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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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霜華聽罷,才壓制住的氣血,終于崩不住了,臉色一白,就自唇齒間涌了出來,順著下巴,滾落在雪白的衣領上,像是雪地里怒放的紅梅。 洛月明一見,立馬愣住了,心道,大師兄這個醋,吃的也太狠了吧,居然都氣到吐血了。 當即又急又悔,哪里想起來拉裴玄度出來逛勾欄院,又怎么想起來喝花酒的。 裴玄度會不會被師尊打死,同自己有什么相干的,至始至終,他都是為了大師兄而來。 立馬就要抬手替大師兄擦血,可手腳皆被綁得死緊,根本就動彈不得。心疼得眼眶都有些發(fā)紅,啞著聲兒道:大師兄,你這是怎么了?你別嚇我啊,大師兄! 謝霜華緩了許久,才將氣血抑制住了。手指著裴玄度,沙啞著聲兒道:那你可知,他心中的人,從來都不是你。 洛月明當然知道啊,不僅知道,還知道的很詳細。裴玄度最先誤以為是師尊救他,遂對師尊暗動春心,現(xiàn)如今知曉了當年種種,終于明白,心中所愛是大師兄。 方才也只是喝醉酒,遂把他誤當成了大師兄而已。便點頭滿臉坦然道:知道,他將我誤認為了大師兄你。 如此,謝霜華的眸色又沉了許多。 兩個人聊了半天,你不知我,我也不知你,牛頭對不上馬嘴。 洛月明以為的是,大師兄吃了醋,自己方才一番真情表白,想必大師兄現(xiàn)在心里感動著呢,一會兒便又是令人血脈噴張的啪啪啪。 這回自己一定要狠狠一番啪啪啪,好好疼愛大師兄。 第66章 師兄不會再將你讓出去了 謝霜華卻以為, 小師弟此前對自己不過就是一時心血來潮的玩弄,什么給他煮粥,共飲一壺水, 隔著桌子捏他腿根,要他抱抱,要他背, 夜里還要同榻而眠, 通通出于玩弄的心思罷了。 而小師弟真正喜歡的人,便是素日里同他相看兩厭的裴師兄。即便這位裴師兄, 心里癡戀的人并不是他。小師弟也寧當替身,甘之如飴。 也許, 小師弟此前的種種接近,也不過就是替裴玄度過來試探的。 可笑的是,謝霜華卻誤以為小師弟對自己有情,此前還差點把持不住, 破了無情道。 想清楚這些后, 謝霜華怒火中燒, 只覺得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欺騙,更多的是痛恨自己, 明明修了無情道, 卻還是被紅塵俗事牽動了心緒。 本就不該有情, 卻偏偏動了情。如此動情,最又遭受蒙騙玩弄。 脾氣差, 年紀大, 又老又丑,不解風情,在床上不會扭這是小師弟在心上人跟前, 對他的評價。 那才放下的右手,忽然又抬了起來,一把扼住了小師弟的嘴,鬼使神差一般,將人狠狠往床榻上一按,然后欺身便上。 明明知道這樣不對,很不對,可就是情不由己,因愛生恨,欲望像是罪惡的藤蔓,死死將他纏繞住,然后往深淵里拼命拉扯。他置身于黑暗之中,有想過要逃跑,可才一沾了小師弟的身子,就無論如何也跑不掉了。 終是跪于茫茫天地之間,俯首親吻那一寸紅塵。 洛月明心臟狂跳,第一反應是心魔出來了,著急地喚了幾聲大師兄,聽見他低不可聞的回應,便知曉對方不是心魔。 可這般形容的大師兄,還是從未見過的。 修長有力的手指,還套著漆黑的護甲,冰冷冷地穿過發(fā)絲,然后輕輕一拽,長發(fā)披散在肩頭,如流光一般順滑無比。 下一瞬,眼睛就被發(fā)帶束縛住了,眼前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只是隱約能聽見大師兄由淺入深的喘息。 洛月明先是微微一愣,很快又忍不住好笑起來。覺得大師兄吃醋的樣子有些可愛,知道自己那方面不行,便使了性子,壓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男人嘛,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讓他伸的時候,就得拼命伸,讓他屈的時候,就得卑微到骨子里。 有意讓大師兄解了這醋勁兒,洛月明還挺配合的。 但時間一長,他就又不行了。 天生嘴小沒辦法,父母給的,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 跟個大倉鼠似的,嘴里鼓鼓囊囊塞了個滿,臉皮都撐得幾乎透明起來,若是這時提溜起倉鼠,用手指戳一戳倉鼠的喉嚨,勢必能讓它吐出一堆東西來。 洛月明被折騰得更加頭眩目暈,有好幾次都想告訴大師兄,別著急,慢一點,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可是沒用,即便說了,大師兄也不肯聽的,發(fā)了瘋病似的,不管不顧地與他耳鬢廝磨。 也不知過了多久,洛月明蠕動了下嘴唇,幾乎都感受不到這玩意兒的存在,麻木得不像個樣子。 腦袋昏沉沉的,半睡半醒之間,好似有什么人,溫柔抱住了他。在他耳邊低吟著。一遍遍地念著他的名字。 一時間根本分不清楚東南西北,天與地似乎一夜間蕩然無存。 只留二人跪在這片紅塵之間,像兩個泥偶,打碎了重塑,他與大師兄靈魂契合,天生一對。誰都無法將二人分開。 直到聽見轟隆一聲巨響,洛月明才堪堪恢復了些許神智,這床榻不知因何塌了,動靜實在不小,不一會兒就聽見外頭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好似圍過來不少人,隱隱能聽見他們壓低聲兒在議論著什么,依稀可以聽見幾句。 這里頭是哪家的少爺,這般年輕氣盛,跟八百年沒見過男人似的,看把人饞的。 都折騰了整整兩個時辰了,還半點不消停!這不,床榻都折騰塌了,真要命! 看把小倌折騰的,一直哭,一直哭,嘴里也不知道瞎念著什么。媽的,到底是哪個小倌,新來的?叫的人心里癢癢! 立馬又有人道:就是啊,叫的人心里癢得慌!深更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媽的! 哪個好漢進去,勸一勸,可別將人折騰出個好歹來??! 聽到最后一句,謝霜華眸色一戾,忽然一抬手,那房門外的地板層層爆裂開來,嚇得那些圍觀百姓,趕緊四下逃竄,轟隆聲不絕于耳。 洛月明聽了幾句,迷迷糊糊地說:大師兄,你別那么叫嚷了,我喜歡聽大師兄在床上叫,但大師兄只能叫給我一個人聽。 謝霜華: 他倒是一聲沒叫,一字未出,方才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整個人抽搐著浪叫的人,也不知道是誰。 這床榻實在不經(jīng)二人折騰,謝霜華索性將人抬至窗邊。 這窗外就是一條河道,上面沒有船只,零星閃爍著幾絲燈火,夜風一吹,洛月明下意識哆嗦了一下,整個人都縮緊了。 謝霜華的喉嚨里,立馬喘了口極熱的氣息,宛如拉絲的糖漿,粘膩的嚇人。將人抱得更緊了,貼著小師弟的耳畔,一字一頓道:月明,大師兄的無情道被你所破,我與你此生共赴。 洛月明聽了,喉嚨里咕嚕了一聲,耳邊傳來一陣風聲,吹得河道上掛著的長幡獵獵作響,水聲潺潺,滔滔不絕。 身子似臥在河道里,埋在細軟的泥沙間,聽著流水爭鳴,望著頭頂月明星稀,鼻尖縈繞著濃烈的魚蝦腥氣,那河道里的水,爭前恐后地涌了進來,從他的嗓子里竄了進去,滿滿當當盛了一肚子。 只要他輕輕一動,肚子里的水就開始晃蕩。真正就成了河道的一部分了。便是連唇齒之間,也咬上了柔韌的河草。入口腥甜。 而大師兄也在此地,不似他化身河道,與魚蝦嬉戲,與明月爭輝,而是依偎在河道旁,共賞月明。 洛月明的腦子里漫天飛舞著亂七八糟的光點,隱約覺得大師兄空有這身好力氣,就該在人間多植樹,造福萬民。錘打著木樁時,必然熱汗淋漓,腰身曲線分明。 再多的,他就想不到了。 哭得稀里嘩啦,兩手死死扣緊窗臺,生怕大師兄一松手,自己就要墜落下去。 偏偏大師兄還趁在此刻逼問他:我脾氣差? 洛月明不知如何作答,很快腹部一脹,趕緊道:好!性格特別好! 大師兄又問:我年紀大? 不不大。 長得又老又丑,還不懂花前月下? 洛月明哭得稀里嘩啦的,鼻子一抽一抽的,根本不知道大師兄為什么這么欺負他。遂哽咽著道:不老不丑,大師兄很懂,非常懂,此任何人都懂! 謝霜華聽罷,最后逼問他一句:我沒有師尊在床上會扭,因此,你才如此那般玩弄于我?月明,我也并非生來就修無情道,你這般處處撩撥,百般勾引,師兄師兄也忍不得! 說到最后,抬手極溫柔地捋了一把洛月明濕漉漉的長發(fā),撫摸著他汗津津的俊臉,觸手濕潤guntang。 忽然伏身,在他喉嚨的位置上,也咬下一口,疼得懷中少年身子一顫,哭音更濃了。 好久之后,謝霜華才抽身離去,將疲軟不堪的小師弟打橫抱了起來,走至裴玄度身旁時,低眸瞥了他一眼,而后便不再多看。 將小師弟放在床榻之后,又尋來手帕,仔細替他清洗。只是洗到那處時,又緊緊蹙眉。 不知這里究竟是何人所為,小師弟的身子也不知究竟有沒有被人碰過。 倘若被人碰過了,自己又該如何待他。 沒有倘若了。謝霜華低頭,輕輕吻上洛月明的額頭,低聲道:月明,你聽清楚了,你是我撿回來的,是我一口口米湯把你喂大的。從今天起,師兄再也不會將你讓給任何人了。 睡夢中的洛月明渾身一顫,好似有些冷,下意識往謝霜華懷里鉆,臉上的酡紅還未完全褪下,仍舊散發(fā)著濃郁的,有些濡濕的海棠花香。 這氣味極是濃郁,比山中那幾株幾乎要成了精的海棠花樹還要濃郁。 而且經(jīng)久不散,越是大汗淋漓,越是濃郁。讓人嗅了魂牽夢縈,至死方休。 謝霜華深深凝視著床上的少年,腦海中漸漸浮現(xiàn)出六個大字:天生爐鼎之體。 想不到小師弟居然是天生爐鼎之體,怪不得身體修復得如此之快。 年幼時,不曾被人察覺,如今漸漸長成如玉般的少年,天生爐鼎體質,終究還是要瞞不住了。 謝霜華知曉這個秘密決計不能讓旁人知曉,否則洛月明必定要成為眾矢之的,遭到整個修真界的哄搶。 沒人能拒絕得了天生爐鼎之體,不論是人神魔,還是妖鬼獸,只要一接觸,那便讓人欲罷不能,不將人折磨到死,此事焉能停歇。 正因如此,天生爐鼎之體的人才少之又少,有時千百年才出現(xiàn)一個。一旦問世,必定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想到此處,謝霜華咬破手指,在洛月明身上畫下血咒,以期能壓制住濃郁的海棠花香,護住屬于自己的這輪明月。 洛月明什么都不知道,沉睡不醒,夢里啥都有,夢里他還在跟大師兄打架,大師兄被他壓在身下狠打,哭著跪下叫他爸爸。 恍恍惚惚之間,嘴里還喃喃自語,說著夢話。 謝霜華側耳去聽,便聽小師弟道:大師兄,你叫啊,叫的大點聲,我要聽! 謝霜華: 其實,他不太明白,小師弟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此刻夢中又是什么情形。 不一會兒,又聽小師弟道:大師兄,你扭呀,倒是快點扭呀! 謝霜華: 許久之后,他深深吐了口熱氣,貼著小師弟的耳畔,壓低聲兒道:好,師兄叫給你聽,扭給你看。 第67章 大師兄喜歡披麻戴孝的那一卦 待洛月明再度醒轉時, 外頭的天色已經(jīng)大亮。 緩了許久才想起來,昨夜發(fā)生了什么。 可很奇怪的是,腦子里空空如也, 對具體情形一無所知。左思右想,左想右思,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隱隱約約, 好像知道昨夜的戰(zhàn)況很是激烈, 激烈到床板都震塌了。 好似還聽見大師兄,帶著一絲nongnong的哭腔, 極委屈可憐地告訴他,要叫給他聽, 扭給他看的。 洛月明緩緩起身,覺得后腰跟斷了一般,酸疼酸疼的,低頭扯開褻褲一看, 一如既往, 除了沒毛之外, 沒什么特別的。 為了保險起見,他咬了咬牙, 一狠心, 將手伸到后面摸了摸。 嗯, 一如既往,也沒什么特別的。 那么也就是說, 昨晚是他睡大師兄, 而不是大師兄睡他? 可怎么就是想不起來了呢。洛月明煩躁得伸手抓頭,結果碰到了傷處,疼得嘶了一聲, 這才想起來昨夜腦袋磕床頭柜上了,鐵定是撞得厲害,又喝了酒,直接就斷片了。 還沒等他靜下心來,細細琢磨昨晚種種,回想那銷魂蕩魄的滋味,便聽見外頭傳來敲門聲,有個弟子隔著門道:洛師兄,你醒了嗎?今日仙門百家齊聚天劍宗,大師兄他們已經(jīng)去了,就差洛師兄你了。 洛月明一聽,好家伙,差點把這事兒忘了,趕緊摸了摸腰間的乾坤袋,還好還好,乾坤袋沒丟。 于是應了一聲,快手快腳地洗漱一番,就隨著這名弟子往大堂去了。 人還沒到那,便見滿場人聲鼎沸,擠滿了各門各派的弟子,都是一堆一堆的,排列成行,遠遠一望,就跟彩虹似的。 在這種仙門百家齊聚的重要日子,勢必來的都是一些修真界鼎鼎有名的仙門仙首,以及座下的高徒,兒子,或者是外甥侄兒之類的。這些人要么就是修為特別高深,要么就是姿色特別過人。 總之,必定有無數(shù)絕色修士混跡其中。 洛月明沒有別的想法,就想著自己應該在這種萬眾矚目之下,御劍翩然而下,風度翩翩的身姿,將會成為無數(shù)人心中的高嶺之花。 可他只是想一想,還沒來得及御劍,就聽頭頂嗖嗖幾聲劍光,在場仙門百家聞聲抬眸一瞥,便見柳宗師御劍自峰上掠下,一襲玄衣,墨發(fā)翩飛,手里執(zhí)著一把折扇,頗為風流地款款搖著。 才一出場,就聽見無數(shù)女修倒抽冷氣的聲音。 以及一些男修的低聲唾罵:呸!裝腔作勢!別人都是走來的,就柳宗師是御劍上來的!憑什么! 就是,本來場上還好好的,看看這些女修,一個個就跟八輩子沒見過男人似的,羞不羞! 洛月明聽了幾句,心道,罵柳宗師就罵柳宗師,為什么要把圍觀的女修也罵上了呢。畢竟師尊這張臉具有欺騙性,誰瞧見了,不得拍著大腿叫一聲見鬼。 當即便走了過去,好言相勸道:二位,你們這么說,那可就不對了,人各有志,礙著你們什么事了? 二人轉過頭來,見洛月明身著天劍宗的宗袍,便冷笑道:你是天劍宗的弟子,當然這么說了!這次蒼墟派召集仙門百家過來,就是要討個公道的!看你們天劍宗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