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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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家里還有兩位祖宗,他根本就沒考慮過什么安全問題。午夜兇鈴?不存在的!現(xiàn)在的地球上,還有比這兩位祖宗更兇猛的人類嗎? 一開門,一大盒燒烤就差點兒懟到路問之的臉上,他連忙退后一步,問道:這是什么?我們沒人點外賣啊? 站在門口的男人從成摞的包裝盒后面探出頭,沖他笑了笑:不,這是我的見面禮。 他十分自然的越過呆若木雞的路問之,如入無人之境般進入了房間,還很是細(xì)心的換了拖鞋帶上房門。在將那些燒烤放在茶幾上后,他順便沖一臉冷漠的君天覆友好的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禮貌而不失分寸的笑容。 初次見面。雖然諸位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名字,但出于基本的禮儀,還是讓我先在這里自我介紹一下吧。 他用如那雙鮮血般妖冶的紅眸,狀似無意的瞥了一眼剛從浴室里走出來的諾亞,便繼續(xù)向眾人彬彬有禮的微笑道:我是Z,因為年紀(jì)比較大的緣故,我想,你們可以叫我Z先生。 頓了頓,他又對路問之道:至于您,當(dāng)然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男人穿著一身款式復(fù)古的黑色風(fēng)衣,左手腕上戴著一只表,與那種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老子是名牌,老子很貴的土豪款不同,它在低調(diào)中透露著奢華,與男人周身那種沉穩(wěn)淡定的氣質(zhì)十分相配。 如果不看年齡,這種打扮,倒是常見于那些很注重外表的大學(xué)老師和社會成功人士的身上。作風(fēng)老派莊重,卻又不失新潮,是很能吸引年輕小姑娘的那一款成熟男人標(biāo)配。 他的頭發(fā)不像君天覆那么長,但也絕算不上是短發(fā),大概剛過肩的樣子,由一根黑色的絲帶簡單束在身后。由于膚色白皙,五官精致,再加上身材瘦削參考路問之在文中對Z外表的形容:如果他想要男扮女裝的話,肯定是絕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 雖然Z的外貌曾經(jīng)遭到讀者們的瘋狂吐槽,但就像霸氣如君天覆本質(zhì)上是個傲嬌憨憨一樣,Z的外表也非常具有欺騙性。至少在路問之的筆下,那些敢當(dāng)面嘲笑他的勇士們,早就被他收拾的連骨灰都不知道沉在哪條河了。 對于這位三兒子不,是三祖宗,路問之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yīng)對的。一時間,大腦瘋狂運轉(zhuǎn),連腹稿都打了好幾遍,可Z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讓他的努力全部化為了泡沫。 他微笑道:這么拘束干什么?大家不如先坐下來,邊吃邊說吧。 說完,他就非常坦然的坐在沙發(fā)上,開始拆起了外賣的包裝盒。 先不論這份外賣的來源,路問之默默的想,大哥,這話好像應(yīng)該由我來說吧? 都說中國人三分之二的生意都是在飯桌上談成的,如今的路問之,對這一點是深以為然。深夜一起燒烤啤酒擼串果然能拉近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至少,他現(xiàn)在終于敢把從剛才起就一直想說的話說出來了。 他小心翼翼的道:哪個,我想說一下,現(xiàn)在家里實在是沒有多余的房間了,像是帝君,他也只能睡沙發(fā)。我可以給你錢出去住酒店,當(dāng)然,如果Z你愿意打地鋪的話 Z笑了。他道:不用那么麻煩,您忘了嗎?我睡覺不用床。 諾亞問道:不用床?什么意思? Z沒說話,只是伸出手打了一個響指。只聽啪的一聲,原本坐在桌旁的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就變身成了一只小小的黑色蝙蝠,輕巧的飛舞在燈光下。 諾亞微微睜大了雙眼:完全形態(tài)組合魔法?好厲害! 君天覆:搞不懂,在下與你們不是一個體系的。 Z在半空中繞了兩圈,就又恢復(fù)成了原來的模樣。他先是點點頭,肯定了諾亞的判斷,然后看向路問之:我的話,維持這個形態(tài)睡覺就可以了。 路問之當(dāng)然知道Z能變身。但他總覺得,連張床都不給人家會不會不太好,不過既然他自己都不介意,那他當(dāng)然也沒意見。只是這樣一來 大城市,一間100平米不到的出租屋,竟然擠了四個大男人吃得滿嘴油光的青年舉著烤翅串,嘆氣道:總有一種被迫北漂的感覺啊。 一是陽氣過盛,二是天天跟這么一群大帥哥而且還是一群從智商到武力全方面碾壓他的帥哥住在一起,身為一個普通人,路問之的壓力也是很大的好不好! 他苦哈哈的想道,這要是換了個女生,那就是妥妥的女主標(biāo)配了啊。 可惜,他是個帶把的,真真是無福消受,頭大如斗。 路問之一邊哀嘆著世道艱難,一邊毫不客氣的接過了諾亞遞來的生蠔,呲溜一聲全部都吞進了嘴里。 嗯,真香。 對了,他忽然道,在我修文的期間,你們要不要也找點兒事情干?好不容易來到這里一趟,難道不想嘗試一下與之前完全不同的生活嗎? 他這話一出,面前的三人頓時愣了一下。 沉默片刻,諾亞緩緩道:其實,之前我出門的時候,就有人找上來,說他是什么EX公司的人,邀請我去當(dāng)明星? 路問之驚了:EX公司的星探?這可是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娛樂公司!那你答應(yīng)他沒? 諾亞搖搖頭,又點點頭:我收下了名片,但并未答應(yīng)他,想著回來問問您的意思。 我有什么意思?當(dāng)然是要看你自己怎么想嘍。 諾亞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道:我還沒想好,請容我再考慮一段時間。 路問之便又轉(zhuǎn)向他身旁的長發(fā)青年:那帝君,您怎么說? 他現(xiàn)在完全是用一種哄小孩兒的口吻在對君天覆講話,語氣之和善讓他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不過遲鈍如君天覆,當(dāng)然是不可能察覺到的。 他沉默的時間比諾亞更久,就在路問之以為他已經(jīng)從結(jié)巴進化到啞巴的時候,他終于開口了:沒想好。 路問之:我就不該問你。算了下一個,你呢? Z淡淡一笑:我的話,還是老本行吧。 路問之:那你的老本行可太多了,你說的是哪一個? 老師吧。 老師?路問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胡亂擦了擦手,從兜里掏出手機一通亂按。他低頭看著手機,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上面顯示的資訊:今年的教師資格證報名時間唉呀,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 Z看上去有些無語:不,我對教小孩沒興趣。我說的是大學(xué)老師。 路問之驚訝道:可你連學(xué)歷證明都沒有,怎么應(yīng)聘大學(xué)老師? Z從容的從身后掏出一疊證書,從小學(xué)到博士一應(yīng)俱全,路問之甚至還在里面看到了駕照和心理咨詢師的小本本! 路問之的神色陡然驚恐雖然他在存稿的時候確實想過,之后讓Z從事一個時髦一點的職業(yè),但這并不代表他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位成為現(xiàn)代社會的漢尼拔??! 他在心里咆哮:拜托你對自己有點兒清醒的認(rèn)知,你可是只吸血鬼??!而且,你要是攤上事兒了,身為作者的我,肯定會被人帶走切片研究的! 但Z似乎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他。他托著下巴,笑瞇瞇的看著化悲憤為食欲的路問之,突然問道:好吃嗎? 路問之咬著羊rou串,向他點點頭。 Z幽幽道:那就好。順便問一下,您準(zhǔn)備什么時候把我身上的詛咒解除? 路問之僵住了,一口串含在嘴里,嚼也不是,咽也不是。 忘了說,目前敢公公的第三本書,已經(jīng)連載到了Z獨自一人探索古代遺跡的部分。古代遺跡殺機重重,機關(guān)密布,但幸運的是,他最終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全胳膊全腿兒的活著出來了;不幸的是,Z在出來之前,不小心中了一個威力不大、卻十分之惡心人的詛咒。 而因為這個詛咒,他一個貨真價實的吸血鬼,不得不被迫吃了大半年的黃瓜。 介于此,結(jié)合Z曾經(jīng)身為貴族的身份,廣大讀者便親切的稱呼他為 黃瓜伯爵。 路問之在Z和藹的注視下,毛骨悚然的跳起來:我我我現(xiàn)在就去改! 第7章 路問之深切的感覺到,這個家他呆不下去了。 君天覆已經(jīng)徹底淪為了沙發(fā)土豆,每日抱著可樂薯片爆米花窩在客廳,看各種電影電視劇看得不亦樂乎;Z每天清晨把躺椅往陽臺上一展,捧著書一坐就是一天。 而在他們似有若無的監(jiān)督之下,路問之每天忙于碼字,就連去廚房喝口水都覺得自己罪惡滔天。 他每每看著群里那群混蛋滿世界旅游打卡,心里都羨慕的直咬小手絹日萬打底,上不封底,就問如今的大內(nèi)總管群里,還有哪個作者比他更勤奮? 但最令人不能忍受的是,因為他現(xiàn)在是在修文,更新也不敢發(fā)多,評論區(qū)的讀者們居然還罵他短小!詛咒他上廁所沒有紙買菜還不了價連在床上都是下面的那個! 路問之:我呸! 這可真真是內(nèi)憂外患,雙重打擊?,F(xiàn)在,唯一能給他安慰的,就是諾亞每天定時送來的小點心下午茶和夜宵了。 不得不說,他大兒子的手藝是真的好,蛋糕加飲料,沙拉配烤rou,葷素搭配,營養(yǎng)又美味。而且最近還慢慢多了一些更符合他胃口的中式點心不到一星期的功夫,路問之就起碼胖了三斤。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只是死宅而已,可不想變成死肥宅啊! 您說的沒錯,在路問之明里暗里的表示下,諾亞終于下定了決心,我不能一直靠您養(yǎng),我需要一份工作。 雖然不是養(yǎng)不起,但在另外兩只米蟲的鮮明對比之下,路問之還是對他這種自食其力的精神大加贊賞了一番:說得好!思想覺悟很高! Z也順勢幫了他一把:你還沒有身份證什么的吧?把你的要求寫好,我讓人幫忙偽造一下。 這一點也是讓路問之非常費解的。據(jù)Z說,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大概就跟諾亞差不多,只不過坐標(biāo)不一樣而已。所以,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他究竟是從哪里找到這些門路的? 唉,大佬的世界,真心搞不明白。 諾亞問道:要寫什么? Z想了想,道:學(xué)歷什么的,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海歸的身份,你就不用cao心了。你就寫有哪些特長,和一些基本的身體數(shù)據(jù)就行了。你不是想要去娛樂公司嗎?他們挺看重這個的。 諾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當(dāng)明星一般需要什么特長?唱,跳? 路問之:差不多,但你會嗎? 諾亞很實誠的搖頭:我只會劍術(shù)、搏擊、戰(zhàn)略布局和施展大凈化術(shù)唔,還有烹飪。 沒錯,雖然他的職業(yè)是法師。但如今這年頭,不會近戰(zhàn)的法師,怎么好意思出來晃悠? Z倒是很樂觀,畢竟,對一個博學(xué)多才到幾乎無所不知的千年老妖怪來說,這些現(xiàn)代社會的娛樂節(jié)目,他了解的估計比路問之還要多。他道:唱跳是偶像該做的事情,如果按你說的這些,你應(yīng)該去當(dāng)演員,而且是偏向有動作戲的正劇。 路問之一拍手:對??! 他開始用一種全新的目光打量諾亞了長相沒得說,身手更是實打?qū)嵲趹?zhàn)場上鍛煉出來的,人格魅力也超級強這就是下一個國際巨星??! 一想到這位未來的巨星,現(xiàn)在居然窩在家里給我做小餅干,路問之總覺得有點兒莫名的暗爽。 那邊的Z翻了一頁書,頭也不抬的問道:還有一件事,國籍。諾亞,你準(zhǔn)備選哪國的父母長輩? 路問之:這話聽上去怎么這么怪呢。 諾亞也拿不定主意,他剛來這里不久,對國際形式還不是很了解。路問之給了他一個建議:就俄羅斯吧,中俄混血挺好的,而且俄羅斯人在我們眼中都是比較能剛的類型,跟你一樣,彪悍的很。 被認(rèn)為十分彪悍的諾亞: Z:要聽聽我的意見嗎? 你說。 靠在躺椅上的男人啪的一聲將書合起,雙手交疊優(yōu)雅的放在小腹處,望著兩人,微微一笑:要是我的話,那就來一個中俄英法四國混血,分擔(dān)風(fēng)險。而且,既具備意大利的風(fēng)情,又帶有法蘭西的浪漫,還不失俄羅斯的勇敢瀟灑與中國的含蓄深沉,這樣的男人對于女人來說,可是極品啊。 路問之果斷拉著諾亞的胳膊,調(diào)頭就走:好了我們該出發(fā)了,你聯(lián)系那個星探,我跟你一起去公司。 Z見他并不贊同自己的觀點,還很是遺憾的聳了聳肩。 諾亞低頭看著自己被路問之拽住的手腕,眨眨眼睛:現(xiàn)在就走嗎?我需不需要換身衣服? 路問之回頭瞥了一眼他的打扮一雙筆直修長的大長腿被黑色筆挺的西裝褲包裹,白襯衫緊緊的扎在褲子里,挽起的袖子下是白皙有力的小臂。明明是很有料的身材,但那腰卻細(xì)的可以,身材比例簡直好到爆炸! 你還想怎樣?已經(jīng)夠帥了好嗎。路問之酸溜溜的說道,他要是長這樣,倒追的妹子肯定能繞學(xué)校兩圈。他恨恨的從衣架上取下一件薄外套,丟給諾亞:穿上,今天外面挺冷的。 路問之的小心思很明顯:他要是真穿這身出門,自己這個渾身上下只有一塊腹肌的人,走在他旁邊不就是公開處刑嗎? 但很顯然,諾亞不是這么想的。 從小,他的成長環(huán)境就十分畸形,長大之后更是忙著跟一群非人類生物和人面獸心的人類打交道,總而言之,沒一個正常人。而上一次他聽到有人跟他說多穿點,外面冷的時候,還是在母親去世之前。 母親去世后,他本以為,世上再不會有人關(guān)心他到底冷不冷餓不餓了,但沒想到 他慢慢披上外套,抬頭卻發(fā)現(xiàn),路問之已經(jīng)站在電梯里向他招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