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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禁也就是這段時間,”過段時間他和男德系統(tǒng)解綁了可不就沒有了,“而且我也覺得晚上不回家是不對的?!?/br> 胡盧抹了把臉,唉,看孟洲現(xiàn)在這癡心這樣子,他兄弟這次是真的栽人家手上了。 胡盧也不再勸,伴侶相處之間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只要孟洲不是被洗腦了就好。 胡盧端起長島冰茶,和茍宿碰了下杯,向孟洲舉起:“敬愛情?!?/br> 茍宿也舉起杯:“敬婚姻。” 仰頭干了兩大杯。 孟洲:“……”六百塊錢啊,一口下去就沒了。 三個人分開的時候,胡盧多余問了句,“上次你打電話過來,我當時顧著陪小男朋友沒在意,你說祁宜年每個月只給你三千零花錢?” 胡盧也是看孟洲付賬單的時候一臉rou痛才想起這件事,不然這幫大少爺都不在意錢的數(shù)字。 “是啊,”孟洲嘆口氣,“但其實他對我還是挺好的,第一次給過我兩千萬,后來我捐樓沒錢也是他給了我兩千萬?!?/br> 胡盧:“……” 胡盧嘆口氣,拍了拍孟洲的肩膀,“長點心吧,藏些私房錢?!?/br> 孟洲十分感動好友的建議但是拒絕,“背著老婆藏私房錢是不對的?!?/br> “……”胡盧沒繼續(xù)勸,轉(zhuǎn)而道,“至少,零花錢漲漲吧,三千塊錢能做什么?!?/br> 茍宿也在一旁附和,“是啊,你連請兄弟們喝酒都沒錢,只能喝長島冰茶,”茍宿又想到今晚上喝了一晚長島冰茶的感受,心中火起,“你早說這頓酒就我請了?!?/br> 孟洲覺得自己有被羞辱到,“說好我請就是我請,不就是漲零花錢嗎!”孟洲拍拍自己的胸膛,“我回去就和祁宜年說,其他大事我不能做主,就這小事,沒問題的?!?/br> 那不就是他撒撒嬌就能做到的事嗎? 孟洲絕對自信。 祁宜年舉行完活動已經(jīng)很晚了,公司給他安排了酒店,他就近住了,臨睡前看到孟洲找自己的電話,想了想,沒有撥回去。 對方說不定已經(jīng)睡了,這時候打過去還會打擾到。 祁宜年只發(fā)了消息過去,說自己在酒店歇下了,讓孟洲不要擔心,有事明天找他。 第二天早上,祁宜年睡夢中覺得有什么東西在盯著自己。 但他昨晚是自己一個人睡的。 酒店安保措施很好,房間里也不會有其他人進來。 祁宜年睡眠一向淺,這樣睡夢中都不安穩(wěn),索性睜開眼睛。 一睜開眼睛,就見孟洲一顆大頭杵在自己面前。 祁宜年:“……” 孟洲安靜地望著祁宜年,祁宜年不動他也不說話。 孟洲一大只這樣子趴在床頭,就像大清早將頭擱在床邊盯著主人等對方起床的狗狗,等著開飯,或者只是想新的一天第一眼就看見你。 祁宜年就這么睜著眼睛看了孟洲好一會兒,突然彎起眼睛笑了笑,手也摸上孟洲擱在床邊的腦袋,“你怎么在這?” 祁宜年一直是比較獨立的性子,過去很漫長的時間里他都是一個人生活,而孟洲以強勢的姿態(tài)進入他的生活的時間還不到三個月。 但很神奇的,祁宜年已經(jīng)習慣了生活里有孟洲的樣子。 孟洲把頭在祁宜年腦袋里蹭了蹭,他今天有求而來,很是乖巧,“昨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你沒理我?!?/br> “我在工作,”祁宜年耐心解釋,“后面給你回消息了,你看見了嗎?” 孟洲點點頭,“你說有事明天找你。我找你的經(jīng)紀人要的備用房卡。她一開始還不給我,”孟洲怒,“我掏出電子版的結(jié)婚證和《婚姻法》都不行,她讓我給你發(fā)消息,是打開聊天框看到昨晚的聊天記錄才放我上來?!?/br> 祁宜年失笑,“所以你是來告狀的嗎?” 房間正面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兩邊垂著輕如薄紗的白色紗簾,陽光從玻璃窗傾瀉照耀在酒店的乳白色大床上,給躺在其上的祁宜年罩上一層亮金的光暈,這一刻有一種奇異的寧靜與美好。 孟洲有些看呆,在祁宜年指尖輕點了一下他的臉頰后才回神,“沒,”他說,“我來是想……”孟洲支支吾吾的,突然不想說出自己的理由,來破壞這一刻的美好了。 祁宜年眨眨眼,看著孟洲不斷向下滑,最后只有一雙眼睛還露在床上。 一句話滑在祁宜年的喉間,是因為想早點見到我么。 臨到嘴邊,卻沒有問出去,他想聽對方親口說出來。 他悄悄彎起眼睛,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問道:“那你來做什么?” 被祁宜年這樣盯著,孟洲不得不吞吞吐吐道:“……來要零花錢?!?/br> 祁宜年:“……” 旖旎心思啪的煙消云散。 不。 應(yīng)該是。 魂飛魄散。 孟洲看著祁宜年瞬間冷下來的臉,有些心虛,但又想到自己已經(jīng)在兄弟面前夸下???,而且一個月三千塊零花錢也確實太低了。 于是勇敢再次開口:“我來,主要是商量一下每個月給我的零花錢漲價這件事?!?/br> 祁宜年沒再多看趴在床邊的狗子一眼,意興闌珊地掀開被子起床,隨口應(yīng)付孟洲道:“三千很多了。” 孟洲:“……” 孟洲在心里告訴自己。 不要氣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