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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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月明剛要說沒有,哪知越清規(guī)從旁攔了他一下,壓低聲兒道:月明,裴師兄的脾氣一向不好,從小到大,他都沒同我們一塊兒洗過澡,在那方面的確是有有那么幾分古怪的執(zhí)著,你且認真想想再回答。 洛月明很認真地想了想,還是覺得誠實是傳統(tǒng)美德,是他作為總攻大人不可或缺的優(yōu)良品質。 他滿臉認真道:實話實說,還真沒有! 裴玄度: 謝霜華: 越清規(guī):啊,這他滿目驚愕地望著洛月明,不是讓你好好想想再回答的? 洛月明道:我就是好好想了再回答的!我不喜歡他,可我不能騙他?。?/br> 二人早就互相看不慣對方,裴玄度氣都喘得比平時大,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洛月明似乎在他的頭上,依稀瞧見幾根白發(fā)。 當即便想著,這個師兄不行,少年白頭,肯定有隱疾。 很快又火速纏斗起來,一時間竟也難分難解。 越清規(guī)勸這個也不是,勸那個也不是,只好攙扶著柳茵茵,往謝霜華跟前一湊:大師兄,這該如何是好? 不管他們,小師妹如何了? 我們醒來時,小師妹就躺在旁邊昏迷不醒,身上的尸毒已清,但不知為何,遲遲未能醒轉。 謝霜華聽罷,便道:此地兇險,她昏迷不醒也好,總歸是女修,還是少見些臟東西為好。 越清規(guī)點頭表示贊同:我也是這般想的,所以沒打算叫醒她,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男女授受不親,我與茵茵雖為師兄妹,但男女有別,我便想著,月明年紀最小,尋常同小師妹關系最好,師尊也有意將小師妹許配給他。不如讓月明 話未說完,謝霜華便抬手打斷,冷冷道:月明有要照顧的人。 越清規(guī)愣了愣,面露疑惑:誰? 謝霜華一本正經道:我。 越清規(guī): 他又驚疑地打量著面前的大師兄,十分不敢置信道:大師兄受傷了?哪里受傷?我竟沒發(fā)覺! 謝霜華:內傷。 越清規(guī)突然無法同他交流,神色很復雜地抿緊了唇。 待二人語罷,再回頭看時,眼前煙塵四起,隱約就見兩個人影纏繞在一處,互相絞著對方的脖頸,死死不放。洛月明罵道:你這條瘋狗! 裴玄度罵道:你這個混賬! 洛月明扯著嗓子又罵:你這個鱉孫兒! 裴玄度面紅脖子粗地回罵:你這孽畜! 兩人竟然你一言我一語地對罵起來了,大有一番要將此地拆掉的架勢。 越清規(guī)有生以來,從未見過如此膽大包天的小師弟,甚至還以為在眾人分別的這段時間里,小師弟被人奪舍了。 可大師兄一直和小師弟在一處兒,何等惡鬼邪神才能在大師兄的眼皮子底下奪舍? 大大師兄,這這該如何是好?越清規(guī)頗為惆悵地問。 謝霜華尚未回答,便又聽洛月明扯著嗓子破口大罵:裴玄度,你不舉! 裴玄度面紅耳赤,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了一句:你才不舉! 這幾嗓子吼了出來,整間密室一片死寂。不僅是當事者本人愣住了,就連旁觀的人也愣住了。 洛月明趕緊偏頭告訴謝霜華:大師兄,你別聽他瞎扯!我沒那頑疾的! 謝霜華: 裴玄度一聽,惱羞成怒到了極致,也跟著道:大師兄,我也沒有! 謝霜華: 越清規(guī):啊,這 鈞天 一聲低呵,二人瞬間被鈞天捆了個結結實實,好在這條青綾足夠長,分開綁著兩人,還能余出好些。 洛月明才一站起來,立馬要喊大師兄給自己松綁,嘴才張開,一記冰冷冷的目光殺了過來。到嘴的話,一個咕嚕咽了回去。 好在裴玄度冷靜下來后,也覺得方才過于失儀,冷哼一聲,偏轉過頭去。 越清規(guī)瞧著二人的模樣,暗道大師兄厲害,剛欲開口,忽聽一聲嚶嚀。他以為是柳茵茵醒了,趕緊低頭一看。 柳茵茵昏迷不醒,動都未動。如此一來,此地何來的嬌媚聲音? 一時間竟是一些啊啊啊,啊哈啊,救啊啊啊,命等等不堪入耳的破碎調子。 竟還叫得如此yin邪,既像是極痛楚,又似極舒爽,不一會兒就一聲蓋過一聲,鋪天蓋地皆是浪聲浪語,以及潺潺水聲,光是讓人聽著,就忍不住面紅耳赤起來 第28章 我不能與大師兄分離! 洛月明指著左邊道:從那里傳出來的! 幾人便尋著聲過去, 此地道甚長,沒走幾步就是一排長階,也不知究竟有多深長, 周圍黑漆漆的, 好在有明火符, 才不至于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只是氣味難聞得緊, 濕潮陰冷, 讓人極不舒服。 洛月明被捆住了雙臂,鈞天就攥在謝霜華手里, 大師兄走, 他就得走,大師兄停, 他就得停。 腳下忽然踩著了什么東西,粘膩膩的, 還很濕滑。洛月明頓足,低頭一瞥,瞧著有點像血。 裴玄度見他不走了,從后面踹過來一腳斥道:偷什么懶?還不快走! 洛月明一側身躲開,理直氣壯道:我發(fā)現(xiàn)了線索! 幾人聽罷,便都停下了, 謝霜華走近身來, 見洛月明腳下那塊濡濕, 便彎下腰來,伸手一觸, 蹙眉道:是血,尚有余溫。 既然尚有余溫,可見傷者離此不遠??纱说鼐透詫m似的, 九轉十八彎,又黑燈瞎火的。難保不會迷路,又不能分散開走。萬一誰傻缺到走丟了,事后還不得把屎盆子全灌大師兄頭上? 洛月明趕緊趁機道:大師兄,線索是我發(fā)現(xiàn)的!我有功勞!功過相抵了,不如先放了我,我有法子了! 有了此前解鬼王毒的事,謝霜華對其所說的辦法,頗有幾分驚疑,并覺得小師弟的腦子跟尋常人不一樣,他想到的辦法,肯定不是什么好辦法。但仍舊收了鈞天。問他:什么法子? 方法簡單,但需要借二師兄身上的東西一用!洛月明揉了揉被綁紅的手腕,笑瞇瞇地上下打量他一遭,像是去菜市場買菜,還挑肥揀瘦的搖了搖頭,嘖嘖嘖,二師兄呵,看起來,不太行。 裴玄度聽罷,下意識捂緊了衣領,怒道:你能有什么法子?滿腦子都是那等上不得臺面的東西,都不知道謝大師兄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的!光教你如何頂撞師兄,如何風花雪月了! 你還別說,就是我這種上不臺面的法子,之前還救了你一命,有本事你還回來。 還便還!你以為我稀罕這條命?語罷,這傻缺還真提劍要自刎。 越清規(guī)趕緊攔道:師兄這是做什么的?月明不過就是孩子心性,嘴上逞一時口快罷了,怎會想要師兄的命? 他又轉頭,沖著洛月明使眼色,月明,你且告訴師兄,我說的可對? 洛月明哼了一聲,很勉強道:就算是吧。 師兄,你聽,月明就是同你開個玩笑,自家?guī)熜值?,拌幾句嘴,吵吵就算了?/br> 裴玄度在這件事上,終究是理虧的。可就讓他生生咽下這口悶氣,又萬萬不能。 越清規(guī)趕緊上來打圓場道:好了,好了,都是自家?guī)熜值?,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當務之急,應該趕緊離開此地! 洛月明哼了哼,沒說什么。取出一張空白的黃符,就用那未干的血跡,鬼畫符似的涂抹了兩下,之后便趁裴玄度沒防備,一下貼他腦門上。 裴玄度大怒,正要抬手揭符,洛月明便道:唉,別動!要是動了可就不靈了! 他這法子可不是嘩眾取寵逗裴玄度玩的。在原文中,確有此法,而且在修真界也是有跡可循。 此招為點將招魂,簡單來說,就是將所有尋找的人的血,作為丹砂,然后在畫成符咒,之后便尋來一位陽氣極盛的男子,借他的陽氣一用,作為點將招魂的媒介。 這種招數(shù)cao作起來不難,但會根本施術的時間來消耗陽氣,裴玄度至多就虧些陽氣罷了。 謝霜華見狀,濃眉蹙得更深了:月明,此法你又是從何所學? 洛月明張了張嘴,還未出聲,謝霜華又道:還是你天資聰穎,自學成才? 是,是吧,可能是吧。 洛月明含糊其辭,為防止大師兄繼續(xù)發(fā)問,趕緊探出二指,一戳貼在裴玄度額間的黃符,低呵了一聲:點將招魂! 話音剛落,裴玄度的身子劇烈地顫動了一下,行尸走rou一般,呆若木雞。越清規(guī)距離他近,下意識詢問他怎么了。 洛月明道:不會有什么事,有我在,你們放心好了。而后偏頭同裴玄度道,那人在何處,你帶我們前去! 待幾人到時,便見眼前一片狼藉,滿目白花花。 為何說一片狼藉,那是因為根本沒有下腳的地。 至于滿目白花花,這有點不好解釋。原來蒼墟派的弟子,竟都這般膚白貌美,腰細腿長的。 洛月明眨巴眨巴眼睛,還是頭一回看見這么美男同時倒在地上,還這般衣衫不整的。 越清規(guī)臉皮薄,一見此景當時驚呼一聲,將腦袋轉了過去,面紅耳赤道:這怎么回事?那些人究竟是活人還是死人? 自然是活人,只是差不多也要死在這鬼地方了。 洛月明蹙緊濃眉,才往前走了一步,腳下似踩著了什么東西,低眸一瞥,那鮮紅似血般的竹筍,嗖得一下縮了回去。 他一見此物,當即心里一個咯噔,暗想,不是吧,沒這么邪門吧,難道說,這些人已經受到了什么侮辱? 還來不及多想,旁邊的裴玄度便走了上前,不悅道:磨磨蹭蹭做什么?還不趕緊上去救人?他冷眼瞥著洛月明,不幫忙就滾遠點!礙手礙腳的! 洛月明眨巴眨巴眼睛,苦口婆心地勸他:裴師兄,此地兇險,還是小心為妙。 哪知裴玄度這個憨皮壓根不聽,還放下豪言道:我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天劍宗的弟子各個臨危不懼,怕死還修什么道?趁早回家砍柴喂豬! 而后不顧洛月明的勸阻,大步流星地走了上前,剛欲抬手探倒在地上諸人的鼻息,哪知自那些人身后,倏忽竄出來什么東西。 啪的一聲,纏在他的手腕上,小兒手臂粗,艷紅似血,宛如狗皮膏藥一般,纏繞住就死不松開。 裴玄度一驚,忙要提劍去砍,便聽咔擦一聲,右手腕竟當場被那樹藤擰斷。不過是電花石火間,那樹藤便將他吊懸至半空中。 謝、越二人見狀,皆是驚了一下,越清規(guī)趕緊將柳茵茵放倒在一旁,提著劍往前沖,洛月明手疾眼快,一手抓著大師兄,一手攔住越清規(guī),忙道:別動!都站原地不許動! 小師弟,我知你此前同二師兄之間有過誤會,但畢竟是同門師兄弟,怎可見死不救? 越清規(guī)滿臉焦急,尤其見那樹藤,竟然無孔不入,往裴玄度的口中,鼻中,耳中亂鉆,神色越發(fā)凝重起來,再不救人,二師兄恐怕兇多吉少! 謝霜華倒是挺冷靜的,蹙著濃眉沉聲道:月明,你又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大師兄用了這個又字,搞得洛月明還挺不好意思的。 仿佛他就是個不學無術,成天到晚,滿腦子就會這些偷雞摸狗,旁門左道的混賬東西。 但就是那么的缺德該死,他還真知道這血藤是什么玩意兒。 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人要吃飯,狗要吃屎,這血藤不過就是普普通通,專吸男人精元的老妖精罷了。并且是無孔不入,見縫就鉆。 如果說,石楠是花界污妖王,那么這血藤就是樹藤界的污妖王。 但這種事情,讓他這個根正苗紅,能將小學生行為準則倒背如流,既看得了紅樓水滸,又看得了武俠古典,偶爾還研究研究金瓶梅的大好有為少年,怎么涎皮賴臉地往外說呢? 于是乎,洛月明只好避重就輕道:其實,就是血藤,但比普通的血藤,要稍微有那么一點不普通。它們水火不侵,刀槍不入,就是想辦法將它們砍成一段一段的,也能在短時間內迅速生長。極為難纏。一旦被纏上了,即便有移山倒海之能,也會受限。 謝霜華道:那一點不普通,又指什么? 越清規(guī)也很好奇這個問題,并且開始對這個小師弟另眼相待,不知他為何懂這般奇怪的東西,甚至連修為都精進不少。 在二人真誠的目光注視下,洛月明開始不好意思了,極委婉道:別的血藤都是吸人血的,這鬼東西就比普通的血藤,多了一個字而已。 謝霜華與越清規(guī)對視一眼,齊聲問:哪一個字? 洛月明十分羞赧道:精。 精?越清規(guī)面露迷茫,什么意思? 師兄你連起來讀。 越清規(guī): 不過一瞬,他就明白了,登時越發(fā)面紅耳赤起來,攥著腰間的玉簫,久久沒能說出話來。 反而是謝霜華蹙緊濃眉,沉聲道:你懂得倒是挺多。 洛月明更加不好意思了,撓了撓頭道:大師兄過獎了,我懂得何止這些,若有機會,還是希望能同大師兄私下深刻探討一二。 謝霜華似笑非笑道:好,我等你。 大師兄,小師弟,你們私底下想怎么探討都可以,但是眼下,我們是不是應該想辦法救下二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