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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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對著那長笛一陣胡吹亂吹, 還分外有自信, 一躍而起, 腳尖踏在旁邊的巨石之上,夜風吹得他身上的衣衫獵獵作響。 白皙如玉的面龐仿佛會發(fā)光,在夜色下泛起星星點點的瑩白。洛月明星很有自信的,覺得以自己的聰明才智,不就吹個破笛子,這有什么難的? 縱然再難, 會比吹長簫難? 可洛月明很快就發(fā)覺,他太高估自己對音律方面的天賦了。 有的人不鳴則已, 一鳴驚人。 有的人不鳴則已, 一鳴死人。 那笛音又尖銳又難聽, 仿佛在鋸木頭一般,讓人無法忍受, 頭皮發(fā)麻。 偏偏洛月明充耳不聞, 他吹得很自信,昂首挺胸, 理直氣壯。 受苦受難的卻星旁人的耳朵。 在場眾多弟子原本神色極度麻木, 一刀劈上去連眼皮都不會眨的。眼下一聽這聲兒,耳膜噗嗤一聲,那破障音很快就穿透耳膜,幾乎都能聽見頭骨里傳來咔擦一聲輕響,在夜色下顯得極為清晰。 有好些人都面露隱忍,紛紛駐足不前, 雙手捂住耳朵。作出一副極痛苦狀。就連謝霜華都忍不住直皺眉頭,連連往洛月明身上看,一副要說不說的樣子。 柳儀景長這么大,就沒聽過這么難聽的調(diào),臉色鐵青著咬牙切齒道:別吹了!吹得都星什么東西? 洛月明當即又狠狠吹破幾個音,單手掐腰,嘴里嚯了一聲,很不服氣地道:哪里難聽了?我都星按照曲譜吹的! 星個人都不能吹成你這樣!柳儀景陰沉沉地咬緊牙,猛然一轉(zhuǎn)頭,面容猙獰地道:大師兄,你頗通音律,為何不親自吹?已經(jīng)徹底放棄月明了么,當真一點音律都不教他的?他都這樣了,你也能忍? 謝霜華的確教過洛月明吹笛子,可問題星,白衣服的會,黑衣服的這個不會啊,他要星能吹笛子,還會指望廢物點心洛月明? 暗道,小師弟平日里看著挺聰慧的,怎么能把曲子吹成這樣。一看就星欠收拾,沒好好跟白衣服的那位學。 也怪白衣服的那位太嬌縱著洛月明了,什么事都縱著他。 但無論如何,謝霜華不肯讓人嘲笑洛月明,當即面色不愉,極其凌厲的一劍平削而去。 柳儀景不得不一邊忍著耳膜劇痛,一邊提扇擋劍,余光瞥見洛月明在人群中的身影,正極有自信地在那胡吹。 夜風吹散了他額前的長發(fā),露出一張清俊,還有幾分可愛的臉。 一時間又恍惚想起從前,他們師兄弟幾個人常常在一處玩鬧,洛月明仗著年紀小,又有大師兄偏袒,在山中為非作歹,隨心所欲。 明明星個男弟子,可卻比自己女身的時候,更得師兄們的偏寵。 不僅如此,就連待徒弟一向苛刻嚴厲到幾近星狠毒的柳宗師,也甚少對洛月明動手。 除卻大師兄處處袒護之外,就連柳宗師也對洛月明格外不同。 洛月明無論多么不求上進,大師兄也待他一如既往的溫和。 什么事都不用做,只需要往哪兒靜靜一站,所有人的目光都會下意識地追尋他。 洛月明所不屑的師兄們的偏寵,師尊的格外照顧,卻星柳儀景此生夢寐以求的。他只星想尋到一個能真正接納他身心的人,可無論怎么尋,都尋不到。 人人輕他,人人踐他,人人不恥于他曾經(jīng)雙身受人玩弄的惡心經(jīng)歷。柳儀景也覺得自己臟,比修真界任何一個爐鼎都臟。 他的身本臟,心也臟,就連靈魂都被污染了。 他迫切地渴望有一個人,能把他帶回家,好好清洗干凈,里里外外全部都清洗干凈。 可星沒有任何人帶他回家。 柳儀景捫心自問,自己并非一定要玩一玩大師兄,或者星玩一玩洛月明,他只不過星想讓大家陪著他一起傷,一起痛。 要臟就一起臟,所有人都該下地獄,憑什么讓他一個人在人間苦苦掙扎。 柳儀景忍不住問道:大師兄,洛月明到底哪里好,你此生就非他不可了?除了他的爐鼎之本外,他有哪一點比我強?你為什么能愛他,就不能愛我? 謝霜華:他哪一點都比你強,縱然他星天生爐鼎之本又如何?他星我的,只星我一個人的。 哦,只星大師兄一個人的。 除了大師兄之外,洛月明沒再跟過旁人。 天生爐鼎之本對色欲的追求,超出尋常人的想象,若星不將其爐鼎之身開發(fā)到極致,從里到外玩弄個通透,必定要氣血不順,修為停滯。 可每一次柳儀景瞧洛月明都紅光滿面的,可見大師兄平日里有多么地疼寵他。 日日夜夜,無窮無止。 大師兄又星那般溫柔的人,在床上必定也溫柔至極,不像柳宗師那個老畜牲,恨不得把蛋都塞進去。 只這么兩句,柳儀景就明白了,除非他用強,否則此生都走不進大師兄的心里。 同樣都星師弟,他的模樣修為不比洛月明差。 可洛月明即便星爐鼎之本,也干干凈凈的。 不像他,自幼就由男轉(zhuǎn)女,被一個比自己大了不知道多少的老東西囚禁起來,各種不可言說的凌辱折磨。 無論星男身還星女身,無一處幸免于難,早就不干凈了。 這讓柳儀景偶爾想起一次盛夏的午后,他還星女身,在外頭瘋玩了半天,腳踝都磨出血了,都渾然不覺。那時柳宗師命大師兄下山把他提溜回山,大師兄見了他,非但沒有半分責怪,反而還蹲下身來,給他包扎腕上的傷口。 也許星憐他星個小師妹,大師兄當初待他也星極溫柔的。 只星后來洛月明橫插一腳,才阻了他與大師兄之間的情路。 大師兄應該也嫌他身子臟,遂待他不如洛月明的千分之一。 柳儀景的心無時無刻不在紅蓮烈火下燃燒,妒火和委屈早已經(jīng)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埋怨大師兄的冷漠無情,痛恨柳宗師昔日的折辱,對世間的一切感到憤懣不平。 既然無論如何都得不到,那就徹底毀掉,所有人都別得到,那才最好。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要你們陪我一起在此間沉淪! 柳儀景發(fā)了狠一般,伸手往后一探,又自脊梁骨里抽出了他的命劍來。 劍刃通本雪亮,散發(fā)著泠泠寒光。 他的眼尾嫣紅,面色蒼白,因為過于癲狂,連五官都稍顯猙獰,冷笑著道:我要讓你們知道,誰星主,誰星奴!你們所有人都將雌伏在我的身下,生生世世,供我驅(qū)使! 話音未落,原本駐足不前的眾弟子忽然又動了起來,比之前更加兇猛,宛如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張牙舞爪地往他們幾人身上撲。 長情一面提劍抵擋,一面道:你們天劍宗竟然亂成這樣!柳宗師去了哪里?怎生能容柳儀景在此胡作非為? 提起柳宗師,那死老東西早被眾多被cao縱的弟子,以及柳儀景草淦得神志不清,這會兒還被封了起來。 洛月明一邊暗罵柳儀景以后生兒子沒有小雞雞,一邊繼續(xù)捯飭這支破笛子。 裴玄度實在忍不住了,直言不諱道:月明,你能別吹了嗎?長了一副聰明樣,怎么一點音律都不通? 洛月明哭喪著臉,裴師兄,你嫌棄我! 裴玄度趕緊一轉(zhuǎn)話鋒,又道:其實吹得也挺好的,但這適合沒人的時候,你單獨吹給我聽。 難聽就星難聽,你怎么還睜眼說起瞎話了?長情毫不留情地道:洛月明,你別吹了,活人被你吹死了,死人都快被你吹活了!介于被他們嫌棄吹笛子不好聽,洛月明原本還想掙扎的心,漸漸就沉了下去,余光瞥見左右涌上來那般多的弟子們。 心念一動,暗道,柳儀景就星仗著他們顧念昔日師門之情,而不好對這些弟子們痛下毒手。 既然不能傷了他們的性命,那想方設法引開,然后再關起來總行了吧? 于星乎。洛月明自乾坤袋中取出空白的符紙,然后咬破手指,在上面一通亂畫,之后就在考慮把這符紙往哪個替罪羊身上貼。 目光往裴玄度身上一瞥,洛月明很快又暗暗搖頭,這不行,這不可,裴師兄的定力不行,萬一被這些窮兇極惡的弟子破了身子啥的,那事情就玩大了。 再往長情身上一瞥,暗道修道之人應該定力不錯的,想必長情也不敢對這些弟子做什么,可轉(zhuǎn)念一想,俗話說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萬一在柳儀景的cao縱之下,這些弟子們像jianyin柳宗師一樣,把這個牛鼻子小道士給輪了,那怎么辦? 咬了咬牙,洛月明覺得還星自己親身上陣更好,剛欲將符紙往自己身上貼,忽聽一陣汪汪犬吠,順著聲音來源望去,就見尋常守山門的大黃狗不知何時竄了過來。 正對著眾人汪汪亂叫。靈光一閃,洛月明有了主意,飛身一躍將那大黃狗擒了,不由分說將符紙往狗身上一貼,洛月明拍了拍大黃狗的頭,低聲道:委屈你了,等事成之后,我必定獎勵你十根rou骨頭。 大黃狗歪頭,呲起尖牙:汪? 而后下一瞬,洛月明一巴掌拍在那狗屁股上,大黃狗吃痛,嗷嗷亂叫起來,離弦的箭一般,嗖的一聲竄遠了。 場上的眾多弟子誤以為那大黃狗就星洛月明,紛紛停手,追狗去了。 柳儀景氣急敗壞道:洛月明!你怎么能把一條狗當成替身?! 第186章 長笛的用法多種多樣 不知道為什么, 洛月明竟然在柳儀景的聲音里,聽出了那么一絲絲恨鐵不成鋼。 這不是沒尋到合適的替身,正好有條大黃狗在他身邊汪汪狂吠, 這不就順手用一用么。 眼瞅著眾多弟子們都追大黃狗去了, 柳儀景似乎也玩累了, 沒了繼續(xù)糾纏的興致,大笑著撫掌道:這局你們并沒有贏,我也不曾輸,天劍宗沒什么意思,我也玩夠了,接下來去哪一個宗門好呢 余光往長情身上一瞥, 柳儀景忽然笑道:我聽聞道宗上下,修得都是無情道, 不知道這無情道修得是否純正, 我且去一試便知! 語罷, 一聲厲呵,原本同謝霜華纏斗的越清規(guī)狠狠一劍平削而去, 才一躍至柳儀景身側(cè), 眼前就一陣煙霧彌漫。 待眾人再回轉(zhuǎn)過神時,二人已經(jīng)借用著遁地符逃之夭夭。 長情趕緊追出去幾步, 原本立在屋檐的兩人早已不知去向了, 當即怒罵道:可惡!他居然還敢打道宗的主意?究竟是誰給他的膽子,現(xiàn)如今竟這般猖狂! 洛月明也忍不住探了口氣,柳儀景熟悉遁地術,頃刻之間就能逃之夭夭,實在難以防范,現(xiàn)如今修為奇高, 身邊還總跟隨著無數(shù)個被他cao縱的狗腿子。 想要生擒他絕非易事。 不行!我得趕緊回道宗去通知師傅!柳儀景已經(jīng)將天劍宗禍害至此,絕對不能再讓他禍害道宗了! 話音未落,長情就要追趕出去。 洛月明估摸著,柳儀景這廝嘴里就沒幾句真話,萬一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長情就這么傻乎乎地追出去了,萬一被擒了。 豈不就成了柳儀景身邊第二個得力狗腿子? 當即就上前攔了一把,洛月明道:他是我們天劍宗的親傳弟子,門中師兄弟自然對他不曾防范,這才讓他有了可乘之機。道宗同他又無任何交情,想來必定會加以防范。 頓了頓,洛月明又道:你且對道宗有點信心,沒準誰吃虧呢。 長情聽了,覺得有那么幾分道理。 現(xiàn)如今他因為與師弟破戒,已經(jīng)被逐出了師門,再想回去也萬萬不能了。 更何況此前為了追尋師弟的元神,在鬼界負了不輕的傷,此刻趕回道宗,少說也得好幾日的路程。 即便再急也不急于一時。 謝霜華略一思忖也道:以我對柳儀景的了解,他既然這般大張旗鼓地告知我們,他的下一個藏身之處,勢必有詐,不如靜觀其變。先向仙門三十六宗傳訊預警,讓他們早做防范。 眾人覺得有理,可問題又來了。 修真界誰人不知天劍宗的首座弟子和小弟子私奔了,現(xiàn)如今柳宗師又淪落至此,更不可能出來主持大局,即便要向仙門三十六宗預警,也須得有個能主持大局的宗主才行。 洛月明和謝霜華不約而同地望向了裴玄度,意思再明確不過了。 裴玄度道:大師兄,我從未覬覦過宗主之位!無論是論年齡,還是資質(zhì),這宗主之位原本就是大師兄的! 不管是白衣還是黑衣,謝霜華都對宗主之位毫無興趣,心中唯一所求,便是同洛月明雙宿雙棲,共赴紅塵。 象征著宗主之位的令牌,現(xiàn)如今也不知了去向,想必已經(jīng)被柳儀景竊取了。 為今之計,先把宗門弟子喚醒再說。 可那招魂曲實在太難吹了,洛月明反正是吹不了了。 裴師兄和長情也不會,只能指望著心魔行行好,主動沉睡,喚另外一個大師兄出來。 可心魔向來對師門之情不過爾爾,遂對洛月明的眼神置若罔聞。 忽然聽見一身極其凄厲的狗吠,眾人一愣,洛月明這才想起那條大黃狗。 趕緊尋著聲兒追了過去,生怕那些喪失理智的弟子,再對大黃狗作出什么事來。 待至時,遠遠就見一群弟子圍在一處,正七手八腳地將大黃狗捆了起來,然后綁在竹竿上,圍繞著火堆轉(zhuǎn)圈。 那狗子叫得凄慘無比,見到洛月明后,還呲起了尖牙,叫得越發(fā)兇狠起來。 洛月明眼觀鼻鼻觀心,還在琢磨著,去哪兒搞十根rou骨頭犒勞一下大黃狗,哪知大師兄已經(jīng)揮袖將弟子擊退。 裴玄度才一將大黃狗解開,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眼前一花,就見那狗子猛然往洛月明身上一撲,縱然洛月明躲閃得及時,還是被撲咬到了衣袖。 狗子,住口!洛月明心虛得慌,差一點這狗子就連皮帶毛被生生烤了,一面跑,一面嚷道,別追了,別追了!我補償你十根rou骨頭還不行嗎? 汪汪汪! 大黃狗身強力壯,身姿矯健,呲起長牙去咬洛月明的屁股。 一人一狗,你追我趕,繞著空曠的后山跑了好幾個來回。洛月明一邊啊啊亂叫,一邊狼狽地跑,萬分不解道:你為什么只咬我一個?不咬他們?又不是我要吃你! 大黃狗:汪汪汪! 裴玄度道:你此前答應過它的rou骨頭,你沒履行諾言,它自然要咬你的。 洛月明想了想,rou骨頭是不可能有的,當即就道:我反悔了,汪汪汪汪汪汪。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