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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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此地僻靜荒涼得很,山坳連綿不絕,瞧著像是有來無回的斷魂窟,周圍籠罩著一層濃霧,隱約能聽見簌簌的風(fēng)聲,自四面八方襲來。 洛月明生怕跟大師兄走丟,沒敢距離太遠,尋了一圈,果真是尋到了些許的打斗痕跡,還有未曾干涸的淋漓血跡。 抬手輕輕一觸,入手粘膩濕潤,洛月明將那染血的手指,在眉間一劃,雙眸緊闔,試圖從中探尋出些許畫面。 可仍舊一無所獲。 月明,你過來。 大師兄,可有查探到什么? 洛月明起身,三步并兩步湊了過去,順著大師兄手指的方向望去,卻見旁邊立著一塊石碑,上面赫然一排血淋淋的大字。 有些已經(jīng)糊了,但還能些許辨認出來。上面寫著:身是人間客,月是故鄉(xiāng)明。 洛月明愣了愣,很惆悵道:看來是想引我們?nèi)ナ裁吹胤?,關(guān)鍵也寫點我能看懂的東西啊,就這么一句話,誰能看懂,我喊誰爹。 謝霜華剛要說什么,聽到此話,又微微抿起了薄唇。 洛月明道:不是吧?大師兄?你這都看懂了? 嗯。謝霜華輕輕應(yīng)了一聲,很快又道:月明,你可知道,你越師兄是什么來歷? 實話實說,這事洛月明真就知道。 早先便說了,越師兄是大師兄從外頭帶回來的,親爹原本是人間帝王,在一次游歷人間時,同當時名動一時的雅妓春風(fēng)一度。 就因為這春風(fēng)一度,還把人家的肚子弄大了,臨走前還信誓旦旦說,一定會派人接這雅妓入宮,可后宮佳麗三千,帝王一回宮就有無數(shù)妃嬪爭先恐后地過來求寵,哪里還想得起那妓。 更何況,即便是個雅妓,但也是勾欄院里出生的,哪怕生得跟個天仙似的,到底也上不得什么臺面。 后來又懷了身子,沒有錢財傍身,飽受勾欄院的mama欺辱,以及同院的女子冷嘲熱諷。為了活下去,不得不重cao舊業(yè)。揣了孩子之后,當然就不值錢了。從前還能接待些達官貴人,后來接的都是些市井草莽,據(jù)說在接客時,為了保住腹中的胎兒不受損傷。還會用白布使勁纏一纏。 每每還得嬌聲細語,百般求饒,讓恩客輕一些,別傷著孩子了。可去勾欄院玩的,有幾個是好人,花了幾個臭錢,就恨不得將人往死里玩。 不求還好,越求折騰得越狠,也至于這雅妓在越師兄幾歲時就香消玉損。說起來,越師兄居然能平安降生,甚至還能遇見大師兄,托大師兄的福,拜入了天劍宗,成為了名門正派的弟子。 誰又能想象的到,天劍宗的親傳弟子,居然會有這樣不堪的出身。 洛月明冷不丁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什么。難道說,越師兄是突然回想起了幼年種種,遂才再度身入人間,報仇雪恨? 倘若真是如此,那豈不是又要鬧得無可收場了?換誰有那種身世,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妓,父親不僅是個嫖客,而且還是個薄情寡義的嫖客,估計都會當場發(fā)瘋吧。 可發(fā)瘋就發(fā)瘋,捆裴師兄的手腕做什么,還在人間胸膛處烙字,難道越師兄有什么特殊癖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太忙了,啊,忙瘋了,就一更,沖呀! 第159章 大師兄一看月明就臉紅 大師兄, 你的意思是說,越師兄突然性情大變,可能跟他的身世有關(guān)? 畢竟原文里小師弟是不知道越師兄的身世, 洛月明不得不作出一副很震驚迷惘的神情。 謝霜華側(cè)眸瞥他一眼。 小師弟臉很白,好似一塊美玉, 此前鉗著他的后頸,將人狠狠懟在墻角, 行出了那種不可言說之事。 那面色上的潮紅還未完全褪去, 白里透紅的, 頸窩的線條也很好看,依稀還能瞧見暴出來的淡青色血管。襯得那一片的皮膚越發(fā)白皙。 小師弟微微昂著頭,睜著一雙宛如黑曜石一般明亮清澈的眼睛望著他,紅潤的唇rou上,還殘留著細小的齒痕,這是他忍不住時,自己咬出來的。 謝霜華當時在他背后,未曾親眼瞧見小師弟咬唇, 此刻見了,忍不住想要抬手輕輕觸一下, 終究還是忍住了。 在小師弟的目光注視之下,謝霜華面色一紅,趕緊偏轉(zhuǎn)過臉去, 不自然地咳嗽起來, 低聲嗯了一句。 大師兄, 你是不是是不是臉紅了?同我一起雙修,就這么讓大師兄覺得不好意思?洛月明的心尖一顫顫的酥麻起來,肚子里的那點壞水, 此刻在哐當哐當?shù)膩y響。 狐貍尾巴又悄悄往外冒,在身后搖搖擺擺地勾人魂。 尋思著,每次心魔冒出來的時候,大師兄厲害得很,把他欺負得涕泗橫流,大哭不止,也沒見心魔大師兄會不好意思。更別說是羞澀到臉紅了。 此刻心魔又匿了,大師兄的臉皮也變薄了。明明此前吃醋時,鉗他后頸狠狠懟他的時候,就跟打樁機似的,差點讓洛月明招架不住。 都干完事了,大師兄居然還臉紅了。都不敢抬眼看他。 大師兄,你是不是熱??? 洛月明故意往他跟前一湊,兩手抓著大師兄的手,一片溫涼,還有些微微濡濕,指骨很明顯在他掌心繃緊了。洛月明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大師兄看,一直見那抹緋紅自大師兄的面頰,蔓延至了衣領(lǐng)。 雪白的頸子跟玉似的,精致的喉結(jié)輕輕一顫,線條流暢,曲線分明,謝霜華極是隱忍地低聲道:月明,正事要緊,不要胡鬧。 洛月明眨巴眨巴眼睛,環(huán)顧左右,見周圍黑沉沉的一片,也沒有在這里跟大師兄野戰(zhàn)的意思,不過就是難得見大師兄如此羞澀,一時之間頗有些把持不住。 那顆想以下犯上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想要好好逗一逗美人師兄。 還沒等洛月明有進一步的動作,謝霜華不知何時,空出的一只大手,橫在了他的后腰,還輕輕拍了幾下,語氣頗為風(fēng)輕云淡道:月明,不許胡鬧,這里不疼了么? 只這么一句,剛剛還囂張的氣焰,登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洛月明分外尷尬,低聲念叨:我我年輕,身體好。不不疼了,早就不疼了。 嗯。謝霜華淡淡應(yīng)了一聲,知道了。 大師兄 嗯? 沒,沒什么的。 洛月明趕緊把手松開了,轉(zhuǎn)過身去,大吸了口氣,心臟噗通噗通亂跳,暗罵自己現(xiàn)在的定力大不如前了,稍微同大師兄親近一些,就忍不住往他身上膩。 一吸之下,入鼻一陣濃郁的血腥氣。 洛月明眉心一蹙,剛一抬頭,一道破風(fēng)聲火速飛掠而來,他趕緊往旁邊一跳,有什么東西擦著他的耳畔而過。 又錚的一聲,被謝霜華一手攥住。洛月明猛一轉(zhuǎn)頭,就見方才襲擊他的正是一柄長劍。 大師兄! 是玄度的命劍,謝霜華微一用力,其上縈繞的靈力,登時破碎溢散開來,見其上還有未干的血跡,濃眉蹙緊,忽然低聲道了句月明,過來。 洛月明福至心靈一般,火速往大師兄身后一跳,再一抬眸時,就見大師兄曲指念咒,長劍自衣袖中飛掠而出,嗡的一聲,沖著先前的方位殺了過去。 很快就聽見鏘的一聲巨響,周圍登時亮如白晝,自黑暗中緩步行來一道身影。 一身玄衣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一手執(zhí)著長劍,劍尖上還淋漓著未干的血跡,借著劍光一照,那人的臉逐漸顯露在二人眼前。 來人是越師兄,可又不太像越師兄了。 沒有穿天劍宗的弟子服,容貌與從前一般無二,可神情凌厲,周身縈繞著一股子冷冽的殺意。 早就不似當初溫柔款款的模樣了。怪不得裴玄度說他性情大變,洛月明都有些懷疑,此人會不會是越師兄的同胞兄弟,為何同越師兄生得一模一樣。 越師兄,是我,月明,還有大師兄,我們都沒死,我們來接你回家了,越師兄,你這是怎么了? 越清規(guī)的眸色陰沉的,面上不見半分笑意,聽見洛月明的話,并未有任何一絲動容,反而抬起手中長劍,隔空指著他的喉嚨,陰惻惻的笑道:你終于回來了。 洛月明聽到此話,總覺得哪里都不對勁兒,有心想上前查探一二,可越師兄根本不肯讓他們近身。 眸色陰冷,完全不像是看同門師兄弟,反而像是看著仇人一般。明明從前,越師兄待他很溫柔的,每次都會親膩地喚他阿月,或者是月明。 洛月明百思不得其解,暗道,柳宗師趁著他們不在的這些日子里,到底對越清規(guī)做了什么。 究竟是攝了他的魂,還是怎么了,居然能讓一個性格溫柔的師兄,轉(zhuǎn)瞬之間變成這副模樣! 再看他劍尖上的血跡,洛月明不會傻到,認為這血跡是越師兄自己的。 如此,只有一種可能了。 越清規(guī)殺人了。 誠然如此,越清規(guī)此刻滿心怨毒,滿腦子盈滿了濃烈的殺意,雙眸赤紅無比,手里的命劍嗡嗡作響,散發(fā)著嗜血的光芒。 忽然沖了過來,揮劍往洛月明身上砍去,謝霜華一手護著洛月明,提劍一擋,強勁的劍氣,宛如煮沸的開水,在三人周身咕嘟咕嘟沸騰起來。 謝霜華厲聲呵斥道:清規(guī),醒一醒!你瘋了不成?如何敢對月明動手? 大師兄,我沒瘋,等我殺了洛月明之后,你就是我的了! 洛月明一聽,當即心里一個臥槽。 什么叫做殺了洛月明,大師兄就是我的了,在他的認知里,越師兄從未對大師兄表現(xiàn)出那種超越師兄弟情誼的感情啊。 即便有感情,那也是對師尊的。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要殺他了。 洛月明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跟地里沒人要的小白菜似的,這個也要殺他,那個也要殺他,殺他的理由還都是為了得到大師兄。 難道說,又是柳儀景那個狗子干的好事兒? 洛月明覺得腦殼子都疼,從前打柳儀景,那么他挺能下得去手的。自打誤入了水鏡,知曉清綺的轉(zhuǎn)世,很有可能就是柳儀景,他就有些下不去手了。 情債這種東西是世間最難償還的,難道要他跑去低聲下氣地跟柳儀景先說謝謝你,然后再說上一句對不起? 即便他說了,估計柳儀景也不會聽的哇。沒準還要擰著他的胳膊,要與他互換身份。 就是殺了我,你也得不到大師兄的人。 洛月明拽著謝霜華的衣袖,暗道,大師兄攻氣十足,現(xiàn)如今的修為,比柳宗師還高,打越清規(guī)不就跟玩一樣,況且,還有心魔俯身,自己這天生爐鼎都屢屢招架不住,更何況是越清規(guī)這種rou體凡胎,根本不夠大師兄玩的。 遂很坦誠道:大師兄的厲害,你不知道。你就是把我剁成一塊一塊的,大師兄也不可能是你的。 哪知越清規(guī)冷笑道:好,那我就把你剁成一塊一塊的! 語罷,一震手腕往后滑行半步,又提劍往洛月明的喉嚨處平削而來。謝霜華提劍擋下,反手用那劍身往越清規(guī)膝彎一抽,就聽轟隆一聲,越清規(guī)吃痛單膝跪地。 再一抬頭,謝霜華提劍抵在他的喉嚨上,沉聲道:月明已經(jīng)把話說得很明白了,即便沒有月明,你此生也觸不到我半分。我已經(jīng)認定月明是我此生唯一的道侶,他若活著,我與他雙宿雙棲,他若身死,我與他共赴黃泉。 越清規(guī)不答,只是陰惻惻地沖他們笑著。 洛月明覺得他這個笑容實在詭異,瘋得也不同尋常。生怕大師兄傷著他了,忙道:大師兄,別傷他,我覺得此事還有存疑,如若不然,先將人捆起來再說? 謝霜華點頭,剛道了個好字,驚見越清規(guī)自胸前掏出一張黃符,當即眉頭一蹙,一手將洛月明護在懷中。 就聽轟隆一聲,眼前濃煙四起。待再能視物時,哪里還有越清規(guī)的身影。 洛月明抬手擋下灰塵,怒道:可惡!居然使用遁地符!這是誰給他的符咒?大師兄,不能讓越師兄跑了,他現(xiàn)在這副模樣,分明就是受人控制,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淪為殺人工具! 謝霜華點頭,揮袖將未散干凈的煙塵盡數(shù)拂開,飛快同洛月明對視一眼,而后沖著越清規(guī)逃走的方向疾速追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最近有點忙 昨天上下班忘記打卡,一次性扣了我三天工資,比較傷。等我緩緩,明天就雙更,愛你們,么么噠~ 第160章 月明才不會因為別人的話難過 追了約莫半個時辰, 眼前早已尋不到任何越清規(guī)的蹤跡了。 反而越追周圍越是偏僻,追到最后,左右渺無人煙, 瞧著不像是有活人居住過的樣子。不僅如此,此地也不知道在哪兒, 夜色又濃,入目一片殘垣斷壁, 瞧著像是一座荒廢了很久的孤城。 洛月明仗著自己腰疼, 一路上死賴在謝霜華身上, 二人共御一柄長劍,那策問好似許久沒同主人一道,探索天生爐鼎之體的奧妙了,現(xiàn)如今只要洛月明一沾過去,立馬發(fā)出嗡嗡嗡的劍鳴聲。 謝霜華低呵了一聲,讓策問閉嘴,策問才顫顫地收攏起劍光安分下來。 雖然你是劍,但你也忒賤了。洛月明抱著謝霜華的胳膊, 借著他的力站好,哼了一聲指責(zé)道:成天到晚想什么美事兒呢, 真把自己當個活人了?倘若你不是大師兄的命劍,大師兄早把你弄成一段段的了! 說到人劍合一,謝霜華的臉色又紅了起來。神色頗為不自然地將命劍收了回去。一手攬住洛月明的腰, 再一抬眸時, 便見夜色濃郁得不同尋常, 宛如浸了墨一般,黑漆漆的天幕上,連半顆星子都沒有, 更別說是月亮了。 月明,此地詭異,你切記不可離開大師兄身邊,知道了么? 洛月明巴不得賴在大師兄身上不動,聞言又不好表現(xiàn)得太過急切,總覺得顯得自己不夠矜持,就跟上下八百輩子沒見過男人似的。 遂故作一副極其勉強,極其不情愿,極其不耐煩的神色,哼道:好吧,既然大師兄都這么低聲下氣求我了,那我勉強抱著大師兄的手臂 謝霜華聽了,忍不住微微一笑,也不拆穿小師弟的鬼把戲,反而還煞有其事地配合他,點頭道:好,多謝你了,麻煩你不要隨便走動。 如此。洛月明歡歡喜喜地掛在謝霜華身上,二人同手同腳地往破城里踏去。 一腳才踏入這破地兒,迎面就是一陣古怪的氣味,聞著好像是烤rou的味道,洛月明的腳下踏碎了枯葉,靈氣盤旋在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