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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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放過她!拉她去見官! 看她這模樣,鐵定是瘋了! 該不會是從勾欄院里出來的吧?聽說前幾日才有幾個惡少去勾欄院里撒野,弄殘了好幾個美人。 我也聽說了,你們看她,分明是女子,還穿了一身男人的長袍,鐵定是從那種地方逃出來的! 大家快躲開!這種人最臟了,指不定有什么臟病,這才被趕出來了! 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耳邊嗡嗡亂響。 柳儀景聽著煩,只想把他們所有人的舌頭都割下來泡酒,再將他們制作成兇尸,cao縱著他們?nèi)ネ缆靖髯缘娜依仙佟?/br> 可他不能。 因為女身被破,他的靈力開始潰散了。 腹部又開始陣陣絞痛起來,冷汗冒了出來,染濕了他的脊背。 都怪越清規(guī)! 要不是越清規(guī)破他女身,他怎么可能淪落至此? 不應(yīng)該那么早就殺了越清規(guī)的,應(yīng)該多留他幾年,好好折磨他才對的。 應(yīng)該多留他幾年的。 你這賤人!跟我走,我拉你去見官!小攤主怒氣沖沖的,一把鉗住了柳儀景纖細(xì)的手腕,狠狠往前一拽,要么賠錢,要么賠命! 柳儀景腳下虛浮,差點摔倒在地。 正欲運轉(zhuǎn)所剩不多的靈力,將對方殺死。 忽聽旁邊有人道:這攤子值多少錢?我賠給你們。 五兩銀子,少一文錢都不行! 錢你拿去,把姑娘留下。 賤人,真是便宜你了,cao!出門就遇見瘋女人,真他媽晦氣!cao! 小攤子跟對待什么破爛一樣,將柳儀景甩了出去,接過那五兩銀子,歡歡喜喜地收拾東西了。 你叫什么名字?是落難了嗎?要不要我給你找個落腳的地方? 來人一襲紺青色的長袍,生得倒也俊俏,身后還跟著幾個男修。 柳儀景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這些人是扶音谷的弟子,許是出山尋找此前在山洞里,被他挾持過的那位扶音谷的少主。 真是冤家路窄。 竟然在此地碰上了。 抬眸凝視著說話人的臉,柳儀景勉強(qiáng)露出一絲笑容,漆黑的長睫遮掩了他最真實的情緒,低聲道:我叫茵茵,多謝公子出手相助。 茵茵,好名字。我看不如這樣吧,我等奉師尊之命,出山尋找游歷在外的師弟,要在人間逗留數(shù)日。我瞧你好似落了難,不如暫且同我們在一處,等你養(yǎng)好了身子,再離開也不遲。 這正合柳儀景心意,遂點頭應(yīng)了。 他也沒辦法不答應(yīng),周圍好些男人對他虎視眈眈,柳儀景知道,如果他此刻不跟著扶音谷的人走,那么自己一定會被抓起來,按在長巷里欺辱。 他們帶他來到一間客棧,吩咐店小二給他送桶熱水,目光瞥向了他身上的衣衫時,眸色微微一凝:這衣服 是一位公子留下來的。柳儀景如此道。 哦,原來如此。我讓人送一套女裙上樓,姑娘可自行沐浴更衣。 語罷,眾人紛紛退下樓,在大堂里落座吃酒。 才沐浴更衣完畢,那些個男修又過來敲門。 隔著房門問道:茵茵姑娘,你歇下了沒有? 歇下了,天色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說吧。 門外不僅一個人在,柳儀景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 這些人救他的目的,可不僅僅是出于一時心善,還因為他的美貌。 在這個修真界,美貌不是原罪,但倘若是一個空有美貌的廢物,那本身就是罪孽。 捂住肚子,柳儀景往床里面縮了縮,目光死死盯著門外。 不一會兒就聽見有人壓低聲兒道:怕什么的?一個從勾欄院里跑出來的瘋女人。小模樣生得還不賴,身段也好。我們終日在山中憋悶得慌,好不容易下了趟山,怎么說也得先樂呵樂呵! 是啊,師兄,穿著這身弟子服,好玩的地方都不能去。這女的比好些名門正派的仙子還要好看,你看她穿的那衣服,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指不定是被那個野男人按在了荒郊野地,把她衣服都扯爛了,這才不得不披了件男人的衣服出來! 先前出手救下柳儀景的男修似乎有些猶豫,低聲道:這不好吧,師尊派我們下山尋找少主,倘若被師尊知曉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大不了事后,把這娘們殺了,那不就死無對證了? 就是啊,師兄!不玩白不玩,難得遇見一個這么俊的,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柳儀景越聽越是心寒。 這就是大師兄他們口口聲聲要保護(hù)的修真界,前腳才正義凜然,當(dāng)眾救下了落難女子,后腳就開始盤算欺辱她了。 砰的一聲。 有人從外頭把房門踹開了,借點零星的月光,柳儀景看見來了七個男修,為首的那一個,眸色里還有幾分倉惶,還偏了偏頭,不敢看著柳儀景的眼睛。 果然是個美人,生得這般標(biāo)志,皮膚可真白啊,這臉蛋,這身段比我之前見過的高門大戶家圈養(yǎng)的爐鼎還要美艷! 有福了!這下可以痛痛快快玩一場了!哥幾個是怎么來?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我看不如一起吧,時間緊迫,速戰(zhàn)速決,最好是把這娘們弄死在床上,省得我們動手殺人了! 哈哈哈,男人不能速戰(zhàn)速決! 幾個男修滿眼yin光,搓著手緩步逼近。 柳儀景的目光冰冷,如同看著幾頭骯臟的豬,只不過他們都披著人的皮囊。冷冷道:你們好像還沒問過我,愿不愿意吧?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起來。 管你愿不愿意!爺幾個能看上你,那是你八輩子修來的服氣!別給臉不要臉! cao!這賤人還敢瞪我們!不知道被多少人碰過的賤貨,還敢瞪,我讓你瞪! 劈手一耳光將柳儀景扇倒在床,那男修騎在他腰上,望著柳儀景纖細(xì)白皙的脖頸上,還殘留著拇指大小的紅斑,忍不住又破口大罵:cao!這賤人!都在外頭不要錢地給野男人睡了,在這裝什么貞潔烈女? 伸手撕開柳儀景的衣衫,那人又大叫道:大家快看!這娘們的肚子都大了!一看就是被男人狠狠玩過了! 哈哈哈。 周圍想起一片猖狂的笑聲。 幾個人七手八腳地將他死死按在床上。 柳儀景心冷異常,偏偏在此刻腹痛如絞,根本運轉(zhuǎn)不出半分靈力,甚至都不能隔空砍了他們的手。 你看她,長成這副模樣,不就是天生讓男人玩的? 都不反抗,一看就是在床上被狠狠收拾過的,cao!這么漂亮的娘們,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碰過了! 還等什么?哥幾個快上!這娘們就是欠收拾,狠狠收拾一回,她就老實了! 耳邊傳來男修們的嬉笑聲,以及衣衫撕碎的聲音。 柳儀景神色麻木,死死摳緊手心,都摳出了鮮血來,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當(dāng)初被柳宗師折辱的種種。 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下意識地低聲求道:不要 師尊,不要。 可記憶里的師尊只會更加毫不留情地鞭撻他,羞辱他,將他的身體折磨成最適合承受的樣子。 不要?等會兒你可別哭著求我們說要!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嘲諷的笑聲拉回了柳儀景的理智,他冷靜地想,現(xiàn)如今既是女身,也可借他們幾人的靈力,來恢復(fù)靈力。 待靈力一恢復(fù),他必定要將這些人生吞活剝,挫骨揚灰! 只是 不管經(jīng)歷了多少次的折辱,他骨子里仍舊是畏懼的,恐慌的,即便安慰自己,不是別人玷污他,而是他玷污別人,可身子仍舊不停地發(fā)顫,在男人的手底下瑟瑟發(fā)抖。 就在柳儀景以為,他注定要淪為這些男修的爐鼎時,就聽耳邊傳來一聲劍鳴,慘叫聲瞬間在頭頂驟響。 柳儀景猛然睜開眼睛,入目便是越清規(guī)震怒的臉。 一劍將正騎著他的男修刺死,又連連揮劍,逐一將欺辱他的人就地誅殺。 不要不要殺我,不是我的主意,不是我的主意,我沒有動她,沒有!饒命了我罷,我是扶音谷的弟子,你不能殺我,不能啊?。。。?! 回答他的是毫不留情的一劍,越清規(guī)一劍將人挑死,又覺得不解氣,毫無任何章法的連砍帶劈,砍到最后,地上血流成河,根本就沒個人樣了。 鮮血飛濺了他一身,弄臟了他身上的衣衫。順著鬢發(fā)滾落下來。 你你還活著?你還活著?!柳儀景攏起衣衫,滿臉不敢置信地道,你居然還活著! 茵茵。越清規(guī)轉(zhuǎn)身望著他,眸色晦澀難懂起來,茵茵。 應(yīng)該是大師兄他們救了你,是他們救了你,太好了,他們把你救了。柳儀景大松口氣,自顧自地道,太好了,我又不是一個人了。越清規(guī)是不會殘殺正道人士的,我的攝魂術(shù)對他還有用。我能繼續(xù)控制他為我所用了,太好了。 越清規(guī)默不作聲,鮮血順著劍刃滾落下來。 你為什么那么晚才追過來?為什么?是不是洛月明把你絆住了,是不是他把你絆住了!你為什么那么晚才來?為什么? 柳儀景劫后余生,那些屈辱,驚恐,倉惶無助才姍姍來遲。 他顧不得攏起破碎的衣衫了,跪坐在床榻上,撕心裂肺地沖著越清規(guī)喊:你喜歡洛月明,那你還回來找我做什么?你跟著他啊,你去跟他啊,你還回來做什么?看我的笑話是不是?! 越清規(guī)不答,緩步走了上前。 你滾!你滾!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我不需要! 柳儀景發(fā)了瘋一樣捶打著越清規(guī),五官都顯得十分猙獰,我不會輸?shù)?,沒人能殺得了我!你以為是他們羞辱了我,是不是? 他忽然奪過柳儀景的劍,竄下床去,瘋狂對著地上的尸體亂砍亂劈,剁掉他們的手和腳,割下他們的舌頭,剜掉他們的眼珠。 沒人能侮辱我,沒有人能侮辱我了!我不信命,這輩子都不信!我會在修真界稱帝,我會殺盡天下人!還有你! 柳儀景提劍抵著越清規(guī)的喉嚨,血絲爬滿了他的眼睛。 我會殺了你的!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越清規(guī)一動不動,真的像是被人攝了魂一般。 可我可我只有你了。 身子一軟,柳儀景就跌跪下去,破碎的衣衫滾下了肩頭,露出滿身傷痕,皆是此前越清規(guī)在他身上留下的。 我只有你了。 他說了這么一句話,抬手捂住臉,眼淚順著指縫涌了出來。 為什么沒有人真心待我?為什么,為什么所有人都被愛著,只有我沒有人愛,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 沒有人能給他答案,越清規(guī)也不能。 直到此刻,越清規(guī)也不愛他。 一點點都不愛,一分一毫的愛意都沒有。 他對柳儀景的感情很復(fù)雜,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對柳茵茵的。 既有同門師兄妹之情,又在幻陣?yán)镎`打誤撞做了一對恩愛夫妻。 他的茵茵師妹,現(xiàn)如今就跪在他的腳下。 身邊到處都是刨爛的,不成人形的尸首,他身上很臟,滿身都是鮮血。 越清規(guī)覺得自己也不干凈,同樣滿身鮮血。 他緩緩蹲下身來,將發(fā)抖的柳儀景抱在懷里,溫聲喚他:茵茵。 我不是柳茵茵,我不是她,我是柳儀景,是儀景!為什么從來都沒有人喚我一聲小景?抬起濡濕通紅的眼睛,柳儀景聽見自己著迷似的問道,師兄,你能喚我一聲小景嗎? 能嗎? 越清規(guī)也不知道,時至今日,自己能不能喚他一聲小景。 一覺醒來之后,眾人就發(fā)現(xiàn)越清規(guī)不見了。 洛月明生怕越清規(guī)遇見什么危險,滿山地找,里里外外找了好幾圈之后,徹底確定越師兄跑了。 謝霜華的意思是,越清規(guī)現(xiàn)如今并不受柳儀景的攝魂術(shù)所控,已經(jīng)恢復(fù)了神智,若執(zhí)意逃走,旁人又如何阻攔得住。 如此,洛月明又忍不住沉沉嘆了口氣,暗道造化弄人,又是場冤孽。 而眼下,有比尋找越清規(guī)更讓洛月明頭疼的事情。 那就是徐憶軒這個小姑娘自打被柳儀景當(dāng)眾扯下腰帶之后,整天要死要活的,只要稍不留神,她立馬就要提劍自刎。 原本她死不死,其實跟天劍宗,甚至道宗沒什么關(guān)系。 可壞就壞在,柳儀景是天劍宗的弟子,倘若徐憶軒就這么羞憤交加之下,不明不白地死了。 那傳揚出去,豈不就成了天劍宗弟子當(dāng)眾侮辱扶音谷少主,將其逼死,那兩個門派之間,不就結(jié)下大梁子? 不僅如此,那日事發(fā)突然,原本柳儀景要一掌把這姑娘殺了,結(jié)果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支玉簪飛了出去,替徐憶軒擋下了致命一擊。 要死不死的,那支玉簪剛好就是宋子軒的那支。 好巧不巧的,徐憶軒居然認(rèn)出來了。 不僅認(rèn)出來了,還死活纏著洛月明追問,到底是從何處得來的這支玉簪。 擾得洛月明頭疼不已,總不能如實相告,只好胡說是自己撿來的。 徐憶軒也不是什么三歲小兒,能信他的這番說辭,那才是朗朗乾坤之下活見了鬼。 也不知道這小姑娘的腦子里究竟裝的是不是漿糊,一來二去之下,非認(rèn)定洛月明就是她師兄轉(zhuǎn)世。 對此,洛月明還頗有幾分欣慰,反正只要不說是他殺了宋子軒就行。 隨即問題又來了哇,宋子軒倘若活到現(xiàn)在,年紀(jì)撐破天了,也就二十來歲,洛月明現(xiàn)如今十七,這算哪門子轉(zhuǎn)世投胎? 徐憶軒哭著道:我知道的,修真界有一禁術(shù),名喚奪舍,必定是宋師兄心有不甘,奪了旁人的舍,這才重返了修真界。否則你如何會有這支玉簪,又為何屢次出手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