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悅她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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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灰色毛衣是她織給徐墨凜的,他在平安夜吻的女人也是她,因為失去這部分的記憶,她誤以為他們關系不純,因此決裂。 “說什么傻話呢?”甄湘摸摸她頭發(fā),“擱那種情況,不誤會才奇怪?!?/br> “只要你平安無事,其他的都無所謂啦?!?/br> 坐在沙發(fā)等待的梅溪光走過來,輕咳一聲打斷她們的談話,笑瞇瞇地看向曲鳶:“重新認識一下,我是你的心理醫(yī)生,梅溪光?!?/br> 他還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笑起來讓人覺得如沐春風,曲鳶回以清淺一笑:“你好,梅醫(yī)生?!?/br> 梅溪光換上了正色:“我需要對你進行一個全方位的心理評估?!?/br> 曲鳶接過他遞來的評估表和鋼筆,認真在框框處打勾,填完后,梅溪光又問了好幾個問題,她一一作答。 目的達成,梅溪光不再做電燈泡,拉著甄湘離開了病房。 走出一段路后,甄湘問他:“梅醫(yī)生,鳶兒怎么樣?” 梅溪光沒有正面回答,意味深長地答道:“徐先生才是她真正對癥的良藥?!?/br> 甄湘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頗為感慨地說:“如果當初不是曲阿姨故意刺激鳶兒,告訴她徐總不治身亡的消息,徹底斷絕了她的希望,鳶兒不至于全盤崩潰。” 梅溪光不置可否。 甄湘望著藍得沒有雜質的天空,煦日朗照,和風拂面,她愜意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春暖花開,雨過天晴了?!?/br> 她今晚終于可以安心地睡個好覺了。 病房里,徐墨凜仍沉沉睡著,曲鳶躺到他旁邊,近距離地看他,自從他搬離宿鶴公館的別墅后,他們就沒有再見過面了。 有多久? 一個月零六天。 而她失去記憶前,關于他的最后記憶,是去年除夕,她在車里抱著不停流血,陷入昏迷的他,一遍遍地哀求醫(yī)護人員:救救他。 竟恍如隔世。 男人清減了許多,臉色蒼白,額頭、鼻尖、下巴都有著不同程度的劃傷,平添了幾分病弱感,曲鳶指尖沿著他眉心,劃過高挺的鼻梁,描摹出他清俊的輪廓。 這一年多以來,他獨自承受了太多太多。 曲鳶又湊上去,親他略顯干燥的唇。 徐墨凜睫毛微動,睜開了眼,側身攬住她,安置懷中,溫柔地回應她的吻。 “老公,對不起,讓你等這么久?!鼻S找到他的手,十指相扣,“我回來了?!?/br> 好半晌,徐墨凜才“嗯”了聲,輕吮住她舌尖,勾纏,攪弄,像是急切地想證明些什么。 等深吻結束,曲鳶平復了呼吸:“老公,梅醫(yī)生說我的心理狀態(tài)很穩(wěn)定,我有好多問題想問你?!?/br> 徐墨凜知道她想問什么,略過煎熬的日日夜夜,直接從第四次成功的催眠治療說起:“原計劃是封住你那些痛苦的記憶,沒想到你把我們婚后兩年的記憶都忘了?!?/br> “這么說也不準確,你還記得我給過你離婚補償協(xié)議,跟你提出離婚?!?/br> 曲鳶斟酌著用詞:“難怪我恢復‘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醫(yī)院找你離婚。” “不對啊?!?/br> 事實是,在結婚的第二個月,他決定放她自由,去和日記里的所謂心上人修成正果,他們就這樣捅破了窗戶紙,澄清誤會,開始了甜蜜恩愛的婚后生活。 他冷落了她,讓她獨守空房兩年?還有,他忘記了她生日、結婚紀念日?夜里半路丟她下車,讓她穿著高跟鞋走了兩公里山路?……這些事明明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她的記憶里? 徐墨凜無奈地抬手揉了揉眉心:“你出現(xiàn)了記憶錯亂,會把身邊人經(jīng)歷的事,以你的邏輯去剪切、拼湊、縫合成新的記憶?!?/br> 曲鳶忽然想起來,她曾有意投資一部以追妻火葬場為主題的網(wǎng)劇,上面列出的細節(jié),似乎是里面的情節(jié)。 “我們不能逆反你的認知,只能順著,所以……” “所以,”曲鳶接上去說,“你就被迫成為了冷漠無情的渣男?!?/br> “等一下,你車禍失憶,是假的?” 徐墨凜輕笑著反問:“你覺得呢?” 曲鳶在他領口蹭掉了眼淚,為了把她留在他身邊,他不惜以失憶做局,聯(lián)合所有人演戲,尤其是甄湘,扮演了特別重要的角色,極力慫恿她騙財騙色。 整個世界都是謊言構建起來的,唯有他的愛,是真實的。 真正失憶的人是她,假裝失憶的是他。 她假裝愛他,他假裝不愛她。 “老公,”曲鳶輕點他心口,“你的演技比我好多了?!?/br> 徐墨凜失笑,低頭輕啄她唇瓣。 曲鳶還有很多很多事想要問,可親完說不到兩句話,就又親到了一塊。 第86章 取悅她 我只愛你 這個時候不會有人來打擾, 兩人擠在不算寬敞的病床上,抱著,親著, 時而是含著唇,淺嘗輒止地吮嘗,時而舌尖相絞, 共同起舞,在靜謐室內(nèi),交換津液聲清晰可聞。 他的吻技終究略勝一籌。 彼此的呼吸都亂套了,曲鳶像擱淺的魚兒, 微張著嘴巴喘氣,她清楚地記得,失憶后第一次和他親吻,他反應青澀, 親完臉和耳朵都紅了, 跟純情少年似的。還有初夜, 找不到入口,居然還問她是不是這兒, 現(xiàn)在想想,他真的太會演了, 虧她還天真地以為,身體的真實反應騙不了人。 他們那次吻得很突然, 當時新聞在播潛龍五號在海南三亞舉行交付活動的消息, 提到了爸爸的名字,接著他就毫無預兆地撲過來吻了她。 曲鳶猜測新聞后面的內(nèi)容應該是透露了爸爸的死訊。 雖然恢復了婚后兩年的記憶,但從去年除夕到5月27日,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事, 依然一片空白,曲鳶打算先略過這部分,以找他離婚為起點,把事情理清楚。 “陪床的首夜,我醒來就睡在你的病床上,肯定不是我夢游自己爬上去的吧?” 徐墨凜清了清沙啞的嗓子:“那晚梅溪光對你進行了催眠治療,是甄湘把你抱上床的?!?/br> “我就說,還以為是我占了床,把你趕下來了?!痹瓉硎撬岵坏米屗阕o床,特意為之。 “那你的淚痣是怎么回事?” 徐墨凜沉默了片刻,心潮有些起伏,輕聲笑道:“可能是哭得太多了吧?!?/br> 曲鳶的心瞬間塌陷得一塌糊涂,那晚在他睡著后,她去偷看他,發(fā)現(xiàn)了他眼尾染的紅暈,第一反應是他哭了,立時否決,因為覺得太荒唐了。 徐墨凜怎么可能會哭? 沒想到竟是真的哭了。 還哭出淚痣,得哭了多少回? 曲鳶對著他眼角的淡紅色淚痣,憐惜地親了又親:“對不起啊,老公。” 徐墨凜又一次吻住她,彼此的嘴唇如同磁鐵的南北極,有著天然的吸引力,怎么都分不開。 曲鳶邊回應著他,邊分心去想某些細節(jié),出院后,他特別缺覺,白天在樹下睡,傍晚在游泳池邊睡,一天至少睡16個小時,比豬都能睡。 肯定是在照顧生病的她時,寢食難安,沒睡過好覺,本來夜里是從不開燈睡覺的,后來為了遷就她,硬生生變成了他的習慣,抽煙也是那會兒學會的吧,畢竟心理壓力太大了。 長久以來的為什么和他一起抱著睡,就不會失眠、做噩夢,不會準時在5點14分醒來的疑問也得到了解答,即使她失去記憶,但身體的記憶還記得他,還在依賴著他,甚至違背她的所謂理智,去親近他。 難為徐先生了,催眠之后,她的記憶停留在他婚后因誤會冷落她的兩個月,并延長成兩年,全然忘記了他們后面有多甜蜜,一門心思想著和他離婚,從此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為了符合她認知里的渣男形象,他只能把對她的愛和在意深藏心底,故意裝出一副冷淡疏離的模樣,連“你就算是脫光睡在我旁邊,我都對你提不起半分性致”這種違心話都說了出來。 表面是把她推開、推遠,實際上是想盡辦法把她留下來。 從最開始甄湘費盡三寸不爛之舌慫恿她騙財騙色,到后來外公壽宴前夜,他做噩夢抱著她說“別離開我”,她懷疑他有了婚外情,試圖找他出軌證據(jù),分走他一半家產(chǎn)。 甄湘可謂是不留余力。 “老公,”鑒于他出神入化的演技,曲鳶合理懷疑,“你做噩夢,也是假的?” “不是?!毙炷珓C換了個能讓她躺得更舒服的姿勢,“我無法面面俱到,既然噩夢暴露了我的真實一面,我索性將計就計,讓甄湘去引導你?!?/br> “因為,”他輕輕地笑了下,“我沒有出軌,也不可能出軌,你是永遠找不到證據(jù)的,所以只能留在我身邊?!?/br> “那場懷孕烏龍,”曲鳶若有所思,“是你態(tài)度驟變的重要轉折點?!?/br> 提起懷孕,她難免想起了在車禍中流掉的那個孩子,不禁悲從中來,要是他還活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一歲了。 怪不得她會夢見有個小男孩來找她玩,還答應他,會等他回來。 曲鳶輕撫小腹,無聲地問,寶寶,你還會回來找mama的,對吧? 徐墨凜握住了她的手,滑入她指間,聲音透著幾分落寞:“你流產(chǎn)后,傷了身體的根本,需要很長時間來調(diào)理,借著懷孕的誤會,一來是順理成章地讓你去看醫(yī)生,中藥治月經(jīng)不調(diào),另外一瓶白色藥片有助于緩解你的精神抑郁和焦慮?!?/br> 曲鳶心想,難怪她總覺得對梅醫(yī)生有種說不清的天然好感,原來生病期間是梅醫(yī)生在幫她調(diào)養(yǎng),他們母子倆聯(lián)手合作,治愈她的身體和心理。 “二來,我想趁機改變在你心里的惡劣形象,修補我們的關系,梅溪光確認你的精神狀態(tài)漸趨穩(wěn)定,就建議我可以著手進行了。之前也跟你說過,我主動申請調(diào)去榆城,主要是想換個新環(huán)境,為了和你重新開始。” 曲鳶“嗯”了聲。 “徐太太,我很害怕?!毙炷珓C貼緊了她,仿佛要將她揉入骨血,薄唇覆在她耳邊,“害怕你不會再愛上我,要是你愛上了別的男人,我該怎么辦?” 曲鳶聽得鼻尖微酸,篤定道:“我不會的,我只愛你。” “嗯,我知道?!彼刂氐赜H她耳根,含在唇齒間,“在小公雞村,我竭盡所能地對你好,你有所感化,但心里始終有個結解不開,緊閉心門,無法對我坦誠相待,你想玩弄我感情的初衷從未改變,于是我就故意安排你看到了我電腦里的離婚補償協(xié)議?!?/br> “等等?!鼻S忍不住打斷他,“你是故意的?” “不然呢?”徐墨凜笑著反問。 “地震那次,我被吊燈砸到,頭部受傷,順勢‘恢復’了記憶,向你解釋清楚當初的誤會,讓你相信我們是兩情相悅,”他若有似無地嘆息,“我以為我能哄好你,可你的反應遠遠出乎我意料,甚至鬧到了離婚的地步?!?/br> 曲鳶輕哼道:“后面還不是被你追回來了?!?/br> 為了救她受傷住院,每晚守在樓下當望妻石,還卑微地問她是否愿意給他一次重新追求她的機會,她又不是鐵石心腸,怎會感受不到他的真心和付出? “我想可能是天意,”徐墨凜說,“我們還未向對方坦白心意,就倉促走進了婚姻,借著這個機會,我覺得是該把戀愛的過程補回給你了?!?/br> “承蒙上蒼眷顧,我們放下過往,毫無芥蒂地重新在一起。就在我以為我們會這樣一直幸福美滿地生活下去時……”酸澀洶涌而來,他略作停頓。 曲鳶輕撫他的短發(fā),軟聲接道:“那張平安夜的雪地親吻照出現(xiàn)了。” 她沒有相關的記憶,想當然地認為他是婚內(nèi)出軌了,而他根本無法解釋,他戴著婚戒親的那個女人就是她。 他更不敢冒險,怕她恢復記憶后,受不住打擊,再次陷入神志不清的虛空中,他唯一能做的是死守秘密,哪怕他們之間再無可能也在所不惜。 從始至終,他都在保護她。 那些日子,他是怎么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