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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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題一排龍飛鳳舞的行書: 尊敬的路先生,又一年過去了,想必您也一定收獲滿滿。我們誠邀您參加某菊網(wǎng)20XX年年終大會,向大家分享自己這一年來的心得體會。 路問之心想能有什么心得,養(yǎng)熊孩子和由直變彎心得嗎。 不過,收獲了一個男朋友倒是真的。 但這他媽能當勵志演講材料嗎? 這明明是公開出柜! 這還沒完。 繼續(xù)往下看,還有一段小字: 本次大會,我們將與時俱進,與著名視頻網(wǎng)站合作,采用全程直播的方式。屆時不僅會有歌舞表演,還會有著名大腕明星到場。因此,也請各位作者著正裝出席,向公眾展現(xiàn)新時代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作家優(yōu)良的精神風(fēng)貌。 路問之: 他捏著那份請柬,整個人情不自禁的抖了起來。 這是要我死啊! 一張紙飄了下來,他撿起來,一眼掃過去,不禁愣住了。 這是一份年會流程清單,最頂上是邀請人員名單。 其中,諾亞的名字赫然在目。 他死死盯著那個名字。說來也巧,就在這時,伴隨著一聲輕響,諾亞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房間里。 對于瞬移,他現(xiàn)在掌握的是愈發(fā)純熟了,坐標誤差絕不會超過半米。 兩人剛剛在一起不久,一天多不見,諾亞心里就跟貓爪子撓似的,既癢又帶著點兒微微的疼。一看到路問之,他立刻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大步走過來就要抱他。 臨到頭,卻被一張紙糊了一臉。 路問之涼涼道:怎么不告訴我? 略有些懵逼的青年扯下自己臉上的紙,匆匆掃了一眼,便笑了:原來是個這個,我也是前不久才得到的消息呢。本來想著給你個驚喜 路問之送了他一對大白眼。 驚喜?我看是驚嚇還差不多吧! 諾亞也不反駁,只是厚著臉皮湊過來,不顧路問之快翻到天上的白眼,長臂一伸,便把他摟在了懷里。 廢話不談,先親兩口再說。 你是唔,狗嗎! 路問之覺得自己像塊rou骨頭,被他連親帶啃搞得面紅耳赤,諾亞看他快惱羞成怒了,這才遺憾作罷。 但也只是住了嘴而已,一顆沉甸甸的大腦袋還是搭在他的肩上。 路問之嘆氣,拍了拍他的狗頭:之前還覺得你挺正經(jīng)的呢,怎么談戀愛之后是這么一副畫風(fēng)。 諾亞在他耳畔低笑:戀愛使人變傻,這可是普世真理。 少貧了。哎,我問你,你準備怎么搞那個互動環(huán)節(jié)? 某菊網(wǎng)高層今年大概是腦子里發(fā)了大水,不僅要搞作者讀者互動,還要讓作者和出演其影視化的明星也來一場互動表演。 美其名曰上游下游對接,但在路問之看來,就是吃跑了撐的,閑得慌。 先不說書粉和劇粉影粉之類的本來天生就有壁,無論原著改編翻拍得再好,也總是不乏罵聲;光說這種硬要讓作者親身下場吹拉彈唱舞disco的行為,就足夠讓他深惡痛絕的了。 看看太監(jiān)群里那幫人,論起吃喝玩樂,倒個個是一等一的好手,可要說唱歌跳舞表演才藝 路問之真怕這些心里沒點兒B數(shù)的人,硬生生把高大上的上市公司年會給變成鬼哭狼嚎的卡拉OK現(xiàn)場。 到時候,估計再大腕的明星也救不了場。 三個字,辣眼睛。 先說好啊,跳舞我肯定是不干的,他決定先跟諾亞打好招呼,我四肢不協(xié)調(diào),上臺跳舞不如叫我上刑場。唱歌也不行,基本離五音不全就那么一點點。 諾亞勾起唇角:那你說,要表演什么?我的話,都可以。 路問之思考一番,最后掙脫開他的手,噔噔噔跑到床底下,拖出了一把吉他。 諾亞的表情有點兒驚訝。路問之得意道:沒想到吧?我還有這技能! 但很快,他又唏噓道:確實是很久沒彈了,指法都生疏了。 他捧著吉他,坐在床上,調(diào)好弦,不懷好意的抬頭看了諾亞一眼。 然后聲情并茂的給他彈唱了一曲《南方姑娘》。 哦,不對,應(yīng)該是《南方小伙》才對。 諾亞: 彈奏完畢后,自覺自己是個風(fēng)流才子的路問之得意洋洋的問他:怎么樣? 諾亞想了想,在實話實說和無腦吹捧之間猶豫了一會兒。 不過生存欲使然,他最終還是謹慎選擇了一條中庸之道。 諾亞委婉道:咱們還是別上臺唱歌了吧。 這調(diào)跑的,基本就沒幾個音是準的。 我又不是問你這個! 路問之炸毛了:我問的是你我的吉他水平! 諾亞立刻正襟危坐,回答的異常迅速:很棒! 那就這么定了,被順毛的路問之很滿意,就這首歌。到時候我負責(zé)彈,你負責(zé)唱。為了增加一點兒新意,你就用中文唱一遍,再用俄語唱一遍吧。 諾亞:好的。那我們要先練習(xí)一下吧? 尚未發(fā)現(xiàn)他險惡用心的路問之:好哦。 于是他抱著吉他又彈了起來。 但還沒彈幾個音,就被諾亞打斷了:我說一下我的看法。雖然彈奏者不用唱,但在舞臺上,在鏡頭面前,眼神交流肯定是必要的,表情也要到尾,是不是? 路問之傻傻點頭:確實。那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做? 諾亞拖著一個凳子,坐到了他對面。 兩人膝蓋靠著膝蓋,不留一絲縫隙。 只要看著我就夠了。他微笑道,眼神最好更含情脈脈一點唔! 路問之面無表情的踩了他一腳:少得寸進尺,練習(xí)就給我好好練! 諾亞喊冤:可這是一首情歌啊。雖然歌詞隱晦,但每一個字里都飽含愛意,我說的也并沒有錯啊。 兩個大老爺們含情什么脈脈!路問之被這個形容詞rou麻到了,忍不住抖了一下,不過舞臺上要有眼神交流也沒錯但要有個度! 沒錯。諾亞立馬順桿往上爬。他笑瞇瞇道:那咱們來試一次?你彈我唱。 好。 路問之深吸一口氣,把腦子里那堆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隨手撥了一下弦,起了個調(diào),便沉下心開始彈奏起來。 前奏過后,青年略低沉的聲音響起: 北方的村莊,住著一個,南方的姑娘; 她總是喜歡穿著帶花的裙子,站在路旁 路問之一投入,就忘記了之前說過的注意事項。見此,諾亞伸出手,輕輕覆上了他的大腿。 這與自身體溫截然不同的溫度,讓路問之情不自禁的微微一顫。 手上的指法,瞬間亂了一拍。 然而諾亞卻像是沒聽到似的,仍舊輕聲唱著他的歌謠: 陽光里,她在院子中央晾曬著衣裳; 在四季的風(fēng)中,她散著頭發(fā),安慰著時光 大概是受諾亞的淡定影響,路問之很快也鎮(zhèn)定下來,接上了之前的曲調(diào)。 這一次,他抬起頭,望向了對面的青年。 日光晃晃,青年一襲白襯衫,簡單干凈。 黑色的碎發(fā)落在額前,卻總有一縷支棱著豎起,卻顯得年輕感滿滿。 他的右手一下下的輕拍在路問之的腿上,打著節(jié)拍。 青年輕唱著旋律輕快的歌謠,藍色的雙眸溫柔而專注地注視著面前懷抱吉他的愛人。眼中滿滿,唯他一人。 時光悠長,歲月靜好。 路問之看著他,嘴角也情不自禁的微微揚起。 右手撥動最后一下琴弦,他戲謔道:我當初跟著群里那幫人學(xué)了兩首吉他,就是為了追妹子。結(jié)果好了,根本沒有什么穿著碎花裙的南方姑娘,看來是白學(xué)了。 諾亞低聲笑了起來。 他伸手,把路問之的脖子摟過來,抵著額頭,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問: 沒有穿著碎花裙的姑娘,那白襯衫的小伙兒,行不行? 路問之哼笑一聲,把吉他丟到床上,反手把他推到了剛剛曬好的被子上。 一瞬間,仿佛身處冬日暖陽之下,陽光的氣息縈繞鼻尖。 令人沉醉。 唇齒呢喃間,他笑著嘆息道:沒辦法,那我也就勉為其難一下吧。 作者有話要說:換了一種排版方式,自我感覺,還不錯? 第33章 凜冬已至。 路問之站在凳子上,規(guī)規(guī)整整貼好窗花,然后透過紅色剪紙的縫隙,出神地望著外面的高樓。 他輕輕呼出了一口白氣,窗戶上立刻泛起一片水霧。 以前一個人的時候,他向來是懶得弄這些東西的,沒人看,自己也懶。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今年的春節(jié),有人陪著他一起過。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們還會一起度過下一個下下一個,和往后不知道多少個節(jié)日。 一想到這個,路問之就忍不住想要微笑。 他轉(zhuǎn)頭問在客廳的幾人:今天下午,一起去逛廟會吧?就在N大那邊,打個車很快的! 到了這個時節(jié),就連最忙的諾亞也得了閑,所以當然不會有人提出異議。 但等到真正出門的時候,路問之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 他以為自己是帶朋(兒)友(子)出門溜達,可事實上,在旁人看來,以這三位的顏值和打扮 諾亞走在他右手邊,一身厚實的白色羽絨服,脖子上還系著那條灰色的圍巾,一雙長腿被黑色筆挺的褲子包裹起來,五官深邃,唇角帶笑,顯得整個人年輕又富有朝氣; 君天覆走在他左手邊,在路問之的強烈建議下,新年他終于不再穿那一身黑,而是改成了寬袍大袖的白色古裝雖然也不是什么喜慶的顏色,但長發(fā)飄飄、衣袂勝雪的模樣,總是能叫人眼前一亮的; 至于走在君天覆身旁的Z,介于他并不怕冷的緣故,便隨意套了一件黑色大衣出門了,半長的頭發(fā)也未扎起,只是隨意的披散在肩上,倒頗有幾分隨性儒雅的藝術(shù)家氣息。 不過,因為聽多了路問之關(guān)于新年一定要紅的建議,他圍了一件紅圍巾,紅黑搭配,倒也很是和諧。 這三個高個兒大帥哥并肩走在一起,路人基本第一眼就只能看見腿,上街就跟上T臺一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家模特集體出來街拍呢。 根本就是牛郎團出動?。?/br> 尤其是廟會這種人多到不行的地方,路問之他們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一大群人向他們行注目禮,就連八十歲的老太太見了,也忍不住會多瞅兩眼呢。 一群一米八的帥小伙走在一起,實在是太養(yǎng)眼了! 一米七的路問之:呵呵,我就知道我不配擁有姓名。 可事實上,他才是最引人矚目的那個。走在最中間,跟兩邊談笑風(fēng)生,尤其是諾亞在跟他說話的時候,那微微低頭含笑注視的模樣,讓好幾個小姑娘都暗搓搓興奮著呢。 路問之已經(jīng)自暴自棄了,他一手拿著一根rou串,吃得一臉滿足。 君天覆默默的吸溜著奶茶里的珍珠,手上還拎著一杯熱可可,說要帶回去喝。諾亞替他拿著還來不及吃的糖葫蘆,Z則忙著逗弄剛從攤上買回來的縮頭烏龜,致力于讓這小東西伸出腦袋,可惜并不怎么成功。 倒也一派和諧。 但光吃還不滿足,路問之望著不遠處人群圍成一團,好奇心蠢蠢欲動:去看看? 可沒等三人回答,他自個兒就先身先士卒的擠了進去。 諾亞嘆息一聲,悄悄比了個手勢,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便自然分出了一條可供一人通過的通道。 Z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開始專心致志地撥弄起了那只寧死不屈的烏龜。 在諾亞的幫助下,路問之順利進入了最里圈。原來是有人在表演劍舞他就說呢,好端端的放什么古風(fēng)音樂。 但這劍舞,著實是有點兒一言難盡。 像是在打醉拳,深一腳淺一腳;動作還慢到地老天荒,直叫人打瞌睡。要不是那音樂放得震耳欲聾,估計人全跑光了。 路問之覺得,要么是這活動的主辦方?jīng)]給錢,要么是這人餓了三天三夜。 瞧瞧這有氣無力的動作!敷衍至極! 但大概是因為觀眾也就是看個樂呵湊個熱鬧,這人都舞成這樣了,還有人在用手機拍呢。 舞的,什么,玩意兒。 一道不屑之聲在身旁響起。路問之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君天覆,難得今天出來一次,他心情好,便隨意吹捧道:這只是表演而已,花架子把戲,當然不能跟帝君您比。 哼。 聽到這話,旁邊的工作人員可不樂意了:這可是大師,馬上過年了,才免費出來為群眾表演的,他平時一場可要好多錢呢! 君天覆懶得跟他多費口舌。 雖然他這口舌也費不起來。 于是,便采用了最直截了當?shù)幕貞?yīng)方式: 哼。 那人生氣了:長得倒是有模有樣的,怎么說起話來是這個德性? 還不等君天覆回答,場上那位身著唐裝的大師,大概是終于受不住嚴寒,拎著劍,哆嗦著過來了。 他說:給給給我一杯熱熱熱熱水 君天覆面無表情的上前一步,劈手奪過他手里的劍,然后把那杯還未啟封的熱可可塞到了他懷里。 動作一氣呵成。 大師一臉懵逼的捧著熱可可,看著他走上舞臺。 然后轉(zhuǎn)頭問工作人員:你們還找了一個? 剛說完,他又立刻警醒地問道:工資不會對半分吧? 工作人員: 帥哥的力量是無窮的,原本準備散去的人群見君天覆替換了那位地中海大師,不由得眼前一亮。要走的不走了,原本沒過來的也三三兩兩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