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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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助監(jiān)督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其他人,但我會用自己的方法確保無事。 夏油杰拒絕了他的提議,理由很簡單。 太宰,你是我的同伴,我必須要保護你的安全。 夏油杰和赤誠之心沾不上一點關系,但某種時刻,總會讓人感受到他的認真和關心。 少年的表情古怪中參雜著惡心,他搓了搓胳膊,恨不得跳進橫濱的大海里洗上一圈再回來,念念叨叨: 太rou麻了,實在是太不適應了,我真懷念森先生和中也,這也是人類能說出來的話嗎? 四句話里有三句明示嫌棄,太宰就差說一句,夏油杰你沒病吧? 不過同伴嗎? 黑發(fā)繃帶少年表情逐漸變淡。 他垂下睫,晦暗不明。 同伴是一個比起朋友更有距離感,比起合作者卻帶著親密性的關系,正好卡在太宰的敏/感線上,能勉強接受下來的樣子。 太宰的心情忽然就不好了。 他討厭失控。 無所謂,太宰轉身離開,淡淡地說:你開心就好。 留下在原地的夏油杰滿臉茫然,被同學陰晴不定的態(tài)度搞得莫名其妙,但也有點生氣了,不發(fā)一言轉身離開。 愛誰管誰管! 算了,就這一次,大不了以后絕對不插手,讓太宰自己想辦法解決去。 可剛才太宰就說要自己解決吧? 夏油杰默默反思起來,好像是自己硬要幫忙的。這么說來,確實是他的不對,萬一太宰有秘密手段,被他破壞了怎么辦。 可還是好生氣哦,不管了,回寢打游戲。 另一頭,太宰回到宿舍,等了大概十幾分鐘,陌生電話就進來了。 接聽。 熟悉的聲音通過電流有些失真,但還是能聽出他的遲疑:是太宰同學嗎? 第16章 我可以問一下,我究竟是哪里暴露了嗎? 輔助監(jiān)督忍了又忍,終于在無人打擾的通話中詢問了出來,他的遣詞用句緩慢異常,想要竭盡全力表露出平穩(wěn)的底氣和心態(tài),奈何語氣完美,每個字的間隔聽起來卻僵硬極了。 太宰糟糕的心情還沒恢復,不愿多說,趴在床上身體翻來覆去,哼哼唧唧了半天才磨出來了五個字。 你可有可無。 這句話叫人摸不著頭腦,而少年的表現(xiàn)也端得上一副任性至極無理取鬧的模樣,比任何熊孩子都恨的牙癢癢。 但偏偏所有人都愿意慣著他、遷就他,輔助監(jiān)督不氣不惱,嘴里疑惑地重復了句:可有可無? 夏油杰有一個觀念說的沒錯,弱者會不自覺依附強者,而太宰治實力不強身形瘦弱,乍一看根本無法給人安全感,卻就有這樣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 若真要比喻,太宰就是核/彈的控制器,比起強大的武器和毀天滅地的實力,他的存在就會讓人感到安心。 輔助監(jiān)督驚訝于太宰的回答。 但卻沒有質疑,一絲一毫都沒有。 他已經開始不自覺地相信少年嘴里吐露出的字眼,并將自己放在下位者的位置,皺緊眉頭,按照引導去反思和猜想。 可有可無有他還是沒他都無差別 太宰先生監(jiān)督已經開始發(fā)自內心這么稱呼了已經將線索的順序全都擺好,只剩下最后一根線,他就能將珍珠全都串起來,但要仔細想,認真地好好想。 他拿著手機在房間里面色焦急地來回渡步。 忽地,停了下來。 他宛如醍醐灌頂,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語氣興奮而篤定地說:您說的沒錯,我的確應該表現(xiàn)的更優(yōu)秀一些。 輔助監(jiān)督的話全都變成了敬語,這在尊卑有序的日本社會很難見,但太宰有這個智慧讓他心服口服。 作為兩名特級咒術師的監(jiān)督,我不應該表現(xiàn)的太平常。 他調查過前幾任輔助監(jiān)督,表現(xiàn)可圈可點平平無奇,也正是這些前輩們經歷的誤導作用,才讓不想惹麻煩事的他,無意中做出錯誤選擇。 選擇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向前幾任靠攏。 太宰居然有種欣慰和滿足的感覺,明明他是個暴力集團的黑手黨來著,但不管怎么說,這個垃圾世界,終于有個能動腦子思考的人了。 雖然智商連a都比不上。 沒錯。 大概是對比產生美,太宰現(xiàn)在充滿了以前不敢想象的耐心,他忽略糟糕的心情,友好解釋道。 以前來的都是高層和世家之人,上一任監(jiān)督就是如此,但自從他被無緣無故調走之后,高層怕激怒兩個特級,就特意讓沒有派系的你前來。 輔助監(jiān)督已經知道自己錯在何處,慣性印象害死人,他苦笑搖頭,接了一句:而我是前兩年才接觸咒術界的,資歷還是太年輕了。 太宰打了個響指。 bingo~恭喜你,答對啦。 歡樂雀躍的嗓音仿佛是在玩什么游戲,這讓另一位當事人有種撕裂性的恍惚,他提心吊膽的事情在太宰眼里都沒有通關游戲刺激。 太宰治的鼓勵聲雖然敷衍,但輔助監(jiān)督回神后卻沒有埋怨,倒不如說,在今天他一直恐懼著這位魔鬼似的少年,猛地被夸獎一句后,竟然有種被承認后的激動,甚至隱隱冒出來一絲絲感激。 他將想到的答案一股腦全都說了出去: 世家長老都很高傲,就算收斂了手段,那也是他們眼中的讓步,實際上他們根本不可能會對兩個孩子伏低做小。 我以前生活在正常社會里,無論怎么看,高層的最佳選擇都不是我,比如沉浸在咒術界十幾年對御三家根深蒂固憧憬的其他人。 差不多吧。太宰隨口答了句,沒說輔助監(jiān)督放松的太早了,其實還有別的可能性。 萬一他是御三家暗中培養(yǎng)的棋子,特意被派到這種用場怎么辦? 太宰可不會漏失任何一點,不過從旁枝末節(jié)中可以看出來,輔助監(jiān)督更偏愛夏油杰,遵循正常社會中成年人對好孩子的標準。 這說明他的三觀還沒來得及更改,符合身份背景,幾乎不可能和咒術界的封建殘余扯上聯(lián)系,就算有,太宰也有足夠把握勸服不迂腐古板的人。 對了,你是哪兒的人? 輔助監(jiān)督已經徹徹底底地信服了,他根本沒想著隱瞞,乖乖說了出來,我是東京本地人。 這根本不是人類能做到的吧?在短短幾天內,就通過少數接觸和聊天內容中,迅速側寫出一個人的身份背景性格。 具體點呢?還有你meimei。 米花町,輔助監(jiān)督猶豫了幾十秒,確信自己就算不說,那人也能查到,還不如自己說出來,我meimei在帝丹中學上初二。 他巧妙的隱藏了班級和名字。 太宰記得自己查資料時看到了這個地方,一個繁華程度和犯罪率成正比,幾乎跟橫濱有的一拼的居住地,于是點評了句:我記得是個犯罪過程都很有趣的地方。 如果他生活在那里,肯定就不無聊了。 橫濱的黑手黨都太愚笨,只知道拿著槍支彈藥向上沖,太宰對他們的最大興趣只持續(xù)到有人埋伏自己的時候,猜測敵人的武器能不能致使死亡。 這就是每天最期盼的驚喜環(huán)節(jié)了。 輔助監(jiān)督沒有接話,大概也對自己居住地很無語,活躍的偵探多,導致犯罪分子每天斗智斗勇,智商也很高,經常會策劃一些密室殺人、偽裝自殺的行動。 死前的受害者為了留下正確信息,同樣費盡心思絞盡腦汁,暗語一個比一個復雜燒腦。 不過米花町的詛咒很少,一般有仇就當場報了。他不知道太宰要情報做什么,就說了個冷笑話,緩解一下自己慌亂的心情。 你居住的地方很好,有天然優(yōu)勢,太宰是天生的心cao師,他明白輔助監(jiān)督已經從之前被夸贊的激動中冷靜下來,恐懼和忌憚重新包圍了他,安慰道:放心,我只是隨口一問。 太宰對他meimei不感興趣,提出來只是為了進一步暗示壓迫,像彈簧一樣,只有逼到某個臨界點人才會鋌而走險。 我需要你幫我?guī)c東西,他用一種孩子抱怨的神態(tài),嘰嘰喳喳語氣幽怨,這里太偏僻了,哪怕是我也會覺得麻煩啊。 輔助監(jiān)督一點就透,才會感到不敢置信,米花町最多的當然是 你想要違禁/品? 太宰眨了眨眼,也不管電話對面的人能否看到,試圖裝傻蒙混過關,誒嘿~ 輔助監(jiān)督突然感到一陣頭疼,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 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公司企業(yè)高管,雖然進了咒術界以后,對生死法律不太在意了,但好歹也是公家的人,出門還能和警察打打招呼。 現(xiàn)在居然要去搞走/私。 突然悲涼,他其實是個隱藏的黑手黨吧。 夏油杰回去后,正準備先處理太宰的事情,然后猛地反應過來自己無從下手。 作為咒術師,他不熟悉除了高專以外的人;作為學生,他答應過太宰不告訴老師同學。兩條康莊大路成功被自己堵死,連條小路都沒剩下。 不,上帝還是給夏油杰留了一個通風口。 輔助監(jiān)督的電話。 撥過去,對方正在通話中等十分鐘后繼續(xù)撥號,完全一致的話語從聽筒傳了出來,提醒他請稍候再撥。 夏油杰陷入沉思,他是不是被人拉黑了? 想的越多,時間就會變得越加漫長,夏油杰坐立難安,他站起身去冰箱里拿了幾袋速食食品,想了想又放回去,視線從泡面上錯開,直接將手伸向最后面沒什么味道的面包。 叼著一塊面包,他斟酌著語氣開始發(fā)短信。 這個年代的人還不習慣將想說的話分開,一句一句發(fā)過去sao擾人,夏油杰打了滿滿當當半個屏幕,像個辯論賽小作文,正準備發(fā)過去,輔助監(jiān)督的短信先一步來了。 太宰先生讓我告訴您 這個尊敬和語氣和稱呼讓夏油杰驚訝,他向下看,才發(fā)現(xiàn)驚喜還在后面。 他說,您現(xiàn)在肯定準備了很多觀念想說服我,但沒有必要了。比起糾結這個,您還不如想一下之前在外界引起sao亂的事情,要怎么跟夜蛾老師解釋。 夏油杰猛地一個激靈,瞬間從多余的好奇心中抽離出去,糟了,我把夜蛾老師給忘了! 事情解決,關心狗命要緊。 半個小時后,費勁口舌才免除一打的夏油杰松了口氣,癱坐在椅子上,夜蛾正道大刀闊斧正坐對面,皺起兇橫的眉頭,似乎在沉思。 杰,從明天話到嘴邊,他突然改口,不,從今天下午開始,你去訓練太宰的體術。 夏油杰不解:為什么這么著急? 就算想要提升實力,也不至于一天都等不了。 今年有些特殊,夜蛾正道不愿多說,還是之前和下了賬和太宰聊天時,他才反應過來今年是第五百年了,含糊其辭道:讓太宰多點自保能力,也是件好事。 第17章 太宰的閃避能力滿分,攻擊意識和時機判斷也不錯,唯一缺少的就是支撐他反擊的身體素質。 夏油杰短暫試探了幾次之后,就收了手,對著跑到訓練場邊緣的太宰嘴角抽了抽,太陽xue一陣鈍痛。 我們近戰(zhàn)。 面對強權壓迫,太宰打死也不肯前進一步,態(tài)度很堅決,做個混吃等死的滾刀rou。 我不要!敵人近身會被我能力克制,至于遠程攻擊的能力,無論是槍還是詛咒我都可以躲開。 所以近戰(zhàn)是你的克星,夏油杰面無表情拆穿了他,別偷換概念,我主要訓練的就是你的近身攻擊。 太宰吐了下舌頭。 夏油杰干脆裝作生氣的樣子,板著臉邁開腳,剛接近幾米距離,太宰就警惕地向側后方倒退兩步。 背后是敞開的大門,隨時開溜,太宰給了他一個挑釁的視線,得意洋洋道:我才不會受你威脅呢。 夏油杰恍惚,總覺得自己養(yǎng)了只剛抱回家的流浪貓。 生人接近到安全領地,小黑貓就會揚起爪子,呲牙作恐嚇狀,卻忍不住手欠上前逗弄一下敵人。 夏油杰莫名崩不住表情了。 你的術式可以被物理化解,這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他放棄思考,去不遠處的自動販賣機按了一瓶飲料和一瓶水,找個空地坐下,客觀評價道:相比之下,公開情報后換取的那點增幅根本沒有必要,還不如打個措手不及。 太宰發(fā)現(xiàn)危機解除,試探性回去,發(fā)現(xiàn)夏油杰沒理他之后,他從善如流地盤腿坐下。 手指蠢蠢欲動地伸向碳酸飲料,被眼尖的夏油杰拍了回去,沒好氣道:給我喝水去,這是我的。 嘁,太宰不情不愿拿著礦泉水喝了口,潤了潤喉嚨,問題是我的術式已經被記錄在案了。 夏油杰遲疑說:反正敵人都是一些沒腦子沒情報的詛咒,只要小心點,別被它們克制就行。 太宰撇撇嘴,這話你自己說了都不信。 夜蛾正道不會為了幾只智商捉急的詛咒特地給他加訓,這件事,兩人心知肚明。 黑發(fā)學生尷尬地笑了笑,強行解釋了句:不是還有詛咒師嗎。 說完,兩人就沉默了。 只要太宰想,他就能輕易挑起熱鬧的氛圍,但恰巧的是,他現(xiàn)在沒有聊天的興趣,拿著礦泉水,手指繃帶被潮濕的瓶身沾濕,糊在皮膚上,讓人厭惡。 他微微垂眸,突然將水扔了,沒有合上蓋的瓶子骨碌碌滾出去,水灑了一地。 太宰治這種生物,天生就對別人的善意手足無措。 少年干部隱藏的很好,但不代表就能適應這種關懷,太宰現(xiàn)在做的,就是逐步降低夏油杰對自己的包容度,最好恢復到正常人的標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