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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是早就清楚從祁宜年這里要到零花錢沒有那么容易嗎? 和兄弟隨口吹牛逼沒問題,但他自己心里應(yīng)該有數(shù)。 孟洲吐出一口氣,鎮(zhèn)定下來,他還有腹稿,為了說服祁宜年給他漲零花錢連夜手打的小論文,他大學(xué)時寫期末論文都沒有這么用心過。 孟洲穩(wěn)健開口:“資本論說過,勞動和酬勞應(yīng)該相匹配,只有資本家才會不斷壓榨工人的剩余價值?!?/br> 祁宜年下床,裸腳踩在柔軟的長毛地毯上,玉白的腳趾瑩潤好看,他回頭,道:“你意思是說我是資本家?”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孟洲忙抬頭,從祁宜年腳上移開偷看的視線,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自己的據(jù)理力爭,“我是在和你探討學(xué)術(shù)問題。” 祁宜年歪頭,“關(guān)于資本論?” 孟洲:“關(guān)于我的付出和我獲得的酬勞并不匹配?!?/br> 祁宜年轉(zhuǎn)過身,抱著手臂,拖長了聲調(diào),“哦?” 孟洲挺直腰桿,回視著祁宜年,毫不示弱地道:“你知道工地上的打樁工人一個月多少工資嗎?” 作者有話要說: ①關(guān)于抄襲的討論是玩梗,作者對抄襲的態(tài)度很堅決,抄襲不容姑息。 第56章 緋聞 祁宜年:“……” 祁宜年用一臉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看著孟洲。 孟洲看到祁宜年這種漠不動心的表情, 這種不關(guān)心、不在意的態(tài)度深深地刺傷了孟洲。 他怒吼著說道:“一萬塊!” “打樁工人一個月在工地工作都有一萬塊工資,而我!”孟洲伸出手指著自己,“一夜七次, 只有三千!” “三千啊,”孟洲吸了下鼻子, 聲音可憐下去,“這公平嗎?” 對于孟洲關(guān)于不平衡的控訴, 祁宜年真誠地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那……你也去工地上打樁不就好了。” 孟洲:“……”誒,不是, 這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樣? 祁宜年不是應(yīng)該體諒他的辛苦給他漲零花錢的嗎! 可惡。 眼看著祁宜年去洗漱,準(zhǔn)備準(zhǔn)備就要出門,孟洲急了。他不能折戟沉沙, 今天,零花錢一定要漲! 孟洲環(huán)視了房間內(nèi)一圈, 要讓祁宜年給他漲零花錢, 首先得能讓他和自己共情。 之前他拿打樁工人作對比的思路是錯誤的, 祁宜年又沒有在工地上打過樁,怎么知道一晚上七次的辛苦? 要讓祁宜年共情他,只有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就是讓他親身體驗到一夜七次的不容易。 孟洲的視線落在了酒店房間的枕頭上。 祁宜年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孟洲坐在床邊,被子已經(jīng)疊好了, 豆腐塊整整齊齊般擺在一邊, 而枕頭卻沒在它該在的位置。 祁宜年挑眉, “你抱著枕頭干什么?” 孟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你看過小黃-文嗎?” 祁宜年覺得孟洲今天是在討打,“你是覺得酒店的地毯格外軟, 跪起來不疼嗎?” 孟洲慌了一下,“啊不是。”意識到自己氣勢瞬間被祁宜年打壓下去又惱羞成怒,“你不要企圖用強權(quán)逼我退讓,”孟洲一揮手,大氣凜然,“今天我是不會妥協(xié)的。” 祁宜年覺得有些好笑,他今天的工作內(nèi)容不是很多,時間可以靈活安排,他現(xiàn)在不是那么急著出門了。 祁宜年拉過來了把椅子,正對著孟洲坐下,伸出一只手,施施然道:“請開始你的表演。” 孟洲:“……” “咳,”孟洲清了下嗓子,既然戲臺已經(jīng)給他搭好了,那他可就要戲癮大發(fā)了,“你可能沒看過,我先給你科普一下?!?/br> 在孟洲心目里,老婆是純潔的,這些小黃-文都和他不沾邊。 祁宜年笑瞇瞇的應(yīng)道:“好啊?!?/br> 就聽孟洲隆重開腔道:“這里面通常這么寫,他又沖刺了上百下結(jié)束——假使來回一次用時一秒鐘,上百下,我們就給他算一百八十次,那也就才三分鐘?!?/br> 祁宜年聽的表情逐漸消失。 “上百下聽起來很多,但其實很短是不是,”孟洲望渣男的眼神望著祁宜年,“你再想想我每次都一小時起步,六十乘以六十,”孟洲掏出了他的計算器,“三千六百下了,”孟洲放下手機,“你想想我會有多辛苦?!?/br> 看孟洲終于停下了,祁宜年道:“所以你說來說去是想……?” “我盼你體諒我辛苦,”孟洲誠懇地望著祁宜年,卑微的祈求道,“然后多給我一些零花錢?!?/br> “你辛苦?”祁宜年冷笑著道,“我看你每次挺樂意的?!?/br> 孟洲不贊同地看著祁宜年,“這你就不對了,辛苦和樂意又不矛盾,為老婆服務(wù)我光榮,再辛苦也值得。” 祁宜年:“呵呵?!?/br> 孟洲:“你不信是不是,我就知道世界上沒有感同身受?!?/br> 祁宜年挑眼看過去,“所以你想怎么樣?” “小說都是現(xiàn)實的升華,我們都知道里面的攻能力很強,他們這一套做下來都不累,但我們用科學(xué)、嚴(yán)謹(jǐn)、辯證的態(tài)度來分析一下這個事件?!?/br> 孟洲拿出了他的枕頭,說人話道:“所以我們來實際艸枕頭試一下,體會一下到底有多累?!?/br> 孟洲把枕頭遞過來,好言相勸道:“你真的要試一下,無知是傲慢的滋生溫床,只有你對這個有了解,你才能知道,”他真誠道,“做攻真的好累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