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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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鴻云:? 并沒有察覺到這個轉折過于突兀,李睿理所當然的握住周鴻云的一只胳膊,就這么一手拉著他,一手拎著吃剩的外賣袋子,稀里糊涂的被暮雪送出了家門。 一直到兩人走進電梯間,暮雪才收回視線。 但他沒有立刻轉身回房,而是又在走廊里靜靜站了一會兒。 他的目光停留在走廊上方的吸頂燈上,如此定定的看了幾秒后,那些從燈罩里散發(fā)出來的光芒,開始漸漸起了變化。 光影忽明忽滅,似在飄然起舞,向著男人站立的方向蠢蠢欲動。 暮雪后退一步,在那如有實質般的光影碰觸到他之前退回了房間,然后反手關上門。 我的推演速度還是太慢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想起昨晚用這只手抓握麥克風時的觸感,面上的表情愈發(fā)嚴肅起來。 我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塞爾達大陸,圣巴羅地下宮殿。 穆雪松行走在寬闊的回廊里,在他周圍,穿著斗篷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回廊的左右兩側盡是一些半開放式的房間,這些房間就像一個連著一個的小商鋪,內部有大有小,其中一些已經被人占據(jù),還有的則仍是空空蕩蕩,諾大的空間里只擺放著幾排光禿禿的貨架,儼然一副虛位待租的模樣。 穆雪松一路走下來,發(fā)現(xiàn)有些房間被人特意用簾幕圍了起來,厚厚的幕布遮擋住了外界的視線,也不知里面的人在搗鼓什么,反正看起來極為神秘。 而與之相反,另一些鋪子則非常熱鬧。攤主在各個貨架上擺滿了不知名的小玩意兒,法師們不停地進進出出,在一堆稀奇古怪的魔法材料中尋找自己需要的東西。 這里看起來就像一條步行街。穆雪松低聲嘟囔,手下不自覺摩挲著面具上尖尖的鳥嘴:那些被簾子遮起來的房間是做什么的?我看到有人在簾布外面掛了奇怪的牌子,那上面刻繪的符號似乎都不太一樣啊。 那些房間里做的都是灰色生意,比如詛咒、占卜、情報買賣,還有點對點的私人交易。尤里西斯窩在他頭頂,同樣用極輕的聲音與他交流:通常,簾子上都附著著各種魔法,用以防止外人偷聽和窺探,沒有屋主人的允許,其他人甚至無法主動將它掀起來。至于那些牌子上的符號 黑貓頓了一下,繼續(xù)道:牌子上的符號是暗語,一般都是代表著屋主人的身份,只有與TA有生意往來的客人能看懂暗號的意義。而且,暗語僅限于本次集會,等到下一場交易進行時,這些牌子上的符號會被徹底更換。 原來如此。穆雪松了然的點點頭:你和暮雪要買的東西屬于哪一種?我就這么隨便亂逛的話,能碰巧買到嗎? 當然不可能。尤里西斯嗤了一聲:還記得綠緞帶嗎?暮雪上次與她做過約定,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在集會上找到綠緞帶,然后和她完成交易。 了解,這就是你說的私人交易了。穆雪松打了個響指,繼續(xù)往前走:我會盡量留意那些掛著幕布和標牌的房間。 于是,十幾分鐘后,他們在一個懸掛著深紅色綢質幕布的房間前停了下來。 尤里西斯仰著腦袋,仔細辨認著幕布前的小牌子。 它的尾巴左右搖擺,最后搭在了穆雪松的肩膀上:沒錯,是這里了。 穆雪松同樣仰著頭,透過面具上的玻璃鏡片仔細圍觀那張標牌,末了,他發(fā)現(xiàn)牌子邊緣處竟然還印著一枚淺淺的瑰色唇印。 哦嚯,似乎是個辣妹。青年不自覺吹出一段口哨,意味深長道:小西,你家暮雪真的沒和這妹子發(fā)展出一點兒超越友情的關系嗎? 很遺憾,我覺得他閱讀魔法書籍時的眼神,都比看漂亮妹子的時候要熾熱許多。尤里西斯一撇嘴: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他會娶一個魔法元素當老婆,哦,也可能是當老公,隨便吧,反正那都只是一個魔法元素。 穆雪松險些笑噴,又覺得對方口中那位塞爾斯大陸的自己有趣極了。 乍一聽時,仿佛是座冰山,但再稍微品一品,又有些呆萌可愛。 黑貓不知道他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只一矮身從青年頭頂跳下來,轉而扒住他的肩膀,勉強讓自己親密的窩在對方肩頸處。 好了,別笑啦。時間緊迫,別忘了來之前我是怎么教導你的。尤里西斯低聲警告他: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法師夜雀。 穆雪松這才慢條斯理的收斂起笑容。 第十九章 他既沒回應對方,也沒立刻碰觸簾幕外的木頭牌子,而是站在原地拂了拂衣袖,將原本微微彎著的背脊,一點一點挺直起來。 他的站姿開始發(fā)生變化,氣質慢慢變得內斂,但存在感依然非常強烈。 尤里西斯甩了一下尾巴,心下微微嘆息:可惜了,到底還是無法完全復制出夜雀的氣質啊。 即使是不同世界的同一個人,即使他們的靈魂都如亞德里恩說的那樣超凡獨特,也不能做到百分之百的模仿對方嗎? 亦或是說,正因為兩者都是最獨特的存在,所以無法被模仿、更無法被超越? 尤里西斯晃動著腦袋,被這一系列假想攪得頭昏腦漲。 并不知道肩頭的黑貓正在糾結著什么,穆雪松抬起手,在高高懸掛的牌子上輕叩了三下。 說實話,這有點兒像他那個世界的門鈴。 三下過后,簾幕動了動,有女人慵懶的聲音順著晃動的縫隙間傳出來:哪位? 穆雪松沉著嗓子,低聲道:夜雀。 里面安靜了一瞬,隨后暗紅色的綢布向著另一側輕輕劃開,讓出一段狹窄的通道。 請進。 穆雪松當即一撩門簾,直接跨步走了進去。 門簾后面是間小小的茶室。 一位身材姣好的性感女郎正側坐在茶幾旁,她既沒有披斗篷,也沒有戴面具,就這么穿著一襲深紅色緊身短裙,大大方方將自己的面容展露了出來。 見穆雪松掀開簾子走進來,女郎轉頭面向他,在看到那副鳥嘴面具和暗綠色的披風后,她紅唇微微一勾,比了個請坐的手勢。 穆雪松前行的腳步沒有停頓,動作自然的走向茶幾,在女郎對面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與此同時,他也在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對方。 這位綠緞帶有著一頭棕紅色長卷發(fā),以及同樣色澤的美麗眼睛。 她的五官非常立體,妝容極為精致,尤其是那火紅色的眼尾與烈焰般的嘴唇,令她整個人看起來像朵盛放的玫瑰,嬌艷欲滴,又風情萬種,實在當?shù)闷鹩任锒帧?/br> 就算是生活在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見慣了帥哥美女的穆雪松,在面對這樣的美女時,也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趴在肩膀上的黑貓五爪收緊,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狠狠撓了他兩下。 穆雪松臉皮一抽,心說這死貓怕不是把他當成貓抓板在用了吧。 萬幸,他的所有表情都被鳥嘴面具擋在了兜帽的陰影里。 綠緞帶將沏好的紅茶擺在他面前,穆雪松一垂眼,正好看見女人左手手腕處纏著一根亮眼的銀白色短鏈。 鏈條下方墜有一枚小小的菱形黑曜石,隨著綠緞帶收回手的動作,那石頭左右搖擺,看起來似有靈性。 注意到他的視線,女郎歪了歪頭,看著他的面具:親愛的,你這次看起來有些不一樣。 尤里西斯立刻緊張起來。 穆雪松卻好似沒聽見她說的話,他既不搭茬,也不去碰面前的茶杯,更沒有脫去面具和斗篷。 青年故意靜默了一陣,然后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說道:開始交易吧。 聽到這仿若正主的聲音,尤里西斯非但沒有放松下來,那本就繃得筆直的大長尾巴,反而又情不自禁向外炸開了一圈毛。 太有磁性了!差評,差評!黑貓在心中恨恨地大叫。 你這人,都不先和我打聲招呼嗎?女郎飛了他一眼,卻仿佛已經對他的冷漠習以為常,只小小撒了個嬌:討厭,至少叫我一聲綠緞帶小姐嘛。 穆雪松在心中為自己的這段桃花運吹了聲口哨,表面卻還是一言不發(fā),仿佛一個沒有感情的制冷機器。 碧卡絲。穆雪松抬手摸了摸尤里西斯,悄悄把它炸開的毛發(fā)重新壓下去,口中慢悠悠地說:我的時間不多,請盡快進入正題。 碧卡絲順著他的指尖看向黑貓,她顯然也認識這只貓咪,看到它望過來,便笑瞇瞇的擺了擺手:嗨,尤里西斯,我們又見面了。 尤里西斯將腦袋扭向另一邊:嗤。 哎呀,小貓兒害羞啦。碧卡絲嬌笑著說:那么好吧,我們進入正題。 這位美麗的女士沖著穆雪松勾了勾手指:雖然你的聲音和身材都是我熟悉的尺寸,又有尤里西斯在身旁陪伴,但為了交易的順利進行,我還是要先驗證一下你的身份。 說到這兒,她又笑起來:親愛的,你是和那小貓兒一樣害羞了嗎?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不肯摘下面具? 嘖。 尤里西斯用尾巴暗暗拍打穆雪松的后背:注意,她開始懷疑你了。 穆雪松微微瞇起眼,知道這女人不好糊弄,便干脆掀開兜帽,在對方不甚明顯的探究目光下,干凈利落的單手揭下了面具。 在房間四處散發(fā)出的瑩瑩燭光之下,他的眉眼愈發(fā)顯得深邃動人,那雙墨綠色的眸子里仿若有光,唇角的小痣若隱若現(xiàn),宛如一灣淺淺的酒窩,令人忍不住一看再看,繼而流連忘返。 但此時,青年的臉上沒有半點兒笑意,他冷漠地看著對面的女人:這樣可以了嗎? 沒想到碧卡絲一看見他的臉,就立刻捧起雙頰,表情癡迷地贊美道:啊,夜雀先生果然還是那么的帥氣。哦,不對,我覺得你好像比以前更帥了點兒呢~ 穆雪松: 敢情這女人其實并沒有對夜雀的身份產生懷疑,純粹只是想要欣賞一下帥哥的俊臉嗎? 穆雪松硬生生壓下了自己抽搐的嘴角。 尤里西斯甩著尾巴喵了一聲,那語調百轉千回,仿佛在說:她是故意的!她在試探你,但也不影響而且她覬覦你的rou|體! 穆雪松咳嗽一聲,提醒道:交易。 碧卡絲如夢初醒:呀,對,我們還在進行交易。 說罷,她口中念出一段咒語,右手向著左后方輕輕一招,某個被黑布蒙起來的方形物件便被風托在半空,搖搖擺擺的飛了過來。 碧卡絲的手指在身前隨意點了點,黑布順勢滑下來堆疊在地上,露出里面一只造型精巧的銀質方盒。 那盒子約有巴掌大小,六個面上都刻著繁復的花紋,穆雪松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東西一定價值不菲。 只是不知道盒子里裝的又是什么東西。 尤里西斯蹲在他肩膀上,咧開嘴,發(fā)出嘶啞的聲音:開啟這種秘盒需要特定的咒語。 這句話其實是在提醒穆雪松,不過碧卡絲并不知道,只是笑著解釋道:畢竟是要存放危險物品,使用秘盒不是理所當然的嘛? 尤里西斯轉動著自己金黃色的獸瞳,并沒有否定她的說法:所以,我們還需要你提供打開它的那段開鎖咒語。 秘盒在每一次的打開并關閉后,開鎖咒語都可以被當前持有者重置一次,如果沒有使用正確的咒語,秘盒就只是一個沒有縫隙、無法被撬開的金屬塊兒,除非使用禁咒,否則沒人能用外力摧毀它。 尤里西斯:在沒有打開秘盒,看見真正的【瘟疫指環(huán)】之前,我們是不會支付酬勞的。 碧卡絲飛快地笑了一下。 隨后,她推開椅子,將上半身向著穆雪松的方向微微傾斜:想要開鎖咒語? 穆雪松努力控制住自己越挑越高的眉毛。 為了不崩人設,他緊緊抿起嘴唇,臉色愈發(fā)不好看了。 隔著一張茶幾,碧卡絲越靠越近,最終在距離男人一尺遠時停了下來,繼而點了點自己豐潤的紅唇。 親我一下,就告訴你哦。 穆雪松: 穆雪松:YOOOOOO~ 要不是顧忌自己身上的原主包袱,穆雪松簡直想豎起大拇指給她點個贊。 然而,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于是 在尤里西斯和碧卡絲的視角中,夜雀先生就只是掀起眼皮,不咸不淡的瞥了后者一眼。 他抬手將鳥嘴面具罩在了碧卡絲的臉上,而后沒有立刻收回手,反而就著這個姿勢用力將對方推了回去,一邊淡漠地說:抱歉,對你沒什么興趣。 碧卡絲被他一掌推回到座位上,沉重的銀質面具沒有被固定好,順勢落入她的懷中,又順著裙角滾到了冰冷的地磚上,發(fā)出鏘的一聲脆響。 碧卡絲終于恍然回神,她伸手捂住眼睛,小小的嚶了一聲。 哎呀 怎么,好像更帥了吶啊我死了 假裝沒聽見對方的自言自語,穆雪松敲了敲桌面,正色道:請快一點兒,我趕時間,謝謝。 碧卡絲幽怨的透過指縫看著他:就親一下 穆雪松:咒語給我。 碧卡絲:唔唔,那換成臉頰,好不好? 碧卡絲:實在不行,額頭也可以 穆雪松深深看了她一眼。 碧卡絲正要繼續(xù)再接再厲 驀地,兩人同時聽到外面響起一陣刺耳的警報聲。 當!當!當!當!當! 震耳欲聾的警報鐘聲穿透了施展在簾幕上的隔音魔法,在小小的茶室里橫沖直撞,震得所有擺件都開始抖動著離開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