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門庶媳 第2節(jié)
金mama已擺好晚餐,簡簡單單六道菜:雞油香菇,粉蒸rou,西湖醋魚,清炒白菘,外加一道魚頭豆腐湯并紅棗糕。 因有兩個小家伙在,這飯桌上也是熱鬧無比,倆小子搶菜搶的好不熱鬧。 王蔭堂也趁著吃飯問起今天上香事宜,待聽聞見過平川侯夫人也是詫異不已,說:“我們與平川侯素?zé)o交往,怎會無故厚賞?” 王金氏答道:“我也有點不安,不過再一想,也許這真是夫人見我家然然有眼緣,才會招我們敘話?” 王蔭堂搖搖頭:“平川侯如此人家,怎會因緣不緣的突然招人相見,必是有緣故的。不過,多想無宜,然兒能得她老人家的金釵見禮,總歸不是壞事?!?/br> 玉然問道:“爹爹,這平川侯是何等人家,有何來歷?” 父親聞之,頓筷正色道:“是要跟你們分說一二,以免日后有不當(dāng)之處。當(dāng)日□□立國,按功論賞,公、侯、伯封賞了不少,但其中世襲罔替的只有四公、八侯、八伯,均賜有丹書鐵劵。平川侯就是這八侯之一,現(xiàn)任平川侯已傳至第三代,家主是李廷昭,娶妻陽平縣主;生有五子,長子李起承,已封為世子,次子李起德,五子李起嗣,這三子是陽平縣主嫡出;另有三子李起平,四子李起安為庶出。話說開國封賞的這幾家世襲罔替的公、侯、伯,現(xiàn)如今也只余下一公、四侯、四伯了。平川侯府能歷經(jīng)三代不衰,可謂了得,可惜教子不當(dāng),此乃一大敗筆。” 玉然好奇道:“爹爹,平川侯是怎個教子不當(dāng)?shù)模俊笔a堂聽后不自在的輕咳一下,“小孩子家的不要問這些道人長短的話了?!敝髮⒃挷黹_,怎么都不肯再說這個話題了。 玉然無法,心想,待飯后再問母親好了。因而飯畢也不走,只說今晚要跟母親一起商量下明天去本家請安的事。 父親也由她,飯后自己去書房歇息,順便將兩小子也打包走了。 第三章 玉然盥洗完,早早的就窩到了母親的床上,滿意的瞇眼輕嘆,母親見她小貓咪般的神態(tài),好笑的搖搖頭。 上得床來,玉然輕輕的偎過來,跟母親閑話家常,說一些明天去本家請安的事兒,漸漸將話轉(zhuǎn)到平川侯府:“平川侯的子孫不成器么?” 母親說:“平川侯的長子也是世子,沒什么可說的,二子卻是荒唐太過,屋里姬妾多的塞都塞不下,而且不分嫡庶都可勁兒的生,聽說光兒子都有好幾十了,傳聞原配夫人就是被他氣死的,現(xiàn)在的是繼妻?!?/br> 呵呵,原來這二爺好色,難怪父親不好說。又閑話一陣,想著明天還要去本家請安,又要早起,趕緊歇息。 玉然在八卦別人,卻不知別人也在說道她。此時,平川侯夫人正在跟心腹陳嬤嬤閑話她:“清月,今天那姑娘你看如何?” 嬤嬤道:“老奴看那小姐,寬額廣頤,眉舒目定,氣質(zhì)清雅,很是不錯。且,從她今天做的事兒來看,也是個很有善心的姑娘?!?/br> 夫人點點頭:“我看也不錯。小小年紀在我面前也是進退有度,不卑不亢,想是家里教養(yǎng)很是不錯。而且,你當(dāng)她說的那番話是即時對出來的?我看是她對我找她來,心里事先有數(shù)了?!?/br> 嬤嬤道:“夫人懷疑她說假話了?”夫人搖搖頭:“假話倒也不是,只是事先有了準(zhǔn)備?!眿邒呷粲兴迹骸皶粫谐伤??!?/br> 夫人悠悠道:“有成算才好啊。要不是現(xiàn)在形勢逼人,何至于此呀。”想到現(xiàn)在情勢艱險,得步步小心,因道:“今天我們見的這小姐眼緣不錯,日后說不定真與我們家有緣,你去親自打聽下來回我。” 且不提這嬤嬤是如何打聽。話說,平川侯夫人現(xiàn)在如此為難,也是有緣故的。夫人姓趙,是為宗室,父親清平郡王,有一jiejie嫁予護國公府,可惜護國公傾覆,jiejie也早已去了。 平川侯奪嫡中立場不堅定,如今只是被冷落已是大幸。當(dāng)今哺一登基,為表忠心,將世子嫡二女獻進宮去,進宮十年也未得一子,位份也低,想是皇上至今也不信任平川侯府。 當(dāng)日為了避過奪嫡,為了讓別人看到平川侯府混亂不堪,自顧不暇,生生的耽誤了二子,二子雖說在女色上是有點過,但如不是他們縱容,不加管教,也不至于此。 先頭的老二媳婦也早早身逝,雖是她產(chǎn)后沒調(diào)養(yǎng)好,身子一直不好,但老二到底難辭其咎。現(xiàn)在的二兒媳眼看也不好了,看情形二兒也難免要落個克妻的名頭了。 二子在女色上不加節(jié)制,他們默許縱容,兒媳彈壓不住,竟然在離不惑之年還有兩年的時間下,就已有嫡庶兒子二十來個,女兒十來個。 二兒已是如此,孫子竟然比老子還要荒唐。二兒的第七子,是妾室所出,別的沒學(xué)到,在克妻上與老子像了個十成十,先前定了兩個都病死了。后特意去廟里問,說這七孫子命里不該早娶,因就往后等等,這一等就到二十了。 近日突然聽聞這小子竟然跟侍女不清不楚,當(dāng)時聽說此事,當(dāng)即讓人家法伺候,打的現(xiàn)在也還在床上躺著。 他倒是挨打了事了,但這丫頭要如何處置就有點為難了,雖如要下狠手處置也不是不可以,但到底有傷人和,最重要的是近來又被人翻出安王謀逆的事來,實不能再生枝節(jié)。 思來想去,還不如一床大被掩蓋了此事,日后就算有人說嘴,頂多也就是個治家不嚴的罪名讓別人說道,總比讓皇上覺得平川侯心狠手辣的好。但七孫子如此名聲,又是庶出,時間又緊,實難找到合適的姑娘,。 要說平川侯嫡庶孫子都已過半百了,一個二房的小小庶子按說是勞動不了侯夫人親自過問的。這還源自平川侯府的一樁舊事,就是這舊事,簡直就是懸在平川侯夫婦頭上的一把利劍。 當(dāng)日送孫女李明月進宮后,為求心安,特意去報恩寺去卜卦。打了七次都打不出卦象來,后竟然驚動了久未出山的弘元老住持,住持看了這卦象,請平川侯夫人往靜室說話。 待到了靜室,弘元法師久久不語,良久后說:“貴府情形,天意難決。如遇有緣人,貴府至少保三代無虞,如不然…….”平川侯夫人急急問道:“如不然會怎樣?” 老住持答到:“如不然,當(dāng)此代而終矣?!背趼牬搜裕酱ê罘蛉巳缭庵劐N,之前雖心有忐忑,但到底心存僥幸,如今此話被一代高僧說出,更是難以轉(zhuǎn)圜。 侯夫人穩(wěn)穩(wěn)心神道:“敢問法師,要如何才能遇到有緣人?”老住持答:“有緣有緣,既是有緣,天意讓見自然見到,天不讓見,自是不見;一切順其自然,不必強求?!?/br> 侯夫人答:“法師所言不差,但還請指點一二才好。”法師嘆口氣道:“女施主日后多多注意后世子孫吧,也許貴府轉(zhuǎn)機出于此。老衲今日透漏過多,要去佛前自省贖罪了?!碑?dāng)即離去。侯夫人思忖良久后,急急回府找侯爺商議此事。 侯爺聽聞弘元法師如此說也是備受打擊,雖心有準(zhǔn)備,但被高僧篤定的說出,還是心情沉重,相顧無言后,對夫人講:“日后多多注意孫子輩的,既是有緣,就一切隨緣。之前是如何做的,現(xiàn)在也不要輕易改變,以免失了緣字??纯催@代子孫是否有出色之人,重點觀照一下。” 侯夫人這十年的觀看,實未發(fā)現(xiàn)什么出色的子孫,更惶論二房這一窩了。不過在這其間,老七李明定的克妻倒是看在眼里,待又看到僧人說七孫子命里不該早娶,因而也多留意了一點。 因弘元法師的話,平川侯對孫子輩的教養(yǎng)看的很緊,文武藝也都讓人逼著學(xué)了一些。但在才學(xué)上也未發(fā)現(xiàn)這小子有何特殊之處,吃喝玩樂倒是跟他老子像了個十成十,這次惹出這么大的事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但生產(chǎn)氣歸生氣,該尋摸還得尋摸。這不,又得cao心他的婚事來。 第四章 且不說平川侯夫人在這兒如何思量。待得五月初一,玉然要隨母親去本家請安,也順便拜請本家來觀禮及笄禮。 一大早,就與母親一起清點送本家的禮。父親兄弟五人,父親最小,上面有四個兄長;所有禮物均是一式五份,只在送祖父母的那份里加了衣裳鞋帽并現(xiàn)銀十兩。另,玉然也準(zhǔn)備了些手帕、紗花送給小姐妹們。準(zhǔn)備完畢后,帶上小老八、小九一起出門登車,往本家去。 從玉然家住的清平巷到本家住的柳樹井,馬車要走半個時辰。兩小家伙鬧騰了一路,看到好吃的要,看到好玩的要,買了一路,吃了一路,好不快活。 及至到了柳樹井,一下車,四伯母就熱情的迎上來,“七娘來了?小八、小九來了?來來來,快進來。”六姐玉芬也迎了出來,看到玉然好不高興:“七meimei來了?咦,小八、小九也來了,來,快叫六jiejie。” 玉然她們堂姐妹、堂兄弟都是分男女一起序齒的,玉然的父親排行最小,當(dāng)然的玉然幾姐弟的排序就都比較靠后了;玉然這輩兒女孩七個,玉然最小,排行第七;還有一個同胞jiejie,排行第四,名玉波,已經(jīng)出嫁;男孩九個,小八、小九在整個家族這輩里都是最小的,人又長的玉雪可愛,誰都喜歡逗逗。 對于不叫他們名字的行為,小八、小九是深惡痛絕的,這不抗議到:“我不是小八,我是王玉文!”“我不是小九,我是王玉輝!”眾人哈哈大笑,“哦哦,忘記了,我們的小八、小九有名兒了?!?/br> 玉然很是理解小八、小九的憤怒,因為她自己在現(xiàn)世時被人叫小名,叫了十幾年,當(dāng)時那個悲憤實在是難以言表,后多方抗議加上年紀漸長,才慢慢的叫的人少了。歡聲笑語中,祖母、祖父也了出來了。高興的一人拉一個進了堂屋。 祖父母這邊的房屋,是一式四個獨立的四合院,進了院門,俱是三間正房,東西各兩間廂房的樣式。待在堂屋做定,母親命姐弟三人向祖父母叩頭請安。 祖父阻攔道:“不用,不用,我們不講這些虛禮。”母親正色道:“禮不可廢。然然,還不帶著弟弟行禮。”見母親如此堅持,祖父也不再說什么,待姐弟三人行完禮,才又坐下說話。 玉文、玉輝哪兒坐的住,不停的歪纏祖父,祖父被纏的無法,就說:“好好好,我?guī)銈兂鋈ネ?,我們看猴戲去?!奔依锏氖聝阂幌蚴怯勺婺刚f了算,祖父在不在實無很大關(guān)系,況這又是女孩兒的事,一個大男人也不十分懂。因此祖母瞪了一眼,也由著他們?nèi)チ恕?/br> 祖母與母親、四伯母說著話,一會兒大伯母、二伯母、三伯母都陸續(xù)進來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正賓請誰,贊者為誰,有司誰來擔(dān)當(dāng)該請哪些人家,要擺幾桌,座次該如何排序,菜式都要有哪些等等不一而足。待一一討論停當(dāng),已時至正午,祖父也已攜玉文、玉輝回家來了,大家趁興擺了一桌吃起酒來。 酒過三巡,王老太爺不禁捻須點頭慨嘆,想他白手起家,從小學(xué)徒做起,及至后面創(chuàng)下這份家業(yè),五個兒子各有安身立命之事,老大管著五百畝地,老二管著兩間布店,老三開了一間酒肆,老四開了私塾;老五最是出息,考中了舉人,做了七品教諭。 沾了老五的光,現(xiàn)在出去了也可以理直氣壯的受別人一聲老太爺。這輩子不算白活,算是對的起祖宗了。這七丫頭是這輩兒里最小的姑娘了,又是最有出息兒子的掌中寶,這及笄禮一定要辦的熱熱鬧鬧的才好,回頭給七丫頭封個大紅封,讓小丫頭高興高興。 這日,平川侯趙夫人忙完家務(wù)事,回到榮暉堂,倚在榻上,讓丫頭錘著腿小憩一下。陳嬤嬤從院外進來,瑞福在門外擺擺手,輕聲說:“夫人在休息。” 陳嬤嬤道:“那我過會再來,夫人今天累著了吧。讓人好好捏捏肩,錘錘腿,解一下乏?!比鸶4鸬溃骸叭鹧┧藕蛑兀瑡邒叻判?。”正準(zhǔn)備退出去,瑞雙出來了:“嬤嬤請進,夫人讓進去?!?/br> 陳嬤嬤進去了,接過瑞雪的活,給趙夫人按肩,趙夫人閉著眼道:“什么事兒,說吧。”陳嬤嬤回道:“回太太的話,老奴是來回話兒的,上次您讓老奴打聽的事兒打聽到了?!焙罘蛉俗饋恚骸罢f吧?!?/br> 陳嬤嬤道:“那王姑娘父祖都是本分上進的人,都有正經(jīng)營生,家風(fēng)很是清靜,沒什么烏七八糟的事兒。家里有田地,父親是舉人,現(xiàn)在平陽書院做教諭;母親姓金,原在安州很有些田地,家里也出過縣令,只是后面敗落了。王姑娘頭上有一個jiejie,比她大四歲,已經(jīng)出嫁了,夫家姓廖,是王教諭同僚的兒子,也是家世簡單。下面還有兩個弟弟,一個七歲,一個五歲,也俱已進學(xué)。哦,還有一個排行第四的伯父也有秀才功名,現(xiàn)開了一家私塾?!?/br> 侯夫人聽了緩緩道:“家世還是單薄了點,不過父輩有功名,兩個弟弟也在進學(xué),以后也謂未可知。這也罷了,那姑娘怎樣?”陳嬤嬤回道:“王姑娘閨名倒是不顯,只聽說跟兄弟姐妹間處的很不錯,極愛看書,對幼弟也是極為照顧?!?/br> 侯夫人聞言思忖良久:“我記得那姑娘初五及笄。唔,待侯府忙過端午節(jié)就請冰人上門吧……你去把黃歷拿過來?!标悑邒咭惑@:“會不會太急了點,要不再看看” 侯夫人怒道:“太急了?不急能行嗎?總不能主母還沒進門,這邊就有人等著叫母親了吧?!苯舆^黃歷細細的看起來,最后定下:“五月十二這天日子不錯,就十二遣人上門提親吧。你親自去準(zhǔn)備,務(wù)必將這件事辦妥當(dāng)了。”陳嬤嬤領(lǐng)命而去。 侯夫人被這件事勾得怒火難耐,之前雖狠狠的杖責(zé)了那幾個伺候湯藥的婆子,但未有后續(xù)處理,今天一并了結(jié),因命人將這幾個婆子全部灌了啞藥,將這幾家子一并發(fā)賣到苦寒之地。侯府眾人見了噤若寒蟬,當(dāng)差也更加小心了,生怕一不小心步入后塵。 第五章 轉(zhuǎn)眼到了初五這天,一大早,玉然就被人叫起來。一邊跟著母親上香祭拜先人,告訴他們后世孫女成人了;一邊母親不停的跟她說注意事項,弄得玉然緊張不已,一時盼著早點開始,一時又盼著時間晚點也好。 終于到了吉時,王mama將玉然引致上房堂屋,正賓白老太太已等候在此,族妹玉蛾為有司,捧著發(fā)簪等物;閨中好友賀淑香高興的走過來祝賀了幾句,為玉然請她做贊者高興的不得了。 白老太太肅穆的說:“開始吧?!币患?、二加過后,最后到了三加,賀淑香陪著玉然三回東房,換上云霏妝花緞織的海棠大袖錦衣,下著同色金彩繡曳地裙,引至到堂屋面東正坐,贊者賀淑香為玉然拆掉發(fā)髻,正賓白老太太親為上頭,最后插上芙蓉金釵。 然后面北而立,賀淑香捧上醴酒,白老太太接過,對玉然祝到:“甘醴惟厚,嘉薦令芳。拜受祭之,以定爾祥。承天之休,壽考不忘?!?/br> 玉然拜謝過,將酒灑了一些在地上以祭天地。然后面向父母虔誠三拜。王金氏看著自家女兒這豐容靛飾,光彩照人的樣子,也是難掩激動之情,連忙將女兒拉起來說道:“這日子過的真夠快,仿佛昨天你還是一個小孩子,今天就長大成人了?!?/br> 賀淑香與玉蛾也過來恭賀她,玉蛾高興的說:“然jiejie,你今天好漂亮?!庇袢欢核溃骸芭叮医裉觳藕闷涟?,之前然jiejie不漂亮?”玉蛾急道:“不是的,然jiejie一直都很漂亮的,只是今天更好看?!?/br> 眾人哈哈笑道:“她逗你的,這你也信?!庇终f玉然:“你是jiejie,不可調(diào)皮欺負meimei?!?/br> 禮畢請客人入席,王老太爺率先舉起酒杯祝酒。王蔭堂也是感慨良多,頻頻舉杯,很快就被王貴扶了下去。在席上王老太太也隱晦的將七孫女花期已到,可尋才子良人的消息意思放出去,眾人心領(lǐng)神會。一頓酒吃到日落西斜,賓主盡歡。 日子回歸日常悠悠的過著,小八、小九在下學(xué)之后,怕父親散學(xué)回來后考察過不了關(guān),也照常來找jiejie讀書開小灶。玉然照常每天得空讀讀書,時時做做針指,偶爾下回廚,日子過的好不愜意。不過這平靜很快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客人打破了。 五月十二日,玉然在廚房跟廚娘一起研究包新粽子,王金氏照常處理家事并籌算整理五月十五大端午的節(jié)禮,玉文、玉輝照常進學(xué)。 日子一如從前,直到王mama回報,平陽書院山長陳夫人正在門口下車。王金氏聽后頗為訝異,這個夫君的頂頭上司的夫人很少來到王宅,交情也不多,只是在逢年過節(jié)時,多是她隨夫君去拜訪陳山長時才會見面,偶爾王宅有宴請陳夫人也是十請九不來的,是個極愛清靜的人物,怎會不年不節(jié)的跑到王宅來了? 不過頂頭上司的夫人光臨了,當(dāng)然要第一時間迎接,王金氏親迎到王宅門口,笑道:“陳夫人,稀客稀客,是哪一陣風(fēng)將您吹來了??煺堖M,快請進?!?/br> 迎進上房堂屋坐定,玉然親捧上茶敬上,對陳夫人盈盈施禮,陳夫人看到這個請安暗暗點頭,只見玉然前邁左腿,雙手扶膝蓋右腿半跪,目光有力而有禮,肩背筆直,真是流暢好看,氣質(zhì)端莊。 趕緊親手拉起來,拉到近身細看更是吃驚,暗道,怪道書上形容女子膚如凝脂,之前總以為是夸大其詞,今天一見,卻是確有其事,只看這姑娘玉質(zhì)冰肌,腮凝新荔,連纖纖玉手及致能看到的手腕都是白里透紅,整個膚色都如同桃花瓣似的,這肌膚摸在手上就像奶豆腐一樣。 再看這一頭烏油油的青絲,水靈靈的杏核眼配上遠山眉,更是顯得眉清目秀清麗脫俗,氣質(zhì)如蘭。陳夫人拉著玉然的手贊不絕口的夸著。不過心里暗暗嘆惜,如此人物可惜了。 玉然拜見后準(zhǔn)備退下,但陳夫人一直不放人。不停的問玉然的日常愛好,聽說玉然日常愛看書,會女工,還會下廚,直夸王金氏教養(yǎng)得當(dāng),玉然是個上進的好孩子。 玉然心想,她算哪門子的有上進心,其實不管這輩子還上是輩子都是被逼著走的,她的理想是好吃好喝不煩難的平平靜靜過一生??上陷呑哟髮W(xué)畢業(yè)后討生活的艱辛加上這輩子對女子本分的要求都逼著她不得不做這些。 在現(xiàn)世時那一手爛字耽誤了多少事,因此這世第一要物就是將字練好,練漂亮;三流大學(xué)畢業(yè),無數(shù)次后悔讀書太少,經(jīng)常說如果再回到從前一定要好好讀書,不浪費一點光陰,所以就拼命的讀書,萬一回去了呢,書讀的多、字寫得好,這也是一大砝碼。 至于繡工,這是這世女子的必然要物,必須學(xué)會的基本工,而且萬一回去了,那還可以開店;至于廚藝,那也是很有用的,在現(xiàn)世看到別人做的美食發(fā)朋友圈,無數(shù)次的唾棄自己,發(fā)誓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學(xué)學(xué),而且回到現(xiàn)世說不定還可以開店謀生呢。 想法不錯,可惜現(xiàn)實條件加天賦的有限,她也都只學(xué)了個半調(diào)子。廚藝吧,小戶人家,請的廚子能有多高明呢,偶爾現(xiàn)世的一些菜肴點心,她也只能想到形狀而做不出來,說到這兒她都特別羨慕其它穿越小說的天才女主可以蘇出這么多佳肴來。 繡工吧,沒錢請好師傅,更沒有好運的救一個、撿個漏都能撿一個大家級別。這兩樣,說得好聽叫拿的出手,說得不好聽就叫剛剛及格,讓自己不會餓死、凍死。 惟有讀書寫字,她有點暗暗自得,這世父親是個舉人出身的教諭,字雖稱不上大家,但也相當(dāng)夠看,教她這個菜鳥還是綽綽有余的;書嘛,前世雖談不上專精,但也涉獵頗廣,基礎(chǔ)在這兒,當(dāng)然不難。 因她的出身勉強也算得上是個書香門第,想來,她日后配的人應(yīng)該也會是讀書人家的孩子,既是讀書人家的人,在這萬般皆下求,惟有讀書高的時代,前程還是可以期待的,萬一有機會成為主政一方的官夫人呢。 因此,她多讀了一些農(nóng)事仕致方面的書,說到這兒,罪過罪過,林meimei對不起了,雖然我很喜歡你,但現(xiàn)實要穿衣吃飯,我也只好讀這些俗書,想這些俗事了。 第六章 陳夫人夸了一陣放開玉然,開始跟王金氏閑扯一番,王金氏因見,這是有話不便當(dāng)著玉然的面兒說,因而遣玉然去廚房吩咐,有貴客,要好生招待。 陳夫人漸漸的轉(zhuǎn)到玉然婚事上來:“貴千金已然及笄,花期已到,可有人選?”王金氏暗暗思忖,這是替誰來打聽呢,答道:“還在尋摸著呢。先時還是個孩子,轉(zhuǎn)眼就要嫁人了,想想還真舍不得呢。” 陳夫人點點頭:“是啊,心頭rou般疼大的姑娘要給別人家,擱誰都難受的緊。不過嘛,女兒家大了都要有這么一遭的,心疼歸心疼,該尋摸的還得尋摸。這不,我這兒有一個人,家世年紀還正合適,你看如何?” 王金氏答道:“難為夫人您替我家然然cao心,夫人請講?!标惙蛉诵睦锝凶镞^罪過,但還是硬著頭皮說:“是平川侯家二房的七公子......”話還未說完,王金氏已是驚愕出聲:“平川侯家的?”陳夫人笑著安撫道:“王太太不必如此訝異,看令千金如此人物品貌,也難怪平川侯家惦記呢。” 王金氏消化了一陣,漸漸平靜了下來:“陳夫人,讓您見笑了。剛乍聞這個消息,太突然了,我失態(tài)了,還望您見諒?!标惙蛉诵恼f,聽到這種消息不驚才怪呢,因說:“無妨,這事是有點突然,也不怪你如此驚詫。我說的這個公子呢,是平川侯家二房的,排行第七,名明定,是庶出,已及弱冠之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