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門庶媳 第16節(jié)
一會兒江大奶奶也來了,見江大奶奶進門了,謝大奶奶說道:“都到了,那我們開始問話吧。”見到這氣氛,又見到明茵、玉然還有老五媳婦都在,想來不是明定房里投毒的事兒了,那就是有別得不好的事兒。 待聽謝大奶奶講是仲五媳婦今兒個與自己在大花園子里遇上了,兩人說了些瑣事,后又說到了景致,想著外書房花園子的梅花開得正好,她們就逛去那邊。誰知當(dāng)場抓住明茵與人相會。 聽到此江大奶奶有點出離憤怒了,這些人幾次三番越過自己這個二房大嫂,直接將事情捅到大房大嫂面前,實在是讓自家顏面掃地。 因此,也不管事情對錯,先瞪向仲五奶奶道:“大嫂整日價事務(wù)繁多,你還拿這些事兒來煩她,想來你是閑的很了。祖母的壽誕馬上要到了,為給她老人家祈福,今兒個事情了了后,你就去抄兩遍《金剛經(jīng)》給她老人家祈福吧?!?/br> 仲五奶奶沒想到自家大嫂如此不留情面,頓時面紅耳赤的哼哧了幾聲,想說什么反對的話,不過到底沒敢說出來,只得低眉順眼的答:“是”。 待江大奶奶訓(xùn)完,謝大奶奶開口道:“好了,好了。下面還有事兒呢。剛才說的是我們看到的,具體是個怎么回事兒,還是讓八meimei來說吧?!?/br> 明茵知道,今兒個自己如不說清楚,那真可能會萬劫不復(fù)的。也顧不得羞怯,只得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講了出來。 玉然聽完,這嫁禍的手段也太拙劣了,但雖拙劣,卻很致命。這時代,名聲那就是女人的命啊。玉然雖之前想到侯府生活不會太平靜的,但這一樁接一樁的事兒,讓人很是疲于應(yīng)對。 今兒個如不能讓明茵脫身出來,那明茵真是得脫層皮。既然是仲五媳婦引謝大奶奶去的外書房花園子,那這個她就是一個最佳突破口。 因此,玉然火力全開,對準(zhǔn)仲五媳婦:“玉然有惑,還請五嫂說道一二。為何你今兒個你這么巧就在大花里遇到大嫂了呢?好吧,大花園人人都可逛,你遇到大嫂也不算太巧。那怎么偏偏要引這大嫂去外書房花園子,且又偏偏讓你們撞到明茵與人相會。這一連串的巧合累起來那就很蹊蹺了。這事情太巧了,反而痕跡很重的,不是么?” 謝大奶奶聽了,緩緩開口道:“是啊,五弟妹,七弟妹的話不無道理,你還真得要好好解惑才是。” 那仲五媳婦也不是蓋得,馬上用玉然話回了回去:“正如七弟妹所言,今兒個事情這么巧,這么明顯,如果我真要栽贓陷害會那傻的親自出面嗎?不是讓人一下就猜到是我干得,我為了陷害別人,將自己搭了進去,我有這么傻嗎?” 見謝大奶奶、江大奶奶若有所思,立馬再接再厲:“況,今兒個我們抓到明茵跟人私會,那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七弟妹在說我的錯兒之前,還是先說說八meimei的事兒吧?!?/br> 玉然沒想到,這個五嫂子看著魯直,還有如此急智。只得再為明茵辯駁,不好直說明茵已經(jīng)與陳家有結(jié)親的意向,只隱晦的提起,告訴謝大奶奶,有現(xiàn)成的好姻緣在,明茵不會干這種傻事兒的。 第三十七章 謝大奶奶也想到,自家妹子那個小叔子對明茵很是上心,跟明茵也通過幾次信??疵饕鹉菢觾?,對陳三公子也是挺滿意的。且,兩家早已通好氣兒,就這幾天會將事兒定下來的,明茵應(yīng)該不會這么傻去做這事兒。 這時,李明廣也派人來回說了,問得那鄭世忠的那些話兒。大體上跟明茵說的對的上。是有人送信讓他在那兒等著的。 但問他,為何別人讓他去等,他就等,他不是要等明茵,那他實要等的是誰,這點他就死咬牙關(guān)不肯講了。 看來,此次明茵是有極大可能是被陷害的。不過,也不一定,誰知是不是這姓鄭的小子為護著明茵不肯承認(rèn)呢。 謝大奶奶很是不愉,此次不管是不是明茵主動與人相會,這件事兒明茵攪了進去,總歸是不美的。想著這事兒,是否要跟妹子講一下就有點頭疼。 講吧,不管怎么說,明茵是自家妹子,沒道理自家人出事兒了,不幫忙掩著,還幫著捅出去,況,自己好歹也是當(dāng)了半個家的,這事說出去,打得也還是自家的臉不是。 不講吧,覺得又怪對不起胞妹的。要是以后妹子那小叔子兩口兒過得不好,那不是meimei的罪過。 謝大奶奶后一想,此事不可能就此下結(jié)論的,還待查證。至于要不要講,這是后話。遂先撂下。還是先處置眼前的事兒。想著各方證據(jù)匯齊,也沒那么快。見明茵那搖搖欲墜的樣兒也有點不忍。 于是,謝大奶奶就探詢的看向江大奶奶:“江弟妹,你看此事要如何處置?”江大奶奶的想法大致趨同:“我想著,這事兒今兒個也難有結(jié)論。我看八meimei也累了,我先帶她回去。待有定論再說,大嫂覺得如何?” 謝大奶奶正要點頭同意,誰知那仲五媳婦跳了出來:“這怎么成,明茵這事兒還沒搞清楚的呢,怎能就這樣帶回去了?!?/br> 江大奶奶本就還沒消氣,聽得這話,立刻罵過去:“那你待如何,是想將八meimei關(guān)祠堂,還是想送家廟啊,你這個黑心腸的?!?/br> 那仲五媳婦一聽,立馬哭嘰嘰的說道:“賢大嫂子這句話,我是不敢受的。明茵做出這等事兒來,嫂子不說什么,卻對著我罵個不停?!闭f著轉(zhuǎn)向謝大奶奶道:“廣大嫂子,你得為我做主哇?!?/br> 謝大奶奶看到她這潑皮樣兒,也膩歪的緊,擺手道:“行了,你也不要在這兒哭了。江弟妹說的沒錯,現(xiàn)下事情還無定論,總不能直接給八meimei定罪吧。”說著,又轉(zhuǎn)向江大奶奶與玉然道:“我今兒個還有事兒要處置,明茵你們先帶回去,等有了定論再行定奪?!?/br> 再看仲五媳婦這嫌事兒不夠大的樣兒,特意對著眾人叮囑:“此事事關(guān)侯府女兒清譽,不可隨意亂說。還有,祖母、母親近兒事務(wù)繁多,在事情未有定論前,萬不可煩到她們。” 雖是對著眾人說的,實際主要想對仲五媳婦講的,見她那滿不在乎,恨不能全天下廣而告知的樣兒,只得明明白白的說道:“五弟妹,你可知曉?!?/br> 見兩個大嫂,還有玉然瞪視著她,不敢造次,忙忙的點頭。江大奶奶也說道:“今兒明茵回去后,這段時日就不要再出來了,禁足在院中好好反思一二?!?/br> 眾人出得院來,上了小車,各自回院兒前,江大奶奶特意命人又一一叮囑了一番。玉然送明茵回到院中。 來不及讓丫頭給明茵梳洗,就直接說了:“你將今日之事,再好好的回想一下,從頭至尾的細說一遍,不可有任何遺漏,你可明白?!庇肿屓巳フ埫鞫ㄟ^來。 明茵也知茲事體大,又細細的將事情再說了一遍,及至玉然聽說只一個丫頭遞一封信來,明茵就不加查證的相信了,恨恨的點著明茵的額頭道:“你呀,你呀,怎生如此糊涂?!?/br> 這時明定也到了,聽說了妹子的事兒后,氣得想打上老五的門。玉然止住了他,說:“明茵說,是一個外書房的叫晚春的丫頭遞得信兒。你去查下外書房是否有叫晚春的,然后傳進來讓我明茵認(rèn)認(rèn)人?!?/br> 明定點頭應(yīng)允,正要走,想起自己今兒個查的事兒,又不好當(dāng)著meimei的面兒說,將玉然扯過一邊,說道:“今兒個我讓蒼鷺?biāo)麄儾榱讼?,沒見什么人遞那藏紅花進來,其它的也查不出什么來?!?/br> 玉然聽后:“這是內(nèi)宅陰私,做這事兒的人,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讓你們這些外院的爺們都能查到的,那也就不是隱秘之事了。這事兒你先不管,你先將明茵的事兒查清楚?!?/br> “哦,還有,那個叫鄭世忠的背景你要好好查一下。”玉然接著道。然后對著明茵道:“趁你哥哥在,后面的事兒也一并說了。多個人,也多點思路?!?/br> 明茵接著講道:“……我?guī)е倩苋サ侥莾簳r,那人就走出來,說道‘芙兒,你來了……’”聽到這兒,玉然立即打斷:“等等,你去的時侯,那個姓鄭的叫你‘芙兒’?” 明茵點點頭:“仿佛是這樣叫的。”玉然接著道:“他后面還說了什么?”明茵回想了下道:“他還說了,什么送荷包的事兒?!?/br> 玉然聽到這兒:“芙兒,送荷包??磥?,這姓鄭的是真的有想要私會之人,但那人肯定不是你。” 又想一想:“芙兒,芙兒。匆忙中將你認(rèn)成芙兒,看來,不僅僅是以為見得就是芙兒,而是你的身形與他想要相會的人有相似之處?!?/br> 玉然有點興奮的看向明定,明定瞬間也明白了:“你是說這姓鄭的想見之人可能是明芙?”玉然點點頭。明定疑惑道:“那為何要嫁禍給明茵呢?!?/br> 玉然道:“那就得看明茵如果一旦出事,誰才是得益之人了。我們府上現(xiàn)在只有兩個適齡待嫁的姑娘。明茵與那陳家的婚事,可以說是板上釘釘,也可以說是眾所周知的。如果明茵出事兒了,侯府必會用另一個姑娘聯(lián)姻的?!?/br> 玉然接著道:“想來這明芙可能與這鄭姓小子暗生情愫,互通曲款之事被人發(fā)現(xiàn)。而這鄭姓小子的家世背景可能遠不如這陳家。所以發(fā)現(xiàn)之人干脆嫁禍給明茵,這樣一箭雙雕。既奪得了陳家婚事,又甩掉了鄭姓小子這個包袱。愿意這樣做,替明芙隱瞞的,必定是明芙親近之人,而有能力去做這些事兒的,也絕不是奴才之類的。而是明芙的婚嫁好了,她是直接得益之人。” 接著,玉然想到今天仲五嫂子的表現(xiàn),問明定道:“這李明仲的老婆也姓馮,她跟老十一李明易的老婆馮鐘秀有什么關(guān)系?她們是姐妹嗎?” 明定答道:“也是,也不是,她們倆雖都姓馮,但好像都出五服了,最多算得上族妹。” 玉然接著問道:“那馮五嫂子與那馮鐘秀平日的關(guān)系如何?”明定遲疑的答道:“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別好的,不過誰知道呢,你們女人之間的事兒,我們真還說不準(zhǔn)?!?/br> 玉然不死心,又問道:“那馮五嫂子平日里為人如何?”明定聽了道:“聽人說,好像不同于其它的奶奶,人比較豁得出去,也特別愛錢?!庇袢宦牰耍偌由辖袢找娔邱T五的表現(xiàn),確實潑皮無賴,可以說臉皮極厚的,既然愛錢,那就是可以拿錢做事兒的。 想到此,玉然大膽想像了一下,馮五今兒個如此豁出臉面,赤膊上陣,是否就是馮十一許了她好處,讓她有利可圖,所以就上了。 說到此,玉然篤定就是十一奶奶馮氏在作耗了,明定還是將信將疑的,不過因這人有針對玉然的前科,還是將她列為最大的嫌疑人。 玉然對明定道:“剛說讓你去查那鄭世忠的家世背景,現(xiàn)下想想,也許,我們不用這么迂回,你直接去找明廣大哥吧。他肯定清楚那姓鄭的來歷?,F(xiàn)在那鄭世忠不是還關(guān)在他那兒么。你將我們的猜測跟大哥說一下,大哥那兒的能人異士那么多,這姓鄭的如果真跟明芙有首尾,必定會漏出痕跡的。” 明定想想很是。遂轉(zhuǎn)身即去,走到門口,忽又轉(zhuǎn)回來,對明茵斥道:“此事雖你冤枉,但也是你自己行為不檢,怎可私會外男。這次事了后,你得好好的長長記性?!?/br> 又對著玉然道:“這幾日你看緊點她,不可再惹出什么事兒來了。還有,這些個事兒,千萬不要讓姨娘知道了?!庇袢稽c頭:“知道了,你快去吧,早去早了。也好讓人安心?!?/br> 明定來到明廣處,明廣聽到他求見,命人將他帶進來。進得門來,明定也不兜圈子,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柫诉@鄭世忠的家世背景,明廣也一一道來,跟馮氏打聽也差不多。最后明定將自家的猜測說了出來,明廣有點遲疑,不想將另一個meimei也扯了進來。 第三十八章 明定道:“反正明茵也扯了進來,我們?nèi)柲切锗嵉男∽樱遣幌胝f。我們就說他壞了明茵的婚事,現(xiàn)下只得讓明芙嫁過去了。這小子,如真對明芙有心,不會無動于衷的。還有,聽說他還收了個荷包。這些女子送人之物,必定會留有標(biāo)記得。拿過來,請大嫂命人查探一番也可。” 明廣想著這事兒懸而未決,自家也正在籠絡(luò)寒族,這批舉子本就有意聯(lián)姻一二的,現(xiàn)如今鬧成這樣,處置不當(dāng)反成仇的。況這小子如真有意明芙,考校后如果還行,將明芙嫁予他也不是不可以。 遂同意了明定的說法,兩人來到關(guān)那鄭世忠的房里。明定又問了些話,那小子硬氣的很,一口咬定,自己是誤撞見明茵的,是自己唐突了,但絕非跟明茵有私。 明定懶得聽他這些廢話,一腳踹過去道:“你這小子壞了我妹子一樁大好姻緣,你知不知道?,F(xiàn)下明茵是嫁不成了,不過好在,我們還有個明芙妹子可嫁?!?/br> 鄭世忠一聽,臉色頓變,嘴吧蠕動了幾下,但到底忍住了。明廣明定一見,心下明白,看來這小子真不是誤撞,而真可是以為自己要見的人是明芙。 明定見有門,再接再勵,走過去,很流氓的扒掉那鄭世忠的外衣,在他身上找起荷包來。鄭世忠大急,掙扎抗拒道:“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怎可如此…..”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哪會是明定這個經(jīng)常打架的紈绔的對手,很快讓明定得手了。 明定拿過荷包遞給大哥道:“請嫂子讓人驗一下。”明廣點點頭,自去安排人不提。明定繼續(xù)恐嚇這姓鄭的,誰知這小子很是嘴硬,抵死不認(rèn),明定幾次都想動手,都被明廣攔住了。 好家伙,怎能讓你真打呀,雖說他在侯府與人私會是不對,但現(xiàn)在不是還沒查出來什么么?這是有功名的讀書人,真要打個好歹,人在外說侯府仗勢欺人,目無法紀(jì),連讀書人都能隨便拷打。那簡直是侯府對手的絕佳彈劾材料。 明廣對明定說:“待你嫂子那兒有消息了再說吧。現(xiàn)下不要魯莽行事?!泵鞫ㄒ娺@樣,罵了沒用,打又打不得,也懶怠問了,憤憤而去。 回到暢欣院,玉然已經(jīng)回來了,見他回來了還氣咻咻的。命人捧來茶來,喝過后,又命人擺過晚膳,待他吃完平靜了下來。 方才問道:“你剛才究竟為何事生氣?”明定答道:“明明看出來,那小子跟明芙有問題,他還不承認(rèn),我想動手,大哥還不讓?!?/br> 玉然問道:“你怎么看出來他跟明芙有問題?”明定答道:“我說要將明芙嫁給別家,那小子臉色都變了?!庇袢幌肓讼?,道:“這小子真?zhèn)€一直不認(rèn)?嗯,還算有點骨頭。既然他不認(rèn),我們不找他,找別人也一樣。” 明定奇道:“找別人?你想找誰?”玉然道:“找明芙?!泵鞫ù篌@:“萬萬不可,明芙一個小姑娘家的,臉皮兒薄,萬一讓你問出事兒來了,可怎生是好?”玉然道:“放心,我有分寸的。” 明定還是搖搖頭:“不成,她畢竟是我們家嬌貴的女兒家,你畢竟是嫁進來的媳婦,萬一她抵死不認(rèn),反而一不高興去向祖母、大伯母她們告狀,到時可就夠你喝一壺?!?/br> 玉然搖搖頭道:“我們現(xiàn)在有八成的把握是他們倆。明芙現(xiàn)下心虛的很,再用那鄭姓小子嚇嚇?biāo)?,也許比你們那兒快多了。而且呀,說不定還會成就美事一樁呢。況且,還有你呢?!?/br> 明定道:“這是自然,我是必給你撐腰的,但是如果明芙撒嬌告狀到祖母處,我也不好說什么的啊?!?/br> 玉然道:“不是這個。是你今晚跟我一起去明芙的院兒里去?!泵鞫@道:“我也去?那要是到時傳出我欺負(fù)自家妹子的謠言,那就不好聽了?!?/br> 玉然挨過去道:“正如你所說,我畢竟是嫁進來的,還是隔了一層的。但你這哥哥就不一樣了,到時祖母他們也不會拿你怎樣的?!?/br> 明定有點遲疑:“那如果明芙?jīng)]有那事兒,跑到祖母那兒告一狀。我這欺負(fù)meimei的名聲就就背定了。”玉然聽到明定說名聲,意味不明的盯著他很是看了幾眼。明定被這眼神看得大是不自在。 想想,這事兒,真讓玉然去獨自做,是有點不好交代。男人嘛,擔(dān)待就擔(dān)待點,何況還是為了自家妹子的事兒。遂,咳簌一聲兒,點頭同意了。 玉然想著,既然想到了,那就去做吧,說著穿上大衣裳,叫上明定就往明芙那兒去了。事實證明,想到了就去做真的很重要。 玉然明定帶齊人馬,匆匆來到明芙的院中。哺一進得院來,玉然對明定說,讓他安排人關(guān)上門來,不得放出一個。這就是帶上明定的好處,要不然她這嫂子還真不好莫名的在小姑子院里下這樣的令。 聽得七哥七嫂來了,明芙忙忙的迎了出來,見到這陣仗,嚇了一跳,正待開口問時。玉然已是攜著她的手進得房來。 進來后,明芙命人捧上茶來,玉然接過,板著臉也不說話,先靜靜的喝起了茶來。喝得一陣子,見明芙臉上的笑容漸漸掛不住了,方才放下茶杯,遣開眾人,只余芙蓉、碧云在內(nèi)守著房門。 待人都走了后,玉然直截了當(dāng)?shù)拈_口道:“今日在外書房的花園里抓了一個人,叫鄭世忠。這人,meimei可認(rèn)識”明芙聽了,大急,但多年的侯府歷練,還是頗有城府的,馬上掩飾了下來,搖頭道:“不認(rèn)識,他一個外男,我怎會認(rèn)識他?!?/br> 可惜明芙的修為不還是不夠,剛才那一剎那的表情裂縫被玉然捕捉到了,玉然此時已是非??隙耍莻€人就是明芙。不然,明芙剛才流露出來的就不應(yīng)該是擔(dān)憂,而是詫異或好奇了。 玉然趁勝追擊道:“那人是為何被抓,meimei不想知道嗎?”明芙道:“嫂嫂請講?!?/br> 玉然道:“這個鄭姓舉子意欲與一個叫芙兒的人相會,結(jié)果八meimei不小心路過,遭受了無妄之災(zāi)。不過呢,事情很快也就會查清了,因為從那姓鄭的身上搜到了一個荷包,想是叫那芙兒的女子所贈。大嫂已是在查了,想是明天就會出來結(jié)果了?!?/br> 明芙緊張道:“如果查出來會如何,查不出來會如何?”玉然道:“查出來了嘛,最有可能的是跟那芙兒成親了,因為我們府上本就打算從這些舉子里找女婿的。” 玉然停了一下,看著明芙緩緩出聲道:“查不出來嘛,不外乎兩種結(jié)果:一是,將明茵嫁給他,一是將他趕出侯府。當(dāng)然前者不大可能了,明茵與陳家結(jié)親的事兒,人盡皆知。明茵是要嫁去陳家的,因此,最有可能的是將這鄭世忠趕出侯府。被侯府趕出去,想來結(jié)果不會太好,你說是吧,九meimei?!?/br> 明芙想這鄭郎,滿懷抱負(fù),只苦于沒有門路,這好容易搭上侯府,如果就此被趕了出去,那將前程盡斷。 最重要的是,明芙從小生在侯府,沒有那么天真,她很是清楚,對因此陰私之事趕出侯府的人,性命能不能保住那還兩說。 而今天七哥七嫂如此大陣仗的過來找自己,想是已是非常篤定的了。 俗話說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自己私會鄭郎的事兒,既然能讓十一嫂嫂發(fā)現(xiàn),那也可能讓別人知道,還不如自己痛快點,為自己為鄭郎搏一搏。 對愛人的擔(dān)憂,霎時激起了這位侯府千金身上的血性,明芙立起來:“想來嫂嫂今日前來,必是猜到我就是那鄭世忠想要會的女子吧。我這就去向祖母請罪,只要讓放過鄭郎,有什么責(zé)罰我擔(dān)著?!?/br> 玉然贊賞得看著明芙,真不愧是跟著太祖打江山血性之人流下的血脈,到底骨子里有擔(dān)當(dāng),有血性。見明芙痛快的承認(rèn)了,玉然也不忍如此美好的女子多受煎熬。 止住明芙道:“meimei既如此有擔(dān)當(dāng),我也不忍你多受責(zé)罰。我來之前已是想好,既免你那鄭郎受苦,也免你受責(zé)罰,最重要的是能讓你們能在一起,meimei坐下聽我說,可好?” 明芙靜靜坐下:“嫂嫂請講?!庇袢坏溃骸拔覀兘裢砭腿ジ鷱V大嫂子說一聲兒。你就照實說你與那鄭世忠互生情愫,求大嫂成全。就讓大嫂子跟祖母她們說去。meimei放心,我們此去必是成功的,我們府上本就屬意在這些個舉子中找個女婿的,現(xiàn)下你們兩情相悅,正是兩全其美的好事?!?/br> 見明芙意動,玉然繼續(xù)游說。對未來的向往,讓這個年輕女孩心潮澎湃,明芙被玉然說動了,決定去為自己的愛情勇敢一下。玉然深知趁熱打鐵的重要性,現(xiàn)下明芙正是一腔孤勇,如果讓她這口氣瀉了,她將不會再有勇氣去承認(rèn)這事兒的。立即命碧云給她家小姐穿好大衣裳,撮著她就往柏石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