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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侯門庶媳 第22節(jié)

    第四十八章

    說完了雨燕與原鴿的胡蘿卜,玉然又對著畫眉道:“此次事情雖非你所為,但這也是因你素行不端才被人利用所致,因你要照顧二姐兒,也不多罰你,將那《金剛經(jīng)》抄二十遍來給我。還有,二姐兒,你必得謹(jǐn)慎侍奉。如果侍侯好了,我必有重賞,如果有所差池,我必會重罰的,你可明白?!碑嬅键c(diǎn)頭不迭。

    正說著,蔡婆子拎了個丫頭進(jìn)來,把她一把扔到地上,對玉然道:“奶奶,這丫頭這兩日一直在這兒探頭探腦的,老奴看著不對,您看要不要審審她。”

    玉然還及說話,畫眉已認(rèn)出來了,說:“這不是蓮花嗎?”馬上對著玉然表功道:“這丫頭近段時日常找走娟說話呢。奶奶,您可得好好審審她?!?/br>
    玉然當(dāng)然要審,這一審,又扯出了馮十一,想來走娟這件事兒上,這馮十一出力不少。

    再加上明茵那事;還有那珠兒那件事兒,珠兒就是她安排進(jìn)到安守院的。蒼鷺都能很快查出柳兒與珠兒的關(guān)系,沒道理這馮氏會不知道,以她那無利不起早的性兒,必定是想將珠兒安排進(jìn)來以圖后用的,后面果然狠狠得給自家來了下。

    想來前些時日雨燕她們鬧著要請安的事兒,肯定也少不馮氏。這樁樁件件都少不了馮十一的影子,都有馮十一直接或間接的參與。

    玉然就想不通了,怎么有人就這樣孜孜不倦的忙著給別人找麻煩,天天盯著別人過日子,都不嫌累得慌。

    原先明茵那事兒,玉然就覺得太過輕了些,只讓她折了個丫頭。本想著報復(fù)一下的,但看在她懷孕的份上,下手有點(diǎn)不落忍,但現(xiàn)如今,她既已產(chǎn)下孩兒,且又能出來蹦跶了,看來自己可得好好給她來一下才行。

    這下必得打得她疼,疼得無臉見人才好。但玉然向來只會來明的,陰的還真有點(diǎn)不好使。

    不過,馮十一這件事兒,自家只能來陰得,不能來明得的。畢竟,明茵的事兒,長輩已蓋棺定論了,自家再去翻舊帳,以這個去告,那就在長輩那兒就是大不敬了。

    其它的幾件事兒,只是自己想到有關(guān)聯(lián)的,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是馮十一干得,明面兒上,人家只不過找了兩個人跟你房里的丫頭說說話兒,這也不行?總不能大剌剌跑到人前說她不該跟自己院里的丫頭有牽扯吧。

    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覬覦,況這馮十一如同毒蛇一般盯著你,時不時咬你一口,那還了得。此次如讓她輕易過關(guān),日后她做事更會沒有顧忌的。必得治治她才行。

    好吧,那就來點(diǎn)陰的。玉然對手指中。

    待處置好安守院中的事兒,玉然就帶著芙蓉杜鵑往回走了。剛走到通往花園的甬道,就聽有女子驚慌的叫聲:“二老爺,二老爺,您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兒……”玉然循聲一看,前面梅花樹下,李明定那風(fēng)流老爹正摟著一個丫頭輕薄呢。

    玉然趕緊走開了去,臨走前見那丫頭真是不愿,看著可憐的緊。就讓芙蓉找了兩個粗使婆子過來,讓那粗使婆子去掃掃園子里甬道上的雪。

    那兩婆子進(jìn)去后不久,玉然聽到了二老爺?shù)呐叵晝?,看來那丫頭暫時逃過了一劫。玉然放心了,轉(zhuǎn)身離去。

    杜娟說:“這二老爺也太荒唐了些,青天白日的這樣兒。今兒個那丫頭可真可憐的緊,幸好遇到的是我們,要是遇到大太太她們,這丫頭必得落過勾引主子的罪名兒。要真是這樣,那丫頭的名聲可就毀了,就算不受處罰,也必得貶到外面去的?!?/br>
    是啊,現(xiàn)實(shí)就是樣殘酷,不論對錯,倒霉的都是奴才。這些涉嫌風(fēng)月的事兒,男人被發(fā)現(xiàn)了那就是風(fēng)流韻事一樁,女人不管是不是確有其事,那必定是不守婦道,不安于室,這名聲對哪個女人都是致命的。

    突然,玉然眼前一亮,名聲,名聲,這馮鐘秀不是最喜歡博名聲的嗎?從府中眾人的語評都可以看出來,她平時沒少在這方面下功夫。為免她再出幺蛾子,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聲名掃地不敢見人。

    玉然興奮起來,忙忙的往回走去。玉然心中已有計較,但如要讓她實(shí)施起來還是有困難的,想著還是回去跟李明定商量商量,這廝滿肚子壞水,也許會想到好方法。

    回到暢欣院,李明定已經(jīng)散學(xué)回來了,剛好在。

    自從明定出去上學(xué)了,每每散學(xué)回來,玉然都是歡欣鼓舞的跟他說話兒,對他也真是不吝贊美之辭。

    今日玉然進(jìn)門,并未如往常一般,且只看著他欲言又止。明定很是奇怪,問道:“這是怎么了,是有事要跟我說嗎?”

    玉然點(diǎn)點(diǎn)頭:“是有事兒,但我還沒想好要不要跟你說?!泵鞫ǜ闷媪?,追問道:“到底什么事兒。”

    玉然想了想,慢慢說道:“今兒個在安守院兒抓到一個探頭探腦的丫頭,一審,原來是馮十一的人。這次走娟的事兒,她也脫不了干系的?!泵鞫ㄒ宦牐瑲獾门淖雷樱骸斑@人怎么這么可惡呢。。”

    玉然附和道:“是啊,是很可惡。上次明茵的事兒輕輕放過,可算得上做了壞事兒還全身而退了,這后面再做齷齪之事兒就更有經(jīng)驗(yàn)底氣了。不說今天這事兒,前些時日我們房里生的一些事兒都跟她脫不了干系的?!?/br>
    明定道:“看樣子,之前她伸爪子之時,我們沒有剁掉,讓她越做越順了。不行,得想個法兒挫挫她?!?/br>
    玉然答道:“是啊,我想,我們得讓她長點(diǎn)記性,就算日后記不住。暫且也得讓她出不了門,也好讓她也落個話柄兒在,日后行事有所顧忌。你覺得如何?”

    李明定一錘手:“你說得很是,你可有好辦法?!?/br>
    玉然看著明定,躊躇道:“方法倒是有,就是有點(diǎn)兒歪門邪道?!泵鞫ㄒ宦?,大感興趣:“說來聽聽。”

    玉然還是很猶豫,畢竟這事兒有點(diǎn)陰損,且跟明定還大有干系,不知明定會否同意。但要真正實(shí)施,自己還非得明定幫忙不可。

    想想李明定這廝紈绔慣了,也許這荒誕的伎倆他能接受。一咬牙,玉然講了出來,聽完,明定張大嘴巴,指著玉然道:“想不到你也會如此損招。”

    玉然想想也是,這招是有點(diǎn)損,因此玉然猶豫道:“這樣是不好,要不還是不做了。這畢竟還牽涉到……”

    李明定想想,拍板道:“行,就這樣做吧。反正他早就沒什么名聲可言了,多一樁不多?!?/br>
    這日天氣晴好,馮十一也是好幾天沒出過門了,想想,還是出門走走的好。

    馮氏嫌人多悶得慌,就只帶了自己的貼身乳母衛(wèi)氏慢慢逛著,突然一個丫頭一頭撞了過來,手上的一爐熏香灑了好多出來。

    衛(wèi)氏大怒,忙忙得護(hù)住自家奶奶,對著那丫頭呵斥了一番,那丫頭也不敢申辯,只一味的磕頭求饒。罵得一陣兒,馮氏止住了自家嬤嬤,畢竟一個長年刷名聲的主子,這種場面正是刷體恤下屬的好時機(jī),怎能一直罵人呢。

    馮氏因道:“好了,天兒怪冷的,老跪在地上,膝蓋受不了的,快起來吧。沒事兒了,你快去當(dāng)差吧。”

    那丫頭感激涕零謝過馮氏,待要站起來,誰知膝蓋一軟,差點(diǎn)倒在了馮氏身上,嚇得衛(wèi)嬤嬤趕緊擋住,待要推開那丫頭。

    誰知那丫頭不知是緊張還是什么,扯著衛(wèi)嬤嬤的袖子不放,差點(diǎn)將衛(wèi)氏扯翻在地。衛(wèi)氏正在與這丫頭糾纏間。

    只見一男子歪歪扭扭的走過來,只奔馮氏而來:“哪來的美人兒?可是等我的,來來來,美人兒可得讓我好好受用受用?!蹦茄绢^一聽,總算來了,忙甩開了衛(wèi)氏,不再跟她糾纏,準(zhǔn)備開溜。

    那男子說著就撲過來一把摟住了馮氏,馮氏大驚,拼命的掙扎。衛(wèi)氏急怒撲過來準(zhǔn)備將她家奶奶撈出來,待她正準(zhǔn)備揍那男的時,才發(fā)現(xiàn)這人竟然是二老爺,她家奶奶的嫡親公公。

    衛(wèi)氏大駭,瘋狂的去扳開二老爺,可二老爺正在勁頭上,根本扳不開。李起德酒勁兒正盛,真是精蟲上腦,此時正使勁兒摟住馮氏,將那酒臭沖天的嘴巴湊向馮氏的臉,馮氏見這越來越近,越來越濃的酒氣湊過來,嚇得都快暈了過去。

    正糾纏間,忽聞一聲斷喝:“老二,你這是在做什么呢?!庇謱ι磉叺娜酥v:“快,你們快去將二老爺拉開。”原來是世子夫人周氏來了。

    上來兩個奴才拉開了李起德,馮氏方才感到劫后余生。還不待她松口氣兒,待見到世子夫人就站在旁邊,馮氏眼前一黑,真暈過去了。

    大太太命人將馮氏抬了回去,又對在場的眾人警告了一番??上?,但凡風(fēng)月之事,大家本就喜歡傳了又傳,更何況這種公媳扒灰的的八卦,那簡直不要要太勁爆了不是。

    一時間馮氏與自家公公偷情的新聞傳得滿天飛,各種版本的都有。世子夫人周氏與謝大奶奶費(fèi)了好大勁兒才讓人不在明面兒上傳了。但是私下里心領(lǐng)神會的交談仍然很多。

    馮氏醒來,想著今日之事,羞憤難當(dāng),自此好長一段時間,馮氏都羞的不敢出門。

    李明易雖知道自家老爹一向荒唐,自家媳婦不可能會跟他有首尾的。但背后被議論,出門總感覺有人在指指點(diǎn)點(diǎn),到底心中不美,因此見了馮氏也很是不愉,臉色很是不好看。

    馮氏見了更添煩悶。又不敢言語,只得打疊起萬般精神,一門心思來哄回李明易,自此馮氏很是老實(shí)了一段時日。

    第四十九章

    見到走娟被罰到家廟,安守院兒余下的三人老實(shí)多了。馮十一還在躲羞,也沒再出來找麻煩。

    這段時日,玉然過的頗為順心,無人掣肘,玉然終于有時間好好讀讀書,再偶爾蘇一個小點(diǎn)心出來。

    這日請安,早膳上來后,侯夫人一見,嘆口氣:“整日價都是這些東西,要么甜膩膩,要么油膩膩的。實(shí)在懶怠吃?!?/br>
    陳嬤嬤在旁勸道:“老太太,昨兒個上的您說清淡了,今兒個的您又說膩。這可怎生是好?您就將就兒吃點(diǎn)兒吧?!?/br>
    侯夫人嘆口氣拿起筷子撥弄了兩下就放下了。玉然見狀,心頭暗暗有了主意,想著回去后好好想想現(xiàn)世有些什么點(diǎn)心可以蘇出來,如真討了侯夫人歡心,也好時常來刷臉啊。

    回去后真讓她想出來了一道,就是蘿卜餃。軟軟的面皮兒,里面的蘿卜混著小蝦米,蒸熟后吃起來香糯軟爛,正適合老人家吃。

    但是暢欣院兒沒有廚房,這是個麻煩事兒。她一個大家奶奶自個跑大廚房去,也太顯眼了些,想了一陣,也沒有好辦法,遂就讓杜娟去將大廚房主做點(diǎn)心的廚子米大家的叫過來。她當(dāng)面對她說說,看能不能蘇出來。

    米大家的來了后,玉然連說帶比的對她說了起來,真是術(shù)業(yè)有專攻,玉然稍稍說得一陣子,這米大家的就興奮的說,馬上去廚房試試,明兒個就端來給七奶奶試試。

    第二天早上剛到飯點(diǎn)兒,米大家的就拿著食盒興沖沖的來了。玉然見到食盒里的東西,先看形狀已是差不離兒了,忙夾起一個嘗嘗,餡兒的味道很是不錯,就是皮兒有點(diǎn)硬,筋道好了點(diǎn)兒,這個蘿卜餃兒的一大特色,就是皮兒要軟。

    玉然就將需改進(jìn)的地方說了說,米大家的就說回去再試試。果然,再端來就差不離兒了,玉然點(diǎn)點(diǎn)頭,就想著這個應(yīng)該可以端給侯夫人了。玉然就找了個機(jī)會先端給陳嬤嬤嘗了嘗,陳嬤嬤一吃,大是贊賞,連說這個侯夫人應(yīng)該喜歡。

    果然,在玉然再次請安時,這蘿卜餃兒就擺在了侯夫人的面前,侯夫人見是個新鮮點(diǎn)心,抬頭看了眼陳嬤嬤,陳嬤嬤連連催促侯夫人嘗嘗。

    侯夫人從善如流,拿起筷子嘗了一個,確實(shí)不錯,于是又連著下箸,待她將一籠四個餃兒都吃了,陳嬤嬤眉開眼笑的問道:“這餃兒很是不錯的吧。老太太您有福,這是七奶奶見您胃口不好,特意讓人做出來孝敬您的?!?/br>
    侯夫人一聽,挑眉道:“這是老七家做的,你有心了。”玉然忙道:“這沒什么的,其實(shí)孫媳也只動了動嘴而已?!?/br>
    陳嬤嬤湊趣兒道:“不管是做的,還是說的,今兒個老太太您都吃得高興。這還是七奶奶第一次做吃食給您吃,您可得要好好賞一賞了,不然,小心七奶奶下次有好吃的都不給您了?!?/br>
    眾人又說笑了一陣,侯夫人一高興,說:“賞,老七家的是該賞,瑞福,去將那支碧璽釵拿給你們七奶奶。”

    江大奶奶湊趣兒道:“祖母,您可不能偏心,趕明兒,我們也拿吃得過來,老太太,您可得賞啊。”

    侯夫人高興的哈哈笑:“你這猴兒,感情是來討賞的。好,好,今兒個都有賞,免得你們說我偏心。”說著,命瑞福開小庫房,一人賞了一匹綢緞。

    這次請安,收獲頗豐,玉然回到暢欣院后看了看戰(zhàn)利品,很是滿意。錢物倒是小事兒,最主要的是今兒個總算在侯夫人面前露臉兒了。下會再去刷,就更熟了。

    明定他們正上課時,剛好大理寺秦少卿來訪世子,經(jīng)過大書房,聽得里面辯論正盛,遂駐足傾聽,聽得甚是有趣兒,不禁莞爾。世子在旁笑道:“自家子弟,隨意閑侃,實(shí)沒什么新奇之處,我們還是先走吧?!?/br>
    散學(xué)后,明定正欲回暢欣院兒,世子長隨七星來請,這次明定很是鎮(zhèn)定,現(xiàn)下自己連府門都好少出,就算出去那要么是去掃墓,要么是去上香,可說是乖順至極,從不惹事兒的。

    七星沒帶著去世子那兒,竟然帶著自己往祖父住的英武堂而去。進(jìn)了英武堂書房,只見里面祖父、大伯、明廣大哥、鐘公都在,還有一個就是今天下午在外書房見到的大理少卿朱成之。

    明定忙深深一揖,平川侯指了個椅子讓他坐下后,也不理他,轉(zhuǎn)而繼續(xù)跟朱少卿說著話,明定也不敢問,只能用眼神示意明廣大哥,明廣大哥搖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說得一陣兒,朱少卿指著明定道:“你就是下午在學(xué)里說王祥簡直是在陰他的繼母朱氏?我聽得有點(diǎn)意思,就讓世子將你叫過來。說說,你為何如此認(rèn)為?”

    明定一聽,額頭的汗都快滴了下來。下午他們在學(xué)里辯論時,說到二十四孝里的王祥臥冰。他就將他平日里與玉然在一起胡侃說起的觀點(diǎn)學(xué)說了出來,誰知竟被這朱少卿聽了個正著,還拿到祖父面前來說。

    見這朱少卿目光灼灼的等自己回答,明定急得眼神一掃,見祖父他們并未露出不愉,想來說說也無礙?

    遂就大著膽子講了:“我想著寒冬臘月的撈魚,脫光了衣服躺在冰面上,沒有干脆鑿個洞釣魚來的快吧。那么冷的天躺在冰面上,不怕凍死啊,這于理上說不通啊?!?/br>
    朱少卿道:“哦,這于理上說不通,想來還有于情上說不通的?”明定道:“是啊,于情,那王祥的繼母對他并不好,我想他們繼母子之間沒有那么大的情份,讓王祥不顧性命也要滿足繼母的口腹之欲的吧?!?/br>
    朱少卿聽完,拊掌大笑:“有意思,有意思。你小小年紀(jì)有此見地也算不錯?!毙ν辏€對著平川侯夸了兩句,平川侯極力的板著個臉道:“小孩子家一些旁門左道之言,當(dāng)不得真的。”

    說著又轉(zhuǎn)向了別的話題,又說道了一些大理寺平日的辦案軼事。說著說著,朱少卿拿出一信封:“這里有今天下面人拿上來的兩張借據(jù),事情不大,但難以決斷,就報上來了,我剛好湊巧就拿過來探究探究?!?/br>
    眾人拿過來一看,原來不過是兩張三百兩銀子的借據(jù),共是六百兩。朱少卿道:“原告堅稱被告借錢,被告堅稱是誣告。兩相說辭相差甚大?!?/br>
    兩張借據(jù)擺在桌上,一不小心,一滴蠟油滴了上去,明定見了,忙拿起來將蠟油刮掉,正待放回桌上時,剛好看到這張的紋路很是好看,拿著多看了兩眼。又有點(diǎn)好奇的拿起另一張,想看看另一張的紋路如何。看著看著,明定看出了門路,這兩張紙得紋路走勢很是接近。

    為再確定,明定將兩張紙并排豎起拿著,讓明廣將蠟燭拿進(jìn)了細(xì)看。這兩張紙的紋路齊整,從走勢看來完全是一張紙上裁下來的。

    而這借據(jù)上確寫著著去年三月借了三百兩,今年五月又借了三百兩,哪有人去年裁半張紙寫借據(jù),然后一直留著另外半張又于今年用于寫借據(jù)吧。這明顯是誣告,這肯定是原告在訛錢。

    見明定如此篤定的說出是誣告,眾人也仔細(xì)看了這紙,確實(shí)有道理,沒道理相隔如此長時間寫的借據(jù)竟然用同一張紙裁下來的。

    朱少卿高興的哈哈大笑:“后生可畏啊,老侯爺您有福了。”老侯爺謙虛道:“湊巧罷了,少卿謬贊了?!?/br>
    待朱少卿辭去,眾人都走后,鐘放道:“我原想著這定七爺為人太過粗放,今兒個看來,于小節(jié)處,也頗為細(xì)心?!?/br>
    夸完,鐘放接著道:“這段時日,我觀那定七爺確實(shí)有心在學(xué),有些見地也頗為別具一格。不過新奇倒是新奇,就怕太過了,反而容易走歪了。所以還是要剪剪枝葉,多讀些經(jīng)世治人的書才好?!?/br>
    平川侯爺點(diǎn)點(diǎn)頭:“從明兒起,外書房的課結(jié)束后,讓他跟明廣一起進(jìn)來聽聽吧?!辩姺劈c(diǎn)頭應(yīng)充:“這樣甚好?!?/br>
    明定回到暢欣院時,天都黑了好一陣了,自成婚以來,明定還從未如此晚回來過。要不是早就有人來報過,他去了英武堂,玉然就該擔(dān)心了。

    進(jìn)得屋來,玉然熱情的迎了上來,命人伺候換衣裳,遞手巾,好一陣忙活。見玉然忙了半天也不傳飯,明定只得開口要飯了:“有沒有什么吃得趕緊拿來,我都快餓死了。”

    玉然聽了很是奇怪:“你沒吃飯?祖父那兒待客,沒有吃的嗎?”明定敲了敲玉然的腦袋:“祖父那兒很少宴請的,況且我去的時侯都過了飯點(diǎn)兒?!?/br>
    玉然杜娟拿上錢趕快去大廚房要點(diǎn)飯菜拿過,一邊兒吩咐芙蓉趕快去拿點(diǎn)心過來給他先墊著。芙蓉拿過點(diǎn)心,明定吃得幾塊,再喝了幾口茶,方才好點(diǎn)。