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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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月明隨口道:不會,倘若真有邪祟,小師姐也別怕,一張符咒貼上去,打得他魂飛魄散! 隨意在地上安了個簡易的小機關(guān),繩子的一端攥在手心里,洛月明招呼著小師姐,二人躲在一截枯樹后面藏起來。之后守株待雞就行了。 小師姐一看就是沒有童年的孩子,滿臉好奇地東張西望,時不時還抬頭看看機關(guān)有沒有動。 洛月明想起此前在蒼墟派,小師姐鞋底下有血跡的事,早便覺得她行跡可疑,一直都想試探一二,奈何找不到機會,如此千載難逢的獨處機會,遂動了幾分心思。 遂趁小師姐沒注意,自乾坤袋里取出一張空白的符紙,隨手三撕兩撕,大致撕出一個小紙人的形狀,而后咬破手指,飛速畫了幾筆,之后便悄悄貼在小師姐的身后。 等做完這些之后,才悄無聲息地往后退去,藏了起來。 阿月,你說山雞怎么還不上鉤?是不是機關(guān)不行啊咦?阿月怎么不見了? 柳茵茵才一轉(zhuǎn)頭,便見身旁空無一人,滿臉狐疑地起了身,環(huán)顧左右,大聲喊了幾句??山詿o人應(yīng)她。 正在此刻,忽聽身后傳來踏碎枯葉的聲音,當即便以為是洛月明,慌忙回頭道:阿月你壞,居然敢嚇我!?。。。。?! 來人根本不是洛月明,而是一條狐貍,準確來說,應(yīng)該是半人半狐,修為不算高深,模樣倒是不錯。 那符咒是洛月明隨手畫的,也沒別的什么用途,只是中咒者會散陽聚陰,簡單來說,就是容易撞邪。 洛月明本來還以為,能招來個厲害的邪祟,結(jié)果沒成想,就是條狐貍精,看樣子是見小師姐生得貌美如花,想著采陰補陽了。 柳茵茵天生六識不全,根本修不得金丹,但好在有親爹和師兄們保駕護航,從未受過半分委屈,見這狐妖沒穿衣服,她倒也不怕,往下瞅了幾眼,撇嘴萬分嫌棄道:好小,還沒我爹的大! 這信息量太大了,以至于洛月明差點沒一頭從樹杈上摔下來。 啥?小師姐不男不女的,竟然還嫌棄別人的?。?/br> 還有,沒她爹的大是什么意思?難道她見過? 這不能夠吧?雖然說,小師姐不是師尊親生的,但畢竟名義上是父女師尊簡直喪心病狂! 洛月明暗暗唾罵了柳宗師幾句,抬眸見那狐妖惱羞成怒,一下?lián)淞诉^來,抓著柳茵茵的手腕,不顧她的反抗,將人按倒在地。 柳茵茵大力掙扎,嘴里叫嚷著阿月救我。 洛月明聽了,心里極不是個滋味,暗道自己就是個人渣,倘若小師姐是無辜的,自己不就錯怪了人家了? 當即抬手抽了自己一嘴巴,飛身下樹,還沒來得及上前救人,便聽一聲慘叫,那狐妖竟被小師姐一把掐住了脖頸,舉在半空中,一手掏了他的內(nèi)丹! 此番變故發(fā)生得太快,快到洛月明還有些緩不過神來,夜色下,小師姐的身量似乎長高了,胸脯也扁平起來,背著光站著,讓人瞧不見臉,手掌心里浮著一顆圓溜溜的妖丹。 隨手將狐妖丟開,柳茵茵幾乎是瞬間抵達至洛月明眼前,一把掐住他的脖頸,往身后的大樹上一懟,將那妖丹一股腦地塞入他的口中。洛月明還沒從小師姐好像變成男人的疑惑中反應(yīng)過來,喉嚨一縮,妖丹就吞下去了。當即一招長劍,將柳茵茵逼退,扣著喉嚨要吐出來。 可是沒用的,這玩意兒一入體,立馬就與他融為一體,根本吐不出來。便聽柳茵茵用不屬于她的聲音,笑道:阿月,別吐,這東西大補的,吃了對你有好處。 洛月明咬牙切齒道:你不是小師姐,你究竟是誰?快說! 我是也不是,她只是我的其中一面,現(xiàn)在才是我的原貌。柳茵茵微微一笑,微風拂過,長發(fā)翩飛,在月色下,俊得讓人移不開眼來,你也可以喚我柳儀景。 洛月明一聽,當即一個臥槽,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柳儀景就是小師姐的大名啊,茵茵不過是她的小字! 原文里說,小師姐是吞了冥丹,遂才由男轉(zhuǎn)女的,可沒說性格方面差距如此之大??? 不知道是不是洛月明的錯覺,性轉(zhuǎn)后的小師姐 姑且喚他柳儀景,褪去女相,竟也俊美得不似凡人,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瞧著還挺斯文。 方才卻能生剖狐妖妖丹,手段不可謂不狠。 柳儀景似乎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反而笑道:阿月,我是真的不想傷你,但我有自己的苦衷,不得不如此這般,望你理解。 洛月明理解個屁,覺得劇情現(xiàn)在崩得連他娘都不認識。 原本大師兄心魔纏身,一體雙魂,就讓他十二指腸都痛了,現(xiàn)在可好,小師姐更不得了,男女共體,這是要上天的架勢。 第56章 大師兄給我唱歌 還未來得及多問, 面前的人忽然一歪,整個人倒了下去。洛月明愣了愣,還在考慮要不要上前攙扶, 忽聞身后傳來一道風聲。 忙提劍一擋,鏘的一聲,兵刃相接, 震得手腕生疼。 猛然抬眸一瞥, 便見來人一襲玄衣,面覆黑布, 根本瞧不清面容。 露出的一雙眸子流露出濃烈的殺意。方才使用的正是一柄平平無奇的長劍。 洛月明往后退了一步,心猛然沉了下來, 暗想自己也沒得罪過什么人,哪里來的仇家追殺? 難不成是為了小師姐? 當即二話不說,一把將柳茵茵從地上抓了起來,洛月明用力搖晃道:師姐, 醒醒啊, 師姐! 柳茵茵緩緩醒轉(zhuǎn), 滿臉迷茫道:阿月?我這是怎么了? 沒時間解釋了,小師姐, 我纏住這個黑衣人, 小師姐快跑, 去通知大師兄他們! 經(jīng)歷過方才一招,洛月明便知道來人修為不低, 恐怕自己打不過, 更別說帶著個拖油瓶了。 不管小師姐到底是柳茵茵,還是柳儀景,反正留下來也幫不上忙, 索性讓她出去喊人。 那黑衣人察覺到了他心中所想,竟然飛身一劍上來阻撓,洛月明趕緊提劍擋住,大力一推柳茵茵,厲聲道:快跑啊!別回頭! 柳茵茵被推了一把,這會兒也不算太笨,知道留下來就是給小師弟添麻煩的,索性一咬牙,撒腿就跑。 黑衣人見狀,欲去阻攔,立馬被洛月明提劍擋住。 洛月明一手執(zhí)劍,一手捏著黃符,沉聲道:你到底是誰?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偷襲我? 黑衣人不語,欺身而來,二人便在密林中纏斗起來。洛月明一躍而起,低聲念咒,上百道黃符圍繞左右,嗖得一聲直沖黑衣人飛掠而去。 哪知這黑衣人竟也不怕符咒,隨手幾劍破了符陣,手呈爪狀,往洛月明腰間狠狠一抓。 洛月明這才知曉,敢情是來搶他乾坤袋的。 雖然他是天劍宗的弟子,但畢竟只是小師弟,乾坤袋里沒什么寶貝,如果一定說有,那么就是裝有溫斂的尸首。 至于溫宗主,則是被大師兄關(guān)入琉璃燈里,由他看管。 既然得知對方來此目的,那么他究竟是誰,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 洛月明暗罵一句師尊是個老不死的,偏偏自己還落了單,現(xiàn)在可好,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被師尊壓著打。 不出片刻,氣血翻涌,險些吐出口血來。 這么纏斗不是辦法,必須得想辦法拖延時間,等大師兄他們來了,自己就得救了。 洛月明咬緊牙關(guān),死死護住乾坤袋,見長劍劈了過來,索性以退為進,往后跳了幾步,一躍至樹梢之上。 身后黑衣人窮追不舍,一劍劈了過來,雪亮的劍刃在月色下散發(fā)著泠泠寒光。招招毫不留情,當真是要殺了他! 洛月明側(cè)身一躲,身后的大樹轟隆一聲倒地,胸口猛然一痛,竟被打了一掌,當即吐了口血,跌落在地,順勢抱著乾坤袋滾了好幾圈。 黑衣人落地,伸手冷冷道:將乾坤袋拿出來,饒你不死! 洛月明哪里肯啊,溫老狗可是用來扳倒柳宗師的證人,萬萬不能落在他的手里,否則大師兄日后怕是再無寧日了! 十個億啊,十個億!大師兄的安危就是十個億! 為了十個億,他沒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 洛月明撐著劍,緩緩爬了起來,抬袖一擦唇角的血跡,搖了搖乾坤袋:你想要這個?那你就過來拿啊! 黑衣人眸色一沉,隱隱聽見有分枝踏葉的聲音傳來,知曉不能再耽誤時間,索性欺身搶奪乾坤袋。 哪知洛月明整個人往后一倒,黑衣人抓了個空,低頭一瞥,便見他腿腳未動,后腰幾乎以常人無法辦到的姿勢彎成了弓,一個翻身,至黑衣人腿下翻了過去,一把扯下黑布。 露出柳宗師那張清俊的臉來。就在此刻,分枝踏葉聲更近了,柳宗師眉頭緊皺,既然已經(jīng)被小徒弟看見了臉,便留他不得了。 反手一掌將人打飛出去。洛月明只覺得胸口一陣碎骨般的劇痛,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嗖的一下就倒飛出去。 痛楚難忍之下,嘴唇一張,無聲喚了句大師兄,鮮血自喉管里噴了出來,染透了衣領(lǐng)。 整個人跌下了山崖。 待謝霜華等人趕到時,眼前哪還有洛月明的影子,柳宗師面色沉重地指著懸崖下面,搖頭道:本座晚來了一步,月明已經(jīng)被打下了懸崖! 此話一出,趕來的幾個弟子各個面露驚色,柳茵茵更是噗通跪了下來,大哭道:阿月!你不能死! 而后就聽見裴玄度與越清規(guī)的驚叫聲,謝霜華縱身跳下山崖,裴玄度見了,也跟著往下跳,被越清規(guī)一把抱住,死死往上拖。 放開我!裴玄度掙扎著嘶吼道,放開我!我要去救大師兄,放開我!大師兄!回來?。?! 耳邊狂風呼呼地刮著,眼前一片漆黑。 謝霜華當時聽見師尊說,小師弟跌落山崖,只覺得眼前一黑,想也不想就跳了下去。 這山崖不知有多高,腳下御劍,一揮衣袖,上百張明火符飛掠而出,整個崖谷登時亮如白晝,到處都是嶙峋的山脈,以及崎嶇的山道。 而后噗通一聲,就落入一眼水潭。 在水潭里果真尋到了洛月明。 謝霜華攔腰將人抱住,御劍破水而出,一落地就拍了拍洛月明的臉,急聲喚道:月明,醒醒,月明! 洛月明疼得七葷八素的,還以為自己這次怎么說也得去見閻羅王了,隱隱聽見了大師兄的聲音,緩緩睜眼,入目果真是大師兄的臉。 他懷疑自己疼出了幻覺,這山崖這么深,大師兄又不傻,怎么可能閉著眼睛往下跳。于是試探性地道:要不然,你抽我一嘴巴,讓我瞧瞧自己死了沒有? 沒死,怎么可能會死?月明不怕,大師兄來了。謝霜華心痛難忍,尋了個洞xue,將人放在一堆干草上。 之后便詢問他,哪里疼。 其實,洛月明也說不上來哪里疼,就是覺得渾身跟散了架似的。更加可怕的是,先前吞進去的妖丹,就在此刻發(fā)作了。 骨頭都咔擦咔擦作響,像是有什么東西要破體而出了。 大師兄,我疼,一把攥住謝霜華的手腕,洛月明疼得面色蒼白,咬牙道,大師兄,快,給我唱個歌聽!我快疼死了! 謝霜華一直聽他喊疼,就是沒聽他說到底哪里疼,聽到此話,神情一頓,搖頭道:我我不會唱! 不會唱?! 洛月明疼得頭昏眼花,恨不得抓過大師兄的手臂,狠狠咬他一口,可又覺得大師兄細皮嫩rou的,舍不得,實在舍不得咬他。 既然大師兄不會唱,只好他自己來唱了。 十八摸啊,十八摸,一摸哥哥的臉啊,二摸哥哥的手,三摸哥哥的腰洛月明唱著唱著,自己主動解開衣裳,露出胸膛來,先前被師尊打了一掌的地方,此刻一片血淤,隱隱還有血珠往外冒,他勉強道,大師兄,我快疼死了,你就隨便唱幾句對了,有傷藥么? 傷藥先前是有的,但不知道為什么,已經(jīng)用光了。可是沒有傷藥,拿什么替小師弟療傷? 洛月明見他如此,便知沒那玩意兒,心想,沒有就算了,男子漢大丈夫,忍一忍疼,沒什么,不過就是點皮rou傷。 可就是疼,疼得抓心撓肺的。 他一疼,就忍不住去纏謝霜華,抓著他的胳膊,催促道:大師兄,我真的疼,你趕緊的,給我唱幾句,快,就唱十八摸,你再不唱,我真的要疼死了 謝霜華平生從未唱過歌,更別說什么十八摸了,當即抿起薄唇,一言不發(fā)。 洛月明疼得想咬人,但又不舍得咬大師兄,只好伸出手腕咬自己,謝霜華驚見,忙攔道:月明!不要咬! 唱又不給唱,咬又不讓咬,這算什么個事兒。 畢竟也是個大活人,疼也是真的疼。洛月明慘白著臉,斜靠在石頭上,眼尾都通紅一片,勉強笑道:大師兄,你不唱也行,但你想想法子,讓我分一分神,別干吊著,太疼了。 謝霜華想了想,從懷里掏出那包粽子糖。 可被水泡的,大半的粽子糖都融化了,從里面挑了一顆最大的,往小師弟唇邊一送。 洛月明此刻疼得頭暈眼花,想也不想地張了嘴,連同大師兄的手指一同含了進去。 好久才笑道:好甜。頓了頓,他哭喪著臉,但還是疼。 謝霜華沒法子了,總不能將人打暈過去,遂抓著洛月明的手腕,替他輸送靈力,可如此一來,洛月明除了疼之外,只會越來越精神。 意識越清晰,也就越疼。 別別動了,就這樣吧,反正死不了人的。 洛月明擺了擺手,順勢往謝霜華懷里一倒,瞇著濕漉漉的眼睛,有好幾次都想著,能不能借用大師兄的天生爐鼎體質(zhì),替自己療傷。 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這種男歡女愛的事情,總歸得你情我愿才行。 況且,就自己現(xiàn)在這樣,恐怕也沒力氣干那事了。 也許大師兄可以坐上來自己動?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洛月明整個人就精神了,猶豫再三,才試探著問:大師兄,我當真疼得狠,你可想幫我緩解這種苦痛? 謝霜華點頭:你說,什么法子? 法子就是洛月明認為自己是個要臉人,不能成天到晚將那種事情掛在嘴邊,于是委婉道,就是這樣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