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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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淵冷冷瞧著他,黑袍人氣急敗壞:化身不過就是個空殼,你瘋了,居然想對空殼用搜魂! 一直沉默的容淵終于身前浮現(xiàn)字跡:那你躲什么? 黑袍人噎?。嚎匆娝鸦暾惺剑乱庾R就躲了。 明明對化身用搜魂是絕對沒用的,這一點(diǎn)他非常確定,但是,但是他潛意識里覺得,就是不能讓這小子得手,沒準(zhǔn)會出大麻煩。 黑袍人重新鎮(zhèn)定下來,發(fā)出失真又難聽的聲音:嘿,雖不知道你師父是誰,但是小鬼,搜魂對化身沒用,記住了。你也攔不住我,我要走,大不了把這具化身毀了就行。 他話音剛落,黑焰鎖鏈就重新把他捆了起來,這一次,比方才更用力,而且他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僵硬著不能動彈,居然也撤不回靈力了! 化身要?dú)В渺`力盡失。 容淵的字跡跟他的眼神一樣冷:想毀,我同意了么? 黑袍人拼命使勁,容淵抬手再度抓來,而他身后突然騰起一個妖獸的亡魂,容淵明明可以閃避,他卻眼也不眨,只顧著面前的黑袍人,黑袍人瞳孔一縮 亡魂的爪子沒能落到容淵背上,它眨眼間便被蕭辰的劍光打得魂飛魄散,什么也沒剩。 容淵的手成功落到了黑袍人頭上,可是剛落下,黑袍人就瞬間化成了灰,看來是他本尊拼了命也要逃脫。細(xì)沙從容淵指尖漏下,容淵皺了皺眉,收回了手。 他表情沒能深沉多久,腦袋上不輕不重挨了一下,動手的不是別人,正是蕭辰。 蕭辰道:怎么不躲? 這小子真能給他找氣受,剛追過來,就瞧見那么一幕。 容淵方才陰冷狠辣的氣息散了個干凈,立馬人畜無害,變臉飛快,頂著一張好看的臉皮,露出局促的表情:我想先抓著他 扯淡。蕭辰打斷了他的厥詞,你就是覺得自己也是化身,無所謂,怎么,化身受傷你不用疼的?還是拿疼當(dāng)飯吃,就沒當(dāng)回事? 容淵立刻低下頭去,老老實(shí)實(shí):對不起,我錯了。 蕭辰眼皮跳了跳。 道歉認(rèn)錯非常快,就是死不悔改,眼熟,太眼熟了,蕭辰覺得他跟相知肯定很聊得來。 木清身形就在眼前潰散的事宛如發(fā)生在昨日,容淵大概不知道,蕭辰方才揮劍時是什么心情。 蕭辰給自己說過,人間的事不會再重復(fù)了。 他深深吸了口氣,還沒吐出來,就感覺袖子被容淵輕輕一拉,或許是妖市一番后給了他些膽子,要放在之前,他肯定不敢這樣,那時候,無意中跟蕭辰的手碰一下都跟驚弓之鳥似的。 蕭辰一口氣吐出來,沒脾氣了。 走吧,先回天界一行人那里。蕭辰想著已經(jīng)暴露身份的庚邪和相知,輕聲道,別的出去之后再說。 容淵仿佛對別的都不好奇,也不上心,星君們混在天界里這件事,他至始至終沒表露出一點(diǎn)驚訝的表情,只是見蕭辰不生氣,便笑了,跟蕭辰一起往回走,什么也沒多問。 作者有話要說: 大肥章!倆星君一口氣掉馬 第32章 幻境記憶 沒了黑袍人用驅(qū)魂術(shù), 秘境里其余的亡魂不再朝殘魂處奔涌,得不到力量補(bǔ)充,又被蕭辰重創(chuàng), 殘魂終于被庚邪等人聯(lián)手鎮(zhèn)壓,徹底打散。 蕭辰和容淵回來的時候, 危機(jī)已經(jīng)消除, 外部矛盾沒了, 內(nèi)部矛盾就凸顯出來。 四人形成了一副沉默的掛畫,誰也不吱聲。 蕭辰到了之后,相知下意識縮回蕭辰身后,就跟自己犯了錯心虛時一樣。 最終四人中是乘風(fēng)先開的口,他面露苦澀:竟有兩位星君隱藏身份潛入天界是在懷疑我們嗎? 辭樹一直安靜垂著眸子,庚邪面頰緊繃,冷硬道:不是。 相知扒拉著蕭辰的胳膊,探出頭來:不是懷疑你倆啦,就是,想去天界查查線索,嗯也絕沒有干涉你們天界內(nèi)事務(wù)的意思。 要查線索卻不光明正大, 乘風(fēng)和辭樹也聽懂了, 不懷疑你倆并不等于不懷疑天界,高興的是他們認(rèn)可了自己,這段時間的相處不算白費(fèi), 但身為天界的皇子, 心情終歸是難受的。 蕭辰拍了拍相知的胳膊,開口了:他倆行事皆因我而起,我向二位賠個不是。若他們給你們添了什么麻煩,就由我來補(bǔ)償, 兩人就由我?guī)ё吡恕?/br> 庚邪唇動了動,卻沒能說出別的話。就在蕭辰以為敲定的時候,辭樹卻突然道:此番我們遭遇險(xiǎn)境,出去后難免與妖界對峙,兩位兩位星君若是方便,可否暫且依然以天界人的身份與我們一道,與我們一起做個證,潛入天界的事便就此兩清。 他面頰分明還繃著,眼瞼垂著,逃避著直視,說這番話時語調(diào)很沉,卻又帶著壓抑與那么點(diǎn)微不可查的急切? 他若不留,庚邪和相知跟蕭辰一走,或許就這么回星界也說不定。 是謊言還是真實(shí),誤會還是情有可原,都得親口問問不是? 蕭辰聽辭樹的意思,竟是不打算暴露相知庚邪的身份?蕭辰看向躺著的兩位:可他們二人 辭樹明白蕭辰的意思:他們暈過去時,還不知道星君們的身份。 暈的太早,沒來得及看見。原來如此,蕭辰問相知庚邪:你們自己的意思呢? 庚邪很干脆:嗯。 相知踟躕了一下才道:我也沒意見。 容淵此時卻道:黑袍人不過是個化身,兩位星君的身份很可能已經(jīng)暴露了。 庚邪目光停在辭樹身上:現(xiàn)下大家都在一起,戰(zhàn)力不弱,暴露也無妨,出去后,妖王肯定也會加派護(hù)衛(wèi),短時間內(nèi)足夠安全。 于是便這么定下,辭樹朝庚邪拱手行禮:觀星君本相,殺戮之甲,應(yīng)是七殺星君吧,先前不知殿下身份,多有冒犯,還請見諒,此番救命之恩,銘記于心。 庚邪抬住他的胳膊,沒讓他拜下去,兩人僵持著,庚邪不知自己是不是累的,嗓子竟也有些啞,說話出聲很不容易:你不必如此。 隔著衣料或許看不出來,但他碰著辭樹的胳膊,能清晰察覺到,辭樹的手在顫抖。 乘風(fēng)復(fù)雜地瞧向相知,相知趕緊從蕭辰背后竄出來:你別學(xué)他啊,聽你臭屁慣了,要是突然這么客氣,我、我哎呀反正你跟之前一樣就行! 乘風(fēng)從前就在想,這小仙官我行我素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肯定是被家里人寵出來的,如今看來,約莫真是如此。 狐曲在外等了半天,虛空中可算傳來了波動,狐曲精神一振,就見率先出來了,是兩個躺平的,被靈力托出來的天界官員。 狐曲: 他屬下也吸了口氣,趕緊上前查看,然后激動道:還活著! 緊接著,蕭辰等人也全都出來了,天界的人全都活著,狐曲可算是松了口氣。 事情總算沒有朝最壞的方向發(fā)展,不過他也知道,接下來也不可能輕松。 容淵把還在睡的血石小妖拿了出來,遞給一直跟在狐曲身邊的青蛇美人,青蛇看清后驚呼:血石妖!王上,活著的血石妖崽! 趁妖族這邊注意力全被本已滅絕的血石妖吸引過去,辭樹等人也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既然要瞞,就不能讓妖族的看出端倪,別的不說,狐曲這人精,對人情氣氛最是敏銳,他們可不能一直僵著,大不了先減少交流便是了。 狐曲把小崽子抱在了自己手里,朝眾人道:我立刻讓醫(yī)師來幫諸位看看,之后便換個地方說話吧。 畢竟這里還是春香樓里呢。 果然,等兩個天界官員蘇醒后,嘴仗就開始了。 容淵沒有瞞著黑袍人是幽冥人這件事,狐曲也沒瞞著鑰匙是他封印的,該交代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了。兩個天界官員本來也不是負(fù)責(zé)動手的,主要就是動嘴。 此番幸得殿下無礙,不然你們要如何交代!什么妖做了事兒都往前妖王頭上推,哼,他可真是好用啊,誰知是不是你們賊喊捉賊?還有幽冥,沒準(zhǔn)就是你們聯(lián)手準(zhǔn)備對付天界,好在破軍殿下在此,沒讓你們得逞! 青蛇也是專門負(fù)責(zé)打嘴仗的:是誰做的便是誰,叛逆做的事,難不成我們?nèi)宥嫉帽冲??瞧您人模狗樣的怎么不說人話呢,天界兩位皇子若是真出了事,對我們有什么好處,我們瘋了嗎! 容淵淡淡飄著字:不關(guān)整個幽冥的事。 這名天官大約是覺得蕭辰給他們撐腰,加上受驚后還沒緩過勁兒來,不管不顧把妖族幽冥都數(shù)了個遍:你看,這不就是兩句話就想推脫干凈?還有幽冥的侍從,話別說太滿,當(dāng)初破軍殿下中的毒,除了幽冥紫蓮根本找不到解藥,你家尊主那么巧,就趕著送藥上來,誰知道安的什么心! 容淵眼皮一掀,不過他還沒別的動作,蕭辰就將茶盞清脆地蓋上,淡淡道:行了。 容淵畢竟是我的救命恩人,閣下慎言。 蕭辰語氣不重,卻是不怒自威,那位官員嘴巴一閉,自知說過了頭,趕緊道歉,狐曲卻笑著插了嘴:殿下,雖然他說的大多無用,但幽冥或許別有用心這個我倒是贊同,不僅我,許多人都這么想。他說著多看了容淵一眼,木小公子,別怪我老說實(shí)話啊。 容淵瞧了他一眼,對這只狐貍,他簡直懶得搭理。 蕭辰慢條斯理放下茶杯,用不大的聲音說了句足夠在場諸位都聽清的話:幽冥尊主現(xiàn)在,還是我道侶。 初到妖界時,蕭辰說自己好歹是有道侶的人,不便跟妖王混在一起住,那時候大家久別重逢,加上狐曲又生了張滿嘴sao話的嘴巴,狐曲一直覺得蕭辰這句話是在打趣??山裉爝@場合,是大家撕扯著互相想要拉下水,蕭辰再替幽冥說話,味道就不一樣了。 容淵立刻就被安撫住了,他安靜地坐好,表情淡然,似乎接下來其他人隨便潑什么臟水,他都能當(dāng)空氣,心平氣和對待。 殿下,你最是容易心軟。狐曲嘆了口氣,摸了摸血石小獸的皮毛,罷,光是無理無據(jù)地爭論,諸位都不會滿意,我先拿出點(diǎn)我的誠意,從炎池盜走萬獸窟秘境鑰匙的人抓住了,來人,帶上來。 那人被五花大綁架了上來,相知一看,立刻認(rèn)出來:他就是賭場里給出神女玉偶的人! 狐曲伸手撓了撓小獸的下巴,終于把小家伙鬧醒了,他懵懵懂懂睜眼,打了個呵欠。 狐曲聲音說不出遺憾還是什么:紅云,我對你不好么,為什么這么做? 紅暈跪在地上,沉默片刻才道:您對我很好,但卻安于現(xiàn)狀,少了執(zhí)落陛下那樣的雄心壯志,我這么做,也是在幫妖族,若能一統(tǒng)三界,我們從此之后何必看人臉色過活! 野心而已,何必裝裱得如此漂亮,蕭辰搖搖頭,妖族落到今天的地步,不就是執(zhí)落造成的? 紅云不愿再答,蕭辰看了看他,忽而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一掌拍在他身上,紅云悶哼一聲,身前浮現(xiàn)一個印記,相知立刻從腦海里扒拉出知識,驚道:讓你死后魂飛魄散的東西,好狠,你自己弄的?。?/br> 蕭辰屈指一握,那印記便碎了,紅云吐出口血來,憤憤抬頭凝視蕭辰,眼里的恨意能噴出火。 幸虧殿下發(fā)現(xiàn)的得及時。我有個提議,狐曲抱著小獸起身,木小公子,搜魂對活人也能用對吧? 容淵點(diǎn)點(diǎn)頭,他知道狐曲想做什么了。 那便勞煩木小公子,就在這里對紅云用搜魂。 紅云嘴唇一哆嗦,卻無話可說,此時求饒也好談舊情也好,全是徒勞無功,他還沒傻。 狐曲并不去看他,只道:未免又有誰說我們妖族藏著掖著,這次的搜魂,便讓大家伙兒都看看他的記憶。 容淵冷笑一聲:是怕他藏著掖著才對吧? 乘風(fēng)皺眉:什么意思,搜魂不是只有施術(shù)者能看見他腦子里的東西? 狐曲不急不慢:本來應(yīng)該是的,但是現(xiàn)在我們有這個小家伙。狐曲抬手,舉起還沒清醒的血石小妖,小妖不明所以,朝著眾人打了個嗝。 相知又跟倒豆子似的把東西倒了出來:血石妖獸,能把人腦子里的東西化成幻境,數(shù)萬年前眾人都爭搶著要與他們結(jié)契,后來卻滅絕了。 狐曲一點(diǎn)頭:對,這小家伙還什么都不懂,不會在幻境里編造多余的東西,木小公子將紅云真實(shí)的記憶拉出來,小東西來化出幻境,讓所有人瞧見,正好。 容淵起身,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沒意見。 他抬手用靈力在小獸腦袋上畫了道符文,又咬破指尖,給他喂了一滴血:化身中總共也沒多少滴真正的血,不敢多喂。 血石妖獸成年前本來就是以血液為食物,嘗到過于美味的食物,小東西登時精神了,尾巴一甩,就要朝容淵身上撲,結(jié)果在半空中被蕭辰拎著后脖頸,抱到了自己懷里。 小獸:啾啾? 以他的靈力,還撐不起幻境,我分他一點(diǎn),來。 蕭辰說著,單手托著小獸,另一只手遞給容淵,容淵會意,將自己的手放上去,露出個笑來。 喲,木小美人笑起來可真好看,狐曲大大方方欣賞美人,心說他也就在蕭辰面前才這么乖,給旁人一個笑容都吝嗇。 容淵一手輕搭在蕭辰手上,另一手則毫不留情按住紅云腦袋,血石小妖額前的符文亮起,伴隨著啾的一聲,周遭環(huán)境突然改變,進(jìn)入了他創(chuàng)造的幻境里。 然而他們看見的第一幕,就是被翻紅浪,紅云正跟狐曲春風(fēng)一度。 活春宮! 眾人: 乘風(fēng)臉唰一下就紅了,顫顫巍巍抬起手;辭樹耳根也紅了,撇開眼去,可那聲音還在往耳朵里鉆;相知閱話本無數(shù),還沒見過真的,臉不紅氣不喘,帶著探究的目光去看;庚邪面不改色,也不知他究竟看還是沒看。 狐曲被眾人圍觀了行事,卻絲毫不害臊,他還用懷舊的語氣悠悠嘆道:我可是真心待他好的,物是人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