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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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里才是法師集會的真正地點。他將背包取下來,拉開拉鏈,被悶了半天的黑貓立刻呼啦一下鉆了出來,四足并用攀附在青年的手臂上,并且還在堅持不懈地繼續(xù)往上爬。 穆雪松:喂,夠了啊,我就不信暮雪在的時候你也是這幅德行! 他我當然不敢這么放肆。尤里西斯嗤道:但你么,我可不怕,哼。 穆雪松翻了個白眼,最后還是放任它窩在了自己頭頂,仿佛頂了個奇怪的布偶玩具似的。 他左右看了看:我們現(xiàn)在該做些什么? 他們此時站在一座由青磚堆砌的巨大圓形廣場里,頭頂三四十米高的地方,是同樣質(zhì)地的天花板,周圍沒有窗戶,全靠墻壁上懸掛的一排巨大黑色蠟燭來維持照明。 說來也奇怪,普通的蠟光本應(yīng)暗淡難明,但這些黑色蠟燭的光芒,卻能將整個廣場籠罩起來,也不晃眼,使人不至于看不清身邊的環(huán)境和腳下的道路,倒是十分新奇。 穆雪松的視線掠過那些蠟燭,又在廣場邊緣處敞開著的十幾扇大門上,投注了片刻的目光。 這里的空氣潮濕,而且陰冷,我感覺自己現(xiàn)在像是身處地底。他將背包重新背好,一邊輕輕說。 尤里西斯團在他頭頂,它同樣在觀察環(huán)境,也低著聲音回應(yīng):這里是圣巴羅地下宮殿的遺跡,從前的魔法大都市之一,上上次的法師集會也是在這里舉行的。說實話,這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畢竟我對這里還算熟悉。 穆雪松四處張望,感嘆道:魔法大都市,聽起來這地方的面積應(yīng)該很大。 沒錯,如果將圣巴羅完全開放,我們走上一天也逛不完所有的角落。不過,法師集會只有幾個小時時間,他們肯定不會開放所有的地方。尤里西斯將尾巴勾纏在青年脖子上,輕緩地左右搖擺,口中道:喂,別站在這兒傻看了,趕快往前走,然后隨便找一扇門先進去逛逛。我們停在這里實在是太礙眼了。 說的也是。 穆雪松撫了撫面具冰冷的鳥嘴,就真的隨便挑了個方向,拖著腳步慢慢往前走。 在他行走的過程中,仍有一個接一個穿著斗篷的身影不斷出現(xiàn)在空曠的廣場上,穆雪松看著他們在原地短暫停留了幾秒鐘,似乎也在打量周圍的情況,待確定了身處何處后,這些人便匆匆走向廣場邊緣,消失在某扇門后的陰影里。 穆雪松不著痕跡的收回視線,邁步走進正前方的大門中。 地球位面。 敲門聲已經(jīng)持續(xù)了五六分鐘時間,且仍然沒有想要停下來的趨勢。 暮雪放下手中的筆,沉默著捏了捏有些發(fā)脹的太陽xue。 他將身體靠在椅背上,用三十秒時間放空大腦,強行將自己拔離龐大的運算海洋。 雪松?雪松你到底在不在?萌萌!你爹在家嗎? 汪!嗷嗚嗷嗚汪汪汪! 暮雪: 糟糕,之前研究時太過投入,他已然忘記了這里并不是塞爾達大陸的偏遠小鎮(zhèn),自己現(xiàn)在也并不是原先那個不與人往來的孤僻青年。 這個世界的自己擁有朋友,而且他們非常關(guān)心他。 暮雪因此而更加沉默,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如果不想暴露,就不得不提起精神來應(yīng)付這群咋咋呼呼的年輕人。 老穆,你真的不在嗎?我數(shù)十聲數(shù),再沒人應(yīng),我可就找物業(yè)過來撬鎖了??! 暮雪閉了閉眼,復又睜開。 幾秒后,他干脆推開椅子站起來,將堆了滿桌的稿紙攏起來收拾整齊,順手塞進抽屜里,然后才轉(zhuǎn)身走去開門。 路過衛(wèi)生間的時候,犬吠聲嗚嗚咽咽,暮雪完全不做停留,直接無視了萌萌的呼喚。 他走到玄關(guān)處,再次調(diào)整狀態(tài),一手按在眉心處壓制住自己的靈魂,而后才緩緩將門擰開。 第十六章 (明天的更新挪到晚上) 門外站了三個男人,其中兩位自然是黑火樂隊的周鴻云和李睿,另一位暮雪沒見過,長得斯斯文文,鼻梁上還架了一副無框眼鏡。 乍一見門被打開,三人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直到屋里萌萌又開始叫喚,李睿才上前一步,伸手朝著暮雪的肩膀就拍了過來。 暮雪眼眸一閃,側(cè)身避開,同時開口道:找我有事? 搭過去的右手落了空,李睿表情微愣:雪松,你還好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暮雪皺了皺眉:沒有,我很好。 李睿明顯不信:你這兩天的狀態(tài)都很不正常。雪松,你的手機呢?大家給你發(fā)短信打電話,你為什么都沒回復,最后還直接關(guān)機? 說著,他停頓了一下,似在聽著屋子里的動靜:我聽見萌萌一直在叫。你把它關(guān)起來了?到底怎么回事? 他身后的周鴻云表現(xiàn)得更直接,這年輕人叼著煙,上下打量暮雪,冷不丁問:老穆啊,被甩了? 暮雪一時間沒領(lǐng)悟他的眼神,表情木了一下:? 周鴻云:男的女的?有背景嗎?嗐,甭管有沒有,兄弟都幫你錘死她! 他身后的眼鏡男咳嗽一聲,伸手往他背上拍了一巴掌:你堵在人家門口說這個干嘛,聽聽,這說得像人話么。末了,又轉(zhuǎn)頭向著暮雪道:雪松,方便進屋聊嗎? 暮雪沉默兩秒,很想說不方便,但最后還是點點頭,側(cè)身讓出過道的位置。 三人順勢走進屋子里,眼鏡男四下看了看,與李?;ハ嘟粨Q了一個眼神。 張晁:怎么樣,有看出什么嗎? 李睿:屋里很干凈,沒別人,除了狗。 張晁:這不正常。 李睿:對。他竟然把狗關(guān)在廁所里,雪松平時老愛他家萌萌了,肯定有問題。 難道真像周鴻云說的,穆雪松被人甩了,所以傷心過度、不問世事? 兩人交流完畢,張晁偷偷朝周鴻云踢了一腳,后者心領(lǐng)神會,立刻嚷嚷起來:老穆你一個人在家搗鼓什么呢?兄弟們聯(lián)系了你一整天,都快急死了。還有萌萌,我可愛的兒子怎么被關(guān)到廁所里啦? 暮雪是真的忘記屋子里還有只狗了。 他的昏睡咒施展成功以后,如果不主動解除,那么時效會在9-11個小時之間,很顯然,萌萌在今天中午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醒了。 周鴻云一路跑到衛(wèi)生間,擰開門的一瞬間,暮雪手指微動,悄默聲息的解除了狗子身上的鎖腿咒。 萌萌被關(guān)了一天,恢復自由后顫巍巍站起來,先對著馬桶旁邊的地漏兇猛的噓噓了一通,然后才滿臉委屈的撒開了腿,一頭扎進它干爹懷里尋求安慰。 衛(wèi)生間里的味道不太好聞,周鴻云拎著哈士奇迅速退出來。 出了門,萌萌瞬間來了精神,屋里的四個男人眼看著狗子嗷嗷叫著跑到客廳一角,萌萌把自己的飯盆叼出來扔在干爹腳邊,然后開始急切的原地打滾。 暮雪嘴角抽了抽,十分想再給它來一發(fā)昏睡咒。 周鴻云則看著狗子琢磨起來:萌萌這是幾頓飯沒吃了?看把孩子餓的,打滾的時候都看不到有肥rou亂顫了。 暮雪不得不開口。 他想了想,道:大概有一天沒吃吧。其實他也一天沒吃飯了。 你餓了它一天?張晁盯著暮雪愈發(fā)蒼白的臉龐,還有那兩只綠眼睛下面微微發(fā)青的黑眼圈,口中嘖嘖道:那你呢?不會也一天沒吃過吧。還有你的黑眼圈,太明顯了,你從昨晚到現(xiàn)在有上床休息過嗎? 暮雪半垂著眼,不置可否:抱歉,我以后會注意。 另外三人互相看了一眼。 周鴻云抱起狗子和半袋狗糧,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回頭招呼道:我去遛萌萌,一個小時后回來! 張晁跟在他后面:我去遛鴻云和狗,一個小時后回來。 李睿站在原地沒動。 等那兩人都走了,這位肌rou糾結(jié)的光頭大漢才轉(zhuǎn)身面對著暮雪,語重心長道:雪松,咱們哥倆來聊聊吧。 暮雪: 并不想聊天。 而且他跟穆雪松的朋友也沒什么可聊的。 暮雪揉了揉額角:好吧。聊什么? 就隨便說說話,咱倆好久沒單獨嘮嘮嗑了。李睿將背上的包取下來,從里面倒出七八罐啤酒:走,上陽臺,咱們邊喝邊聊。 暮雪: 暮雪覺得自己寧愿回去繼續(xù)推演魔法公式。 但為了不讓自己徹底暴露,他只能陰沉著臉,勉強領(lǐng)著這位熱心腸的老大哥走進陽臺。 兩人一人一杯啤酒,湊在窗前欣賞天邊的夜幕。 暮雪也是看見月亮才意識到,自己從坐在桌前,提筆寫下推演公式的第一個字符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 也難怪穆雪松的朋友們會這么擔心他。 李睿喝了口酒:今天一天都沒出門? 暮雪嗯了一聲,一邊低頭聞了聞手中的啤酒,感覺這與自己世界的酒水似乎沒有太大區(qū)別。 李睿推開半扇窗戶,讓夜風吹拂進來:怎么,遇見什么難題了? 暮雪謹慎地將啤酒輕輕擱在窗臺上,并與身旁的光頭大漢保持一米左右的安全距離。 沒有。他輕輕道:只是身體不適,在家休養(yǎng)一陣而已。 李睿側(cè)頭凝視他:真的?就只是因為身體不舒服? 暮雪:嗯。 如果是因為身體的原因,那你更應(yīng)該叫兄弟們過來,就算是最不靠譜的鴻云,至少也能幫你遛個狗,或者買點兒藥什么的。李睿不自覺的開口教育起來,他額頭上的兩道濃眉皺得死緊,很有些兇神惡煞的味道。 不過,熟悉李睿的人都知道,這位光頭老哥只是看上去兇狠而已,實際上他的內(nèi)心細膩柔軟,曾經(jīng)一度被朋友們戲稱為光頭奶爸。 暮雪對此并不熟悉,不過他并沒從對方身上感受到威脅和殺氣,因此也沒什么太大表示,只敷衍著說了句:我知道了。 李睿被這句寡淡的回應(yīng)噎了一下,他伸手抹了把臉,道:雪松,你跟哥說實話吧,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難處? 暮雪疑惑地轉(zhuǎn)過臉來看他:什么? 李睿:咱哥倆交個心,有什么困難哥都幫你。說吧,是失戀了嗎?家里出事了?還是網(wǎng)貸還不上了? 暮雪: 暮雪:不,都沒有。 李睿仍然皺著眉:沒有?那你怎么變得這么暮氣沉沉的?我認識的雪松可從沒這么消沉過,你看看你的嘴角,都快耷拉到下巴上去了。 暮雪臉色一黑,勉強把嘴角向上抬了抬。 李睿嘆了口氣:別逼自己笑,你的臉都快抽筋了。 實在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敏銳,誓要找出穆雪松行為反常的原因,暮雪不得不重新思考了一下李睿剛剛提供的那三項選擇。 網(wǎng)貸說實話,他還沒搞清楚這個詞到底是什么意思。 家里出事穆雪松的家庭情況,他還不甚了解,只知道如今是自己一個人獨自居住。 失戀唔。 暮雪:好吧,既然你都問到這個份兒上了。 他扶著額角,沉悶地說:我確實失戀了。 李睿微微睜大眼,半晌,嘆了句:果然! 他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暮雪的肩膀:方便聊一聊經(jīng)過嗎? 暮雪站著沒動,只在那只手離開時,將繃緊的四肢慢慢放松,一邊垂下眼,似乎有些難過:抱歉,我暫時還不想說這件事。 李睿:這好吧,但你要是什么時候想說了,記得找我,睿哥這里隨時歡迎你。 暮雪點頭:謝謝。 得知好友沉寂的原因果然是感情問題,李睿內(nèi)心感嘆不已,嘴上便不自覺說了許多激勵對方的心靈雞湯。 直到他說得口干,轉(zhuǎn)頭回去拎著自己的啤酒猛灌了幾口,才終于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說起來,這回還是鴻云提醒我你可能失戀了,沒想到,那小子也有靠譜的一天。李睿拿著啤酒潤了潤嗓子,一邊語重心長道:失戀其實也沒什么,你還有好兄弟,還有音樂,還有一大批喜歡你的歌迷。 你還這么年輕,咱們總能找到更合適的伴兒。 暮雪從他開始往外倒心靈雞湯的時候就開始走神,如今思維已經(jīng)快飄到魔法公式上了,只一心二用的隨便應(yīng)了個嗯。 李睿:鴻云不是時常會約小姑娘出去玩兒嗎,我等著跟他說說,下回讓他把你也帶過去,你們可以一起出去兜兜風,散散心。 暮雪:嗯。 李睿:還有張晁那里,老張的酒吧里帥哥美女一大把,讓他都給你介紹介紹。咱們也不以處對象為目的,純粹交個朋友,合得來就一起玩兒,合不來也不勉強。 暮雪:嗯。 說道老張,李睿突然一拍腦門:對了,剛剛老張好像說了一嘴,雪松你是不是還沒吃晚飯? 一邊說,他一邊掏出手機看時間:這都九點多了。雪松,雪松? 全程走神的暮大法師眨了眨眼,終于將自己越飄越遠的思維拉扯了回來。 第十七章 他隨口道:忘吃了。 李睿飛快地看了他一眼,莫名有些心疼:那午飯呢? 暮雪坦然接受對方的同情:忘了。 李睿: 李睿:那早飯好吧,看來應(yīng)該也忘記了。 這失戀帶來的負面影響也太大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