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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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暗生悶氣。 夏油杰對他的關(guān)注度越來越高了! 雖然太宰心中也清楚,想要埋下一些引子,接觸夏油杰是必然,造成這種后果也算他自作自受,但結(jié)果大打折扣這一點就很讓人難受了。 夜蛾正道是個勤勤懇懇的教師,卻也是個遵守咒術(shù)界規(guī)則的一級術(shù)師,顧慮太多,不適合太宰定下的目標。 五條悟是御三家少主,家入硝子的價值在于治愈能力,一個容易露餡,一個出行限制太大。 太宰看了一眼就將他倆叉出去了,不在考慮范圍之內(nèi)。 簡單排除下來,夏油杰的存在正好身為特級的他出身平民,有一席說話之地,能引起關(guān)注,卻不會在重視血脈傳承的世家中過于重視。 太宰其實沒有考慮太多,但可惜的是,他在cao縱人心上擁有普通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天賦。 簡單的算計,在大腦內(nèi)都不需要多加運轉(zhuǎn)。 當初夏油杰放輕腳步半夜上樓,太宰從淺眠中驚醒,站起身時,他已經(jīng)自然而然披上了外套。 一切發(fā)展水到渠成,唯獨算錯的一點就是夏油杰對弱者近乎寬容放任的關(guān)懷。 太宰治是咒術(shù)師。 是同伴。太宰治是熱愛自殺不顧安危的人。 是需要保護的弱者。 各種籌碼加算在一起,最終統(tǒng)合成一句話夏油杰要保護太宰治。 初次見面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哪怕他見識過太宰的黑暗面,過段時間,夏油杰依舊會被回憶中傷痕累累、躺在地面上安靜虛弱的少年所迷惑。 這是個注定無解的問題,除非改變第一次見面的印象,或者讓夏油杰失憶。 露天的訓練場可以承受住六眼的爆發(fā),也可以放任鋪天蓋地的咒靈變換戰(zhàn)術(shù)。 熟悉的地方,讓夏油杰放松下來。 太宰。 學生仰頭看天,紫色的眼睛在不笑時微微下壓,顯得冷淡神性,和太宰認識的另一雙紫色眼睛主人完全不同。 那個黑市醫(yī)生也像個狐貍,但整顆身心都浸泡在俗世利益里,笑瞇瞇地將所有棋子推進深淵,和夏油杰完全不同。 森鷗外曾經(jīng)對太宰說過:他倆很像。 但兩人心里都門清,那也只是相似罷了,森鷗外是個能一邊對中也的忠心動容,一邊將他五個朋友推進深淵的唯利主義者;太宰卻是個心思敏感,意料之外會沉浸于感情中的人。 而此時此刻,這個被太宰在心底評價為另一個和森鷗外不像的家伙,主動詢問道:你就不怕有人找到弱點殺了你嗎? 當然不怕。 太宰正視夏油杰回頭的眼睛,嘴角挑起一絲虛假的笑容,在陽光下如夢如幻。 他用一種近乎冷漠的態(tài)度,殘忍地輕聲道。 我有槍。 太宰治根本不將人命放在眼里。 他希望夏油杰能有這個認識,于是放棄之前的布局,轉(zhuǎn)成后手,適當暴露出了真實性格,反正用順手的手/槍零件他已經(jīng)買完了。 在夏油杰沒意識到自己的性格缺陷前,絕不會打破正論,去探查別人的隱私。他只會如輔助監(jiān)督一事上,用其他方式完成保護和承諾。 哪怕太宰不停給他線索,甚至帶著他去橫濱走了一圈。 兩個人在空曠的訓練場安靜地對視,一個滿臉笑容貌似天真,一個目露不滿壓迫感強,肯定分不清究竟誰在欺負誰。 太宰,夏油杰揣摩著開口,他用平靜的視線回望過去,你是詛咒師嗎? 太宰微怔了一下:當然不是。 夏油杰給了他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那就放心大膽的去做吧。 我們是咒術(shù)師,生死見慣,有些瘋,我不意外你能做出這件事,但只要你不是詛咒師就可以了。 他眉眼柔和下來。 剩下的,哪怕你被詛咒受rou了,只有還留有神志,我也會拼了命地去救你。 太宰呆呆地望著他。 忽然捂住臉,深呼吸一口氣,大聲喊道:杰果然是個白癡吧! 所以說他才會討厭愛管閑事的爛好人,尤其是像夏油杰一樣,有距離感,不多嘴愛問,還不觸碰到他敏/感線上的人。 如果兩人是在同一個世界,他們或許會成為朋友,可惜了,他最初的接觸目的就不單純。 無意識的詞從嘴里飄了出來:咖喱 夏油杰正要發(fā)怒,猛地一愣,什么? 我說,我想要吃辣咖喱!太宰理直氣壯站起來,訓練有什么用,反正有杰在啊,你一定會保護好我的吧。 我現(xiàn)在很想吃辣咖喱,非常無敵超級想吃,如果沒有,下一秒死亡都會死不瞑目的那種! 夏油杰無語吐槽:那還真是迫切啊。 話雖如此,他還是站起來,拍了拍褲子,將不小心掉出來的咒靈球放回去,說:去哪兒? 太宰眨了眨眼:不知道。 他就像個無理取鬧的熊孩子,任性叛逆,不過見識過太宰聰慧頭腦的人愿意捧著他。 只有夏油杰這個幾次三番面對黑暗面,還把他當小孩子對待的人,是真的用盡了畢生溫柔去說:你要是敢耍我,我就去夜蛾老師那里拿咒骸,陪你訓練。 咒骸的核心在體內(nèi),只有刨開才能觸碰到,想讓它們安靜下來,太宰估計要狠狠挨上幾拳。 極度討厭疼痛的某個干部被扼住命脈,低頭憋屈道:橫濱。 不,他說錯了。 還是讓夏油杰自生自滅去吧,他們這輩子、下輩子、無論哪個世界都不可能成為朋友。 好啦,不開玩笑了。 夏油杰召喚出虹龍,這是他常用且等級在冊的咒靈,盤腿坐上去,向下伸手,抓住太宰嚴嚴實實裹著繃帶的纖細手指。 不戴手套嗎?cao縱咒靈升上空的時候,他好奇問。 太宰活動了一下五指,抬起來,對著太陽的方向,歪了歪頭,不習慣。 哦,夏油杰沒有多問,而是換了個問題,太宰是橫濱人嗎? 他連眼皮都沒掀一下,雙腿并攏,拿回來的雙手交疊,杵在膝蓋上,下巴放上去,垂下眼睛盯著逐漸遠離變小的高專校園,懶洋洋說:算是吧。 過去暫且不提,但他生活的地方、成長的地方、未來守護的地方。 都是橫濱。 哪怕是平行世界的橫濱。 第18章 太宰沒有在熟悉的街道,找到那家兩層小樓的西餐店。 他遠遠地看了一眼不認識的建筑,視線不曾停留,臉上若無其事,拐進了另一條路,擦身而過,轉(zhuǎn)身進了隔壁不遠處的另一家咖喱店。 踩著街道上的石磚蹦蹦跳,沒讓跟在后面的夏油杰發(fā)現(xiàn)不對勁。 日本食物多甜口,但作為專業(yè)店鋪,辣咖喱還是有一些的,太宰并不擔心自己的真正目的地暴露。 頂多稍微遺憾,所謂的辣咖喱名不副實,沒有記憶中宛如巖漿一樣的激辣。 連他都可以吃上半盤。 索然無味地放下了勺子,太宰要向老板了一杯冰水,他手捧著玻璃杯,卻沒有喝,仿佛這是比美食更吸引他的東西,杰,夜蛾老師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夏油杰看到這家有蕎麥面,就點了最喜歡吃的食物,對太宰的問題,他思索了幾秒就說:應(yīng)該是天元大人的進化時間到了。 太宰眨了眨眼,用表情說出疑惑。 ? 夏油杰震驚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天元大人?! 我只知道他的結(jié)界,太宰露出一個虛偽的笑容。 夏油杰的態(tài)度理所當然,好像不知道的人是異類,但太宰相信自己的記憶,勉強能夸一句過目不忘,至少,他絕對不可能忘記看過的信息。 五條悟的手機上沒有這些資料。 要么五條家有內(nèi)鬼,對自己的少主也隱瞞其中;要么這件事根本不被御三家放在眼里。 無數(shù)個陰謀論在腦海中劃過,太宰越想越多,已經(jīng)發(fā)展到咒術(shù)界的整個陰暗面上。 夏油杰是因為知道太多,支撐他猜測的條件反倒缺失,關(guān)注點更集中在太宰的身上。 天元大人每隔五百年進化一次,成功繼續(xù)庇護人類,失敗會變成不明生物,沒人知道會不會失控。 他壓低聲音說:詛咒師聞風而動,夜蛾老師擔心你被抓到,用抹消咒力的能力混進高專。 太宰瞬間就明白了。 哦,知道了,一個至少活了至少五百年的精神信仰要進化,但附近有警報裝置,想搗亂的人進不來,而他是炙手可熱的人形屏蔽器。 沒想到有朝一日他也會成為香餑餑,陷入沉思。 如果沒人透露我的信息,就不會有人在意我這個不起眼的二級。 太宰毫不客氣地指出了夜蛾正道最擔心的事情。 高層不會那么蠢,和詛咒師里應(yīng)外合是大忌,除非他的腦子里塞滿了棉花。 夏油杰表情贊同。 太宰轉(zhuǎn)而又說:讓收集信息的窗遭受襲擊,正巧有一份是關(guān)于我的術(shù)式資料,這樣更加有理有據(jù)、正大光明。 夏油杰忽然覺得自己高興早了。 他并不愚笨,只是沒有向陰謀的方面思考,現(xiàn)在忽然意識到,太宰說的cao作可行性很大,難怪之前夜蛾老師欲言又止的樣子。 夏油杰突然沒了繼續(xù)吃面的興趣,手指豎起下了個賬,隔開老板和店里的其他人。 他問:所以最近忽然調(diào)查你信息的,或者發(fā)布關(guān)于你的指令的高層,都是叛徒嗎? 一半幾率,太宰想都沒想,不假思索道:不排除幕后之人有點腦子,用言語慫恿其他蠢貨。 夏油杰: 原本挺嚴肅的大事,被太宰點出來,就好像一群自作聰明的金魚在陪他玩游戲。 他若無其事轉(zhuǎn)移了話題:所以高專還需要配置一些針對普通人的防線,若真有詛咒師抓到了你 夏油杰想到之前出門時遇見的嘴角疤痕男人,臨時改口加了句話:或者是天與咒縛,科技手段比咒靈有用。 詛咒師可以看到詛咒,天與咒縛也能帶上特制的眼鏡。 比起無知的普通人,他們更了解咒術(shù)界的常識,知道高專內(nèi)部不可能有沒登記的咒靈。 就算夏油杰散開余存的四級,他們也會避而不戰(zhàn),小心不暴露蹤跡。 夏油杰略顯遺憾:如果冥冥學姐幫忙就好了,她的烏鴉可以共享視線,比我的咒靈更適合偵查。 烏鴉只能當壓箱底的手段。 太宰提醒:有時候,一條路上出現(xiàn)太多同類型的動物,可是會引人警惕哦。 夏油杰只好無奈放棄這個想法。 在咒術(shù)界的生活過于刺激,很容易就讓人遺忘正常社會中的常見手段。 他皺眉思考著了幾分鐘,然后艱難地舉了兩個例子:監(jiān)控?紅外線探測器? 勉強足夠了。太宰打了個響指,若嚴格一點的話,推測出必經(jīng)路線,利用咒術(shù)師不擅長科技的心理,放上竊聽器、觸發(fā)式催眠瓦斯、音爆彈哪怕人不在,也能提醒其他人哪里有敵人。 夏油杰聽得一愣一愣,趕緊將太宰說的記下來,好、好的,回去我就和夜蛾老師匯報。 太宰用看傻子的視線對上他眼睛,有問題找警察,三歲小孩都知道這個道理。 他發(fā)現(xiàn)咒術(shù)師已經(jīng)活成了深山老林里的隱世者,大腦思維僵化,干脆點明道 咒術(shù)界從來都不是單打獨斗,這點從政府給你們土地、建立學校、警察配合一點就能看出來。 只要你們將進化失敗的后果報上去,就會有專業(yè)人士給你們策劃、查缺補漏,必要時甚至會動用武裝直升機、狙/擊手,將這里圍的水泄不通。 夏油杰一副受到了巨大沖擊的模樣。 他魂不守舍地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又覺得無法反駁,干脆閉上。 太宰警告道:想要祓除詛咒需要咒力,可想殺死人類輕而易舉,不要小看政府的決心,他們比你們更加無法承受失去天元結(jié)界的代價。 說完,他也不在乎夏油杰的表情,解開一根手指的繃帶,輕輕碰了下他手背的皮膚。 走吧。太宰推開椅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賬消失后,老板已經(jīng)重新注意到他們了,主要是他們黑衣黑褲的打扮很奇怪,繃帶和丸子頭也奇怪。 他看了一眼就興致缺缺收回視線。 兩個世界的橫濱不一樣,至少這里沒有動不動的埋伏,老板只是對他們的特殊裝扮不自覺產(chǎn)生關(guān)注罷了。 太宰先行離開,夏油杰靜坐在原地,整理了幾秒鐘的思緒。 他沒有讓人等自己的不好習慣,很快也站起了身。 剛要出門,老板就伸手攔住了他。 這位老板用懷疑吃霸王餐的視線看著他,警惕又歉意地說:不要意思,這位顧客,你們還沒付錢。 夏油杰: 他拿出錢包,突然發(fā)現(xiàn)里面的現(xiàn)金不知何時縮水了一半,但勉強可以墊付的樣子,不至于被留下刷盤子,抱歉,之前出門的那個沒有結(jié)賬嗎? 老板臉色頓時好了不少,語氣更和藹可親了,他說你付錢,臨走前還把店里掛著的小狗玩偶拿走了。 因為語氣太像白嫖后準備推到同伙身上開溜的人,再加上兩個少年不倫不類的不良打扮,他才懷疑這桌要吃霸王餐。 夏油杰: 他瞬間所有愁云慘霧全都沒了,笑容維持著令人恐怖的溫柔,黑氣涌出,老板被嚇的后退幾步,夏油杰將錢包里剩下的最后一分錢拿了出來,墊付玩偶的費用。 太宰治,算你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