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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侯門庶媳 第15節(jié)

    男人當(dāng)然不能進(jìn)產(chǎn)房,明定在稍間侯著,見到玉然出來,忙站起來問道:“如何,情況如何?”玉然搖搖頭:“不大好。等府醫(yī)來了再看吧?!眱扇司闶怯悬c焦急等著。

    待府醫(yī)與穩(wěn)婆來了后,玉然連忙讓進(jìn)去看。府醫(yī)見到兩人這樣兒,嘆氣道:“出血太多了,先止血吧?!遍_好方子,玉然吩咐馬上抓來煎好,又命人去向謝大奶奶討幾片參片來讓她倆含著。

    玉然在房外焦急的等著,過不得一會兒,畫眉房里的穩(wěn)婆出來,問道:“這姑娘情形不大好,還請奶奶示下,是保大還是保小?”玉然問道:“不能都保嗎?”穩(wěn)婆搖搖頭:“現(xiàn)下宮口還沒開,血出的太多了。只能保一頭了。”

    玉然聽說,問明定道:“爺看呢?”明定驚惶的回道:“我……我不知道啊。你看呢……”玉然見他這樣,也不指望他做主了,況由他嘴里說出來,不管是保大保小自己恐怕更不舒服。想想再這樣拖下去恐怕是要一尸兩命了。

    因道:“那就保大吧?!狈€(wěn)婆領(lǐng)命而去。玉然又命人去雨燕房里看看情形,過不得一會兒有人來回,雨燕的血止住了,大夫也開了催產(chǎn)藥,現(xiàn)下宮口在開了。

    過得一陣,畫眉房里的穩(wěn)婆出來回說:“大人保住了,血出沒出得先前的多了。不過,胎兒是沒得救了。”玉然點頭知了,命人看賞。

    進(jìn)去看過畫眉,畫眉已是暈闕過去,不過府醫(yī)看過后,說情況尚好,已無性命之憂。玉然命人好生照看著,就帶著人來到雨燕這邊。

    等得夜深了,還不見孩兒出來。芙蓉勸道:“奶奶要不先回去瞇會兒,待這邊有消息了,再過來?!庇袢粨u搖頭,雖然現(xiàn)在已是非常疲累了,但再累,今兒個她也得在這兒熬著。

    兩個丫頭同時發(fā)作,本來這事兒都夠蹊蹺,她這主母本來嫌疑都很大,如若再不在這兒等著處置事情,那別人更有的說。

    天快亮?xí)r,終于聽得里面有人大聲說:“出來了,出來了。”但等好一會兒,也沒聽到嬰兒的哭聲,玉然走將了進(jìn)去,只見穩(wěn)婆正提著嬰兒打屁股,拍了兩下,總算有哭聲兒了。但聲音很是弱小,穩(wěn)婆將嬰兒包好后遞給玉然:“恭喜奶奶,是個小公子?!?/br>
    玉然接過一看,暗暗心驚,這孩子很是瘦弱,且渾身青紫,想是不足月,又在母體里憋久了。

    趕緊命人抱給府醫(yī)看看,府醫(yī)看了,說道:“這孩子甚是瘦弱,日后怕得精心養(yǎng)著了。”

    這也無法,以今日之兇險,雨燕能將孩兒平安產(chǎn)下,已是大幸。

    見事情已大體差不多了,玉然也是累得走不動了。吩咐人好生看護(hù)好產(chǎn)婦嬰兒,就坐著小車回到了暢欣院了。

    李明定幾次想找玉然說話,都被玉然冷對回去。太累了,又加上別的女人為自己的丈夫生下了孩兒,雖然這都是婚前造成的,婚后李明定并未碰過她們,但到底膈應(yīng)的慌,實在不想應(yīng)付他了。

    李明定見玉然這樣兒,也知今日之事對玉然也是實在不好,嘴巴蠕動了幾下,想說什么,但也不知如何開口。

    加上今日女人生孩子的兇險,他也是極受沖擊的,因走過去準(zhǔn)備摟著玉然睡下,被玉然打開了手,不敢再造次,只得悻悻得躺下。

    雖然累了一夜,因心里有事兒,玉然也沒睡踏實,還未到中午也就起將了來,起來才想起,忘記遣人去給祖母她們報信兒了,正要吩咐,杜娟道:“奶奶請放心,奴婢昨兒個假奶奶之意遣人各處去報過信了?!庇袢宦牶螅讲欧畔滦膩?。

    李明定也起來了,玉然還是提不勁兒跟他說話。兩人默默得吃起了早膳加午膳。吃完,玉然就準(zhǔn)備去安守院看看。還未走,就見謝大奶奶身邊的婆子來請,說自家奶奶已到安守院,有事請定七奶奶過去。

    玉然頗是奇怪,不過二房庶子屋里的丫頭生產(chǎn),怎么會勞動大嫂?玉然急速的回想,到底是什么事會驚動到大嫂。

    邊走邊想,猛然想到了,看來是昨日那兩丫頭早產(chǎn),絕非偶然,是有人要對付自己了。既然謝大奶奶親自前來,看來別人是有圖有真相了。

    自己這次真是有點措手不及了,先去看看別人怎么出招的再說。

    第三十五章

    來到安守院,婆子請玉然來到畫眉的房中。只見謝大奶奶正端坐在房中,畫眉的丫頭珠兒正跪在地上哭訴。

    見玉然來了,謝大奶奶請玉然坐下,說道:“剛才這丫頭來我院中告發(fā),說是你對雨燕、畫眉下藥,才致她們早產(chǎn)的。”

    玉然聽后,忙站起來回道:“大嫂,這實是誣告之辭,此事絕非玉然所為。”謝大奶奶頷首道:“你不必著急,你先聽聽這丫頭是怎么說的吧?!闭f完,對著珠兒叱道:“將你剛才對我說的告發(fā)之辭再說一遍?!?/br>
    珠兒看了玉然一眼,瑟縮的哭道:“昨兒個奶奶讓人送來了幾碗燕窩粥過來,我們姑娘與雨燕姑娘吃了燕窩粥不過一會兒就都腹痛難忍了。后來的事兒,奶奶們也都知道了?!?/br>
    玉然聽了,冷聲道:“你說我送了燕窩粥過來,畫眉吃了就出事兒了。是說我送的燕窩粥有問題了?那我問你,既然燕窩粥有問題,那這四碗是一起送過來的,為何只有畫眉、雨燕吃了有問題,而偏偏走娟與原鴿吃了沒事?”

    珠兒躲閃的看了玉然一眼:“想是奶奶怕四個一起出事兒,嫌疑太重,就分開下了的吧。”

    接著又急急的說道:“當(dāng)時奴婢覺得頗為蹊蹺,就將我們姑娘吃剩下的燕窩粥留了下來,大奶奶若是不信,命人來驗一下就可看出是否有問題的。”

    玉然聽笑了:“我既要下毒,為何偏偏要留下證據(jù)給你,我讓人就手兒拿走不就好了嗎?不過你既來首告,想來不給你結(jié)果,你也是不甘心的?!?/br>
    說完轉(zhuǎn)身對謝大奶奶說:“既這丫頭如此說,那就請大嫂叫府醫(yī)來驗一驗吧?!?/br>
    謝大奶奶道:“也好,驗一下分明,也好讓人心安?!币蛎藗鱽砀t(yī)。府醫(yī)來后,向眾位奶奶請安施禮,謝大奶奶一擺手:“不必多禮,你來看看這碗里的燕窩是否有孕婦不宜食用之物?”府醫(yī)拿過殘粥,仔細(xì)的聞了起來,又用銀針撥開查看。

    此時,江大奶奶也趕來了,笑道:“我來遲了,大嫂親臨,我這個做弟妹的竟未能親迎,還請大嫂恕罪則個?!?/br>
    謝大奶奶嗔道:“你行了啊,我們妯娌之間還用這么客套么?我正要使人去喚你的,你既已來,就一起聽聽吧?!?/br>
    良久,府醫(yī)對謝大奶奶拱手道:“小可看這粥里確有藏紅花,此乃孕婦不宜食用之物。”

    珠兒一聽大哭:“大奶奶,您得替我家姑娘做主啊?!苯竽棠搪犃耍蠛鹊溃骸澳膩淼臎]規(guī)矩的奴才,主子還沒發(fā)話兒呢,哪有你說話兒的份,來人,給我掌嘴?!?/br>
    身邊的秋江聽說了,走過去啪啪幾耳光,打得珠兒涕泗橫流。見珠兒這個狼狽的樣兒,江大奶奶心氣兒順了點兒。

    當(dāng)她初初聽說,有人請謝大奶奶到了安守院,很是不愉,二房主母這兩年一直病重,她實際上是二房的當(dāng)家主母,而這些人竟然越過她直接找到大房的大嫂,實在讓她面子上有點過不去。

    謝大奶奶當(dāng)然知道這個江弟妹在撒氣,待她打完后,笑笑道:“這些個奴才確實是沒規(guī)矩,弟妹也不要跟她們生勞什子氣。我們接著將這事兒料理完,你看可好?”江大奶奶當(dāng)然無不可。

    這時,一直在里屋的畫眉也讓人攙著出來,對著玉然控訴道:“奶奶,畫眉自知低賤,從不敢跟奶奶爭什么,只求奶奶能讓我平安誕下孩兒,日后有什么不是,畫眉必會一一領(lǐng)受的??赡棠虨楹我麓硕臼?,孩兒何其無辜啊.”

    然后噗通一下趴在了地上,對著兩位大奶奶磕頭:“求兩位奶奶做主啊。”

    謝大奶奶看向玉然:“我們自知七弟妹必然不會做此事,但既然畫眉已是求告,我們也必得查一下,才好讓大家心安。七弟妹覺得如何?!?/br>
    玉然道:“聽大嫂的,還是查一下的好。免得我摘不清。不過,方才畫眉問我的話我還沒來的及答,現(xiàn)下就畫蛇添足的答一下好了?!?/br>
    玉然對著畫眉道:“你剛才問我的話,也正是我想說的,是啊,我如果容不下你的孩兒,為何不在你月份尚小時下手呢,偏偏選在你快足月了才下手?讓你有機(jī)會生下孩兒?你看雨燕不就生了下來么。我想侯府眾人都知道,只要你們出事兒了,我的嫌疑才是最大的,沒有誰傻到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卻可能毫無收益的吧?!?/br>
    接著玉然看向兩位大嫂:“我房中出了這事兒,我這個做主母的難辭其咎,但謀害子嗣的罪名,玉然實不敢受,還請兩位大嫂仔細(xì)查探一番的好,免得玉然白擔(dān)了罪名。玉然在此謝過了?!?/br>
    這時,明定在旁插嘴道:“是啊,大嫂,是的好好查查,看看是誰在做耗。玉然這些時日一直跟我在一起的,我信她不會做這事兒的。”

    眾人這才注意到明定也在這兒,謝大嫂答到:“明定說得在理兒,這事兒我們必會查個水落石出的?!?/br>
    又眼神一掃:“侯府早就嚴(yán)令不可私自夾帶藥物,竟還有種害人的東西出現(xiàn)。此次一旦查出是誰所為,必定嚴(yán)懲不貸。”

    謝大奶奶又對著江大奶奶說:“這也算是你們二房的家務(wù)事兒,我也不好越俎代庖。這事兒就請弟妹來處置,如何?”

    江大奶奶起來斂身道:“為這事兒竟驚動了大嫂,實是我之罪。大嫂放心,這事兒,我必查個清清楚楚,給大家個交待。”

    送走謝大奶奶后,江大奶奶命人將畫眉扶回房中,接著又對玉然講:“此事雖是丫頭誣告所起,但你畢竟?fàn)可嫫渲校瑸楸芟?,近日你還是不要出門的好,你看如何?”

    這是要禁玉然的足,明定聽了有點急:“大嫂,我相信這事定不是玉然所為,定是這丫頭在誣告。況,現(xiàn)在事情還未查清,就禁了玉然的足,這讓玉然顏面何存?!?/br>
    江大奶奶想想:“也是,光想著避嫌,未曾想到這層。既七弟你求情,那就算了。不過,七弟妹也得好好理理你的家務(wù)事兒了?!?/br>
    玉然見明定稍稍求情江大奶奶就輕輕放過了,頓時明了,這是江大奶奶余氣未消,也是在向自己這個弟妹立威了,玉然聽完,忙福身一禮:“謹(jǐn)尊大嫂教誨?!?/br>
    送走江大奶奶后,玉然又將杜娟留下:“這兩天你就在這邊支應(yīng)著,有事決斷不了,就讓人來回我吧?!倍啪甑皖^應(yīng)諾。

    待安排妥當(dāng)后,方出得院來,玉然也才有點松懈了下來,因先前太過緊張,現(xiàn)下霎時放松,人有點微微顫抖。明定見玉然臉色不好,忙扶住她道:“然然,不怕的啊,都有我呢,我信你不會做這些事兒的。”

    玉然已是筋疲力盡,但因還在外面,也只得撐著。好容易到得暢欣院兒,方一進(jìn)房,就坐在了椅子不想起來了。

    芙蓉捧來了茶,玉然抿得幾口,方才緩過氣來。也顧不上李明定在旁,叫芙蓉道:“扶我進(jìn)臥房歇息一下?!?/br>
    李明定見狀,揮退芙蓉,殷勤的扶了玉然進(jìn)去。進(jìn)得房來,玉然指著讓往貴妃榻走去。

    躺在榻上,玉然累得眼睛都不想睜了,但腦子卻異常清醒。

    明定也沒有離去,坐在榻邊握著玉然的手,靜靜的不說話。良久,玉然問道:“你今天怎么這么篤定的認(rèn)為不是我害了她們?!?/br>
    明定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我就是信你不會做這些事兒的。況,一個連條魚都會救的人,我想是下不了手殺人的吧。”

    玉然道:“有你這句話兒我就放心了。今日這事兒你怎么看?!?/br>
    明定道:“這幾個丫頭如有人下手,那一定是府內(nèi)的人,府外沒有誰稀得向幾個丫頭下手。我剛才也想了一下,是不是我平日得罪了什么人。但仔細(xì)一想,平日最有嫌隙的李明青這家伙。但家伙雖然討厭,心思并不黑,況下紅花這明顯是后宅女人慣用的伎倆。想來,這次的事兒八成是沖著你來的?!?/br>
    玉然慢慢的吐了口氣:“是啊,我想也是沖著我來的。但我進(jìn)門不久,平日想來也沒得罪過什么人。想來想去,只能是你這幾個丫頭里有人生事了?!泵鞫@道:“你說可能會是走娟、原鴿她倆?”

    玉然道:“也不見得,也有可能是雨燕與畫眉,也許是她們倆之中某人,想陰我一把,卻沒把握好度,將自己也害了去。不過再想想,沒人愿意冒這么大風(fēng)險去對付別人的,這可不是傷敵一千,損己八百的事兒。這是自己隨時都沒命的事兒??磥?,走娟與原鴿的可能性更大點。”

    想想又道:“不過,也不盡然,有時越看著像的反而越可能不是。算了,我們也不要再猜了,待大嫂她們那邊查過再說吧?!?/br>
    第三十六章

    因陳家已經(jīng)通過氣兒了,要訂親的姑娘一是避嫌,一是害羞,明茵近日也是少出門的緊。

    但今兒聽說了哥哥房里的的事兒,明茵頗為煩悶,就帶著百卉來到了大花園里走走。這時過來一個丫頭子,對著明茵一福道:“八小姐,奴婢奉陳三公子之命來給小姐送信。”

    明茵一聽是陳三公子,立馬羞紅了臉,紅著臉輕斥道:“你好不知禮,他一個外男,讓你送你就送了?!卑倩芤娮约倚〗氵@想要又不想要的樣兒,替自家小姐做主了:“將信拿將過來吧?!?/br>
    那丫頭將信遞過,就待轉(zhuǎn)身而去,百卉叫住她:“等等,勞meimei來送信兒,還不知meimei的名兒,meimei是哪位,還請告知?!蹦茄绢^答道:“我在外書房當(dāng)差,不常來內(nèi)院,想是jiejie認(rèn)不得的。”

    百卉道:“是認(rèn)不得meimei,還請meimei告知是哪位?”那丫頭道:“我叫晚春?!闭f完,匆匆告辭而去。

    明茵紅著臉拿著信回到了房中,將百卉遣了出去,打開信一看,原來是陳其功邀她在自己下午散學(xué)后到靠近外書房的花園一見。

    明茵羞紅了臉,將信撂在了一邊,有心想不理他。但又見他在信中寫得情意綿綿,思念滿懷的樣子,又實在難舍。

    明茵心如鹿撞,一直在去與不去間徘徊。百卉見自家小姐這坐臥不安的樣兒,實在忍不住問道:“這陳三公子在信中寫了什么,讓小姐您這么心思不定?”

    明茵有點不好意思答她,有心不理她,但想想自己如要去見那陳其功,還是要帶著百卉的,因此羞答答的說道:“那陳其功約我今兒個在他散學(xué)后去外書房的那處花園子見面。”

    百卉一聽,調(diào)侃道:“喲,昨兒個才送了個釵過來,今兒個又約見面,這陳三公子可真是忙啊?!闭{(diào)侃完,百卉有點疑惑道:“這陳三公子最喜歡在大花園里跟小姐您偶遇,間或也送了兩回信,可約您見面那還是第一次。這信不會有問題吧,您再看看是不是陳三公子的筆跡?!?/br>
    明茵嗔道:“還要你說,我早對過筆跡了,是他的沒錯兒。”百卉笑問道:“那小姐是見還是不見呢?”明茵嗔了她一眼不語。

    有心不去吧,想著如今天兒可冷了,要是陳其功那傻子真一直等在那兒,凍壞了怎生是好。要是去吧,好像又有違禮法。

    眼見時辰已是不早了,那邊應(yīng)馬上要散學(xué)了,明茵有點兒焦躁起來,想著自己與那陳其功的親事,兩相已是通過氣兒的,如今只是坐等媒人上門,自己與他也算是未婚夫婦,見見也沒什么的。

    打好心理建設(shè),到底不忍心陳其功挨凍受罪,遂穿好斗篷,戴上觀音兜帶著百卉往外書房花園去了。

    明茵帶著百卉一路匆匆而行,一路上風(fēng)雖寒,但明茵卻覺得熱乎乎的。感覺很久才來到外書房花園似的。進(jìn)得花園,明茵就往里面竹林走去。

    剛走到陳其功信中所說的一叢茂密的竹子旁邊時,一個人轉(zhuǎn)出來驚喜的說:“芙兒,昨兒你才讓人送了個荷包給我,今兒這大冷的天兒,你還出來見我,我實在是……”

    明茵聽到這聲音不是陳其功的,頗為奇怪,還未來得及說話兒,只聽一個婆子說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此私會,還不快快拿下?!泵饕鹨豢矗瑖樍艘淮筇?,只見大房大嫂與自家二房五嫂俱站在旁。說話的正是五嫂身邊的馮婆子。

    明茵見此陣仗,嚇得連話都說不清了:“大嫂,不是的,我不知道……”那鄭世忠也連連作揖:“請眾位明鑒,此乃世忠無狀,驚擾到小姐了,我與這位小姐素昧平生,請各位萬萬不可誤解?!?/br>
    謝大奶奶板著臉還未說話,明茵五嫂已是咋呼道:“堂堂侯門千金,竟敢私會外男……”話還未說完,讓謝大奶奶喝住了:“說得這么大聲,你想鬧得盡人皆知么?”五奶奶聽了只好訕訕的閉嘴。

    見那聒噪的五弟妹安靜了,謝大奶奶指著鄭世忠道:“將他帶走,好好問問話兒。做的隱秘點兒,不要讓人知道了?!庇謱χ饕鹫f道:“你跟我走。”

    明茵此時,如墜冰窖,滿身的熱血霎時冷了下去,冷得她打顫。再傻,她也知道被人算計了。她感覺眼淚都被凍住了,不知要說什么,只重復(fù)的對大嫂說:“不是的,不是的,我……”

    謝大奶奶見這八meimei已是嚇得臉色青白,雖還很生氣,但到底生出了憐憫之心,止住她:“你先不必說什么。待到了柏石居再說吧。”

    到了柏石居,謝大奶奶命人去請定七奶奶與江大奶奶也到柏石居,特意叮囑,就說找她們說燕窩粥下毒的事兒,其它不要說,免得引起有心人的探究。

    玉然接到謝大奶奶有請的傳話還以為是投毒事件有了結(jié)果。還想著這大奶奶的手段可真是高明,這上午發(fā)現(xiàn)的,下午都查清了。想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沒什么可怕的,還想早點知道結(jié)果,因此也算得上欣然前往。

    來到謝大奶奶院中,竟然見到明茵滿臉淚痕的坐在那兒,且,還有李明定他五哥李明仲的老婆也在,直覺告訴她,事情非常不妙。見她來了,謝大奶奶指著旁邊的椅子說:“你來了,先坐下吧。”

    玉然疑惑問道:“大嫂,這是?”謝大奶奶擺擺手道:“江弟妹還沒來,等江弟妹來了再說吧。免得反復(fù)問話。”玉然也不好多問,只得撿了個靠近明茵的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