被淹沒在了雨聲之中。劉叔給她牽了一匹最溫順的黃馬過來,沈清疏撫著馬兒的額頭, 用了些微的精神力做疏導(dǎo), 馬兒主動上前蹭了蹭她。 來, 我扶你上去,走出傘下,沈清疏衣裳幾乎是頃刻就被淋濕了。 林薇止卻不動, 抓著她的手臂問:你不戴斗笠蓑衣嗎? 沈清疏解釋道:蓑衣和斗笠數(shù)量有限,還有些仆從需要步行, 騎馬的都沒有蓑衣, 我要過來一套已是特權(quán)了。 林薇止默了一瞬, 她從來沒聽說過下大雨時, 主人家考慮仆從, 會將蓑衣斗笠全部分發(fā)出去, 卻不給自己留一件的。 她束好的發(fā)髻被雨水打歪了些, 幾縷濕發(fā)貼在鬢邊,清俊的臉上表情坦然,沒有一絲的虛偽勉強,仿佛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一樣。 林薇止對此沒什么異議, 只伸手要去解自己胸前的蓑衣結(jié),沈清疏連忙按住她的手,說:你不要想著讓給我, 你知道,我身體一向康健,常人都不能比的,便是淋點雨也沒什么。 她不好明說,只暗指自己精神力的事,來了這邊,她確實一向很少生病。 劉叔在旁邊站著,他也是騎馬的,沒有蓑衣,之前他還以為沈清疏給自己拿了,這下不免有些擔(dān)心,想了想,提議道:少爺,要不把負鞍那件拿給您吧。 怎么這么會慨他人之慷呢,沈清疏瞪了他一眼,不必了,就這樣分配,你也趕緊上馬走了,不要再耽擱時間。 她趕走劉叔,去牽林薇止的手,林薇止卻好像腳下生根般,不肯動彈,她捏著蓑衣的結(jié),固執(zhí)道:你若不肯接,我今日便不走。 沈清疏攏眉,兩人對峙片刻,瓢潑大雨打在身上,幾乎使皮膚都感到了刺痛。 她無奈道:怎么這么倔呢,我身上都已經(jīng)濕透了。 林薇止不為所動,漆黑地眸子盯著她,只問:是你馭馬還是我馭馬?誰在前誰在后? 好吧,沈清疏犟不過她,嘆息一聲,又拿了雨傘遞給她,才接過蓑衣斗笠穿上,這總行了吧。 她把馬兒牽近,扶著林薇止上馬,感覺她的手臂在微微發(fā)顫,心下一軟,溫聲道:放心,我在的。 林薇止深吸一口氣,勉強克服了恐懼,閉著眼睛有些狼狽地爬上馬背,馬兒不過是動了一下,她便立刻俯趴下去緊緊抓住了馬鬢。 馬兒吃痛,沈清疏連忙抓緊了韁繩,拍著它的頭安撫,放松,放松。 她踩著馬鐙,飛身一躍便上了馬,動作瀟灑利落。 坐穩(wěn)了。她擁起林薇止,湊近了些,身體緊貼著,盡量使蓑衣斗笠能夠遮住兩個人,兩臂從她腰側(cè)穿過,緊緊把住韁繩,夾了夾馬腹,輕喝了一聲,駕! 馬兒聽到指令,飛馳出去,林薇止身體隨著慣性往后仰,她聽見呼嘯的風(fēng)雨聲,縮在沈清疏懷里,幾乎不敢睜開眼睛。 好一陣子,除了馬蹄的踢踏聲,沒有出任何異常狀況,她才小心睜眼,視野一下子變得遼闊,是從沒有過的高度,兩邊山色景象都隨著駿馬起伏飛快地往后退。 林薇止有些新奇地左右看看,重重雨幕,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卻偏偏叫人感覺胸臆都開闊起來。 沈清疏沒有說謊,她騎術(shù)確實很好,便是在這樣的雨天,也將馬馭使得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模洲敝归]上眼睛,偏了偏頭靠在她心口處,胸膛并不像一般男子那樣堅實寬闊,有些柔軟,卻同樣的溫暖可靠,她聽見她沉穩(wěn)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在這漫天的風(fēng)雨之中,卻忽然覺得寧靜又安心。 騎馬的速度確實不是馬車能比的,趕在天色黑下來之前,他們終于看到了路邊驛館亮著的燈籠。 沈清疏松了口氣,這一路奔馳,風(fēng)雨難免打在臉上,她臉都有些僵木了。 她翻身下馬,對緊跟著的侍衛(wèi)隊長吩咐道:我去探看一二,你安排個人,帶著空馬回去接其他人。 是,您放心,我親自去。 人辛苦馬也辛苦,沈清疏扶了林薇止下馬,伸手摸了摸馬兒的頭,辛苦你們了。 大雨中跑了一通,馬兒渾身上下都還蒸騰著熱氣,它打了個響鼻,似是能聽懂沈清疏的話一般,溫順低下頭,配合地輕蹭了兩下她的手。 侍衛(wèi)隊長領(lǐng)著馬走了,其余人步行去驛館,進了大門,冰冷的風(fēng)雨立時被隔絕在外,但見四周被燈火照得通明,幾張桌椅,還坐著一二酒客,氣氛溫馨又和諧,眾人一路緊繃著的神經(jīng)松了些,心里似乎也跟著變得溫暖。 掌柜的正靠在柜臺打著算盤,見到他們一行人渾身濕淋淋的進來,也有些驚訝,趕緊先吩咐了人給后廚傳話燒熱水,才迎上來問:客官,您這是打哪兒來呀?哎喲,這么大的雨,可算辛苦。 衣服濕了便有些透,沈清疏把林薇止圈在懷里,背身擋住酒館里好奇窺探的視線,回道:從湯山縣來,半路車輪陷了動彈不得,只好冒雨駕馬過來,我們 她還沒說完,后面有酒客聽了,詫異道:湯山縣?那你們可真是運氣好,那邊的路可是遇著雨天就發(fā)山洪的。 有人接話,可不是,修了壞,壞了修,連官府都懶得管了。 你不要造謠生事,官府前兒還派了人過來的。 得了吧,就那 爭執(zhí)聲漸起,沈清疏聽了也有些后怕,還好她們拋棄車廂過來了,頓了一下,她接著問:我們后面還有些人,掌柜的你這邊可還有空房? 有的,客官一行大致有多少人? 二十人左右。 掌柜的大略一算,笑道:那擠一擠,本店空房卻還容得下。 他極有眼色,走到沈清疏另一側(cè)引路,客官,這邊請。 進了客房沒多久,便有小二抬了熱水上來,沈清疏讓林薇止先洗,她出來拉了掌柜問:您這里可有干凈的女子衣物? 掌柜了然,她們急行過來,沒有帶換洗衣物,便是帶了,也會被雨淋濕。 他摸著胡子,有些猶豫,這個嘛 沈清疏連忙道:掌柜的放心,錢不是問題。 客官這是哪里話,掌柜的笑著擺擺手,卻是我那女兒,前兩日剛做了兩身新衣,我須得去問問她。 沈清疏道:多謝掌柜,便是舊衣也無妨的。這種情況下還挑剔什么。 客官少待。 掌柜的轉(zhuǎn)身下去,過得一陣子,拿了兩套衣衫上來。 我看客官身上也濕了,便多找了一套,他遞給沈清疏,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客官見諒,男樣式?jīng)]有新的,我便拿了一套我的,但您放心,只穿過一次,也洗得很干凈。 他緊張地搓著手,生怕沈清疏嫌棄,這一行人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領(lǐng)頭的這位公子,便是大雨里走一遭,鬢發(fā)散亂、形容狼狽,也不掩其朱容玉貌,拿他的舊衣來,不知怎么的,總像是委屈了人一樣。 無妨,有的換便不錯了,多謝掌柜。不想他這么妥帖,沈清疏連忙接過來道謝。 她拿了衣物,站在門前卻又有些躊躇,她是現(xiàn)在就送進去呢還是等林薇止洗完再進去?總感覺兩個都不是什么好選擇。 她冥思苦想了好一陣,才忽然靈光一閃,她干嘛非要自己送進去,笙寒不是也在嘛,完全可以讓笙寒去送。 對啊,沈清疏轉(zhuǎn)過身想去喚笙寒過來,走了兩步卻又頓住,心里生出些莫名地別扭來。 她都和林薇止坦白了,那她和笙寒有什么不一樣,都是女子,怕什么?后世好朋友之間還一起洗澡呢,怕了才說明她心里有鬼。 而且莫說房中尚有屏風(fēng)擋著,便是沒有上次不也經(jīng)歷過了,反正一回生二回熟。 這么一想,沈清疏咬咬牙,推門閃身進去,飛快地關(guān)上了門。 她往屏風(fēng)那邊小心望了一眼,心底暗暗松了口氣,客棧還是很貼心的,不轉(zhuǎn)過屏風(fēng)就什么都看不到。 她走近了些,屏風(fēng)后的影子頓住,水聲也停止了,窗外有嘩嘩的雨聲在響,倒是并不安靜沉默,沈清疏干咳了一聲,還是覺得有些許尷尬,她把那套女式布裙抖開,伸手搭在屏風(fēng)上,輕聲道:這是掌柜女兒的衣服,干凈的,你將就著穿一下吧。 她聽見林薇止細細地嗯了一聲,影子還是未動,便轉(zhuǎn)身走到桌邊,背對著屏風(fēng)坐下。 過了一會兒,沈清疏不自在地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握在手里卻并沒有喝,她雖看不見卻仍是能聽得見,明明雨聲那么的嘈雜,可她的耳朵就是能從中捕捉到林薇止揚起的點點水聲。 然后變成了布料摩擦聲,腳步聲,走到了她面前坐下。 沈清疏視線移過去,見她懶散地坐著,白皙的臉被熱水熏上了一絲薄紅,眉眼都濕漉漉的,像是藏著江南春色十里的空濛煙雨,長發(fā)繚繞著垂下,她有一搭沒一搭地擦拭,發(fā)梢的水珠凝聚滑落,滾過鎖骨,淹沒在了衣襟里。 店家的女兒也許身量矮些,這身衣裳穿在林薇止身上便顯得有些小,自頸窩以下,露出了兩邊白皙細瘦的鎖骨,胸脯上也略緊了些。 沈清疏垂下視線,盡量自然地起身說:我去叫人換水。 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 她又咳了一聲,林薇止沒注意到,只點點頭:你也快些去沐浴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505 14:58:58~20210506 14:55: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番茄肥牛拉面 39瓶;大臉貓 19瓶;菁菁、南樹算算、七三i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49、第49章 沈清疏幾乎是逃也似的出了房間。 她有些走神, 下樓時便沒注意,踩了個空差點給摔下去,好在她身手敏捷及時把住了欄桿。 怔怔在樓梯上站了一會兒, 她伸手按著自己心口, 感受到里面稍快了些的心跳聲,暗想,自己怕不是真的心里有鬼。 下午的雨還是太涼了些, 用晚膳時,林薇止精神瞧著便不太好,懨懨地只用了一點, 雖然喝了姜湯睡下,晚間還是發(fā)起了熱。 沈清疏心里擔(dān)心,睡得不太沉, 半夜聽到一聲悶哼,便立時醒了。 怎么了?黑夜中看不清,只聽到林薇止時輕時重的呼吸聲, 她有些慌張, 伸手摸索過去, 觸到她額頭,便察覺到不正常的熱度,指尖沾了一點冷汗。 她心下一沉,必是感冒引起的發(fā)熱了,果然不能心懷僥幸, 可這時候, 該去哪里尋大夫。 她起身點了燭火過來,見林薇止眼睛闔著,眉頭緊皺, 又伸手過去探了探。 有些低燒,身上難受嗎?沈清疏輕聲問,她錘了錘額頭,忍不住有些自責(zé),都怪我,下午不該接你蓑衣的。 她當時怎么就那么死腦筋呢,沒有去多拿一件,林薇止自出生以來,便有許多下人伺候,嬌貴著長大,恐怕未曾這樣淋過雨,極容易生病。 林薇止抓住她的手,聲音細細弱弱地哼了一聲,疼~ 應(yīng)是發(fā)熱導(dǎo)致的身體痛,沈清疏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摸了摸林薇止的頭道:你且忍一下,我去問問掌柜,有沒有備用的藥材。 林薇止不說話,只拉住她的手不放,沈清疏以為她還有什么話,俯下身溫柔地問:怎么? 林薇止偏開臉,目光落到她身后昏黃的燭火上,好半天才開口說:我不想喝藥。聲音里帶了點委屈。 掌柜那里不一定有藥的,少見她這么孩子氣,沈清疏輕柔地撥開她鬢邊亂發(fā),耐下性子哄她,我去打水過來,給你降溫,熱退了便不疼了。 林薇止卻還是不放,手指一根根收攏握緊,看著她的漆黑眸子里似乎泛了點水光,聲音軟軟地求懇,我也不要水 她的未盡之語都蘊在挽留的目光里,沈清疏心里有些失笑,覺得生病的她便像個小孩子一樣黏人。 聽話,生病了要乖一點。即便心里化成了一灘水,沈清疏還是狠心掰開了她的手指,我很快就會回來。 她把燭火留在了屋里,披了衣服摸黑下樓,雨夜之中,整個驛館都很安靜空曠,只有柜臺旁一燈如豆,枕著個瞌睡的小伙計。 他睡得很香,沈清疏過去,道了聲抱歉,重重敲了兩下柜臺,把他驚醒。 伙計揉著惺忪睡眼,打了個哈欠問:客官,您有什么需要? 沈清疏道:我娘子發(fā)了急病,請問店中可有備用的藥材? 伙計反應(yīng)了幾秒,藥材?喲,這我可不清楚,得問我們掌柜的。 沈清疏只好跟著他又叫醒掌柜,掌柜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客官,這可真沒有,平時沒病也不會用到藥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