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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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逸走到床邊找到吹風(fēng)機,打開前敷衍地嗯了一聲:你今晚就要住在這嗎? 宋汾撇撇嘴,他都已經(jīng)和謝修齊說過了,怎么可能還會回去?。坎蛔∵@還能住哪? 索性柳云逸問完也就反應(yīng)過來了,他放下吹風(fēng)機,給宋汾找了一套衣服,說:去洗澡吧。 宋汾洗澡時聽著外面吹風(fēng)機呼呼的聲音,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心里也安定了許多。 等他出來時,柳云逸也正好吹好了頭發(fā),他朝門口走去:我去睡覺了,你好好休息。 宋汾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發(fā)展,那剛剛柳云逸在他耳邊說去洗澡是什么意思?事情脫離了預(yù)定的軌道,宋汾有些心慌,他急忙上前拉住柳云逸的手。 怎么了?柳云逸不解地問。 我想問你為什么同意收留我? 柳云逸一時沒回答他的話。在這有些漫長的等待中,宋汾剛剛無比確定的答案此時卻有些不太確定了,他抬頭看著柳云逸,他帶了一個狡黠的笑,用宋汾聽不懂的語氣說:看你可憐罷了。 可憐?宋汾不滿,他不喜歡可憐這個詞,只有被拋棄在孤兒院沒人要的孩子才會被認為是可憐的。他有一張好看的臉,他有人喜歡有人疼,怎么可能是可憐的呢? 而且不該說是因為喜歡他才會收留他的嗎? 酒精還在繼續(xù)發(fā)揮著作用,宋汾不死心地問:你、你不喜歡我嗎? 喜歡?柳云逸嗤笑一聲,不過這笑在宋汾看來更像是對他溫婉的笑,直到后半句話徹底打破了他的幻想。 柳云逸一字一句地問:你有什么值得我喜歡的呢? 宋汾眨著眼睛,腦子里忽然有些不清醒,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值得喜歡?他就算喝了再多酒也能咂摸出這句話的意思。 但是怎么可能會不喜歡他呢?他都已經(jīng)決定要和柳云逸過一輩子了,這人明明長得和葉思晨一樣,怎么會不喜歡他呢? 宋汾此時的心情仿佛是坐了過山車,剛達到了最高點,便開始急劇地往下落。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讓他有些難以適應(yīng)。 心里的疑惑還沒被解釋清楚,柳云逸就毫不留情地甩了他的手,關(guān)上臥室的門離開了。 宋汾第二天醒來時還是懵的,他看著那個陌生的天花板,過了會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柳云逸的家,嘴角還沒來得及綻放一個完整的笑,又接著想到了柳云逸昨天最后說的那句話,就這樣要笑不笑地僵在了臉上。 他坐起身,想著,柳云逸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住在這里了,就算不喜歡也該是有些好感的。畢竟柳云逸說要養(yǎng)著他,沒有好感只覺得他可憐?那他的善心未免太多了。 反正同在一個屋檐下,用不了多久就會生情。到時候也可以安穩(wěn)地度過一生。 想到這宋汾慢慢舒了一口氣,他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下午兩點多了,柳云逸早就去上班了。 宋汾有些餓,他去廚房隨便給自己弄些吃的。卻在冰箱門前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紙條,還有那字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和葉思晨有些相似。 他心頭一跳,忽然有些不好的預(yù)感,看著上面的字: 我出去有事,不會再住這了。 提醒你一下,房租三天后到期。 作者有話說: 你們看看這個宋,簡直包含了我所有的雷點,怎么可能會復(fù)合??! 第31章 宋汾呆滯地看著這兩行字,這些字每一個他都認識,可連起來他卻有些不清楚這句話的意思了。 出去有事,不會再回來了。 是不會回到這個房子了么? 房租三天后到期。 到期?柳云逸已經(jīng)走了,這房租該由誰來交? 宋汾來來回回又讀了一遍,終于意識到這兩句話背后的意思。他不敢相信似的給柳云逸打電話。 手機嘟嘟嘟的聲音一直拉扯著他的神經(jīng),直到聽來冰冷的一句: 您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 他打了十幾個電話,又發(fā)了無數(shù)條短信,可這些消息像是石沉大海一樣,他沒有得到一點回應(yīng)。 冷意從腳下開始往上躥,他終于艱難地意識到了這是一個謊言。他昨天就應(yīng)該發(fā)覺的,柳云逸的反常,還有對他的不在乎,可是這些都被他自以為是和酒精給掩蓋了。 巨大美好的幻想瞬間破滅,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他現(xiàn)在一無所有,沒有了經(jīng)濟來源,沒有住的地方,就連錢財也所剩無幾,而他沒有什么傍身的技能,以后要怎么辦? 繼續(xù)去找金主?可他都已經(jīng)跟過了謝修齊,那個圈子就這么大,誰還會要他? 宋汾胸口因為憤怒劇烈地喘息著,他無能狂怒,柳云逸為什么要騙他?為什么要讓他和謝修齊斷絕關(guān)系,后悔的情緒漫上來,他以前起碼不會為未來吃什么擔(dān)憂,也不會找不到住的地方。但現(xiàn)在什么都沒了 可柳云逸為什么要騙他?他從沒做過什么對不起他的 宋汾目光瞥到手里的那張紙條,大腦恍惚了一陣,他又看了一遍,卻沒看內(nèi)容,字跡與之前重合,那個猜想再次縈上心頭。 他身體不住地發(fā)著抖,開始回憶起他們相處的種種細節(jié),越想?yún)s越覺得不對勁。剛見面時點的飯菜和之前幾乎一模一樣,出去玩時給他買的東西也是他最喜歡的,就連他喜歡穿哪家的衣服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這樣,宋汾也不會這么快地淪陷進去。 他原本以為這些都是巧合,可這么多巧合連接在一起,還是巧合嗎? 是葉思晨來報復(fù)他的么可是他明明都已經(jīng)死了。 況且他做的那些錯事不痛不癢,有什么值得報復(fù)的呢?他這樣想著,卻迅速丟開了那張紙條,身體抖動的幅度更大了一些。 宋汾狠狠閉上眼睛,試圖將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甩開,他勉強穩(wěn)住心神,慢慢睜開眼,一個人影進入他的視線。 葉思晨? 宋汾甚至能透過葉思晨的影子看到他身后的墻壁。 他瞳孔緊縮,巨大的恐懼瞬間攝住心神,他雙眼一翻,被嚇暈了過去。 柳云逸頗為無語地看著眼前被嚇暈的人,手機收到了消息,他想回來欣賞一下宋汾看到紙條后的反應(yīng),還專門用的是魂魄的狀態(tài),卻沒想到宋汾能看到自己。 也許是對他的念想太深了 他原本只是想稍微懲罰一下這個人來著,反正平常閑得慌,也沒事干?,F(xiàn)在看來,可能一不小心就要給他留下一輩子的心理陰影了。 柳云逸想了想,拿起筆在那張紙條上又寫了兩個字:再見。 * 向總,在看什么? 向宣站在大辦公室的玻璃前,鎖著眉看里面的場景幾個女孩圍在祝期旁邊給他一些吃的。 向宣的氣壓太低,以至于讓周圍的人繞著道走,此時冷不丁聽見別人喊他,眉毛依舊皺著,連動也沒動,聲音冷冷道:什么事? 過了會沒聽到回應(yīng),向宣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他往身后看了一眼,看到了正順著他原本的目光往里看的柳云逸,帶著十分明白的笑。 向宣擋住他的視線,尷尬地咳了一聲:什么事?你不是在上班嗎? 柳云逸移開視線:不上了。 向宣似有所覺地往他身后瞥了一眼,沒有一絲怨氣,心情好了一點,他挑眉道:報仇了? 不算報仇,柳云逸笑著說,隨便嚇唬一下。 他剛開始時是想讓自己放下對宋汾的怨恨,可是后來真見面時卻發(fā)現(xiàn)生不生氣不是他自己能決定的事情。任誰遭受了別人的背叛,一片真心錯付成了狗,都不可能毫無怨言。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報復(fù)回去才是正常的舉動。 畢竟沒有這么多圣人愿意以德報怨。 向宣點點頭:以后有什么打算? 這段時間我過得輕松,而且該做的事情也做完了,挺圓滿的。柳云逸頓了下說,現(xiàn)在鬼界職位也沒有前一陣那么緊缺,我該回去重新開始了。 他這次是來道別的。 謝謝你和祝前輩這段時間給我的照顧。 而在他說這句話的同時,沒有人看到柳云逸身上一小部分金色功德悄無聲息地轉(zhuǎn)移到了向宣體內(nèi)。 沒什么,向宣說,我去把祝期喊來。 柳云逸卻忽然攔住他:不用了。 向宣不解:你離開不和他說一聲嗎? 祝前輩這么好,我怕我和他一說話就不想走了。 果不其然,向宣聽完這句話后臉迅速黑了下來。 向總,柳云逸問他,你是不是喜歡祝前輩? 向宣驀地屏住了呼吸,這個問題他倒是從來沒有思考過,只是平常想多看一會祝期,想多和他待一會,不想讓他和別人走得太近,也不想讓他受一丁點傷。 此時這個問題被另外一個人毫不留情地扯了出來,他才開始仔細地思考,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只知道自己不愿意說不。 那這個答案就應(yīng)該很明了了。 只是他覺得自己說了是,祝期仿佛就會被玷污似的。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神,不該被別人覬覦。 喜歡就喜歡吧,遠遠地看著也挺好。 可心里又有另一個聲音似乎在訴說著不滿。 冗長的安靜之后,柳云逸說:我沒有什么可以幫你的,畢竟我自己的戀愛經(jīng)歷就是個失敗的例子。不過如果喜歡的話,倒也不必把自己放得這么低。 向宣回他:所以呢?你在告訴我要大膽地瀆神? 柳云逸:他二話不說離開了這里。 向宣想著柳云逸剛才的話,他自己以前也是神,算不算半只腳和祝期踏在同樣的地方?他目光又放在了祝期身上,猶豫了一會后朝他走過去。 第32章 小期你嘗嘗這個,脆脆的。 還有這個,微甜,奶香味特別濃。 自從知道了祝期對食物特別感興趣后,辦公室的女孩子每天都會在飯點帶一些吃的給祝期,聚在一塊一邊吃一邊欣賞顏值,順便逗逗他再聊聊八卦。 這算是一天的工作里為數(shù)不多的空閑放松時刻了。 祝期自己也會搜羅各種好吃的,或者直接把向宣家里大廚做的甜點帶過來,基本可以秒殺市場上的其他零食了。 周圍的人忽然四散開來,祝期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果不其然,他轉(zhuǎn)頭時正巧看到離他兩步遠的向宣。 怎么過來了?祝期問。 向宣在距離他一步遠的地方停下來了,問:我晚上有一個飯局,先讓司機送你回去。 他不太想帶祝期去那,這種飯局一般都是商人之間的利益往來,一股子銅臭味,向宣不想讓祝期沾染這些。 但是 我和你一起去。 祝期果然不同意,經(jīng)過上次在電影院那事之后,他就知道那怨鬼的實力不容小覷。更何況是晚上的飯局,陰氣又重,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 而宦伊上次說要去查怨鬼的身份線索,到現(xiàn)在連面都沒見上,不知道是被什么事耽擱了。 祝期想到這又說了一遍,語氣堅定:我和你一起去。 向宣聽他的語氣便知道這件事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只好說:那你晚上就跟在我身后,聽我的不要亂跑。 周圍的人雖然目光都放在了自己的電腦上,手也噼里啪啦地敲著鍵盤。只不過兩人開口說話時就會自覺地放輕聲音,歪著頭伸長脖子往那邊聽。 此時聽到他們向總這寵溺的語氣,頓時驚訝地連裝也不裝了,身子都快扯到祝期那邊了,想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但向宣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其余人見狀一擁而上,七嘴八舌地問:小期你和向總什么關(guān)系? 為什么要一起去吃飯? 哇~向總好溫柔啊。 你們是親戚嗎?兄弟?表的還是親的? 還是那種關(guān)系? 祝期也不明白他們說的那種關(guān)系是哪種關(guān)系,懵道:不是啊,我只是他的保鏢。 他說完這句話,周圍沉默了一下,又看了看祝期那細皮嫩rou的樣子,眼里滿滿都是不信。 祝期說:我真的是保鏢。 眾人以為他是由于內(nèi)情不好講出來而隨便扯了一個關(guān)系,于是也沒細問,只是看著祝期的眼神多了一層敬佩。 到了下班時間后祝期關(guān)上電腦,直接朝公司大門走去。向宣已經(jīng)在那等著了,靠在車邊無神地望著門口,看到祝期的身影后眼里才慢慢露出來點活氣,目光緊緊鎖在了他的身上,嘴角也不自覺地露出一抹淺淡的笑。 他在祝期走到車邊時反手拉開車門,讓人坐了進去,這才走到另一邊回到了駕駛位。 祝期問:離得遠嗎? 還好,向宣一邊給自己系上安全帶一邊說,一會就到了。他說完看了眼祝期,手指在他剛系好的安全帶上捻了一下,隨即微微起身,身體覆在了祝期身上。 祝期愣了一下:你他剛出口一個字,身前就被按上了一條安全帶。啪的一聲,向宣幫他固定好后抽身后退,連他帶著的那若有似無的香味和灼熱的氣息也一同退散。 祝期低下頭,臉頰邊泛出些微的紅,他上車時老是會忘記這件事,平常都是向宣開口提醒的,這次也不知道為什么直接上手幫忙。 這一路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向宣他們到的時候飯局的其他人基本都已經(jīng)到齊了,也包括林南舟。 房間里的人見到向宣后開始起身寒暄,向宣淡定又不失禮貌的一一回應(yīng),然后帶著祝期走到林南舟旁邊的空位上坐下。 祝期第一次來到這樣的飯局,人還這么多,其中不乏打量他的眼神,倒不是害怕,就是有些不太適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