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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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頭痛的把窗臺上那瓶啤酒拎回來,同時打開手機(jī)上的外賣軟件:空腹不能喝酒,算了反正你也一口沒喝。我給你訂個外賣吧,你多少吃一點(diǎn)。 暮雪沒拒絕,見他拿著手機(jī)低頭動作著,便也就這么站在一旁,默默看著對方用一根手指在屏幕上劃來劃去,不時點(diǎn)開一個新的界面,那流暢的cao作險些晃花了大法師的眼。 手機(jī)這東西,穆雪松也是有的。 暮雪在第一回 來到這個世界時,以為那只是個普通的通訊設(shè)備,又因為它一直響個不停,便干脆施了個小魔法,將里面的電流全部釋放掉了。 如今看來,這東西竟然還有諸多其他用途。 完全沒有意識到對方正在偷學(xué)技術(shù),李睿像個老媽子似的碎碎念著:早知道我就把家里的排骨湯打包帶過來雪松你都多大的人了,失戀也不能賭氣不吃飯啊,你怎么還沒昊天天讓我省心 暮雪臉上沒什么表情,反正李睿罵的是穆雪松,他半點(diǎn)兒心理負(fù)擔(dān)都沒有。 暮大法師專心致志的盯著李睿在手機(jī)上點(diǎn)餐、下單、然后付款,心中覺得甚是奇妙,對于此世界的科技水平又有了更近一步的全新認(rèn)識。 見他看得如此專注,李睿會錯了意,以為他不夠吃,忍不住把手機(jī)遞過去:你還想吃什么,不然我再點(diǎn)幾份燒烤? 暮雪點(diǎn)點(diǎn)頭,復(fù)又搖搖頭:你點(diǎn),我看著就行。 李睿:? 一個小時后,周鴻云和張晁拖著玩兒瘋了的萌萌回來,正好與拎著烤rou串的外賣小哥在門口的走廊上狹路相逢。 周鴻云吹了聲口哨,一手拎狗,一手拎串兒,吊兒郎當(dāng)?shù)那瞄T進(jìn)屋。 睿哥,老穆,你們這是準(zhǔn)備吃宵夜了嗎?我靠,怎么這么豐盛! 李??人灾f:雪松一整天沒吃飯,餓了。 暮雪端著碗,面不改色道:對,我餓。 周鴻云看著滿滿一桌菜,沖這二位比了個大拇指:滿漢全席啊,二位,這大晚上的,好興致。 張晁一腳踹在周鴻云屁股上:屁話那么多,去給你干兒子擦爪爪去。 他倆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jīng)收到了李睿悄悄發(fā)來的信息,由此證實,穆雪松果然是因為失戀而導(dǎo)致抑郁,兩人唏噓不已,私下里曾激烈的討論了一下,是不是應(yīng)該幫好兄弟弄死他的前任。 于是,趁著宵夜還熱,三個人圍坐在穆雪松家里的客廳飯桌前,開始盤問男主角失戀的前因后果。 李睿:第一個問題,也是最關(guān)鍵的問題,對方是男是女? 暮雪: 暮雪難得猶豫了一下。 他并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自己性向如何,但保險起見,還是說了個不踩雷的答案:是個姑娘。 周鴻云正在擼串,百忙之中抽空問道:長得怎么樣?有照片嗎? 張晁在桌子底下習(xí)慣性踹他:吃你的腰子去。 李睿接著問:多大年紀(jì)?上班族還是學(xué)生?你們交往了多長時間?是因為什么分的手? 暮雪飛快地皺了下眉。 說實話,他不喜歡被人追著問這種涉及隱私的問題,不管對方是出于什么理由。 不過,看另外三人的態(tài)度舉止都很自然,料想穆雪松對此應(yīng)該是不怎么介意的。 他便只好忍耐著,回答道:和我差不多大她已經(jīng)上班了,我們沒有交往多久。分手原因彼此相處不愉快,就分了。 李睿嘶了一聲,心道:這還沒交往多久呢,你就已經(jīng)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了么? 肯定是遇見渣女了。 肯定是被渣女戳到肺管子了。 一旁的周鴻云又湊了過來:老穆,有照片嗎?讓我看看唄。 暮雪沒說話,李睿趕緊又往兩人手里塞了幾把rou串:快涼了,趕緊吃。鴻云,你少說兩句,別動不動就管人要女孩兒的照片。 周鴻云口中說了句嗐,連連擺手:不是,我是要看看那女的長什么樣,回頭查一查她是哪條道兒上的,也好尋個機(jī)會,幫老穆找回場子啊! 李睿不贊同地?fù)u搖頭:找什么場子,別人談戀愛正常分手,你別在里面瞎摻和。 得了吧,我敢打賭,他倆絕對不是正常分手。周鴻云再次擺出一副過來人的姿態(tài),嘖嘖道:看老穆這副郁郁寡歡,又強(qiáng)行想要息事寧人的模樣,我猜吶,那女的要么是腳踩兩條船,并且跟著另一條船跑了,要么就是腳踩N條船,然后所有船一起翻了個底朝天,老穆心灰意冷,連場子都懶得找回來啦。 暮雪: 暮雪為他的想象力側(cè)目,但仍然不想接他的話茬。 周鴻云:所以,我賭贏了嗎?老穆你是哪一種顏色的綠? 另外兩人也同時看過來。 暮雪嘴角抽了抽,想要把這幾個人全趕走,但最后又只得默默忍了。 第二種吧。他渾身透出一股喪喪的氣息,表情冷漠,口中道:不管怎么樣,這事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你們不要再提。 哈,果然是對方腳踩N條船!周鴻云一拍桌子,氣勢大盛,痞里痞氣地說:肯定不能就這么算了。她搞完我兄弟還想全身而退?老穆,你忍什么啊,艸,干他丫的就對了! 說著,他又哼了一聲:真是沒想到,你談個戀愛能談成這模樣。要是換了平時的你,就算不能生撕了那女人,至少也不會這么忍氣吞聲吧。 嘖,愛情啊,真是讓人盲目,讓人失去自我,讓人又愛又恨。 暮雪頓了一下,耳中聽他絮絮叨叨說著原主如何如何,眸子里漸漸升起了一抹與之前截然不同的神采。 從別人口中了解到這個世界的自己是何等模樣,這種經(jīng)歷對他來說有些新奇。 就仿佛是在琢磨一道艱澀難懂的魔法公式,越往里鉆研,越能看到不一樣的風(fēng)景。 周鴻云伸展手臂,動作豪邁的湊過來就要搭他肩膀:所以,老穆,把她的照片給我一張,兄弟幫你好好出了這口惡氣。 暮雪一抬手,精準(zhǔn)的握住對方探過來的那截胳膊,隨后將之往回一推,順勢讓周鴻云的左手在半空中劃了個圈,最后落在了桌上串著烤rou的竹簽?zāi)┒恕?/br> 周鴻云:呃? 暮雪目光沉沉,語氣中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味道:多謝好意,但真的不需要。 暮雪:繼續(xù)吃,不要停。 周鴻云猛地打了一個機(jī)靈,他拿起那串rou,迷迷糊糊就往嘴里送:啊呃,那好吧。 至于之前說過的那些找回場子和教訓(xùn)渣女的狠話,也就這么被他稀里糊涂忘到了腦后。 李睿和張晁沒留意到兩人的小動作,他們在桌子另一側(cè)小聲聊了幾句,才又重新轉(zhuǎn)向暮雪。 張晁推了推眼鏡,當(dāng)先道:雪松,周末有安排嗎?沒什么事兒的話,跟我去銘山市演一場怎么樣? 暮雪歪了歪頭。 倒是周鴻云嚼著烤串,神思又被張晁吸引了過去:銘山市?想請黑火駐唱嗎,哪個酒吧? 不是酒吧,在紫荊國際的別墅區(qū)里,據(jù)說是個私人派對。李睿將話接過來,對自家樂隊的主唱和吉他手解釋道:別墅主人是張晁的好友,剛從國外回來,想攢個攤子跟以前的老朋友們聚一聚,目前正在進(jìn)行籌備工作。他有意請個樂隊過去烘托氣氛,所以拜托張晁幫忙物色一下。 說著,他看了看暮雪,無奈道:本來我沒什么想法,不過銘山市是有名的風(fēng)景城市,去一趟倒也不錯,順便雪松還能放松一下心情,挺好的。 周鴻云吹了聲口哨:紫荊國際?有錢人啊。 張晁點(diǎn)點(diǎn)頭:我這位朋友叫顧景明,愛好比較廣泛,此前一直在北歐生活,當(dāng)過畫家和旅行家,但做得最久的一份工作是歌劇演員。唔,他的家庭情況就暫且不提了,咱們先來說一說周末的私人派對。 地點(diǎn)就是銘山市紫荊國際的別墅區(qū),時間定在周六下午四點(diǎn)半,前半場在別墅后院的露天草坪上,后半場在別墅里,一樓的所有空間都會為它開放。他繼續(xù)道:老顧邀請了二十五位好友,不過并不是所有人都會準(zhǔn)時到場,所以,前半場通常只是熱一熱身,重點(diǎn)回放在后半場。 周鴻云有問題就直接問:要唱多久? 張晁比了個手勢:十點(diǎn)結(jié)束,這之間的演出時間你們可以自己把握,但不能讓場子冷太久。 還有一點(diǎn),我需要著重申明。他用食指點(diǎn)了點(diǎn)桌面,一邊道:顧景明的朋友,有一部分是藝術(shù)家,還有一些是經(jīng)商多年的資本家,這些人中,可能有一些會不太喜歡搖滾和重金屬。你們?nèi)绻麤Q定接這筆單子,到時候最好多選一些輕柔和緩的曲目。 第十八章 周鴻云: 周鴻云:??? 他轉(zhuǎn)頭去看李睿:睿哥,我以為我們黑火是支搖滾樂隊? 李睿搖搖頭:聽你張哥繼續(xù)講。 周鴻云于是繼續(xù)去看張晁,滿臉寫的都是你特么在逗我。 后者攤開手,認(rèn)真解釋:實話實說,開陽的地下樂隊基本都在玩兒搖滾,而這里面,臨場發(fā)揮比你們好、又唱得來慢歌的隊伍,真沒幾個。 周鴻云翻了個白眼:黑火也是玩兒搖滾的,我們一樣喜歡重金屬。 不,不,我覺得黑火的風(fēng)格還能再多元化一些。張晁指了指坐在對面一言不發(fā)、始終沒有參與討論的暮雪,微微一笑:聽說你們主唱昨天又開嗓了,唱的還是民謠? 周鴻云&暮雪: 半晌,周鴻云摸出根煙,對著張晁豎起一根大拇指:哇哦,原來你朋友喜歡這種風(fēng)格的音樂嗎? 張晁將兜里的火機(jī)丟給他,道:也不全是。顧景明喜歡新奇的東西,這會給他帶來一些創(chuàng)作上的靈感。 周鴻云想了想:也對,從某方面來講,老穆的民謠確實屬于新奇的東西。 李睿嘆了口氣:你確定你朋友會喜歡這樣的嗎? 沒問題。張晁晃了晃手機(jī),自信地說:雪松上回在我家酒吧唱的那首歌,有好幾個店員都錄下來了,我把那視頻發(fā)給顧景明看過,他挺感興趣的。 李睿表情有些微妙:他喜歡就好。emmmm,不是很懂有錢人的想法。 張晁看向三人:那,你們的意思呢?接不接單? 周鴻云將打火機(jī)丟回給他,嘻嘻笑道:接唄!這么有趣的家伙,我倒有點(diǎn)兒想當(dāng)面瞧瞧他了。 李睿轉(zhuǎn)頭去看暮雪:雪松,你呢? 暮雪: 暮大法師現(xiàn)在只想知道,如今距離周末還剩幾天時間? 夠不夠他推演出禁術(shù)的修正公式,然后將兩個脫軌的靈魂拉回原位? 李睿:雪松? 暮雪回過神,深吸一口氣:我不想去。 張晁繼續(xù)道:如果你們不想去銘山市,周末可以來我家酒吧,繼續(xù)唱搖滾。不過雪松這次可不能像上回那樣扔下話筒就跑,明白嗎? 暮雪: 暮雪愈發(fā)沉默了。 如今,擺在法師面前的選擇有AB兩項A,去私人派對唱歌,可以唱塞爾斯的各種民謠。B,去眼鏡男的酒吧唱歌,不能唱民謠,只能搞搖滾。 暮大法師: 他臉色陰沉的盯著張晁,仿佛對方是自己殺父的仇人,奪妻的老王,克扣工資的咖啡館老板。 我去那個派對。 李睿點(diǎn)點(diǎn)頭,最后一個發(fā)言:那這筆生意我們就接了。 張晁爽快的一拍手:行。我明天上午就回復(fù)顧景明,距離周末還有三天時間,你們趁機(jī)敲定一下演出曲目,我們周五啟程,到了地方以后,老顧應(yīng)該會讓你們提前彩排,也是再確定一下黑火的實力。 還有三天。 暮雪心情糟糕,遂不再開口說話,李睿忙將話題接了過來,與張晁又討論起行程中的細(xì)節(jié)問題。 晚上十點(diǎn)半左右,雙方初步敲定了大致的行程,張晁看起來頗為滿意,又聊了幾句,眼看時間不早,他也就非常干脆的起身告辭了。 周鴻云抱著干兒子依依不舍,正好李睿擔(dān)心穆雪松一個人在家又不好好休息,干脆就讓這家伙留在這里過夜得了。 他還特意叮囑周鴻云:你看好雪松,別讓他總想著那些傷心事,再監(jiān)督他早點(diǎn)兒上床睡覺,今晚你們倆都不許熬夜了。 周鴻云呃了一聲,突然后悔:睡什么覺啊,這大好的夜晚,不然咱們一起出去嗨皮一下,找間酒吧泡泡妹,失戀什么的肯定瞬間痊愈啦。 李睿有些猶豫,因為如果按照穆雪松原先的行事風(fēng)格,說不定還真有可能跟著周鴻云一起去泡吧。 暮雪正來回揉著眉心,聞言,嘴角再次狠狠抽動了一下:他原本是準(zhǔn)備等這些人走后,繼續(xù)研究靈魂禁術(shù)的。 我很好,沒什么不開心的。他面無表情的放下手:已經(jīng)很晚了,你們早點(diǎn)兒回去吧。再見。 李睿:但我還是覺得 夠了。暮雪打斷他,抬頭看著他的眼睛,輕輕道:我說,不需要。 就在這一剎那的功夫,那雙墨綠色的眼睛里,隱約帶出了一絲來自靈魂深處的震懾與威嚇。 李??艘凰?,恍惚中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這個你可以自己解決。那那我們走吧。最后這句是對著周鴻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