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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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霜華: 謝霜華: 謝霜華: 正說話間,二人已經(jīng)走出了宮殿,外頭一片昏暗,入目是連綿不絕的山巒,以及重重掩掩的宮殿,上空籠罩著一層水波似的濃霧。 魔界一年四季暗無天日,到處都光禿禿的,似乎被修真界放逐了,連點陽光雨露都沒有。仿佛連時間都禁錮了,一片鬼氣森森的。 這里可真夠陰沉的,要是在這里生活個一年半載,我渾身都得長滿苔蘚和蜘蛛網(wǎng)罷。 謝霜華頗為詫異地低頭瞥他一眼,不明白這是個什么奇特的說詞,略一思忖,才道:月明不喜歡這里么? 我喜歡熱熱鬧鬧的地方,這里到處死氣沉沉的,我喜歡漂亮的小竹屋,洛月明張開手臂比劃了一下,門前要種幾株海棠樹,我還喜歡蕩秋千,我坐在上面,大師兄從后面使勁推我 謝霜華若有所思起來,很快點了點頭,似笑非笑道:原來如此,你喜歡蕩秋千,要師兄從背后推你,懂了。 洛月明沒由來得狠狠一抖,好似被大師兄上了一百根棉簽似的。暗暗泛起小嘀咕來。 大師兄懂啥了?他不就是說喜歡蕩秋千,怎么大師兄滿臉詭笑 還沒等洛月明問出聲,忽然瞥見不遠處躺著一道人影。 因為周圍濃霧籠罩,根本看不真切,只是隱約能瞧見,對方穿一身紅衣,顏色倒是極艷極艷的。觀身形也不似個女修。 瞧這模樣不像是擅闖入魔界,反而像是被人打落下來的。洛月明忍不住吐槽道:這誰啊,穿得這么花里胡哨? 謝霜華: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二人才一湊近,洛月明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分明穿的不是紅衣,而是渾身浴血,此前的衣服顏色已經(jīng)看不真切了,發(fā)絲散亂遮掩著面。 猛然一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死人。洛月明略驚了一下:這是誰這么缺德?該不會是一腳將人踢下來的吧? 月明,你讓一讓。 謝霜華抬手將人護在身后,隨意一揮衣袖,那亂發(fā)就被風(fēng)吹散開,露出一張沾滿血污的臉。 洛月明一眼瞥見這臉,心臟猛然一陣縮緊,失聲驚叫道:裴師兄? 此人正是裴玄度,自從秘境一別,少說也有三月未見了。 眼下相逢,又是這般情形。洛月明忙要撲過去將人攙扶起來,謝霜華攔道:別隨意碰他。 之后半蹲下來,抬手在其鼻尖一探。 還有氣,只是受傷頗重,看樣子是被人打下來的。 謝霜華濃眉緊蹙,抬眸望了一眼頭頂破碎了一角的結(jié)界,若有所思起來。 先不管這么多了,得趕緊救裴師兄要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誰這么大的膽子,居然敢動天劍宗的弟子,不要命了嗎? 洛月明一面攙扶裴玄度,忽然想到什么,臉色就白了:難不成是柳宗師?難不成是他下的毒手? 我也不知,先將人帶回去療傷,等他醒了再問不遲。 如此,二人將裴玄度帶了回去。 因為男男授受不親,謝霜華堅決不肯讓洛月明上手,隨手捏了個清潔之術(shù),之后才細細查探裴玄度的傷勢。 鞭傷,棍傷,劍傷左手腕斷了這是 謝霜華眉頭蹙得緊緊的,抬手一揭他胸前血淋淋的一片衣裳,露出一個碗大的印記來,上面燎出三個血淋淋的大字。赫然就是小師弟的名字。 洛月明從前雖然同裴師兄不太對付,但一路走來,也是歷經(jīng)過生死的。 況且,此前在秘境時,仙門三十六宗過來圍剿。兩個師兄過來通風(fēng)報信,還曾試圖替他們攔下前來圍剿的仙門弟子,給二人爭取逃生的時間。 這些恩情歷歷在目,洛月明不是那種薄情寡義,忘恩負義之輩,一直牢牢將此記在心里。 見到裴師兄的胸前居然刻著他的名字,當(dāng)即微微愣了愣,洛月明失神道: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我們離開之后,到底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第156章 大師兄吃醋了 月明, 你去幫師兄打盆水來吧。謝霜華轉(zhuǎn)頭望了洛月明一眼,低聲道:等玄度醒了,我們再問他, 不就一清二楚了么?你此刻就是惆斷了肝腸也是于事無補。 洛月明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下去打水了。 可他才一出殿門, 猛然想起來,這魔界到處光禿禿的, 任啥沒有啊, 哪里來的水井啊。連此前二人雙修, 洛月明滿身都是不可言說的東西,也沒尋到水洗一洗。 而且,方才大師兄明明都用了清潔之術(shù),現(xiàn)在讓他打哪門子水? 這個想法才一冒出來,身后的殿門就沉沉關(guān)了起來。 洛月明滿臉郁悶,不得不獨站在外面等。 心里琢磨著,裴師兄受傷頗重,還一大堆皮外傷, 又不能隔著衣服上藥包扎,肯定得脫了衣服吧。 沒準(zhǔn)大師兄就是不想讓他瞧見裴師兄身上的傷, 怕他難過,遂才將他連哄帶騙誆出來的。 也罷。 洛月明尋了個干凈的臺階,一屁股坐在上面等。 殿外靜悄悄的, 到處都彌漫著陰森森的鬼氣, 連半個人影都看不見。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殿門才從里面打開。 洛月明猛然從地上一躍而起,剛往殿門前沖了兩步,驚見大師兄居然換了套衣裳, 此前是白發(fā)玄衣,現(xiàn)在是墨發(fā)白衫,儼然就是當(dāng)初的大師兄。 大師兄!洛月明先是愣了愣,而后三步并兩步跑了上前,往謝霜華懷里重重一撲,滿臉驚喜道:大師兄!我好想你! 謝霜華微微一愣,脊梁骨都繃得緊緊的,他隱約知道自己好似沉睡了很久,記憶也渾渾沌沌的,好似打成結(jié)的一團亂麻,還未曾梳理清楚。 見洛月明如此熱情地撲了過來,一時半會兒還有些發(fā)懵,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耳垂也紅了起來。 許久之后,才抬手?jǐn)堊÷逶旅鞯暮笱?,哪知手才一貼上去,懷里的少年立馬倒抽了口冷氣。呼呼地喊疼。 月明,你怎么了? 沒,沒怎么,大師兄別按我腰,疼。 該死的,此前心魔出現(xiàn)的時候,特別喜歡從背后欺負他,每每都把他調(diào)整成跪趴在地的姿勢,還喜歡提溜起他的狐貍尾巴,目光灼灼地往他不可言說的地方看。 又被八根毛筆同時飛速轉(zhuǎn)動,狠狠欺負了一番,還有那三百來顆孕靈丹,此刻還殘留在身體里。 因為孕靈丹遇熱即融,心魔言之鑿鑿說,不能辜負他的一番苦心,還特意摸索著拽下腰間的玉佩,不由分說就讓他忍住了。 更莫說是后腰了,深陷的腰眼上,此刻縱橫交錯著深紫色的指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硬生生地按出來的。到底為何按他這般隱秘的角落,那就不言而喻了。 好在洛月明入鄉(xiāng)隨俗,穿了一身玄衣,暫且能遮掩住身后,否則他被心魔打腫了的屁股,非得將天劍宗的弟子服撐成蓬蓬裙不可。 月明,你你的腰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洛月明驚慌失措道:沒,沒怎么! 謝霜華的神色一沉,上前一把抓住洛月明的手腕,往他身前逼近,余光瞥見那雪白的腕上,還殘留著未褪色的深紫色勒痕,心臟猛然一陣劇烈地顫動。連聲音都沙啞起來。 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月明,在師兄未曾清醒的這段時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告訴師兄,好不好?師兄不生氣。 洛月明: 日了老狗了,他都千叮嚀萬囑咐,就差跪下來求心魔了,讓心魔把他們恩愛的記憶,分享給這個大師兄知道,哪知心魔居然這么狗,根本不肯分享二人恩恩愛愛的場景。 這下可好了,大師兄衣服一穿就翻臉不認人了,嘴上說著不生氣,讓他說實話,可鉗他手腕的勁兒還那么大。 因為距離得近,幾乎都能聽見大師兄牙齒咬合的咯噔聲,以及手骨攥緊的骨節(jié)脆響。 洛月明愁容滿面的,手腕都被大師兄鉗得很疼,腦仁更疼,不知道該撒什么樣的謊,才能把這事圓上。 琢磨著,兩個大師兄的性格天差地別,一個屬于魔道,一個屬于正道。 又不能相融,彼此還不肯輕易歸順另外一方,各自對洛月明擁有難以想象的占有欲,不容許任何人 哪怕是他自己欺辱。 倘若大師兄知曉,他的出生竟然是那般難以啟齒,養(yǎng)育他成人的師尊,原來是那般草菅人命,陰險毒辣,做事無所不用其極的偽君子。 那么大師兄多年已來,苦苦支撐的信念,堅守的正道,恐怕會一瞬間崩塌。 洛月明舍不得大師兄難過,苦思冥想了好久好久,久到大師兄已經(jīng)把他狠狠堵在了墻根,還將他翻了個面,一手按住他的后腰,一手撕扯他的衣裳,急切地查探他身上還有什么損傷。 直到瞧見那些旖旎的痕跡,以及身后的那一小撮的紅纓穗子,謝霜華怒火中燒,顫抖著手指,輕輕一拽那紅纓穗子,就聽見耳邊傳來洛月明的驚呼:啊,大師兄,不要! 謝霜華的耳邊嗡鳴聲不絕于耳,直到手背上一片guntang的濡濕,才堪堪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的小師弟被別人碰了! 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別人狠狠欺負了! 渾身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還有繩索勒出的傷痕,甚至連那種不可言說的地方,也未能幸免 小師弟的修為,他是知道的,倘若洛月明不愿意,旁人豈能這般極盡欺辱他。也就是說,小師弟是心甘情愿的,甚至還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告知他。 極盛的怒火和妒火,幾乎將謝霜華燒得無處遁形,以至于他喪失了理智,一把鉗住洛月明的后頸,將他死死抵在墻根,二話不說抬手噼里啪啦揍了他幾巴掌,連俊美的面容都稍顯猙獰起來。 是誰,你說出來,究竟是哪個狂徒欺負了你?你說出來,大師兄不怪你,可我要殺了他! 洛月明淚流滿面: 心里暗道:那個狂徒就是你自己啊,你先殺了你自己吧。 身后一片火辣辣的疼,大師兄的手勁兒一向大得很。方才又是夾雜著怒火的。根本沒給他留點情面,一陣噼里啪啦亂抽,簡直跟鞭撻他一般痛楚難忍。 他這就跟地里的小白菜似的,晚上被心魔噼里啪啦揍,白天再被大師兄噼里啪啦的揍。幸好沒分裂開來,否則豈不是要同時噼里啪啦揍他。 揍他就揍他了,誰家?guī)煹懿欢际沁@么挨揍過來的。 可是能不能別老往一個地方揍?。?/br> 他是什么三歲的,還在穿開襠褲的小孩子嗎?大師兄就跟他親爹似的。 動不動把他提溜起來,往哪個犄角旮旯里狠狠一懟,更可怕的是,洛月明居然還被揍出了經(jīng)驗來,還晃了晃細腰,下意識往大師兄手邊一挺。 你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寧愿被師兄這么沒皮沒臉地教訓(xùn),也要將那個狂徒袒護到底,是么? 謝霜華的聲音發(fā)顫,隱隱還有幾分哽咽,根本沒想過,小師弟是被揍出了甜頭,才把身后送出去給他,只當(dāng)是小師弟寧死不屈,寧愿受此恥刑也不肯將背后欺負他的人說出來。 居然袒護到了這種程度,可見小師弟對那個狂徒是動了真情的。 清醒時,身邊唯有裴玄度,難道說是他? 謝霜華的眸色一瞬間覆蓋著一層寒冰,往殿內(nèi)望了過去,因為拳頭攥得過于用力,連指骨都發(fā)白了。 昏迷不醒的裴玄度:你們打架關(guān)我什么事? 察覺到了什么,洛月明趕緊將可憐的裴師兄摘出去,急聲道:不是他,不是裴師兄!大師兄,不要傷害裴師兄了,他已經(jīng)受了那么重的傷! 你急了 我當(dāng)然急啊,他也是我的師兄?。榱朔乐勾髱熜謶嵟?,行出什么事來,洛月明把心一橫,咬牙道:沒有別人!是我,是我自己!沒有狂徒欺負我,是我自己弄的! 謝霜華:你自己弄的?你怎么弄的?你覺得你說的話,能讓我信服么?抬手緩緩拂過洛月明的后腰,然后漸漸發(fā)緊,低沉沙啞道:月明,你敢讓別人這么碰你,就應(yīng)該能想到,會因此被大師兄狠狠教訓(xùn),是也不是? 驚恐到狐貍尾巴和獸耳噗嗤一聲冒了出來,洛小狐貍猛然睜大了眼睛,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兩手就被靈力死死束縛住,整個人就啪嘰一下,牢牢被束縛起來。 身后猛然聽見噗嗤一聲,眼前又開始一陣陣地發(fā)黑了。雖然看不見大師兄的臉,但洛月明還是能從鉗他后頸的力度,以及阿江不讓描述出來的劇烈羞恥中,感受得到,大師兄此刻怒火中燒,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釘在墻根,親手將此前的痕跡覆蓋住,然后碾壓成泥。 師兄,師兄住手!裴裴師兄還在里面,他會會聽見的,啊,師兄,不要?。。?/br> 洛月明心臟劇烈地跳動,二人正身處在殿外,殿門還沒關(guān)上,只要稍微一偏頭,就能一眼瞧見裴師兄躺在榻上。 距離得如此之近,讓洛月明一時半會兒哪里招架得住??!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在九點! 第157章 月明把大師兄拉入了紅塵 雖然說, 他直都知道這個大師兄素日里隱忍克制,但旦吃起醋來,簡直要了人命。 當(dāng)初洛月明被大師兄按在窗臺上那回, 就是因為大師兄誤以為他脖頸上的痕跡,是其他師兄弄出來的。 那一夜個房間都不夠兩個人折騰, 從榻上直輾轉(zhuǎn)到窗戶臺,到處片氤氳濡濕。 洛月明恢復(fù)記憶之后, 直都不敢去想那段, 每每想到, 都羞恥得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活埋掉。 而此刻大師兄的怒火更盛,把狠狠將那玉佩摔至地上,立馬摔得四分五裂 倘若他能尚存分理智,就能瞧出來,那玉佩正是他往日佩戴在腰間的那塊。 可他此刻,已經(jīng)被洛月明身上的痕跡深深刺痛了雙眼,內(nèi)心被妒火盈滿,雙眸都爬上了血點, 恨不得生剖洛月明的胸膛,看看他的心里究竟還裝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